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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电话的另一边,传来熟悉又略显陌生的音嗓。
“安心?”程澄挑了挑眉,脸上笑容不变,“你的身体好了么?金子有在照顾你吧?”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顾,我现在想见你一面,你能过来一趟吗?”
“有什么事吗?”不知为什么,程澄只要听到安心带着柔弱的声音,就会永远说不出那‘不’字。
“程澄……”安心好似在低声啜泣,好一会才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我可能……怀孕了……”
“怀孕?”程澄惊讶得掌心的手机差点掉落,足足过了十几秒,她才努力平息掉激动的情绪,轻问道,“那个……孩子的父亲……是谁?”她被人下药那晚,好像简丹说起过安心在车上呕吐不止,金子也说医生怀疑是孕吐,只是安心坚持不肯做检查才作罢,可她平时没听说过安心有男朋友,怎么安心突然告诉她这个消息是什么意思?难道孩子的父亲和她有关?
“见个面吧,见面我会告诉你。”安心忽然停止啜泣,声音极其平静,听不出悲喜。
程澄看看时间,离登机只剩几分钟了,她为难的说,“我这会在机场,要飞一趟美国,有什么事能在电话里说吗?”
“不能!”安心回答得毫无商量的余地,沉默了一会才冷声道,“如果你执意要登机,那你就去吧,不用管我了,我本就是一个苦命人,就算今天走不出医院也是我活该,我根本就没想过你会过来,你们根本就是假惺惺的对我好……”
“我……”程澄刚想解释,就听到苏崖在她身后大叫,“表姐,我们该登机了,你快点啊,就剩五分钟了。”
考虑到安心的情绪,程澄只得冲苏崖指指手里的电话,随口道,“苏崖,你先登机吧,去座位上等我,我打完这个电话马上来。”
“那你快点啊。”苏崖说完,转身往登机口走去。
打发走苏崖,程澄又对着电话耐心的解释,“安心你听我说,我现在真的在机场,马上要登机了,你能先在电话里说一下吗?或者,先找金子,让她帮你,可以吗?”
“这事和你有关,我找谁都没用。”安心的啜泣声又响了起来。
“什么意思?”程澄一愣,难道安心腹中孩子的父亲是周乔方非或者霍靖琛?可是,以她对他们两人的了解,也不像吧?
“你说什么意思?”安心的啜泣声忽然停了,声音极冷的说,“如果你想知道,就到我住的地方等我,如果你不想知道,我现在就在医院,我马上要拿掉这个孩子……”
“别别别……”程澄低头看看手表,见只剩三分钟的时间,她的脑子飞速转动时,有段话突然在她脑海中闪亮跳出——Cleverness is a gift, kindness is a choice。Gifts are easy they're given after all。 Choices can be hard。 You can seduce yourself with your gifts if you're not careful, and if you do, it'll probably be to the detriment of your choices!
聪明是一种天赋,善良是一种选择,在刹那间,她再一次选择了善良,虽然理智告诉她要停止,可她还是心不由己的往外走去,边走边对着电话答复着安心,“我现在过去见你!”
“那我等你来!”挂上电话,安心对着话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
第二百五十二章()
挂上电话,程澄快步跑到机场外面的出租车停靠点,随便的上了一辆显示空置的出租车,对着司机急急的说,“师傅,去哑巴弄,谢谢!”
“好的。”司机先应了一声,然后通过后视镜认真看了她一眼,才发动车子。
看着窗外渐渐倒退的机场,程澄忽然觉得该给苏崖打个电话,手指刚要拨通电话,她又苦笑着按了挂断,现在已经是八点五十,飞机应该起飞了吧?想到叔公的严厉,她不自觉的拢了拢肩,要想为这次突然变卦找理由过关,看来她得多准备一些糖衣炮弹去应对叔公。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了哑巴弄的弄堂口,程澄嘴里说着谢谢,手却在口袋里乱摸,可任她摸遍所有的口袋都没有摸到一毛钱,她才沮丧的想起——她的包在苏崖的手上。正尴尬间,司机温和的说道,“小姐,你的包是不是忘在机场了?”
