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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我如何思索也想不起来。或许,这一切只是我的一场幻觉。就算真有那么一个女子,那又与我何干?我又何苦管她是什么人。我全身淋透跑回家。
我打开房门还没来得及开灯,猛然呆住了。只见在黑暗的屋里幽幽地浮动着银白色的光芒,不是很亮,柔和的光芒就像浸泡在杯子上的茶叶一样在屋里渐渐漫延。我顺着光芒走进房间,原来光芒是从月舞的盒子的缝隙透出来,里面还传出沉闷的碰撞声。月舞今天到底怎样了?为什么如此局促不安?我一打开盒子,月舞竟然轻飘飘地悬浮在空中,向外面飞去。我立刻追着月舞狂奔出去。它到底要去哪里?我从没见过今天这个样子的月舞,从没想过有一天它会离开我飞走。它究竟要去哪里?我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它难道就这样离开我消失不见吗?幸好它在雨中的飞行不是很快,每当我落后时它就会停下来等我追上来又继续飞。就这样飞飞停停,我与它始终保持约一百米的距离。它究竟想把我引到哪里?走了约莫三公里,它在前面消失不见了踪影。
第一十七章
我正疑惑,只见前面站着一个黑衣女子,就是刚才我见过的那个女子!她正低着头看着手心里的东西。我走过去一看,她低头抚摸着月舞,月舞在她手里居然幻变着七彩的光芒。
她似乎不记得我了,抬起头迷茫地望着我问:“这是你的吗?”
“是啊。你知道它的来历吗?”
“我觉得它好熟悉,好像……”话还没说完,她忽然尖叫一声晕倒在地上,月舞随之’咣啷”一声掉在地上失去了光泽。
“你怎样了?”我用力摇着她肩膀,试图让她清醒,可她仍旧昏迷不醒。雨越下越大,没有办法我只好背着她一步步走回家里。她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吸附闪电的能力?她与月舞又有什么联系?一连串的疑问在我脑里回旋不停。
我回到家叫隔壁的大婶过来帮她换了干净的衣服,大婶偷笑的神情使我不好意思,“我朋友喝醉了回不了家,你别误会。”我尴尬地说。
待大婶走后,我握着她脉搏,指尖感应到有力的跳动。她应该只是晕过去而已。我松了一口气。我还有一大堆的问题要等她醒过来解开谜团。在她醒来之前,我要先去冲个热水澡,虽然她身材娇小,但背着她在雨中走了三里路我也累坏了。
当我冲洗完出来,她还没睡醒,眉头紧锁,长长的眼睫毛随着呼吸微微地颤动,细致白皙的脸庞,她不属于楚楚那种一笑倾城的美,但眉宇间自有一股灵气,若说楚楚是醉人的牡丹,那么她就是高高树枝头上小朵的玉兰花。
从她的脖子透出幽蓝的光芒,我走近伏下身子细看,只见她的脖子系着一条项链,光芒就从那里一点点地透出。我把项链拉出来,看到坠子是一副鱼的骨骼,和鱼之泪里面的鱼骨一模一样,只是比它大了两三倍。洁白的骨骼泛出淡淡的幽蓝的光芒,我从口袋里拿出月舞,原本已经褪去光泽的月舞竟也慢慢染上碧蓝,蓝光越来越大,她的身躯渐渐被光芒包围,浸在幽蓝的光芒中。我不禁看呆了。这时,她微微张开了眼睛,看到了我。
“你醒了。”我高兴万分地说。
她坐起来环顾四周,猛然扑过来抓起我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
“你这是干什么?”我痛得大声尖叫。难道我捡到的是一个吃人部落的人了?!
“这里除了你,还有谁帮我换衣服?”她愤恨地说,原来她就是因为这个。
“大小姐,不是我帮你换的,是隔壁的大婶过来帮你换的。”我无奈地说。
“真的吗?”
