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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三这时笑起来:“老四,你以为你手里这一支枪能吓唬住我?我们现在是三个带枪的人,你只要敢向我或者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开枪,那你就完了,你信不信?不信的话你就试试……开枪啊……有种你就开枪啊……”
四哥说:“就算是你说的那样,但是我一旦开枪,必定第一个先朝你,即使我被他们打死,你也是活不了的……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
四哥这么一说,白老三脸上又变色了,似乎他了解四哥的性格,知道四哥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白老三看了看身边的冬儿,接着朝阿来使了个眼色。
阿来的身体突然就要动的样子,四哥的枪口随即指向他:“别动——”
就在四哥的枪口转向阿来的一瞬间,白老三突然就闪身到了冬儿身后,接着就从身上拔出手枪指向了四哥,大喝一声:“老四——你也别动!”
这突然的变化让大家都一愣,白老三躲在冬儿身后,四哥是无法开枪的。而白老三没有立刻朝四哥开枪,似乎是因为距离有些远,他没有射中的把握,或者是顾虑到枪声会传出去,会招来附近的人,那样他可就跑不了了。
局面一时僵持住了,四哥又把枪指向白老三的方向,边不时注意着阿来和保镖的动作。
白老三抓住冬儿的肩膀,躲在冬儿身后露出一个脑袋,得意地说:“老四,多年以前的火并死的女人是你的女友,现在这个女人是易克的初恋情人,是易克一直不舍得放弃的女友,你要是有本事,就冲这里来开枪,我看你有没有胆量打死一个女人……你要是打死了她,估计易克会和你拼命的……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现在是和易克一伙的。”
白老三显然是利用四哥不会朝冬儿开枪的心理拿冬儿来当挡箭牌了。
四哥神情有些犹豫,枪口直直地对着白老三方向,似乎他没有把握一枪打中白老三的脑袋,怕误伤了冬儿,同时他还要顾忌阿来和保镖。
阿来趁四哥分身的时机,突然拔出手枪,对着四哥刚要开枪,白老三突然大叫一声:“别开枪——”
投鼠忌器()
阿来微微一怔,看着白老三。
这时保镖也拔出了手枪,指着四哥。
白老三显然是有些投鼠忌器,担心枪声招引来附近的人,同时他也担心四哥即使被阿来打中也未必就不能朝他来上一枪,说不定就能打中他,另外似乎他也不想冬儿在这里送命。
白老三对四哥说:“老四,只要你不开枪,我保证今天不会朝你开枪……但是你要是想冒险,那我告诉你,现在我们是三比一……你是占不到便宜的,我们的帐,你要是想算,我坚决奉陪……既然你今天现身了,你放心,以后你不找我,我也会找你的。”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犬吠声,白老三浑身一震,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对阿来和保镖说:“快去打开后门,从后门走。”
阿来和保镖立刻过去打开后门,白老三拉住冬儿的身体,慢慢往后门退,阿来和保镖站在后门口拿枪指着四哥。
白老三和冬儿退出去之后,阿来和保镖也慢慢退出后门,手里的枪一直指着四哥的方向,然后退出去,砰——将后门关死。
接着,听到后门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然后声音迅速远去。
四哥这时急忙解开捆绑我的绳子,拿出我嘴里的抹布。
我喘了口气,然后和四哥直奔后门,打开,出去。
外面一片黑暗,远处的山道上,隐约有汽车灯光在闪动,白老三跑的很远了。
我看了下周围的地势,这里是在山区,周围都是树林,附近还有几座民房。
我看着四哥:“你来的真及时,我差点就被他阉了……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这是哪里?”
四哥说:“这是郊区山里的一个自然村,离市区大约20公里远,这座房子是废弃的民宅,我是跟踪冬儿来到这里的。”
“跟踪冬儿……你怎么发现冬儿的?”我说。
四哥说:“晚上我开车往回走,在一个红灯路口,突然就看到冬儿正在横穿马路……我就跟了上去,然后,就来到了这里……”
“哦……”
四哥接着说:“似乎……冬儿是有意让我发现她的。”
我说:“为什么?”
