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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清我在说什么?”我直接了当地说。
阿来神色突然有些紧张,看看左右,然后瞪眼看着我:“你他妈在说什么?老子不明白,秦璐和我有什么关系?”
“到底有没有关系,你心里最清楚。”我冷笑一声。
阿来眼里露出凶光,压低嗓门:“你小子想干什么?”
“那么紧张干吗?我什么都不干,只是随便问问。”我说。
“你怎么知道的?”阿来说。
阿来这一句话,彻底暴露了秦璐是他杀的。
我神色平静地说:“猜的。”
“放屁,说,是谁告诉你的?不说老子现在就弄死你。”阿来神色仍然很紧张。
我知道阿来为何紧张,他杀死秦璐雷正伍德一定是不知道的,他是偷偷接的活,如果雷正一旦知道是阿来杀的秦璐,他和伍德都不会放过阿来,一定会追究阿来的幕后指使人。
“是你告诉我的。”我说。
“放狗屁,老子啥时告诉过你?”
“现在你告诉我的。”
“你——我问你,之前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哈哈一笑:“之前你和我说过你在星海杀过人,我并不知道你杀的是谁,只是怀疑你杀的是秦璐,刚才我只是想试探一下你,没想到你自己爽快承认了。”
阿来半信半疑地看着我,半天说:“你知道了,那又怎么样?想告发我?除非你是不想要命了。”
我摇摇头:“我知道你手上人命不少,我要是想告发你,还用等到今天?我只是好奇,纯粹的好奇,而且,我因为秦璐的事情受了冤枉吃了苦头,我心里一直耿耿于怀这事,妈的,没想到竟然是你让老子背了黑锅。”
阿来呲牙一笑:“没办法,我也没想到会有人怀疑到你啊,只能怪你自己倒霉了。”
“我这黑锅不能白背了,起码要让我知道个明白,我知道你和秦璐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她?”我说。
“奶奶的,我和秦璐当然无冤无仇了,我杀她,只是看在钱的份上。”阿来若无其事地说,似乎他对我的戒备放松了。
“那你让我背个明白的黑锅,告诉我到底是谁指使你杀秦璐的?我猜指使你杀秦璐的人一定是想陷害我的人,好歹让我心里不那么窝囊。”我说。
“为啥要告诉你啊?为啥要让你不窝囊?你窝囊不窝囊,陷害不陷害,和我有啥关系?”阿来说。
“阿来,我既然问你,当然不会白问的。”我说,“如果你能告诉我幕后的指使人,我会给你一百万。”
“哦,”阿来眼神一亮,接着又灰暗下去,“我操了,你早说啊,麻痹的,你这不是诚心吊我胃口吗?”
“什么意思?”
“他妈的是一个我也不知道名字的中间人找到我的,这狗日的以前在星海混,后来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我再也没见到过他。他给我100万让我去做这件事,至于是谁指使他的,我一点都不知道。”阿来懊丧地说,“早知道我好歹也扣住那人,通过那人,自然会查到幕后的指使人了。你他妈的干嘛不早找我问这个事情,可惜了100万啊,100万啊。”
看阿来的神色和语气,他似乎不像是在撒谎。
刚查到的线索一下子断了,似乎从阿来这里很难找到突破口。
我惋惜地叹了口气:“那看来你和这一百万无缘了,没办法,我不能给你这钱了,本来我都打算好的了。”
阿来皱眉看着我:“你等着,我会努力想办法去找找这个中间人,说不定还能找到他呢。”
我淡淡笑了笑:“把握多大?”
阿来想了想:“一成把握。”
我的心一冷,脸耷拉下来。
“奶奶的,我只是杀手,又不是侦探。”阿来有些气急败坏。
看着阿来,想到雷正,我心里突然另外有了主意。
“算了,阿来,既然你没有把握找到中间人,那我也就死心了,受的窝囊气就算倒霉了吧。”
说着,我站起来要走。
阿来一把拉住我:“我告诉你,不管你是不是死心,老子干的这事,你要是敢说出去,你必死无疑。”
我笑了下:“傻逼,老子要是想告发你,你之前的那些事早就够线了,还用等到现在?再说了,我还想继续和你做交易呢。”
阿来点点头:“明白这一点就好。”
然后,我离开了。
去单位的路上,我拨通了雷正的手机。
“小易,一大早给我打电话,有事吗?”雷正说。
“有事。”我说。
“什么事?说。”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这事你或许会感兴趣。”我说。
“嗯,你说。”雷正的声音提起来很平静。
“我有个条件,就是我告诉你的这事你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是我告诉你的。”我说。
“哦。”雷正拖长了声音,接着说,“好,我答应你。”
“你还记得秦璐的死吗?”我说。
“当然,我的办公室主任,怎么不记得。”雷正说。
“我现在得到了确切的消息,知道秦璐是谁杀死的。”我直接说。
“哦。”雷正的声音有些意外,随即说,“秦璐的死早就结案了,是自杀,你现在突然告诉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既然这么说,那我就不说了,那我们的谈话可以结束了。”我说。
“等等,”雷正似乎缓了口气,“既然你有什么确切的消息,那你不妨说说我听听。”
“真想听?”
