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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凝神看着孙东凯,思忖着他的话。
孙东凯继续说:“还是这句话,你一生要经历很多领导,他们都是普通人。任何领导都会有缺点,都会有不同的个性,有的严厉,有的和善。你不可以要求领导都是完美的,才能服从领导。你要坚持的就是,无论谁是你的领导,你都要服从。
“领导不会在认识你之前就对你有不良的看法。如果领导对你有不良看法,要么是由于你自己的问题,要么是受他的价值观和人生经验影响。你不可以改变他的人生观,只能在自己身上找问题,找不足。你如果觉得你经历过的领导,多数都不可爱,那肯定是你自己的世界观有问题。要么是对领导的水平和人品要求太高,要么是自己太自以为是……
“不要以为你人品好,就一定会受好评,受重用。因为领导用人要考虑各方面的因素。你是否能受到重用,主要取决于机会和领导用人的要求,而不是你自己。”
我不由点了点头。
孙东凯笑了笑,继续说:“做部下通常有两种人,一种是耳顺的人,一种是耳朵不顺的人。耳顺的人,对领导的批评愿意听,能听进去。即使认为领导的批评是误解,也不会过多的去辩解。人生观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这种人领导喜欢,能听进去批评意见,容易进步。
“耳朵不顺的人,领导一批评就有情绪,耳朵自然的反应是不想听,听不进去。这种人领导不太喜欢,排斥批评意见和建议,进步慢。耳顺或耳不顺,是一个个性问题,不是错与对的问题,一般很难改变。所以现在有教育专家说要从小培养孩子做一个耳顺的人,有利于孩子长大后的为人处世。”
孙东凯说的似乎还真有些道理,我不由延伸想到,人有两种,一种是爱笑的人,一种是不爱笑的人。爱笑的人,有人缘少威严。严肃的人,重威严而少人缘。观察周围的朋友,爱笑的人人缘多,会办事,多能成事。不爱笑的人,人缘少,表面很威严,实际办不了事。怪不得教育专家还说要从小教育孩子,做一个有着积极心态,笑面人生、笑面社会、乐观向上、对人友善的人呢。
不知不觉孙东凯又给我上了一课。
虽然我从心里不把孙东凯当朋友,但他这番话我却觉得是很实用的,是可以借鉴的。
看来有句话说的好,一个人的老师不仅仅是自己的朋友,敌人同样可以做自己的老师。
孙东凯接着说:“刚才在小会议室你问停职期满后如何安排你的工作,这话问的是很不合时宜的,我当时只能那么回答你。”
我点了点头,说:“那你现在可以和我说实话了。”
孙东凯说:“实话?什么叫实话?我刚才在会议室说的就是实话。”
我有些没听明白孙东凯这话的意思,看着他。
孙东凯说:“换句话说,关于你下一步的工作安排,我还真的没有来得及去考虑,目前来说,我无法给你肯定的答复!”
我说:“这么说,你是不打算让我复职了?”
孙东凯反问我说:“我有这么说了吗?”
我说:“没有!”
孙东凯说:“那你就不要胡乱猜测了,安心停职反省,好好休整一个月吧。关于你的工作安排,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我会从长计议从全局来考虑的。”
听孙东凯话里的意思,他似乎是想借着此次我的停职反省对我另有打算,似乎并没有打定主意让我再回到发行公司。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算盘,现在很明显他不想和我多说,我什么也不会问出来。
说实在的,我是不想离开发行公司的,一来我喜欢这份工作,二来把云朵扔在那里我有些不放心,三来我有一种预感,如果我回不去,那么,曹主持很可能要扶正,我有些不甘让他捡这个便宜。
离开孙东凯办公室,回到公司,在人力资源部负责人的主持下,我和曹腾进行了工作交接。
交接完毕之后,曹腾对我既表示了真诚的庆幸又表示了十分的惋惜,一再表示我还是发行公司的老总,他一定会尽心尽力主持好发行公司的工作,期待我一个月后回来继续领导他工作。
我带着感动的神情向曹腾表示感谢,同时祝贺。
“易总,这一个月期间,公司的工作,我还是会继续向你汇报的!”曹腾说。
我忙摆手:“别,曹兄,这我可经受不起,既然我停职了,公司的大小事务,我都不会再过问的。”
曹腾笑着:“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看着曹腾笑:“曹兄,很开心吧。”
曹腾说:“没有啊只是觉得责任很大!”
我说:“呵呵,装逼了不是?我都替你感到开心,你怎么会不开心呢?”
