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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们目前还是只限于网上聊天,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救药的地步,幸亏那天夏雨的话提醒了我,幸亏我发现地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但即使是这样,也不能便宜了青岛的那个小淫虫,这小子一定经常在网上花言巧语勾引良家妇女,干了不少坏事,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为民除害。
“这次先到青岛去查,查出来就省了去捣鼓什么软件查聊天记录了,直接干掉那小子,实在查不出来,或者如你所言那kk真的是什么网名或者昵称,那就再另作打算。”
“那……我……明天就去?”我说。
“是的,我已经安排老秦给你买好机票了,上午10点20分的……明天你就去,正好利用放假的这两天时间。”李顺说:“怎么?你这两天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
“没有!”
“没有就好!明天即刻动身!”李顺说。
我不做声了,我靠,李顺让我明天到青岛去查我自己,让我自己干掉自己,让我自己割掉自己的脑袋!这哪一出跟哪一出,什么鸟事啊!
“此事绝对不能让秋桐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我相信秋桐是一定被这兔崽子给蛊惑欺骗了,秋桐在工作上看起来貌似做事很沉稳老练,但其实她内心单纯简单的很,她根本就不了解社会,根本就不懂社会,根本就不了解社会的复杂和险恶。”李顺又说:“做工作她行,混社会,她不行,被人骗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我点燃一支烟,默默地吸着。
“没想到啊,没想到……秋桐竟然敢背着我搞这么大的动静,我们家对她恩重如山,没有一点对不起她的地方,结果,她不但不全心全意想着如何报恩,反而私下琢磨着给我戴绿帽子……她太让我失望了。”
李顺有些伤感,还有些愤懑,狠狠吸了一口烟,咬牙切齿地说:“等处理完了青岛那个小淫虫,我再给她慢慢算账,我要让她知道给我戴绿帽子的严重后果……我要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我要让她知道,做我们李家的儿媳妇,是必须要守规矩的。”
听李顺如此说,我的心里有些惊悚。
从金银岛回来,我在宿舍里有些心神不定地来回走着。
李顺聪明而又愚蠢,他能翻出秋桐的随笔记录,能分析出青岛和四海旅游,能分析出是网聊,能想到去查秋桐的电话通话记录,却没有搞清楚这kk到底代表了什么,却不知道那个kk就在星海,就在他身边,他让我去青岛去查这个kk,让我去做了这个kk,我怎么去查,怎么去做?难道我挥刀自残,割下自己的脑袋送给李顺,然后告诉李顺那个kk其实是我?
不,绝对不能,告诉李顺真相,我必将死无葬身之地!不仅是我,甚至还会连累我周围的人,包括我的父母海珠,甚至包括秋桐!我整天和秋桐在一起,一旦我坦白了,李顺就绝对不会相信那绿帽子还没给他戴上了,他必定就知道我和秋桐已经有了关系了!
不,绝对不能!绝对不能告诉李顺真相!
可是,我又要如何完成李顺交代给我的任务呢?我到青岛四海旅游去找什么kk呢?我如何给李顺复命呢?
越想越心里六神无主,越觉得不可思议,越觉得荒唐滑稽,却又不时感到心惊胆战。
第二天上午9点,我到了机场,办完登机手续,过安检,进了候机大厅。
正往登机口走着,突然背后有人我叫我。
“哎,易克——二爷,他二爷,二大爷——”
光听这称呼,不用听声音,不用回头看,我就知道是夏雨。
但是我还是停下,回头。
老黎和夏雨正在我身后走过来,夏雨蹦蹦跳跳的冲我挥手。
老黎边走边对夏雨说:“死丫头,怎么称呼易克呢?”
“你不是说易克非要和你论平辈吗,那我不就叫二爷了?”夏雨振振有词地说。
老黎一怔,接着哈哈大笑起来:“鬼丫头——你真会钻空子。”
说话间,他们走到我跟前。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我说。
“我要去省城看望老朋友……小妮子不放心我自己出行,怕我迷路,非要跟着我一起去。”老黎看着我:“你这是要去哪里?”