“是的。”雷正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好,那我告诉你,雷正是阿来杀死的!”我说。
“什么?”雷正的口气一下气变得有些吃惊,“你是说阿来?伍德手下的那个阿来?”
“是的,就是那个阿来,就是他杀死了秦璐。”我肯定地说。
雷正半晌没有说话,似乎被我的消息震住了,半天,他压低嗓门说:“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有什么证据是阿来杀的秦璐?”
“我没有证据,我怎么知道的你也不要问,反正我告诉你的是事实。”我说。
雷正突然笑起来:“小易,你一口咬定是阿来杀的秦璐,但你又不肯告诉我证据和你怎么知道的,你以为我会轻易就信了你的话?秦璐的案子,早就结了,秦璐是自杀的,大家都知道的事实,你想让我就凭你的这几句话就轻易翻案?这可能吗?”
我也笑了起来:“这事你信不信随你,我只知道是有人通过中间人给了阿来一笔钱让他杀了秦璐,至于中间人是谁又是谁幕后指使的,我也不知道。我能给你提供的,只是这个消息。至于你想不想去追查这事,想不想查处真凶,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雷正没有说话,在沉默。
我继续说:“还有,我似乎听说秦璐生前和市里的某位有些不明不白的关系。”
“哦,是哪位?”雷正似乎一下子来了兴趣。
我知道雷正一定会对这个感兴趣,都在这个圈子里混,能抓住圈子里人的小辫子,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情,特别对雷正这样的人来说。
“不知道,只是听说而已。”我说。
雷正沉默了片刻,随即又笑了:“小易,我觉得你想太多了,你是不是因为秦璐的死受了一些委屈,想找个事由来出出气?”
“随你怎么想了,我只和你说这些。”我说。
“你为何要和我说这些事情?”
我说:“第一,你是秦璐生前的老领导,我想对于自己部下的死因,你一定想知道真正的事实;第二,你是管这事的领导,这样的事情我不和你说和谁说呢?”
“你的理由似乎很充分。”雷正说,“但我仍然不会因为你的几句话就轻易去调查一个早已结束的案子。”
“这个是你的事情,和我无关。”我说。
雷正又沉默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也沉默着,揣摩着雷正此刻的心思。
我知道雷正虽然和我这么说,但他内心一定是不平静的,他一定有自己的算盘。
半天,雷正终于说话了。
“好了,小易,你说的事情我知道了,还有其他事情吗?”
“没有了。”
“嗯,好,”雷正拉起来观腔,“小易,我想提醒你一句,我们之间,已经扯平了。”
我当然明白雷正说的扯平是什么意思,我救了他女儿,他在我的未遂提拔事件中为我帮了大忙,他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欠我什么了。
十分难过()
我的心情十分难过,张小天为了救海珠死了,我救过他一命,他说过要报答我,没想到是用自己的命来报答的,用自己的命换取了海珠的一条命。
张小天就这么死了,不出意外,他应该是死在了伍德的手里。
我的眼泪不由流出来。
林亚茹掏出纸巾递给我,我又递给海珠。
“你滚开——”海珠伸手打开我的手,两眼发红地恶狠狠地看着我,“易克,我恨你,你是个祸害,你害死了张小天,你不但会害死张小天,你还会害死大家!你给我滚,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海珠痛哭着掩面而去,小亲茹忙跟过去,可可也掩面而去。
我深深叹了口气,低头垂泪,心里充满了羞愧和难过,感觉自己对不住张小天,对不住海珠,对不住周围所有的人。
林亚茹看着我,轻声说:“副总司令,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
她显然在提醒我什么。
我冷静下来,带着红肿的眼睛看着林亚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她,让林亚茹处理好张小天的后事,林亚茹答应了。
我想再去找海珠,她却死活不见我了。
海珠被我伤透了,她不肯原谅我。
我很沮丧。
“副总司令,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林亚茹又在旁边提醒我。
我回过神,怔了半天,点点头。
“我已经给你买好去星海的机票了,今晚最后一个航班,10点的!”林亚茹说,“这边,我会严加防备的,请你放心!”
