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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
“真的?”欧阳睿抬头看了她一眼,眸内明显有些不大相信的问,“你不会是想宽慰我的心,就善意骗我吧?”
程澄挑眉,然后平静地回答,“我说的都是事实,干嘛要骗你?”
欧阳睿的脸上这才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意,他整个人往后靠在沙发里,长长的吁了口气,“苏崖呢?叫他出来一起去吃早餐。”
“苏崖估计还在做梦呢,不用出去吃了,早餐由你来做吧。”程澄慵懒的窝在沙发里,暗忖:这个诡诈的表弟,昨晚与自己大讲特讲芝加哥的期货市场有多蓬勃、风土人情有多浪漫迷人,总之就是极度【诱】惑着让她接手碧氏家族企业,他自己好做个无担一身轻的逍遥一族吧。
…………
周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宽大的办公桌上,是一摞急需批复的文件,白金的钢笔笔尖在纸上刚游走了半个字,就被主人‘啪’的丢在了一边。
周乔方非看着面前堆满的文件,心里烦躁得坐立不安,文件上的字仿佛会跳动一般,无论怎么凝神都看不进去,视线几乎每秒钟都想盯着放在右手边的手机……仍然是没有动静,9天了,没有来电、没有短消息、寂静的就像不存在一样。
在翻遍江南仍是杳无信息后,他开始冷静下来运用自己商业的头脑去理智的分析程澄反常的行为,越分析越觉得有些地方奇怪,可他一时间又说不上到底是哪里奇怪。
第二百四十九章()
他不相信程澄真的这么决绝,再说那天的场景虽然表象是她误会他与任杏儿【暧】昧才愤然离开,可以他对她深刻的了解,她顶多会气他不小心被人设计,绝不会那么简单直接的离开!
她应该很清楚他除了她再没有爱过甚至接触过第二个女人,可她的小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但他又抓不住,直觉里,他十分笃定,程澄肯定是想瞒着他做一些他会反对的事情,至于事情的内容,他目前不知,但他很怕是自己最担心的那一类型,比如……为了引蛇出洞而以身犯险?
想到这里,周乔方非又看了一眼没有动静的手机,心里有个声音在突突的叫:就算再第一百零八遍的打个被程博维拒接的电话又如何?
可还没等他拿起电话,秘书的内线先拨了进来。
电话接通后,助理秘书在电话另一边恭谨回报,“周总,夏越的骆经理来了,他说有关于夏越贷款的最新情况要向您汇报。”
一听牵涉到款项问题,周乔方非皱皱眉,淡声道,“让他进来。”他话音刚落,骆思成就急匆匆的走进了办公室。
他的脸色有些严肃,走到周乔方非的办公桌前,先是意外的看了眼那厚厚的文件堆一眼,因为那份放在最上面的文件正是夏越集团的,假如他没记错,两天前就已经通过助理秘书上交到这里了,可到现在都没能批完,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按照周乔方非平时批阅文件的速度,这些量一般只需半天就够了,而现在这速度……
“什么事?”周乔方非低沉的声音拉回了骆思成的注意力。
“哦,是这样的,我早上刚一到公司,卓越就打电话来说我们夏越最新递交的贷款项目需要重新审核。”
周乔方非没有立即接话,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骆思成落座,然后才看向他淡声问,“他们有没有说是因为什么?”
“没有任何说法!”骆思成摇着头坐了下来,“真没想到卓越会把大项目当做儿戏一样的变来变去,我刚才打电话过去同他们在中国市场的负责人谈了一下,负责人是我的学弟,听他的暗示,似乎是卡在上头了。”
卡在上头……周乔方非听到这个中心词汇后右手食指轻叩着桌面,好似沉思了一下才慢条斯理的问,“我记得卓越一直是以声誉卓著而立足市场,并且在市场资本总额方面,他们也是当今欧洲有名的财政服务集团吧?”