四哥说:“冬儿在横穿马路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扭头看了我的车子一眼。”
我点点头:”嗯……”
四哥说:“跟踪过来之后,我一直隐身在门外等待时机,本来我不想那么早露面的,可是,看到不出手不行了,没办法,我只好出来。”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忙乱的脚步声。
我的脸色微微一变。
四哥说:“是李顺带人来了……我跟踪到这里之后,给李顺打了电话,告诉了他具体方位,本想等李顺来再动手的,没想到还是……”
四哥有些遗憾的摇摇头。
正在这时,一群人急速跑过来,最前面的是李顺,手里挥舞着手枪。
“白老三呢?”李顺气喘吁吁地站住,开口就问。
“跑了——”我说。
“操——怎么让他跑了?”李顺有些极其败坏。
这时,老秦也过来了。
“开车跑的,往那个方向!”四哥指了指远处。
李顺一拍脑袋:“操,我刚才看到的那个汽车灯光,原来是白老三在车上……妈的,追——老秦,快带人开车沿着那个方向去追——”
老秦答应着,接着带人就跑开了。
李顺这时看着我和四哥:“怎么搞的,怎么让他跑了?为什么不等我带人到了再动手。”
我于是把事情的经过和李顺详细说了一遍,李顺听完,懊恼地跺跺脚:“我靠,四哥,你当时为什么不开枪,白老三做贼心虚,他是怕开枪惊动周围人的啊,你直接开枪打死那个狗日的,报了你的血海深仇,这是多好的事。”
四哥说:“我知道白老三怕开枪惊动周围,但是一旦我开枪了,他也就不顾了……还有,一来,我开枪,即使打死了白老三,我也活不了,阿来和保镖肯定会趁机开枪打我,我没有把握取得一比三的胜利,而且,我一旦失败,易克到时候也未必就能活命,二来,白老三用冬儿当挡箭牌,我开枪的话,会误伤了冬儿,我不能伤及无辜。”
李顺看看我,又看看四哥,重重地叹了口气,似乎十分不满,却又似乎拿四哥无可奈何。毕竟,四哥不是他的人。
李顺看了看周围,然后说:“想不到,白老三会躲藏在这个旮旯里,够隐秘的……要不是四哥给我报信,我还真找不到……到底还是四哥有本事,能找到这里,我手下那么多人,都他妈是吃闲饭的。”
李顺似乎是在表扬四哥。
四哥脸色阴沉着,没有做声,似乎他也在懊丧自己和白老三的这次交锋无疾而终,懊丧让白老三逃脱了。
李顺又看着远处黑乎乎的大山,喃喃地说:“不知道老秦能不能追上白老三的车子……如果追不上,不知道白老三又会躲藏到哪里去。”
接着,李顺又看着我:“你也发晕,活蹦乱跳的一个人,怎么就会让白老三给绑架了,你怎么这么没用?”
我还没说话,四哥说:“如果易克不被绑架,我还找不到这里来!”
李顺一听,看看四哥,不说话了。
接着,我们一起回到房间里,李顺看了看房子,又从前门出去,看着附近的几座民宅,说:“白老三深入基层了,和群众打成一片了……不简单。”
这时,我们听到附近又吱吱的声音,打开手电,循着声音走过去,接着就看到了一个黑乎乎的深坑,旁边还有刚挖出的新鲜的土石。
李顺用手电往里一照,不由咦了一声:“操,是个老鼠窝。”
我过去伸头一看,不由浑身起鸡皮疙瘩,坑里放置了一个大铁皮箱子,盖打开着,里面黑压压的都是老鼠。
无疑,这就是白老三给我准备的墓穴了,是准备让我和这些老鼠一起在铁皮箱子里作伴,让我来喂这些老鼠。
我不由头皮有些发麻,十分后怕,如果不是四哥来到,我就完蛋了。
我说:“这是白老三为我准备的……不过,没用上。”
李顺看着我,出了一口气:“万幸,亏了四哥,四哥挽救了革命,你要是被白老三喂了老鼠,我也不活了。”
我有些怪怪地看着李顺:“我的生死对你很重要吗?我死了你该好好地活着去为我报仇啊……怎么我死了你就不活了呢?”
李顺说:“你是我的精神支柱啊,你要是死了,我就没有精神支撑了,我整个人就崩溃了,还怎么去报仇,干脆我也不活了算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
李顺接着说:“白老三把你弄来要你合作,显然,他是觉察到这事是我在捣鼓他,他是想从你这里打开缺口,找到我嫁祸于他的证据,然后提供给警方,然后一举将我扳倒……他肯定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如此操作……看来,革命的形式很微妙很紧张了,决不能给白老三这个机会,必须要尽快将他除掉,否则,后患无穷。”
李顺显然意识到了白老三今晚将我弄来的用意,他知道白老三的目的一旦得逞的严重后果。
“白老三没有这么聪明的脑瓜子啊,难道,他是受了什么高人的指点才意识到这一点的?”李顺又说。
我的脑子里突然闪出了伍德和雷正。
这时,李顺的手机响了,李顺接电话。
“什么?没追上……跑了……没发现车辆的踪迹。”李顺说。
我估计老秦那时是追不上的。
“算了,收队!”李顺垂头丧气地挂了手机。
一行人回到星海,四哥直接开车回去了,我和李顺还有老秦去了棒棰岛宾馆李顺的房间。
李顺埋头流冰,我和老秦坐在一边默不作声。房间里弥漫着香臭味,我几乎有些窒息,站起来过去打开了窗户。
半天,李顺抬起头,看着我和老秦,神情有些迷幻,说:“难道,我的计划要失败了?”