“是的,我……”程澄简直窘透了,身无分文的她,该怎么付车费?
司机很是憨厚的笑着说,“我认得你,你就是捐助我的人之一,所以你不用付车费了,算我回报你们的捐助吧。”
“捐助?”程澄一怔,她捐助的人很多,可脑海中怎么也记不起有这个人。
见她一脸不信,司机耐心的解释,“我是去年八月份在‘超越自我’慈善活动上得到捐助的人,我们夫妻都是下岗工人,我这辆车就是那次得到的,听说是周氏集团的周乔方非先生捐助的五十辆出租车之一,而您是周先生的未婚妻,当然也是捐助人之一啊。”
…………
告别了司机,程澄往哑巴弄里面走去,她的心里暖暖的,没想到周乔方非种的树,让窘迫的她乘到了凉。
江南的冬天,阴雨时候还是极冷的,她跑出来的比较急,外套也在苏崖手上,身上只一件毛衣,根本无法抵挡冷雨的侵袭,她只得抱紧双肩,快步的往前走。
刚走进灯光昏暗的哑巴弄内,身后就传来陌生的脚步声,她听安心说过这条弄里的外来务工人员比较多,也就没有在意,继续往前走着……‘咔咔咔’……‘踏踏踏’,她感觉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好像还不只一人,下意识的回头去看,就见一个人突然向她袭来,出于本能的她抬脚踢出,正中一人的胸口,随着那人应声倒地,她对着另一位靠近的人凌空侧踢,正中对方的面门……随着一声惨叫,被踢的人双手捂着脸,发出怪兽似的哀嚎。
因出身军人家庭,程澄8岁开始就在爷爷指导下勤练跆拳道,今年她26岁,18年来,几乎从无间断过,她现在拿到的证书是国际跆联(ITF)晋级委员会考核评定的跆拳道黑带四级,实际上她已是黑带五级的水平,只是五级需要三十岁以上才能颁给证书,在跆拳道圈内,五段以上称为“大师”,四段以上有资格申报国际教练、国际裁判,并有资格担任道馆馆长或总教练。
像她这个段位,目前在国内也不超过百十人,这三个人要想近身突袭她,那简直痴心妄想,她今天刚好穿的是休闲鞋、牛仔裤,哑巴弄的弄口比较空旷,很适合施展身手。
对着第一个被踢倒的人,她食指点点,“再来!”又指指被她踢得满脸鲜血的男子,“加上你,一起来!”
“哇靠,太嚣张了吧?我们一起上,就不信抓不住一个女人。”被踢得满脸鲜血的男子最是不服,嗷嗷怪叫着呼喊着自己的同伙一起上。
随着三个人影的扑来,程澄腾空侧踢正中一个较瘦的男子脖颈,随着男子的应声倒地,她心里颇为遗憾的叫了声惭愧——要知道在晋级的时候,她的腾空高踢可是一米八,并且三次前踢击破厚木板的成绩啊。
忽然,身后矮墙上跃下一个矮小的男子,程澄头一偏,以360度脚踢该矮小男子的中段、上段,连续脚踢到那人嚎叫着倒地,一直没有动手的一个略高大的男子忽地甩掉外套,抡起一根木棒向程澄袭击……闻风辨位的她回身旋踢、腾空二次前踢接高踢,以腾空360度候旋踢,正中该男子面门,就在她想扼其脖颈逼问是谁指使他们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惊呼声——
“程澄?”