“是啊。合作之前我还调查过卓越的情况,资料表明他们完全是专业度一流的大机构,谁曾想……”
周乔方非截断骆思成的话,只是顺着自己意思问,“之前夏越有笔将近三亿的贷款也是从卓越走的,但一年多前已经还清,假如单纯从表面上看,应该不会是因为夏越本身的原因……那你有没有问,到底是什么原因?”说完,他望向骆思成,视线虽然看似平静,却隐隐带着一股犀利之色。
“听说是……欧阳枫的意思。”骆思成低了头,这么个小事自己也搞不定,他很是惭愧。 但卓越多年来在业内以低调著称,极少接受媒体的采访,近期却不知为什么,频频向国内外各大主要媒体发出采访邀请,媒体纷纷猜测,这与传言中卓越集团走马换帅一事脱不了干系,但迄今为止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传来,可他却从小道消息得知——吊儿郎当的欧阳枫竟然入主卓越。
这情况让周乔方非着实一愣,“欧阳枫不是程澄的助理吗?”
骆思成再度点头,抿抿唇,带着一丝苦笑道,“认识欧阳枫大半年来,那小子城府真深,原来上次到远大视察的Jacky只是欧阳枫找来的一个朋友,其实欧阳枫的英文名就是Jacky,他才是卓越新上任的副总裁,目前主管亚洲市场。”
听完骆思成的解释,周乔方非笑了笑,难怪欧阳枫在远大一直惹是生非,原来他是海外欧阳家的二公子?那么今天欧阳枫跳出来否定单子,是不是他堂兄欧阳睿的意思?
“你再给欧阳枫谈一下,尽量让他把款批下来,至于夏越对裕泰的那笔启动款子,你那边再做一个贷款的申请报告,贷款金额以对裕泰的项目启动资金为准,我给钱筐打个招呼,先从我们周氏集团下面的银行走,裕泰现在已是我们旗下公司,不能再由着它自生自灭,你去办吧。”
骆思成感激的应了一声,刚要退出办公室,就听‘砰’的一声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黑风衣黑牛仔裤的男子闯了进来,身后跟着阻拦不及的助理秘书,边跟边惶声叫喊,“这位先生,你没有预约是不能闯进来的……”
男子仿佛没有听到助理秘书的叫喊,长腿大步的走到周乔方非的办公桌前,把手里握着的一份文件往桌子上一扔,对着花容失色的助理秘书吹了个响亮的口哨,转身就一屁股坐在骆思成刚刚坐过的椅子上,吊儿郎当的抽出一支烟点上,乜着眼,对着周乔方非恨恨的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为了搞这个东西,老子差点被人干掉,说吧,你想怎么补偿我?”
骆思成站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对于这个有几分玩世不恭的男子能够闯上六十六层就够奇怪了,再听他对周乔方非说的这番话,他的心莫名的一颤,很为这个男子捏一把汗——正为情所困的周总,会不会把这个放荡不羁的男子丢下六十六搂?
助理秘书简直要心胆欲裂了,赶忙低声请示周乔方非,“周总,您看要不要叫保镖上来?”
周乔方非看了男子一眼,冲骆思成和助理秘书挥挥手,“不用,你们先出去。”
等骆思成和助理秘书退出门外,周乔方非就快速拿起那几张纸,边看边由衷的赞叹道,“戴维,你的速度还真是让我膜拜。”
第二百五十章()
“表姐,你快醒醒……”刚刚梦到紫色的牵牛花,还未等去抓那只怪异的蓝蜻蜓,程澄就听到有人在耳边呼唤,费力的睁开眼,她看到自己紧紧的抓住表弟苏崖的胳膊,面前有两张呈现放大状的脸,“程澄你又做噩梦了?”欧阳睿皱着眉,十分担心的问。
松开苏崖的胳膊,程澄勉强扯出一抹笑,却发现并不成功,只是嘴角咧了咧,“我梦里都说了什么?”
