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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领导的警惕性就会彻底松弛下来,你的日子,从此便会风平浪静!
孙东凯看我沉思着,微微一笑,接着说:“大大小小的会议,逢会必说,是领导的普遍爱好。在这样的场合,你就是有了发言的机会,也不要敏锐地抓住机遇,一展才华。那样是很危险的。因为你有可能抢了领导的风头,使领导难堪。
“你最好表现出木讷一些,甚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前言不搭后语,以衬托出领导的潇洒与卓尔不群!那样,领导就会心情好得不得了。说不定还会挖空心思地表扬你,连你的所谓的木讷,都会成为领导眼中的优点!”
我由此引申开去,看来,不但在会上不要锋芒毕露,就是在酒桌上奉献段子时,也千万注意不要盖过领导的风头。你就是肚子里有一万个段子,随便吐一个段子出来,也比领导的段子高明一百倍,也要不露声色。
当然,在那样的场合,你一声不吭也不合适,那不利于领导企图活跃酒桌气氛的目的。你可以选一个比领导的段子稍稍逊色的段子炫耀炫耀,起到绿叶衬红花的作用,这样,领导肯定会心花怒放,把你当成他的死党或爱徒!如果你图嘴巴快活,在酒桌上叱咤风云,你以后的日子,就有可能过得悲惨!
孙东凯和我说这些,当然是不会没有用意的,他不会是单纯为了我的成长教导我的,这是他和老黎最大的区别。
正在这时,秋桐进来了:“孙总,你找我!”
孙东凯点了点头:“嗯……小易先到了,我找你们俩有事要安排!”
原来孙东凯在叫我来的同时也通知了秋桐。
“刚在和小易闲聊……来,我们谈正事!”孙东凯说:“坐——”
我和秋桐坐到沙发上,看着孙东凯。
孙东凯说:“两个事,一个是那个省报协要在我们星海召开全省报业发行多元化经营现场会的事,一个是中韩文化交流年和我们集团相关的事项需要安排……第一件事是省报协主办我们承办,主要是围绕我们这个报亭来开展的,这是我们集团在全省报业同行面前出彩的好机会,一定要筹备好……第二件事是市里主办,我们集团作为协办单位,主要是做好配合服务工作,其中的一些项目,和我们有些是关联的,这是市里举办的涉外活动,一定要高度重视起来。”
我和秋桐看着孙东凯。
孙东凯继续说:“这两件事,集团这边由秋总牵头,小易协助秋总,具体的要求我这里有文件,回头你们仔细研究,拿出可行性方案交集团讨论。”
说着,孙东凯拿起两份文件递给秋桐。
秋桐接过去看了几眼,然后收起来,说:“行,我会和易总认真仔细研究的,尽早拿出一个草案递交集团讨论。”
孙东凯点点头:“牵扯到集团其他部门配合协助的,到时候我会安排召开一个部门联席会,你们先拿方案……总之,这两件事,都是重要的任务,要不折不扣认真落实好。”
秋桐和我点头答应着。
孙东凯看看我们,笑了,说:“秋总刚上任集团领导职务,就开始忙乎了……很辛苦。”
秋桐淡淡笑了下:“职责内的事情,应该的!”
我拿过秋桐手里的大致看了下,边琢磨着,这两件事其实都不复杂,操作起来不难的。
现场会是和我直接相关的,中韩文化交流年的事,有些也牵扯到发行方面,但不多。
中韩文化交流年……韩国人……朝鲜人……和鲜族人打交道……秋桐也是鲜族人……
不知怎么,我脑子里突然把这几点挂起钩来了……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难道是冥冥之中预感到了什么?
离开孙东凯办公室,秋桐接着去其他经营单位协调一个事,我回到办公室。
正在这时,接到了四哥的手机短信:阿来今晚要飞离星海。
我除了办公室,走到大门口,站在马路边给四哥打通了电话:“你现在讲话方便不?”
“方便!”四哥说。
“阿来今晚要飞离星海是什么意思?”我说。
四哥说:“方爱国告诉我的,他早上接小亲茹的时候,皇者搭了便车,路上皇者打了个电话,方爱国听到皇者在电话里隐约提到一句,说阿来今晚要坐飞机出去,但去哪里,哪个航班,不知道!”
“好,我知道了!”我说完挂了电话。
我接着给方爱国打了电话:“伍德手下有个阿来,你认识他不?”
方爱国说:“没直接打过交道,但我们四个人都认识他的样子,来之前,李司令给我们看了伍德手下所有人的照片,我们都牢牢记住了。”
我说:“好……你马上安排周大军和杨新华到机场大厅入口候着,看到阿来,悄悄跟上去,在他换登机牌的时候站在他身后,装作也是排队等候换登机牌的乘客,弄清楚他要去哪里。”
“好的,这就安排他们去!”方爱国随即答应下来,接着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我突然有些心神不定。
晚上,海珠在单位加班,我自己在宿舍看电视。
7点的时候,方爱国打来电话:“易哥,搞清楚了,阿来乘坐今晚星海飞昆明的航班,7点半起飞,他已经通过安检进去了。”
听了方爱国的话,不由一愣,阿来要飞昆明,我人在星海,这狗日的这回不跟踪我自己去昆明干嘛?
