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什么你,你就知道钱,钱,钱——没钱你不能过,钱少了你不能过,你能和我同享福,你不能和我共患难,我有钱的时候你什么都好,我现在落魄了,成了穷光蛋,你就翻脸不认人,”我说:“就为了那几个臭钱,你就给我戴上绿帽子,你就和那些狗男人厮混,你完全不顾我的尊严,不顾我的脸面,不顾我和你过去的情分,你在那个染缸里自得其乐……
“掉进染缸里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染缸里感觉良好,而你,现在感觉似乎太好……这都是你干出来的好事,现在,你还振振有词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对我的现在指三道四?
“我告诉你,你没资格,你完全没有资格,我现在和谁在一起,都和你没有什么关系!我还告诉你,我这次带海珠回去,就是要去见海珠的父母,带海珠去见我的父母。”
我的声音充满义愤和憋屈,海珠不由也回过头,和云朵一起看着我和冬儿。
冬儿听着我的话,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一阵尴尬一阵委屈,一阵沮丧一阵绝望,等我说完最后一句,接着脸色成了死灰……
我气呼呼地说完,接着往后背一靠,闭上眼,不再看冬儿,不再看任何人。
我闭着眼,紧紧地咬着压根,表面上毫无表情,脑海里却阵阵翻腾,心中像开了锅的沸水,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人生旅途中,总有人不断地走来,有人不断地离去。
当新的名字变成老的名字,当老的名字渐渐模糊,又是一个故事的结束和另一个故事的开始。
在不断的相遇和错开中,或许我永远也不会明白,身边的人只能陪着自己走过或近或远的一程,而不知能否陪伴自己一生;陪伴自己一生的,或许永远只能是自己的名字和那些或清晰或模糊的名字所带来的痛楚酸楚和悲凉以及凄苦。
一直到飞机降落,我再也没睁开眼睛,开始是假寐,后来不知不觉真的睡着了。
难捱难忘难堪的旅程终于结束,飞机停稳后,我被海珠叫醒,睁开眼,乘客都走得差不多了,冬儿已经不见,下去了。
海珠神情郁郁地看着我:“哥,到了我们下吧。”
云朵已经提好了行李,也看着我,怯怯地:“哥,到宁州了,冬儿姐刚才走了,刚才,她走的时候,我好像看到,她哭了。”
“哦……”我揉揉眼睛,看看云朵,又看看海珠,海珠点点头:“嗯……冬儿姐是哭了……也怪我,今天的话说地太重了……还有你的话,也太……冬儿姐临走的时候我给她打招呼,道歉,她理都不理我,径自就走了。”
我默默地看了看海珠和云朵,看着她们忧虑和郁郁的眼神,突然想起了此次回来的目的,站起来,努力让自己笑了下:“好了,不说这些了,到宁州了,到家了,走,下飞机!”
看我笑了,海珠和云朵也勉强笑了下,跟随我下飞机,往出口处走去。
快到出口的地方,云朵突然对我说:“哥,你看这里——”
云朵一指接机的人群,我和海珠顺着云朵指的方向一看,在出口栏杆最前方站着一个人,手里举着一个醒目的牌子,上面写着一行大字:接易先生、海女士、云女士。
我一愣,看了看举牌子的人,不认识,陌生人。
我靠,这是谁啊,竟然知道我和海珠云朵一起回宁州,还专门在这里迎接。
此时,我们三个人就站在接机的那人面前很近的地方,而那人似乎并不认识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不看我们,眼睛盯着我们背后往外走的乘客……
“哥,这人是专门接我们的,你安排的?”海珠看着我。
我摇摇头:“不是,这人我不认识!”
“那是怎么回事啊?”海珠笑起来:“还有这样的怪事和好事。”
云朵也笑起来:“是啊!”
我满腹疑团,也笑了:“走,先出去!看情况再说!”
沉住气()
我们没有理会接机的那人,径直出了出口,走了几步,然后在一个连椅前停住。
“来,坐这里,歇会儿!”我招呼海珠和云朵坐下,然后自己也坐下。
“哥——那人还在那里等呢,好像不认识我们啊!”海珠说:“你要不要过去和他招呼下啊?”
我笑了下:“别急,沉住气,坐在这里看一会儿!”边说,我边四周火速扫描了一圈,没发现任何认识的人。
这人是谁?或者是谁安排来的?怎么会对我的行踪了解如此清楚,不但知道我的航班,连谁和我一起都知道?
我边打量着正站在那里傻等的那人边琢磨着,似乎这牌子上是故意专门写上海珠和云朵的,似乎有人想向我暗示他对我的一举一动都了解地一清二楚。
不一会儿,乘客走光了,接机的人也走光了,只剩下那伙计站在那里傻乎乎地举着牌子东张西望。
这时,我对海珠和云朵说:“好了,你们在这里等着啊,我去和雷锋叔叔打个招呼去!”