曹腾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易总啊,装逼是一门技术活,我修炼地还不行啊,其实我觉得该好好向你学习呢。”
我说:“曹兄不必客气,你的水平其实已经很高了,和你相比,我觉得自己还有很大差距。”
曹腾说:“易总实在是谦虚啊,别的不说,就你这谦虚的态度,就值得我好好学习!易总请放心,既然领导让我主持发行公司的工作,我一定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把公司的各项工作做好的,一定会保持易总之前工作的延续性,我现在只不过是临时替易总顶班,一个月后,易总回来,我还是继续在你的领导下做事。”
我说:“也许我一个月后回不来了呢。”
曹腾微微一怔,接着说:“那除非是易总又高升了。”
我说:“曹兄听说过挨了处分停职反省的人有期满接着高升的吗?”
曹腾说:“这倒是没听说过。”
我说:“那就是了。”
我说不出()
曹腾说:“那易总这话的意思是……”
我说:“你说呢?”
曹腾说:“我说不出。”
我笑起来:“看,曹兄又装逼了不是?”
曹腾也笑:“易总又何尝不是在装逼呢。”
我说:“曹兄,我们的友谊在装逼中不断升华啊,越来越深厚了。”
曹腾点点头:“此言极是,我赞同!”
我呵呵笑起来,曹腾也笑起来。
我笑的很含蓄,曹腾笑的更含蓄。
交接完毕后,我开始了停职反省的生涯,又是一个月开始了。
当天下午,我一直在办公室里呆着,一直呆到天黑。
海珠来了一个电话,她又出差了,要几天后回来。
接完海珠的电话,我继续独自发呆,琢磨着为何对我的处分突然发生了巨变。
我不相信副部长突然发了善心放我一马,我断定这背后一定还有其他原因。
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我苦苦思索着。突然,我的脑门一亮,想起一个人。
关云飞!
能直接左右副部长的人,关云飞是头号人选。
莫非是正在省城学习的关云飞知道了此事,莫非是有人找关云飞告知了此事,让他出面救我一把?莫非是关云飞直接给副部长发了号令,副部长虽然不情愿但却又不敢违抗关云飞的话,只能顺从呢?
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
我慢慢想着,焦点逐渐集中到了秋桐身上,我不由想起了昨晚秋桐的微妙神情和言语。
我觉得如果这个判断是正确的,那么,在这个时候有智慧有能力出马拉我一把的人,必定会是秋桐。
只有她会这么做!
而在这种事情上,以秋桐目前的身份,她直接找关云飞显然是不合时宜的,那会容易引起老谋深算的关云飞的某种猜疑,会容易暴露秋桐和我的私人关系,秋桐不会傻到那个地步的。
那么,秋桐又是通过如何的渠道操作了此事呢?
我又想到了昨晚和秋桐一起吃西餐的神秘女人。
这女人会是谁?谢非还是秦璐?亦或是其他的什么人?
我脑子里边转悠边出了办公室,走到大街上,摸出了手机。
我打给了秋桐。
电话很快接通,传来秋桐的声音:“喂——”
这声音听起来似乎很轻松。
“在哪里?在干吗?”我说。
“在饭店,在吃饭!”秋桐说。
“和谁?”我说。
“我闺女!还有云朵。”秋桐说。
“哪里的饭店?”我说。
“你站的地方马路对过的餐厅二楼。”秋桐有些忍不住的笑声。
我一愣,往马路对过看去,果然在饭店的二楼窗户看到了小雪秋桐和云朵,都正趴在窗口冲我笑,小雪还在兴奋地挥手。
原来她们早就看到我了。
“过来一起吃。”秋桐笑着说。
我放下手机穿过马路进了饭店,上了二楼,小雪正和云朵站在楼梯口等我,看到我,小雪嘎嘎地叫起来,直接就扑进我怀里。
我抱起小雪,云朵笑呵呵地说:“哥,我们在这里吃饭,正好就看到了你,秋姐刚要喊你,你电话就打过来了。”
我们边说边走进一个单间,秋桐正笑吟吟地坐在靠窗的位置。
我放下小雪,小雪接着要出去玩,我对云朵说:“你带她出去玩,我给秋总汇报下工作!”
云朵看看我和秋桐,抿嘴一笑,带着小雪出去了。
我坐下,秋桐看着我:“没吃饭吧?”
我点点头。
“我让服务员加了一副筷子,吃吧!”秋桐说。
我毫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吃,边吃边看一眼秋桐。
秋桐没有吃饭,坐在那里安静地看着我。
我很快吃完,秋桐端过一杯水给我:“喝水——”
我喝了几口水,然后放下杯子,看着秋桐。
秋桐说:“吃饱喝足了,开始吧!”
“什么开始吧?”我说。
“你刚才不是说要给秋总汇报工作吗?”秋桐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嘿嘿一笑:“汇报你个头!”
秋桐一瞪眼:“你说什么?”
我说:“汇报你个头啊!”