难道,阿来是要去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如果是,那又会是什么秘密任务呢?这秘密任务会不会和李顺有关呢?如果有关,他会去捣鼓什么?如果无关,他又是要干嘛呢……
暗示自己()
“除了回避,你还要学会自勉,以积极的信念暗示自己,努力挖掘自己的优点与长处,而不是无意中把悲观沮丧、挫折感放大,只有在不幸与失败中奋起的人才能最终成大器。在很多情况下,自勉能驱散忧郁、克服怯懦,使自己恢复乐观与自信。”
我点点头。
“还有个办法,叫自慰法!”秋桐又说。
“自慰?”
“我说的自慰就是要想开点,为自己找一种合理的解释,自圆其说。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虽是一种精神胜利法,但总比懊恼、沮丧强。也有许多事,换一个角度看,不难发现其中的积极因素,正所谓塞翁失马,安知非福,失之东偶,收之桑榆。不过自慰总有些自欺欺人,常用也会防碍对社会的适应。”
“哦……”我点点头:“还有呢?”
“还有就是宣泄法,”秋桐说:“渲泄有助于调理大脑皮质功能,在适当地方大叫一番,痛哭一场,或是适当地发脾气,都可以渲泄内心的郁积,摆脱恶劣的心境。当然,渲泄应该是适度,可以让对接受为前提。”
“嗯,看来我压抑的时候要把你狠狠揍一顿!”我说。
“噗嗤——”秋桐笑起来:“你敢——”
我嘿嘿笑了:“行动上不敢,但心里是可以想的喽。”
“那就随你了……你心里想着打我,我心里还想着打你呢!”秋桐冲我挥舞了一下小拳头。
秋桐瞪了我一眼,然后又继续讲起来。
“还有个不错的办法,叫倾诉法,心中的忿闷、悲伤等也可以向亲友,甚至是不相识的人倾吐,相信对方在理解你此时的心境后会及时给予你善意的劝慰;在一吐为快后,可以排解出心中的忿闷,尽快走出心理的困境。”
我看着秋桐,心里突然想我是不是经常使用此法呢,我的倾诉对象,以前是浮生若梦,后来就是秋桐了。
这样想着,心里不由一阵暖流。
从秋桐办公室出来,我直接去了经管办,直接去了苏定国办公室。
好久没来看他了,看看他和大健兄最近如何。
大健兄不在,这伙计估计又跑到那里玩去了。
这孩子,生性顽劣,就是改不了。
我看他现在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对自己的前途似乎是心灰意冷了,孙东凯的到来也没有能让他的命运发生改变,他对孙东凯似乎也是失望了。
苏定国看到我笑脸相迎:“易总,易老弟,你可是稀客!欢迎易总来经管办指导工作!”
我忙说:“苏主任可不敢这样说,我怎么敢指导老兄的工作呢?我来聆听老兄的指示还差不多。”
苏定国呵呵笑着请我坐下。
“怎么有空来看我了?”苏定国说。
“早就想来看你,只是一直没抽出空!”我说。
“呵呵,老弟恐怕今天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苏定国说。
“嘿嘿……有点小事!”我说。
“什么事?请老弟指示!”苏定国调侃着说。
“指示不敢当,来给你汇报!”我说。
“呵呵,老弟,汇报我又不敢当了!说不定哪一天我要给老弟汇报呢。”
苏定国似笑非笑地说着,显然是话里有话。
“断无这可能!”我说。
“可能性极大哦……照老弟如此的提拔速度,我给老弟汇报工作的时候是指日可待的!”苏定国说。
“老哥如此看重我,我倒是很惶恐了!”我说。
我和苏定国又调侃了一阵子,然后苏定国说:“老弟,如正题吧……你今天来找我,一定是有事的!”
我呵呵笑了:“苏主任,这眼看就要到七一了啊……”
“是啊,很快就要到七一了!”苏定国说:“怎么?你打算给建党节送上一份厚礼?”
我说:“呵呵,我哪里有什么厚礼呢……我这不是想到七一前夕我们集团不是要发展新党员吗?不是想到老哥你是咱们经营支部的领导嘛。”
“老弟此言……你不是已经是预备党员了?还不到转正期呢!”苏定国似乎一时没听出我话里的意思。
我说:“我不是说我的事情……我是说,你看,我们公司有两个副总经理,我和曹腾都是党员,这云朵呢,刚考入体制内身份不久,还在党外徘徊呢……这云朵呢,工作为人也一向不错……同时呢,也很追求进步。”
“哦……果然你今天来是有事,你是为你的副总来争取了!”苏定国说:“你的意思是想在这次发展云朵?”