“千真万确,你不信可以过去问她。”
她没有再说话,陷入沉思中。
“你快放了我。我的手好痛啊。”她这才慢慢地松开手。
“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刚才晕过去了,是我背你来这里的,不然你早被大雨淋死在路上也没人知道。”我生气地说,“你知道月舞的来历吗?”我把月舞递给她,她摇摇头没有接住。
第一十八章
“我不知道,刚才好像想起了什么,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
“真的吗?在哪里见过?”我急切地问。
“我都说不知道了!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刚才握着它时忽然一道强烈的能量向我涌来,我好像想起了些什么,好像什么也想不起。于是就晕过去了。”她大声地说。
“你再试一试。”我期待地看着她。我把月舞递给她,她有些害怕地接住,闭上眼睛小心翼翼地握着。过了好久,她终于张开眼。
“刚才你感应到什么了?”我着急地问。
“我看到月舞好像融合在一起了。”
“你说融合一起?那么就是不止一个了,是两个吗?”
“好像是吧。我不知道。”她迷茫地说,“我好累,要休息了。”
“那好吧。晚安。”她究竟是什么人?看来要等到明天才知道了。
那晚我睡得好熟,也许是太累了吧。等我醒来时已经十点了,我连忙爬起来走过去敲门,好久也没人应。我用力一推门就开了,里面空无一人。被子等叠得整整齐齐,好像昨晚没人来过一样。难道昨晚只是我发的一场梦?可是昨晚的事情我历历在目,不可能是幻觉。
我飞快地跑出去敲开隔壁的门,“大婶,昨晚你去我家见过一个女子吗?”
“什么女子?我根本就没去过你家,昨晚下大雨我睡得好熟呢,哪里也没去过?你怎么了啊?”大婶奇怪地问我。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弄晕了,难道是大婶在说谎?那么她又为何骗我?昨晚那个女子究竟又是什么人?真的只是一场梦而已吗?可那张苍白的脸庞却清晰地浮在脑海里。难道这一切只是因为我太想知道月舞的来历而发的一场梦?我忽然觉得手臂有些疼痛,卷起衣袖看到手臂上有一道鲜红的牙印。
爱是一种习惯。当你对他的温存习以为常时,就中了他暖暖的病毒。
——楚楚语
一天天过去了,那道伤口很快就复原了,我也逐渐把这件事遗忘。因为目前有一件对我来说更重要的事终于有了实质性的进展。在我坚持不懈的努力下,楚楚好像有了回应。她终于邀我去她家做客。她的家其实就在书店的楼上。虽然不是很大,但布置得整洁朴实,阳光安静地趴在地板上,空气中流淌着蜂蜜的香甜。
“我这里太简陋了。”楚楚淡淡一笑。
“不是啊,这才是家的感觉。”我舒服地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茶,茶香在唇齿间回味。
“我没有家,不知道家的感觉是怎么样的。”楚楚的眼睛暗了下来,“我和你一样,从小就是个孤儿。”
我望着楚楚,不知道如此柔弱的她是怎样走过来的,她应该是在父母的疼爱中长大才对啊。我的心无比疼痛起来。
第一十九章
“你在哪里,家就在那里啊。”
“真的吗?”楚楚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我。
“当然了。其实在我心里,你就是家。”我坚定地说。楚楚忽然沉默不语。我开始有些后悔自己说话太过了,可是说出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如何也收不回去。过了好久,楚楚抬起头笑了。
后来,我经常追问她,是什么原因使美丽动人的仙女愿意和我这个凡人交往呢?她抿着嘴笑而不答。直到某天,她才说或许是因为习惯吧。因为在不知不觉中,已习惯了我在傍晚六点四十五分走进书店,习惯了我在书店中站立的身影,习惯了空气中有我游动的气息。当有天我没来时,思念的虫子就会躲藏在书页里面,或者逃匿到每片花瓣的背后,嗡嗡作响。
柔弱是一种杀伤力很强的武器。
——月琴语
这天,楚楚要带我去见她最好的朋友,她叫雷月琴。和楚楚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从事摄影工作,刚从外地出差回来。
她家住在比较高的地势,我们走在青石板铺成的台阶上拾级而上,幽静的树林偶尔传出一两声鸟叫声,楚楚说她喜欢清静的地方,所以选择这里。我们走了约莫五分钟,拐了三道弯才到开阔平坦的地方,路的尽头是一幢西方建筑,三层高的洋房,门前是镂空雕花的大铁门。透过铁丝看到一个鱼形的喷水池。