海珠和云朵乐了,冲我点点头。
我站起来,大步冲那伙计走了过去,走到他背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喂——朋友,你好!”
那人闻声回过头,看着我,迟疑了一下:“我好——你是?”
“我是易克,你是不是来接易克的?”我直截了当地说。
“啊——你是易先生啊……是啊,我是来接你的。”那人的表情一阵轻松,高兴地点头,接着又打量着我身旁:“可是,我还要接两位女士。”
“在那边:“我指了指云朵和海珠坐的地方:“云女士和海女士。”
“哦,你们早就出来了啊,我还站在这里傻等呢。”他高兴地收起牌子:“好啊,你们来了,那就好,我的车就停在外面,你们到大门口等着,我去开车去。”
那人说着就要走,我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哎——伙计,你别忙,我还没问完你的话呢。”
“哦……有什么话啊,你问吧!”这人似乎很老实,穿的很板正,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出租车司机。
“你不认识我和那两位女士吧?”我松开那人的手臂,看着他。
“是,不认识!”他点点头。
“那你干嘛来接我们?”我说。
“我是受人之托啊,有人告诉我,让我来接你们的!”他说。
“受谁之托呢?”我看着他。
“这个,”他眨了眨眼睛:“我不认识那人啊,那人只是找到我,给了我一千块钱,给了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航班号和你们的名字,然后让我准时来接你们,然后说你们要到哪里,就把你们送到哪里,一切听你的。”
“哦……一千块钱……一切听我的。”我重复了一下,看着他:“你果真不认识那人?”
“是的,我绝对不认识,真的不认识!”他老老实实地说。
“那你是干什么的?”我说。
“我是开出租的个体,我自己弄了一辆帕萨特,专门在南苑大酒店门口等客,今天一大早,过来一个年轻人,找到我,然后就交代我这么做。听你的话里意思,你也不知道事先有人安排来接你?”
“废话,知道我还问你。你给我描述下,那年轻人长得什么样子?”
他接着具体描述了下那人的长相,我听了,半天也没想起人是谁。
我明白了,那年轻人说不定也是受人之托找到这司机的,真正的幕后指使人没露面。
我此时心中大为不解,十分迷惑,是谁特意安排这车这人来接我们的呢,这人对我的行程能够和底细十分了解,他对我到底是何意呢?是敌人还是朋友呢?
我脑子里一时闪过好几个人:李顺、皇者、段祥龙、白老三、伍德……甚至,我还闪过孙东凯……
反正闪过的人都没好人,我越想越觉得这事蹊跷,不知这人到底是何用心。
“易先生,我可以过去开车了吗?”司机看着我。
我看着这司机,觉得他似乎不像是在说谎,想了想,说:“你过去开车吧,不过,你开车不用过来接我们了,你直接开车走吧,我们不用你接了,辛苦了,我们自己走。”
“啊——这可不行啊,我拿了人家的钱,就要办事的,不接你,那我可就要惨了。”那人急了,脸上露出慌乱的神色。
“为何?”
他说:“今天那年轻人给我钱让我来接你们的时候,留给我一句话,让我务必将你们接到,把你们送到你们要去的地方,否则,我今后也不用开着出租车了,不用在宁州混了……
“我一个安分守己的人,什么人都不敢得罪啊,所以,易先生,给个面子,求求你,让我把你们送过去吧。”
他脸上露出恳求的神色。
我一听,我靠,这到底是谁呢?还非接送我不可,到底是为了讨我的好呢还是为了探听我什么底细?
我只是回一趟家,也没什么秘密可言啊,这人既然有本事能知道我回来的行程和随行人员,那我回家一趟,也没什么能瞒住他。
这司机似乎是带着非完成不可的任务来的,如果完不成,就要遭殃,看来我是要成全他了。
我想了想:“那好吧,我成全你,你去开车吧。”
“哎——好,好,谢谢易先生!”司机轻松了,转身要去,接着又停住,看着我:“对了,刚才出来的一位女士,站在我跟前,也是问了和你一样的问题,问是谁让我来接你们的?”
我一听,明白是冬儿问的,她比我们出来的早。
我说:“你怎么回答的?”
“我就是如实回答的,说是受人之托!我也不认识那人!”
“然后她呢?”
“然后,她皱眉想了半天,没说什么,就走了。”他说。
“哦……”我点了点头:“好了,你去吧,我们到门口等你!”
司机忙过去开车了,我走到海珠和云朵面前:“二位女士,走吧,车子一会儿就到门口!”
海珠和云朵站起来,海珠看着我:“哥,那人是谁啊?你认识?”
“不认识,也不知道是谁安排他来接我们的!”我说。
“哦……那就奇怪了,难道真的有人在做活雷锋?”海珠说。
我笑起来:“或许是吧,或许那人是想搞得神秘一点吧……不管了,既然有人接,那我们就不客气,有人接总不是坏事,还省了我们打车的钱。”
云朵站在一旁,看着我:“哥,那我们就稀里糊涂上他的车了?你不怕那人是坏人?”