“是的!”我说:“不知老兄有何想法!”
苏定国沉吟了一下,说:“这事……我考虑下……云朵确实是一名很不错的同志,我在发行公司干过好几年,对她也是了解的,最近她也递交了入党申请书,就在我这里……这次七一前,集团是要发展一批的,给了我们集团八个名额,集团分给我们经营系统两个……我正在考虑如何分配这两个名额呢。”
我马上说:“那你留一个给我,我只要一个,行不行?”
苏定国看着我:“老弟,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我们经营系统部门多,人员多,申请的人也不少,我这里光申请书就厚厚一沓,这事……恐怕我也自己做不了主啊……”
我说:“老哥,你少给我玩托词那一套,我知道的很明白,你支部领导的意见基本就能定,集团基本是不干涉的……往年都是这样的,今年也不会例外……
“我其实这也是从工作来考虑,我们公司党员不少,这副总经理要不是党员,怎么管理下面的人,怎么叫那些党员职工口服心服?再说了,云朵这人你也是了解的,她与世无争,乐于助人,对工作认真负责,人品人格没得说……
“我看你就给个痛快话吧,别婆婆妈妈的……咱哥俩,谁和谁啊?再说了,你又是发行公司出来的老经理,还是云朵的老首长,这人情面子可都是你的。”
苏定国呵呵笑起来,显得有些无奈地说:“你这个老弟啊……做事就是急脾气……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行——我把云朵报上去——”
“哈哈,到底是发行公司出来的老领导,对发行公司就是有感情!”我咧嘴笑着:“苏主任,等这事办好了,我回头一定请你一顿,好好感谢感谢你!”
苏定国说:“哎——易总,我可把话说到点头,我只负责报上去,至于上面批准不批准,可不是我说了算的!”
“这个我明白,你只要把云朵报上去就行了!”我说。
“看来,只要我报上去,你老弟就很有把握喽!”苏定国说。
我明白苏定国这话的意思,他知道我肯定还会在上面做工作,他知道我能给孙东凯说上话。
我说:“把握我是不敢说的,但只要你报上去,那几率就很大了。”
苏定国说:“老弟,说实话,好几个部门的负责人都来找我了,都是给自己的部下要名额的,我都没给肯定的答复呢。”
我说:“那我这面子够大的了,谢谢老哥了!”
苏定国说:“要说面子大,我看不是你老对面子大,是我老哥面子大啊!”
“此话怎讲呢?”我说。
“老弟能亲自来找我为部下争取名额,老弟能先走我这一关,我这不是很有面子吗?”苏定国似笑非笑地说。
苏定国这话的意思显然是说依照他所了解的我和孙东凯的关系,我没有越级通过孙东凯直接给他下指示从上往下压,而是先走他这一步,是给了他面子。
我笑笑说:“苏主任,我这人办事,从来不喜欢拿尚方宝剑压人,我从来是按照程序办事,我从不越级,云朵的事,你是咱们支部的领导,我当然就先找你了……这其实不是你面子大,还是老哥给我面子!”
苏定国哈哈笑起来:“老弟这话说的实在,我爱听!”
我说:“我和苏主任你老哥说话,向来是交心的,向来是说心里话的。”
苏定国说:“嗯,我和老弟你一直就是说心里话的,我一直就把你当自己的好兄弟看待的!”
我和苏定国互相诚恳地装半天逼。
然后就闲扯其他的事情。
“对了,易总,我听说你们公司有一名职工是季监事的亲戚?”苏定国突然说。
我的心里一愣,不知苏定国说这话是何意。
我说:“季监事的亲戚?我怎么不知道?在公司哪个部门?”
“听说是在车队开车的!”苏定国不动声色地看着我。
“车队?”我又说了一句。
“是啊,车队驾驶员!”苏定国点点头。
“车队驾驶员多了,我没听说有季监事的亲戚啊!”我说。
“哦……这么说,不是通过你安排进来的了!”苏定国说:“听说来的时间不长!”
我说:“车队驾驶员招聘,我一般不大管的,都是面向社会公开招聘,开车技术是第一位的,责任心也必须强,前段时间倒是招聘了一名驾驶员,不过那时候好像季监事还没到集团来呢。”
苏定国笑起来:“呵呵……”
随便问问()
我说:“苏主任问这个是何意呢?”
苏定国说:“没什么意思,就是随便问问啊……”
我说:“公司的员工有不少是集团领导或者同事的亲朋好友,多了,给我开车的驾驶员还是曹丽曹总的亲戚呢……她亲自给我推荐的,曹腾还是曹丽的堂弟呢……
“季监事的亲戚在公司里开个发行车,也没什么吧,而且还是在季监事来集团工作之前就进来的……而且,那驾驶员来集团开车,也不是季监事打的招呼,我们公司直接自己招聘的。”
“是啊,是啊,这当然是很正常的,我没说不正常啊!”苏定国笑着。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