楚楚熟悉地掏出钥匙打开门,经过喷水池,穿过花园,才是主屋,已有人站在门口迎接我们。乌黑浓密的长发在阳光中闪闪发亮,她身穿V字领嫩绿的连衣裙,恰到好处地裸露出瘦弱的肩膀,裙角在风中微微地摇曳,白皙瘦削的脸庞,幽深如清泉的眼眸,尖尖的下巴,嘴角微微扬起,像一朵风中的蒲公英。
我吃惊地看着她,虽然事隔几个月,但我还清晰记得,她就是那个在雨夜里遇见的神秘的女子,我还记得她那双眼睛。
“我见过你,你就是那天雨夜里身穿黑衣服在路中间召唤闪电的女子!”楚楚不解地看着我们。
“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我哪里有什么能力召唤闪电?再说我最不喜欢穿黑衣服了,你不信可以问楚楚。”她一脸茫然地说。
“是啊,你一定是看错了吧。再说下那么大雨,哪里会有那么傻的人不带伞站在路中啊,居然还能够召唤闪电?!”楚楚张着明亮的眼睛疑惑地看着我说。
我相信楚楚不会说谎。我清晰地记得她的那双眼睛,一定是她无疑。她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连楚楚也被她瞒着?她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疑惑地看着她。
“我听楚楚提起你好多次了,可是一直没时间跟你见面。很高兴认识你。”她满脸灿烂地对我说。
我暂且把所有的疑问全留在心底,或许每个人都有些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也或许她有什么苦衷,既然知道她在这里,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把这一切查个水落石出。我握着她递过来的手,柔软冰凉的小手在手心里一滑而过,像一尾鱼。这是我当时奇怪的想法。
第二十章
无论如何,我也要查清楚她的底细。从楚楚那里打听到,她今晚有约会出门不在家。于是我就趁着夜黑翻过围墙,穿过花园。四周很黑,只听见虫子叫的声音。我不费吹灰之力穿过花园,来到主屋。我那次白天来的时候已注意到西面的墙上有个空调管从三楼一直到地面,那里应该可以爬上去。我无惊无险爬到二楼,看来我今天运气不差,窗户居然没关,许多准备好的工具也用不上了。冷冷的月光斜照到窗台,我打开手电筒,轻手轻脚走到梳妆台前轻轻打开抽屉,只有些零碎的杂物。忽然一阵寒风从窗台吹进来,我不由打了冷战,毕竟我从未做过亏心事,今天好像总觉得有点心虚,若不是因为她,我今天也不会沦落到偷偷摸摸像做贼一样。只要我找到证据,证明她就是那晚我见到的那个女子,那么我一切的努力就不会白费。
我继续搜索,床底衣柜一一搜遍也没任何发现,正当我停下来思索时,不知怎么手电突然掉到地上熄灭了,四周顿时漆黑一团,觉得脖子冷飕飕的。我弯下腰想要捡起手电,不知被什么东西绊到,整个人往前扑。我跌到地上立刻滚到一边,一跃而起。
似乎有条人影在前面晃动,我挥拳向那人迎面打去,那人闪身避过,我一招横扫千军,料想没有多少人能避开我这一腿,谁想那人也是身手极快,转身就到我身后向前一推,我一个踉跄往前走了几步,幸好这人力度不大,不然我准是像个蛤蟆一样趴在地上起不来。
看来我太小看这人了,我和那人在黑暗中切磋了几招,只觉得那人的手滚烫地热,这又是个什么人?使的又是什么招式,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铁砂掌吗?只是力度不够,不足以为患,我相信不足二十招我就能把这人搞定。几招一过,我就摸清那人的招式,虚晃一招,接着海底捞月,反手捉住那人的手扭到身后,那人痛得“啊”的一声尖叫起来。从窗台透进的月光中,我终于看清楚,原来那人就是雷月琴。
“你究竟想干什么?”她恨恨地说。
“你居然还问我想干什么?我问你,你那天晚上在路上做什么?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为什么月舞会听你使唤?”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她一脸无辜地说。
“别装了,我什么都知道了。你就是那天我见到的那个人,就算你再怎么抵赖,我还是认得你。”
“就算你那天见到的是我,那又如何?难道你就可以偷偷摸摸进我的房间吗?没见过做贼的也有理。”
“我只是想弄清楚,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能力?”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你是没必要告诉我,不过……”我加大力度用力扭她的胳膊。
“不要,好痛,我告诉你好了。”
第二十一章
“这才对嘛。”
“那你快点松开我,不然你真想弄死我啊?”