我和老秦看着李顺,没有做声。
李顺站起来,走了两步,接着停住,一挥手:“不可能,绝对不会,我的计划如此慎密,绝对不可能失败,计划没有任何漏洞,没有……只要白老三从我们这里打不开缺口,他就无法翻身,他就会一直被追捕……我们现在要想尽一切办法找到白老三,快刀斩乱麻,把他灭了,让他无法为自己辩解,只有这样,我们才是安全的,我们才不会有任何破绽被抓住。”
“只是,这次他逃脱了,不知又会躲藏到哪里!”老秦说。
李顺低头不语,半天说:“他绝对不会远离星海的,他一定会在星海周围继续潜伏着等待时机想为自己洗清冤屈,既然他猜到我是在捣鼓他,那他不会放弃的……他一定会继续找证据的……易克这次表现很好,临危不惧,没有吐露半点消息,提出表扬,你经受住了血与火的考验。”
我没有做声,心里沉甸甸的,我记挂着被白老三挟裹走的冬儿,当然,根据目前的情况判断,冬儿似乎没有什么危险,白老三没有发现冬儿任何想背叛她的行迹,他似乎还是信任冬儿的。
不爱钱()
李顺接着说:“白老三的算盘打的是不错,想用钱来收买你,只是他没有想到你这个人是不爱钱的,他以为天下的人都像他那样爱钱,都像那个冬儿那样爱钱……他想用冬儿来打动你,以为你对冬儿还一直恋恋不舍,只是他没想到你早就不喜欢冬儿了……
“这个冬儿,我看可恶的很,助纣为虐帮助白老三来和我作对,假惺惺协助白老三来引诱你,自以为很有吸引力,以为你会上她的当,甚至连和你的老情分都不顾,无情无义的女人,眼里就只有钱,这样的女人,可怕,可恶!”
我看着李顺,心里突然有些烦躁,说:“你住口!”
我这么一说,李顺不由一愣,老秦也微微一怔。
李顺看着我:“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让你住口!”
李顺说:“你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我说:“我不允许你这么说冬儿!”
李顺眼皮一跳,看着我:“怎么了?我说的难道不对吗?难道不是她为了钱甩了你投奔了白老三?她对你无情无义,怎么你还护着她?难道你还对她旧情难忘?割舍不得?”
李顺的脸拉了下来。
我没有说话,点燃一支烟,狠狠吸了两口。
李顺带着痛惜的表情对我说:“我告诉你很多次了,女人都是祸水,你就是执迷不悟,就是听不进去,你说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我看你早晚得毁在女人身上。”
我不理李顺,走到窗口,看着外面的夜色,深深呼了一口气。
李顺继续在我身后唠叨:“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我看你还没成英雄,就要被女人绊住脚了,你看看你现在,整天为女人纠结着,新女人放不下,旧情人舍不得,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男子汉的气概,到底还想不想做点真正的事业。”
我继续不搭理李顺,想着自己的心事。
一会儿,李顺似乎说累了:“好了,你回去吧,不然家里的海珠又要打电话查岗了……烦人,真烦人。”
我于是离去。
第二天上午,我和老秦联系,听老秦说李顺昨晚一夜没睡,在床上辗转反侧长吁短叹了一夜,不知他在想什么。
下午,我和老黎坐在茶馆里喝茶,好几天没有见到老黎了。
“你这几天都在忙乎什么?”老黎问我,边把玩着手里的茶杯。
“工作呗,还能忙什么?”我无精打采地说,心事满腹。
“我怎么感觉你满腹心事?”老黎看着我。
我笑了下:“我能有什么心事,你太多心了……你这两天干什么了?”
老黎说:“我去北京了,刚回来啊……”
“你去北京干吗?”我说。
“去玩啊,去看几个老朋友……顺便看看风光。”老黎说。
“你倒是悠闲得很。”我说。
“我这把年纪了,不悠闲你还让我忙死啊……”老黎说:“我每次去,总能听到一些消息。”
“什么消息?”我说。
老黎说:“北京是皇城,还能听到什么,无非就是明争暗斗的事情呗。”
我说:“这些离你我都远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事,高层斗争从来都和我们无关,你听到又能怎么样?”
老黎笑笑:“白道上往往是看不见的刀子在杀人。”
我说:“你老了,不要操心这些事,好好颐养你的天年吧,不该操心的少操心,不需要考虑的少考虑。”
老黎呵呵笑了:“好吧,我听你的,不操那些心了……对了,星海这两天好像风声有些紧啊……”
我说:“你不是说不操心的吗,怎么又说起这个来了?”
老黎说:“还不是因为你,你是跟着李顺混又在秋桐手下混,我担心你搀和进去呗,我怎么有一种直觉,星海这次道上的事,好像和李顺有关呢?”
我的心一跳,说:“此话怎讲?”
老黎说:“不怎讲,我就是直觉!你小子在我面前装的没事人似的,但是我觉得你心里有鬼!”
我一咧嘴:“你的直觉未必是正确的!”
老黎说:“但也未必就是不正确的,是不是?你小子不愿意和我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