“表姐,你刚才一直拉着我叫着周乔方非,你既然连做梦都在喊他的名字,又为什么那么恐惧呢?难道他做了你不能原谅的事情?”苏崖揉着被表姐抓得生疼又泛红的胳膊,自作聪明的问。
没等程澄作答,欧阳睿就端着一杯热牛奶过来,递给程澄,“来,先喝一杯热奶,稳稳神。”
程澄先说了声‘谢谢’才接过牛奶,掩饰的捧着杯子,低头暗忖——她以前喊的那个名字,应该不是周乔方非,因为噩梦的开始,她还不认识周乔方非,只是,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口的呢?
“是不是又做那个重复的梦了?”欧阳睿知道程澄八年来一直重复同一个梦境,只是从来没看到过梦中的她是这么的无助恐慌,他很是心疼,但今日不同往时,她已经选择了周乔方非,那么他只能永远的隐藏那份没有回应的深情。
程澄‘嗯’了一声算作回答,抬头看看时间,已是上午十一点了,她不想让他们担心,就故作轻松的笑道,“都快中午了,你们不要告诉我早餐还没有吃。”
“是啊是啊。”苏崖委屈的苦垮脸,“我只是比你早醒了半个小时,本来就是饿醒的,走到客厅时候,发现你竟然睡在这里,满脸恐惧的说着模糊的呓语,我本来想逗逗你的,谁知当我一靠近你,刚给你拉了一下毯子,就被你逮住不放,估计你和周乔方非苦大仇深,楞把我当做他了,喏,你看看我的手臂……”说话间,苏崖撸起T恤,展示着自己那条带着红红指甲痕迹的胳膊。
“好了,苏崖,这里又不是选美比赛,你的手臂也不够出彩,就不用展示了。”欧阳睿怕程澄尴尬,推了苏崖一把,又顺手拉起程澄,“你们去洗漱一下,我去把保温着的早餐端上来,看样子,我们得早午餐并用了。”
因为之前有过不少的接触,苏崖和欧阳睿也是比较熟悉的,大家也就没有客气。等苏崖和程澄洗漱完毕刚一坐上餐桌,碧月澄就开门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程博维,两人带来了不少的美食,碧月澄看到欧阳睿这么早出现在家里也没表现出奇怪,因为她知道欧阳家这个孩子一直对女儿照顾有加,只是女儿一直把他归类为兄长,整个一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所以聊了几句就客气的招呼欧阳睿留下来一起吃饭。
欧阳睿也没有客气,他这次连夜飞回本就是为了见程澄的,而且今晚就要坐飞机回印尼,那边的项目刚启动,很多政府方面的关系还得疏通,要不是忽然有得力的人过去帮他盯着,他是一天也不能离开的,他本来就很累,所以也不想去其它地方,吃完了饭,就坐在沙发上同程澄和苏崖聊天。
碧月澄和程博维陪着他们吃了午餐又说了会话,很快就匆匆离开,他们都是身居要职的人,每天都是极忙的, 要不是女儿坚持要他们配合,他们几乎快顶不住周乔方非的攻势做叛徒了,唉,想那周乔方非也真是有恒心,连素有铁石心肠之称的碧月澄都有点佩服他了。
欧阳睿看着表面上笑得没心没肺的程澄,他心里一阵苦涩——程澄最是敏感的人,她这样只是不想让大家担心而已。关于上周的事情,苏崖只是说了个大概,但他回来前就让人查了,得出的结果就是各大媒体均收到了一封匿名信,说是SSCC会所将有好戏上演,并且孔维乔和燕知秋还对着各大媒体打了招呼,证实了匿名信的内容属实。
他在火大之余实在是觉得匪夷所思——
燕知秋联合任杏儿不惜花费这种力气去对付程澄,到底为的是什么?程澄与他欧阳睿,从来没有开始过,燕知秋怎么就一口咬定是程澄曾经使坏、他才不接受她的?任杏儿更是可怜,从之前的炒作上来看,也算星途不错的一枚演员,明明周乔方非对她毫无兴趣,她怎么还能搬动全家齐上阵的演出一幕自甘下贱的劣质表演?还有那个他一直怀疑的安心,虽然程澄一直维护她,可他第一眼看到那女人的眼神,就觉得她很阴毒,别看总是低眉顺眼的样子,其实他早就觉得那女人很像阴暗中的杂草,浑身透着毒辣,可是,任凭他多年来磨破了嘴皮子,程澄就是不相信他的话,甚至有几次因为安心,程澄还差点与他绝交,唉,他实在搞不明白,以程澄对安心多年来亲如姐妹的保护,安心的内心怎么能恩将仇报得如此扭曲?