一听这声音是安心的,程澄手里动作一慢,下意识的回身去看,只见昏暗的路灯下,安心穿着一身单薄的睡衣,披头散发的立在十步开外……程澄一时激动,忙站起来拍拍手向安心走去,只是,她低估了背后的人,一股极端刺鼻的味道掩唇而来,骤觉天旋地转,她来不及挣扎已眼前一黑,整个人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
飞往芝加哥的飞机头等舱内,苏崖焦急的盯着身边空空的座位,正想打电话,有道低沉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苏崖!”
苏崖抬头,见眼前有位比自己还帅的年轻男子,就疑惑的问,“你是……?”
“我是周乔方非,你表姐的未婚夫!”
“噗”苏崖意外得一口果汁差点喷出唇外,“你就是周乔方非?不错不错,可是我表姐……”
周乔方非也注意到苏崖边上空空的位置,很是意外的问,“你表姐呢?”戴维查的很清楚,程澄和苏崖要乘这次航班飞芝加哥,可是飞机就要起飞了,她的人呢?
“十分钟前,表姐和我在一起准备登机,可她一接个电话,就不知所踪了。”苏崖很有被骗的感觉,他觉得表姐就是不想去见老头子,才借口打电话跑回去了。唉,看来自己真是命苦,表姐要是不去,估计老头子一定不会放过自己,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神情发呆,面上一片惨淡。
跑回去了?周乔方非心头咯噔一下,语气也变得冷冽,“你是说你表姐接到个电话才没有登机?”
“对啊,我清楚听到她对着电话喊出一声什么安心,可欧阳睿不是说陷害她的人就是……”苏崖的话没说完,眼前人影一闪,周乔方非已身动、影闪、人不见。
第二百五十三章()
程澄恢复知觉的时候,虽听到有鸡鸣、狗叫声,却不知身在何处,为了安全,她仍然闭着眼睛装昏迷。
但她感觉到自己是躺着,因为身体下传来硬木板的触感,她轻轻动了动别在背后发麻的手腕,知道自己已被绳子绑紧,就连双腿脚踝也无法动弹,而且嘴巴无法张开,嘴唇上应是被人封了胶带,记忆遭吞噬前的最后清醒,就是安心那句娇怯怯的呼唤……
她的脑子飞快的运转,把最近与自己相关的所有事情全都过滤了一遍,基本上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想了,心底忽然升起一股透骨的悲凉,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又何苦要一次次对自己出手?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把她抓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可惜,就在她的很多个为什么还没人给出答案时,耳边忽然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她的听力很好,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断定是两个人。
“哎妈呀,她为啥还不醒?”有个听上去十分年轻的男子音嗓略带慌张地叫道。
“管她呢,她把阿笨的门牙都踢掉了三颗,嘴角还缝了三针,你还有心同情她醒不醒?”另一个同样年轻的男子声音愤愤的说着。
“阿毛,不会是我们的药用过量了吧?”又是那个先前说话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安。
很快的,就有带着烟草气息的手指伸到程澄的鼻子底下探测气息,忽然地,她的肩膀就被人猛地推了推,“醒醒,快醒醒……阿土,我感觉她呼吸很微弱,你快去拿杯水过来。”
被摇得晕头转向的程澄听到这句话时不得不假装醒转,微微睁开了双眼,骤然见到俯在眼前的蝙蝠侠与变形金刚的两张面具,立刻假装被吓了一跳。
“还好,还好,她终于醒了。”身形较为瘦小的阿土似乎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醒来咱也别怕,我看昨晚咱给她捆绑的绳索够牢固了。”高大的阿毛好似为阿土打气,并用商量的语气指了指程澄。“来,咱把她扛出去吧,那人下午才来验货,我们一会要在外面看期货盘,免得时不时的还得进来看她。”
阿毛立即赞同的点头。两人合手并脚把程澄从房间抬到外面,安置在了一把老式的木椅子上。
搬动中接触到程澄带有乞求之意的眼睛,阿土迟疑了一下,面具后的目光抬起看了看阿毛,见阿毛只是撇撇嘴并没有出声反对,他摸着脖颈上那片沁着血痂又带淤紫的印痕,对程澄说话的语气颇为豪爽,“说实话,作为跆拳道爱好者,昨晚我很佩服你的身手,但是,你……保证不能喊叫?”