“如果我松开了你,你不说了呢?”
“这里就你和我,我一个弱女子又打不过你,我能跑到哪里去呢?”
“好吧,看在楚楚的分上,就放过你这一次。”
“哎,你还记得楚楚啊,要不要我叫她过来啊。”她揉了揉胳膊,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打开台灯。
这时才看清她身穿宽松的睡袍,橘黄的灯光打在她脸上通红通红的,眼睛里好像缀着几颗闪烁的眼泪,也许是我刚才下手太重了些吧。我暗对自己说不能心软。
“现在你总可以说了吧。”
“你想听哪些呢?我就说哪些好了。”她拿起梳子优雅地打理有些凌乱的长发。
“就先说你那天晚上在路上做什么吧,那么大雨淋着居然还站在路上?”
“你这是关心我呢还是在嘲笑我?”
“别叉开话题。”
“我……我那天在那里干什么呢?那么久的事了,我要好好想一想。”她皱着眉头想了好久没有说话。
“你这是在耍我吗?”
“不是啊。我是真的不记得了,你说的哪天的事呢?”她再一次一脸无辜地说。
“那是今年七月二十六日,晚上约莫八点钟,天下着大雨。”我拧着眉头强忍着大声地说。
“我都不记得了,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呢?”
“我怎么记不清楚?那天你晕在路上,是我背你回来,可是你却恩将仇报咬了我一口,现在牙齿印还在!我又如何不记得?那天你所有的一切我全记得,就连你耳垂下有颗痣我也记得清清楚楚。”
“你过来看看,我的耳垂下可有你说的痣?”她拢开秀发,侧着头看着我。
我迟疑地靠近去,温润的耳垂下什么也没有,白皙的颈脖散发着诱人的气息,忍不住想咬一口。奇怪,居然没有一颗痣。这时,她猛然一拉我的手,顺脚一踢,我立马被她压在地下,我一个侧滚翻,顺势一拉,把她也掀到地上,虽然她身手不错,可惜毕竟力量没我强,最终被我抓住。
“你还不想跟我说实话吗?”我生气地说。
“我不说又如何?”她笑眯眯地说。
“你现在可是在我手上啊。”
“是吗?不过输赢还未定呢?”她笑得好开心。
“现在这样了还说输赢未定?”我有点怀疑她不知暗中做了些什么手脚。
“好香,那是什么味道呢?好像是皮蛋瘦肉粥的味道呢?”她一脸陶醉地说。
“那又怎样?”这时我也闻到了粥的香气。
“月琴,你醒了吗?我给你送粥过来了。”这时,门口响起一把娇柔的女声,清澈圆润像珍珠在玉盘滚动的声音,深深落在我心里。
我顿时呆住了。那不是楚楚的声音吗?她怎么也在这?
第二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