三个人说说笑笑间,时间很快就到了傍晚,他们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就赶往江南国际机场,到地方正是晚上七点,飞机起飞时间是八点三十分,所以在换了登机牌之后,程澄和苏崖就要准备办理出关手续了。
装满了江南特色风味的的大箱子以及一个装程澄私人物品的小箱子都已经托运掉了,所以程澄身边只剩下了一个小包,里面就装了钱包、手机、以及一些证件,苏崖来的时候是只身一人搭几件衣服,走时候为了轻便,他连那几件衣服也丢在了程澄的家里,两手空空的他主动把程澄的小包拎在手里,就对着欧阳睿笑了笑,“欧阳,我们走了,你忙完印尼的工作可以去美国看我们啊。”
“一言为定!”欧阳睿回答完苏崖,视线缓缓转向程澄,含笑的眸内掺进一丝深沉,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可到了最后只缓缓吐出两个字来,“珍重!”
第二百五十一章()
程澄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微扬着低声道,“欧阳睿,你马上也要登机了,但临别前,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听她说得这么郑重,欧阳睿先是一愣,随即就微笑道,“你说。”
“我知道蓝翎在印尼,不管她接不接受,她都是我的堂姐,我想拜托你照顾好她。”
听她说得这么直接,欧阳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立刻就笑着保证,“蓝翎的事你放心,我会劝她不要和你伯父置气。”顿了顿,他微笑的眸内多了一抹深意,“至于你被人陷害的事……”
程澄先一步截断他的话,“这事我正想告诉你不要管,至于是不是你们猜想的那个结果,我都想自己去处理。”
欧阳睿仍是望着她,好一会儿才沉声说了几个字,“我明白你的意思。”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要不要管,他心里早就有了主意,事实上,该管的他早就已安排下去,只是这个真相,他是不可能告诉程澄的。既然她希望他不要管,那么他就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程澄听他答应不会插手,就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向里走去,在过了检票口后,隔着玻璃她和苏崖又同欧阳睿挥了挥手,这才离开。
欧阳睿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在视线内彻底消失,又怔怔地站了好一会儿,直到手机响起,他才回过神,原来是助理已经帮他换好了登机牌。
过了海关,又在免税商店里转了一圈,因为是头等舱的座位,程澄不着急去排队,在距离登机时间还有十几分钟时候,她又从苏崖手上的包里摸出手机,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碧月澄和程博维因为要瞒住程司令,就没敢去送机,但该说的早就说了,在接到女儿的电话时,他们除了嘱咐她在外面要小心行事,其它的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在挂了电话之后,程澄看着手机屏幕,不知怎么的手指就敲出一串熟悉的号码,然后怔怔地望着那串数字,她讶然失笑——周乔方非的手机号码是什么时候印在她脑子里的?要不要给他通个气呢?犹豫间,屏幕忽然闪亮了起来,来电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本想挂断的,却点错了接通键 ,只得拿起来放在耳边,“那位?”
“是我。”电话的另一边,传来熟悉又略显陌生的音嗓。
“安心?”程澄挑了挑眉,脸上笑容不变,“你的身体好了么?金子有在照顾你吧?”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顾,我现在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