我哈哈一笑:“有我在,怕什么?他就一个人,假如真的有什么恶意的话,我自信还是能对付得了的……再说了,也未必就是心怀叵测的人安排他来的,说不定,是朋友安排的呢?这人似乎现在不想露面,既然不露面,哪我们暂时也不管了,只管上车就是……”
云朵听了,笑笑,点点头:”嗯……”
海珠看了看我,皱眉思索了下,接着摇摇头,自语道:“这事是挺奇怪的……这年头还有做好事不留名字的……天上掉下来的好事……不过,我总觉得天上不会掉馅饼。”
“别想那么多了,来之则安之,送上门来的好事,不用客气!”我说:“总之,你们二位跟着我,什么都不用怕。”
海珠和云朵笑起来,云朵说:“我们倒不是怕,就是觉得真的好怪……不过,既然你说了,那我们自然是听你的。”
“哎——这就对了,听话才是好孩子!”我伸开双臂,揽住云朵和海珠的肩膀:“两个小美女,走吧……到外面去享受下宁州的天空和阳光。”
我们提着行李出了机场大厅,一出来,外面一下子变得很热,现在已经是8月底,星海已经有了淡淡的秋的味道和凉意,在这江南的宁州,夏的感觉却依旧那么强烈,炙热的阳光照在大地,空气中充满着火一般的滚烫。
“哎——好热,好热——”海珠和云朵一起叫着,云朵说:“哥,宁州不也是沿海城市吗,怎么天气这么热啊?”
“呵呵……星海是真正的沿海城市,城市紧靠着海边,宁州的城市区域,除了镇海和北仑两个区,这边离海还有一段距离呢。”我说:“这里的夏季,要延续到9月底才算结束……星海是个四季分明的城市,而宁州呢,春天很短,一下子就到了夏天,夏天很长,秋冬季节却又不是那么明显。”
“呵呵……看来南方和北方区别真的很大啊!”云朵笑着说:“哎——我还是从小到大,第一次到江南呢……想想真神奇,早上我还在遥远的北方,这一眨眼,就到了江南了。”
“呵呵……”我和海珠都笑了,海珠对云朵说:“云朵,这有了第一次啊,就会有第二次,这今后啊,说不定,你还会长做江南人呢……做江南人的媳妇呢。”
云朵听了,脸色微微一红,不自然地笑了下,低头不语。
这时,一辆黑色的崭新的帕萨特开了过来,停在我们面前,那司机开门下车,殷勤地帮我们把行李放进后备箱。
我们然后上车,云朵和海珠坐在后排,我上了副驾驶座位。
我告诉了我家的地址,司机答应着,发动车子,直奔我家的方向而去。
路上,云朵带着新奇新鲜的目光看着窗外的景色,海珠不时给她解说着,我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用宁州方言和那司机聊天。
神秘的接机人()
这司机也是本地人,讲一口地道的宁州话,我不着边际却又时不时用试探的语言问他问题,他回答地很得体完美,听不出什么破绽,也没有探察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后来,我就不问了,干脆闭上眼睛,靠在后背上,寻思起这个神秘的幕后接机人到底是谁?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头绪来。
我最后决定,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我想,这个神秘的接机人,最后一定会浮出水面。
我此时没有想到,此次简单的回乡省亲之旅却并不是那么简单,甚至变得复杂而多变。
正在闭目养神,我的电话响了,一看,是海峰打来的。
“什么事?”我说。
“关心一下你们,顺利到了吗?”海峰说。
“到了啊,正在去我家的路上。”我说:“你是关心我们呢,还是因为关心某一个人,打着关心大家的名义打电话的呢?”
“我靠——我当然是关心你们大家了……嘿嘿……”海峰笑着:“对了,云朵还好吧,第一次坐飞机,没晕机吧?”
“没啊,很好啊,你要不要和她说几句话?”我说着,回头看了下云朵,云朵笑了下。
“嘿嘿……先不用了,我回头会给她打电话的。”海峰说:“对了,这次你回来,除了带云朵海珠去你家,除了你和海珠去我家,还有什么安排没?”
“有啊!”我说。
“什么安排?”
“带她俩在这里附近玩啊……”我说:“比如到东钱湖去玩,到丹山赤水去玩,到四明山李家坑去玩漂流。”
“哦,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啊,我给你了说了,你别告诉云朵,”海峰压低嗓门说:“这次回来,你不要带云朵到我家去。”
“为什么?”我不由又回头看了下云朵,云朵正扭头看着窗外。
“因为我怕你带她去了,海珠必定也要去,到时候,海珠要是和我父母多说了些什么,云朵会难堪的。毕竟,现在,我和云朵的关系还没到那个地步,关系一直还没明确下来。
“这个时候,要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