“去青岛办点事!”我说。
此时,我当然不知道老黎去省城看望的老朋友是谁。
“哦……”老黎点点头。
“去青岛啊……嘎——早知道……早知道让夏季老兄陪老爸去省城,我跟你去青岛玩啊,青岛很好玩啊……”夏雨满脸遗憾。
“我不是去玩的,我是去办事!”我忙说。
“小易去办事,你跟着瞎捣鼓什么,老老实实跟我去省城!”老黎瞪了夏雨一眼。
夏雨嘴巴一撅:“哼,我去卫生间。”
说着,夏雨跑了。
老黎看着我:“昨天吃饭的时候有句话当着大家的面我没说。”
我看着老黎,不知他要说什么。
“这次去迪拜,我和海珠闲聊过几次。感觉得出,海珠确实是个好闺女。”老黎说。
我静静地看着老黎。
“夏雨这孩子……不懂事,唉……”老黎说着,叹了口气。
我深深呼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人生,说白了,其实就是站在烦恼里仰望幸福。”老黎又说,意味深长地目光看着我。
我的心一动,是的,老黎说的对,人生就是站在烦恼里仰望幸福,有的人本来很幸福,看起来却很烦恼;有的人本来该烦恼,看起来却很幸福。活得糊涂的人,容易幸福;活得清醒的人,容易烦恼。因为清醒的人看得太真切,一较真儿,生活中便烦恼遍地;而糊涂的人,计较得少,虽然活得简单粗糙,却因此觅得了人生的大境界。
如此说来,人生的烦恼是自找的。不是烦恼离不开你,而是你撇不下它。其实,或许,每个人都是幸福的。只是,你的幸福,常常在别人眼里。
“我知道,或许你的心里很苦。其实,小易,我想和你说,人这辈子,要在苦难中学会快乐。”老黎说:“人,要学会接受苦而远离苦,而离苦本身就是一种乐。这种快乐并不是吃饱喝足、接受感观刺激或麻醉后所感觉到的快乐,而是让我们放下一切负担,并且从这些刺激中得到解脱的快乐。”
我怔怔地看着老黎,琢磨着他的话。
一会儿,夏雨回来了。
我定定神:“你们几号登机口?”
“8号!”夏雨说:“你呢?”
“我28号!”我说。
“那我们走吧,我们在楼下。”老黎说着,冲我点点头,然后和夏雨先走了。
我看着他们父女俩下楼,然后去了登机口。
在登机口等了会,机场广播里通知:青岛正在下大雪,飞往青岛的航班要延误,延误到几时起飞,等候通知,看那边的天气情况。
没办法,我只有等。
这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
到中午的时候,接到李顺的电话:“到了没?”
“青岛那边大雪,没法起飞,正在等!”我说。
“操——”李顺接着挂了电话。
一会儿,李顺又打电话过来:“青岛那边的酒店已经给你订好了,就在海边的皇冠大酒店!”
“哦……”
青岛皇冠大酒店是小亲茹以前工作过的地方,也是我和秋桐住过的地方。
我继续等,一直等到下午5点才起飞,到达青岛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从流亭机场打车,直接入住青岛皇冠大酒店。
吃过饭,无所事事,看电视。
看到9点多,有些烦闷,决定到酒店附近的海边去走走。
刚下过一场大雪,美丽的岛城分外静谧,海边风很大,没有什么人,路灯照射下的雪地,分外白。远处,是一眼望不到边的黑暗,我知道,在那黑暗深处,是无边无际的大海。
沿着海边漫无目的地走着,任凭冷飕飕的寒风吹打着我的脸和脖子。
停下来,我蹲在地上开始摆弄雪,滚了几个不大的雪团。
正自娱自乐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踏雪的脚步声。
我站起来,回头一看,是阿来。
他怎么到这里来了?我心里有些意外。
干掉我()
我看着阿来,阿来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站住,冲我呲牙一笑:“易克,没想到吧,我们会在这里见面!”
“你怎么也来这里了?”我说。
“因为你来这里了,所以我就来了。”阿来说。
“你怎么知道我来青岛的?”我说,边警惕地注视着阿来的一举一动。
“我怎么知道的……哈哈,你以为这很难吗?”阿来说:“为了这次跟着你来青岛,我可是专门向白老板请了2天假哦……”听阿来这话的意思,似乎他来青岛不是受白老三的委派。
我不由心里感到困惑。
“你跟我到青岛来干嘛?”我说。
“干掉你!”阿来阴森森地说。
“干掉我?”我有些意外。
“是的——”
“白老三给你下的命令?”我说。
“错——”阿来说。
“为什么跑到青岛来干掉我?在星海岂不是更方便?”我说。
“嘿嘿……”阿来阴阴地笑了下:“星海是个鱼龙混杂的是非之地,在那里干掉你,岂不是会惹来很大的麻烦,会容易暴露……在这里,多好,神不知鬼不觉。”
“为什么要干掉我?”我说。
“我干掉你,不需要理由!”阿来晃动着脖子,转悠着眼珠。
我看着阿来:“你以为你能有足够的把握干掉我吗?”
阿来笑起来:“你以为你能打过我吗?”