“你——赖皮!”秋桐说。
我哈哈一笑:“丫头,做梦啊,还想让我给你汇报,告诉你,我打电话找你,是要听取你的汇报的。好了,现在开始给我汇报下今天领导办公会的情况。”
秋桐抿嘴笑:“看你美的,汇报什么啊,我猜你一定从孙总那里都知道了不少了,”
我说:“他说他的,我想听听你说的情况。”
秋桐说:“事情其实很简单,领导办公会刚要开,副部长来了,大家都不说话,都看着他,看他怎么说,于是他就谈了自己的意见,这次他的意见和以前的大相径庭,说了一通大道理,然后就建议给你停职处分,大家虽然都觉得很意外,但也都顺水推舟了,既然他发话了,那还有什么必要再节外生枝呢,于是这处分结果就出笼了。”
我点点头:“嗯……你说的和孙东凯说的大致差不多。”
秋桐说:“我猜孙总有个事一定没告诉你!”
我说:“什么事?”
秋桐一般正经地说:“就是征求大家意见的时候我的提议啊。”
我说:“哦,你怎么提议的?”
秋桐说:“我提议加重给你的处分,建议把你双开,直接把你打到原点去做临时工。”
我睁大眼睛看着秋桐:“真的?你真的这么提议的?”
秋桐说:“是啊,我真的这么说的啊!”
我说:“那大家都是怎么回应的呢?”
秋桐叹了口气:“唉——木有人响应啊,大家都迎合副部长的意见,我是最后一名领导成员,谁会在乎我的意见呢。”
我哈哈笑了,突然伸手捏了一下秋桐的脸蛋:“丫头,我叫你耍我。鬼才相信你会有这个提议,你当我三岁小孩子啊,吓唬我,你还嫩着了。”
秋桐“哎哟——”了一声,伸手摸摸被我捏的地方,脸色微微一红,接着就笑,”我说的是真的啊,没骗你——”
我又伸手要捏秋桐的脸蛋:“你再继续撒谎?”
秋桐身体忙往后闪,接着讨饶:“好了,不逗你了,不逗你了。不许再捏我脸。”
我嘿嘿笑:“刚才捏的疼不疼?”
秋桐脸色又红了:“不告诉你!”
“其实不疼,一定不疼,我那捏啊,其实和摸差不多!”我说。
秋桐脸更红了,说:“好了,不许再说了。”
嬉闹了一会儿,我们都安静下来。
我说:“这个处分结果,出乎你意料不?”
秋桐反问我说:“你意外不?”
我说:“当然很意外!妈的,操——没想到老子竟然还能死而复生。”
秋桐说:“不许说脏话。”
我忙点头:“好,好,我做文明人。”
秋桐抿嘴一笑。
我又说:“其实你一定也很意外,是不是?”
秋桐说:“我为什么一定要意外呢?我难道不可以不意外吗?”
我说:“你可以不意外!这就是我要找你的原因!”
秋桐说:“什么意思?”
我说:“什么意思你明白!”
秋桐说:“阿拉不晓得!”
我说:“侬一定晓得!”
秋桐似笑非笑地说:“阿拉真的不晓得哦。”
我笑了,接着说:“我问你——”
秋桐说:“问吧!”
我说:“第一,这个处分结果你满意不?”
秋桐微微叹了口气,说:“谈不上什么满意不满意,要说满意,你什么处分都没有最好,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这次的事情,处分是不可避免的,你罪责难逃,给你一个停职反省的处分,我个人以为,算是放了你一马,算是比较轻的了,或许,我们是该满意的。”
我接着说:“第二,这个一直想把我狠狠处分的副部长,为什么突然改了主意要放我一马?”
秋桐看着我,眼皮一跳,接着说:“我不知道!”
我说:“你相信他是突然发了善心突然良心发现吗?”
秋桐说:“你相信不?”
我说:“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
秋桐说:“那你是怎么认为的?”
我说:“我猜一定是有外部因素起了作用,副部长是逼不得已才改了主意的。他是没办法,他只能放老子一马!”
秋桐说:“又说脏话了!”
我忙说:“好,我再改,不说老子了,说鄙人好不好?”
秋桐嗔笑了下,说:“你认为是什么外部因素呢?”
我说:“对这个副部长最能起到制约作用而且还和我有些关联的人,你想会是谁?”
秋桐的眼神有些闪烁,说:“我想不出。”
我说:“你撒谎,你明白的!”
秋桐说:“我想听你说——”
我说:“自然是关云飞!”
秋桐的眼皮又是一跳,说:“哦,你说是关部长啊。”
我说:“是的,这次急转直下,关云飞一定起了十分关键的作用,他一定是知道了我要大难临头的事,一定有人通过某种途径巧妙把这事告诉了关云飞,关云飞一定是不想看我下场这么惨,于是就给那副部长发话了,要对我从轻发落,那副部长对关云飞的话是不敢不从的,于是……”
秋桐说:“哦,你想的真多啊,我怎么没想这么多呢?”
揪你耳朵()
我说:“你看着我的眼睛,把这话再说一遍!”
秋桐不看我,说:“我干嘛要看着你的眼睛呢,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