一听有希望,程澄立即点头。
“唰”一下,嘴上的封条被撕开,窒息感随即散去,她甩甩头,深深呼出了一口气。
破旧的屋子里几乎家徒四壁,仅有一张破旧的布艺沙发,一张看不出年代的木茶几和三只灰糊糊的木椅子,唯一的现代电子产品就是屋子正面墙上的电子挂钟在喀喀地走着,时针正指向早上八点四十五分。
“阿土,快开盘了,你喂她个面包吃,我先看盘。”阿毛说话间,变戏法似的从破沙发后面拿过一只黑色电脑包,手法娴熟的打开来,聚精会神的盯着屏幕。
只一眼,程澄就看出阿毛在看商品期货的期棉盘面,她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好笑,有谁见过一面监督人质一面做期货盘的绑匪?
“阿毛,你快帮我看看外盘期铜的情况,老子有隔夜的仓位,估计又被套牢了。”阿土一边拿起一只硬梆梆的面包递到程澄嘴边,一面颇为沮丧的叫着同伴。
阿毛嘴一撇,“着啥急啊,你好歹还剩一点,我的白糖都快被强平了……”
“唉,这可咋办啊,你年底还得结婚呢,如果你真的被强平,你们的婚房钱可就被你玩完了啊……”阿土摸着依旧火辣辣的脖颈,很是同情加愤恨,“我就不信了,我今天还做期铜COMEX,我就不信它还是跌……”
程澄突然插进话来——“COMEX今天肯定是跌,我赌它开盘受隔夜外盘影响低开50到55个点,上午的行情大概是低开高走,下午的行情走势……”
“你懂期货?”阿土和阿毛被程澄淡定的语气惊得异口同声的叫了出来。
“是的。”
“懂多少?”
“比你多!”顿了顿,程澄语气颇为肯定的补充道,“至少,帮你把婚房赚回来没问题。”
“真的?”阿毛唬的站起来,由于情绪过于激动,他身后的破旧木椅子不堪力道过巨而咔嚓掉了个椅靠,
“当然!”
“那……你真的会帮我们吗?”阿土的蝙蝠侠面具上,露出一双渴望的眼睛。
“就今天的情况来说,应该会吧。”因为是程家唯一的孩子,程家对程澄是从小就全方面的悉心培养,多年来良好的教养环境,造就了她的临危不乱和自我保护技能,她熟读心理学,面前这两人的语言和行为,以读心术来判断,均不是职业绑匪,既然懂期货、又痴迷期货,应该是有一定的文化程度,听到阿土说阿毛拿婚房的钱来炒期货,她更加肯定了这两人就是误入金融市场的小散而已,作为金融市场里面轻松操作几亿甚至十几亿资金的顶尖操盘手,一个上午帮阿土赚个婚房回来,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如同喝杯咖啡般简单。
“你说的那般轻巧,谁知道你是真懂还是假懂啊?万一你拿我们的血汗钱去赌一把运气,我们岂不是被你害死了啊?”阿毛毕竟年长了几岁,对面前这个虽被他们捆绑着,却毫无惧色、一直温雅淡定的与他们谈期货的女子,竟然佩服之余又心生惧意。
虽然阿毛的语气充满质疑,但程澄也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以金融学的风险比例来说,作为一个小散,你是有一定的风险,但以我在金融市场内七年来从无败绩的经历来说,帮你赚回一套房子,远没有我踢你一脚花的力气大。”
第二百五十四章()
听她语气如此强势,阿毛和阿土不由面面相觑,然后异口同声的问,“你到底是谁?”
“谁家公子!”
“谁家公子?”阿毛和阿土双双跳站起来,直直的瞪大了眼,天呐,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