我想了想:“可能。够呛。”
“什么够呛?你小子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阿来说。
“嗯……也许。”我说。
“也许个屁!根本就不能!”阿来说。
“好吧,不能!”我叹了口气。
“那你还废话……过来受死吧……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阿来说着,慢慢拉开架势,准备向我出手。
我知道,我的确是打不过阿来的。但即使明知打不过,也不能束手就擒等死,好歹要搏一搏。学学李云龙的亮剑精神吧。
妈的,这会儿,不学也不行了。
我拉开架势,接着就率先向阿来出手。
我们立时就打在一起,双方出手都很狠,又都很小心。
十几个会合过后,我踢中了阿来的胸部几次,但我的头部也被阿来狠狠的拳头击中了几次。
双方互有胜负,但我似乎受伤要重一些,头阵阵裂疼,眼前有些恍惚摇摆。
几十个会合过后,大家都开始喘粗气。
又摆好姿势,准备向对方发起新的进攻。
这时,一阵狂风吹来,卷起满地的雪花飞舞着——
我突然飞起一脚,踢起地上的一个雪团,雪团直接飞向阿来的面部,我接着顺势一个转身,腾空跃起,另一只脚狠狠踢向阿来的头部——
阿来被雪团迷住了眼睛,猝不及防,被我重重踢倒在地。
我刚要再接再励上去制服阿来,阿来突然伸手从雪地里摸索着,似乎他碰巧摸到了什么东西。
接着,阿来突然翻身,手里突然就多了一根铁棍,冲我的腿部狠狠扫来——
我来不及后退,小腿正好被他的铁棍打中,一阵剧痛,我不由自主就“噗通——”倒在了雪地上。
还没来得及起来,阿来已经用膝盖牢牢顶住了我的胸部,双手握住铁棍的两端,铁棍压在了我的喉咙部位。
我的喉咙一阵疼痛,脖子感到窒息,腿部给铁棍击中,使不出力气。我知道,只要阿来手里的铁棍用力往下一压,我就会断气
我的眼一闭,完了,我靠,妈的,老子没打过阿来,要在青岛丧命于他手下了!
阿来却并没有马上就下杀手,我听到他发出阴涔涔的笑:“易克,怎么样?你不是我的对手吧,天助我也,让老子正好捡到了这根铁棍……我刚才说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我睁开眼,看着阿来得意的神色。
“阿来,你想让我怎么个死法?”我挣扎着发出嘶哑的声音。
“怎么个死法?”阿来说:“我待会儿用铁棍压断你的脖子,然后,我会为你实行海葬,我把你拖到海里远离岸边的冰上,用铁棍凿个冰窟,让你沉尸海底。”
妈的,阿来追随我而来,我要追随四大金刚而去!
阿来说完,接着双手用力,又压住我的脖子,我几乎就喘不过气来。
“易克,看你是快要死的人了,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不让你做冤死鬼!”阿来又停住,似乎觉得现在我已经失去反击的机会和能力死定了,晃动着脑袋,凑近我的脸,压低嗓门:“现在,我可以告诉干掉你的真正原因。”
这也是老子临死不能瞑目的原因所在。
我努力使劲呼吸着,看着阿来。
“可能你还不了解我这个人,我阿来做事向来六亲不认,我只认钱……在钱面前,亲娘老子也不行。”阿来说:“老子在泰国是职业杀手,在我手下死的人没有一个和我是有怨仇的,老子只要拿钱,叫杀谁就杀谁,从来不皱眉头……只是因为又一次失了手,又不想给雇主还钱,得罪了人家,老子没办法才跑到了国内,投奔到白老板手下,为什么我要投奔他,因为他能给我钱啊……
“老子这辈子就是为钱而生的。老子本想在白老板手下安安稳稳狂赚几笔钱,可是没想到最近他偷税漏税的事情爆发,元气大伤,家底子快得瑟光了,为了节约开始,他竟然开始给手下的兄弟们减工资,当然也包括我……老子现在的收入比以前少了一半多,操——老子跟他干,图的就是钱,没钱老子还干什么。”
阿来愤愤不平地说着,压住我脖子的铁棍稍微有些放松。
我看着阿来,装作认真听的样子,暗中开始调匀呼吸,慢慢积蓄能量。
“慢慢我了解到李顺是个出手大方的人,你跟着他,想必他也给你不少钱……这次李顺重创了白老板,他俩是死对头,想必以后会拼个你死我活。”阿来继续说:“这人啊,都是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既然白老板要克扣我的钱,既然李顺如此仗义疏财,那我为什么要死守着白老板不放手呢,李顺和白老板斗,斗的是什么?一是财力,二是人,谁的财力雄厚,谁的人兵强马壮,谁就会占上风……所以,我想,我要是投奔李顺,他应该是不会拒绝我的,他想必是知道我的功夫的……
“但是,我要投奔李顺,要想得到他的重用,我就必须要除掉他身边对我有竞争力的人,唯有这样,我才能成为李顺最倚重的助手,才能得到他的大力重用。而你,是李顺最得力的助手之一,是他最倚重的人,也是对我得到李顺的重用威胁最大的人,有你在,即使我投奔了李顺,他也不会重用我……
“所以,自从白老板给我们减薪,自从我那天见了李顺,动了投奔他的念头,自然,我就开始琢磨起你来了。我要想成为李顺独一无二的不可缺少的干将,我要让他无法离开我,首先就必须要干掉你。干掉了你,李顺必须得依靠我来给他打江山,自然,他也不会亏待我……自然,老子就能发财……
“但是,我要干掉你,必须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特别是李顺,所以,我不能在星海下手,那会容易暴露,所以,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