显然,林亚茹是要我今晚赶回星海去,她知道那边的局势更重要。
而我,此时似乎也没有选择,只能如此。
当夜,我赶回了星海,带着无比沉痛的心情。
伍德试图要全面动手全面钳制,伍德要打响一场全面的战斗,张小天第一个付出了生命。
下一个,不知道是谁。
张小天的死,带给我极大的伤痛,在我回到星海的第二天,林亚茹给我发来消息,可可不辞而别,走了,不知去了哪里。
我知道,在可可心里,张小天或许是她冰冷内心里唯一可以让她复苏让她点燃新生希望的火苗,而如今,这火苗还没有发出光亮,瞬间就熄灭了。
可可再次消失在茫茫人海。
“你确定可可不是被人——”我不敢说出下面的话。
“不是,”林亚茹说,“可可临走前给我留下一封信,告诉我说她要走,要去一个新的地方,她感谢我们大家对她的照顾和帮助,感谢张小天对她的真挚情感,特别她还感谢到了你和海珠姐。”
听了林亚茹的话,我稍微安心了一些,又有些失落和遗憾。
张小天的遇害,让我内心无法释怀对自己的责备,海珠说的没错,是我害死了张小天,我不但害死了张小天,还会害死大家。
我在深深的自责中疼痛着悲愤着。
我在深深的自责中不安等待着。
三天后,终于传来了我一直等待的好消息。
孙东凯和曹丽被市监事双规了。
终于等来了这个结果。
一直处心积虑想陷害暗害秋桐的孙东凯和曹丽终于有了今天。
我知道这一定是关云飞操作的结果,我知道这一定和我给关云飞提供的那两盘录音带有关。
只是,我不知道老黎在这其中有没有推波助澜,我不知道远在省城的深海路23号的神秘主人在这起事件中有没有在关键的时候给星海这边的高层施加什么影响。
但我知道,没有乔仕达的最后拍板,孙东凯和曹丽是不可能被双规的。
我不知道关云飞是如何操作的,也不知道乔仕达是出于什么考虑终于下了这个决定。但我知道,我给关云飞的两盘磁带起到了决定性的关键作用,有这两盘磁带,关云飞底气壮了很多,乔仕达即使想保孙东凯也没办法了。
乔仕达没办法,雷正更无可奈何。雷正现在恐怕要想的不是如何保孙东凯了,保住自身要紧。关云飞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正紧紧盯住他呢。
而乔仕达,显然知道面对这种情况该如何处理,他会搞好平衡的,会在确保不危及自身利益的前提下处理好此事的。
如此,孙东凯和曹丽的落马也在情理之中。
孙东凯和曹丽双双落马,在集团内部引起了剧烈的震荡。一个是集团领导董事长兼总经理,一个是集团副领导兼监事领导,一个是一把手,一个是三把手,一下子都进去了,集团上下都震惊了。
当然,除了震惊,还有人心里一定会惶惶不安。
但这惶惶不安的人里面似乎没有曹腾,因为我见到曹腾的时候,感觉他出乎意料地冷静镇静,从他看我的眼神里,我似乎读懂了他,他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他似乎早就对这个结果有了心理准备,他似乎能确保自己不被孙东凯和曹丽的落马牵扯进去。
在看到曹腾的这一刻,我感到了曹腾异乎寻常的强大,不光是外表,还有内心。
我不由对曹腾感到了几分畏惧和压力。这个人一直感觉不可小视,没想到要如此不可小视。
诺大的集团不可一日无主,市里很快就有了决策,确定由关云飞暂时兼集团领导兼董事长兼总经理,至于集团监事领导这个职位,暂时空缺着。
这多少有些出乎我意料,孙东凯落马,一般来说应该是由平级的人来主持工作的,怎么关云飞亲自主持呢。
我本来以为会由集团副领导兼总编辑暂时主持集团工作的,或者是部里一位副部长来集团,没想到会是关云飞。
当然,这或许是关云飞自己的意思,他要亲自来掌控住集团的局势,防止内部再出事。
既然孙东凯落马了,那么,秋桐的事情自然就有了结果。
关云飞和我通了电话,说组织上会考虑为秋桐平反的事,工作也会重新做出安排。让秋桐出来之后先休息一段时间。
关云飞亲自主持召开了集团全体大会,通报了孙东凯和曹丽被双规的事情,表态坚决支持市里和市监事的决定,要求集团上下统一思想,安定人心,扎实做好集团的目前工作,不传谣,不造谣,各自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同时,关云飞代表市里宣布了为秋桐平凡的决定。
历经波折和苦难的秋桐终于赢了,正义终于战胜了邪恶。
下午,秋桐被放了出来,我去接的她。
在医院门口见到我,秋桐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红润,似乎她有些激动。
随即,秋桐冲我笑了下,轻声说:“让你久等了。”
我想笑一下,却流出了眼泪,一把将秋桐抱在怀里,紧紧抱住她,说不出话。
“我知道你一定很为我担心为我着急,我知道孙东凯和曹丽被双规的事情了,我知道那一定是你操作的,你是为了救我才这么做的。”秋桐低声说。
我没有说话,拍了拍秋桐的肩膀:“这些都不重要,你能出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