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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极善锋利的百锋真金……”闻言,围观者窃窃私语,看向林杰的眼神已然带有同情。
古锋脚步不停,连声斥道“本修不敢?论年岁,本修比你先修行五载,这是天赐的优越,谁也改变不了,你再不甘,也无用!你晚出生五年,只能怨天,而不能成为你的借口!”
“论修为,本修初入元罡,而你仅是后天,或许原本你也能在二十岁时突破至元罡境,但这五年本修会停滞不前吗,你如何能超越本修!”
“论地位,本修乃是玄明宗元罡境内门弟子,而现在的你,又是什么!”
“论家世,本修的父母皆是灵胎境真人,而现在的你,又有什么!”
“论修炼资源,以本修的修为实力,地位、家世,所能获得的丹药、奇珍、功法、武技、法术、战技,符箓、宝物,元器、法宝等等,哪一类是现在的你能够比较的!”
“论修炼之勤,本修从未懒惰,不分冬夏寒暑,你又如何能比本修更为勤奋!”
“论际遇,本修不乏历练,以本修的修为实力,更有可能获得机缘,你又如何与本修争抢!”
“富则更富,强则更强,这就是命!”
“本修有何不敢,你算什么,风水轮流转,也轮不到你的头上,若一心寄望天降鸿运,只能说你无能,凭什么会落到你的头上,而不是本修,耍些小伎俩不过是激将之计,自以为聪明,岂配与本修约战!”
“本修不应,非是不敢,是你不配!”
七论下来,古锋的气势越见高涨,已然是锋锐无匹,咄咄逼人地站在林杰的面前,一身的傲然。
而此时,围观的弟子,包括朱永二人在内,却是面露索然无味及疲累,胸口尽是心灰意懒,确实,富则更富、强则更强,如何去与修炼百余年,数百年修为高深实力强悍,任何一样都强于自己的修士相比,今日仰人鼻息,受人差遣、管制、喝骂侮辱、轻蔑,来日依旧如此,风水轮流转,也是更有可能依旧落在那些自己惹不起的修士身上。
如何翻身,又怎能翻身。
今日需对古锋毕恭毕敬,免得引来争端,带来无尽麻烦,来日依旧如此。
修炼又有何意义。
围观诸多子弟的修炼之心皆是剧烈地动摇了。
距此十余丈处的石阶旁,一位面容姣好身姿有致,身着的衣裳却十分清素的少女依着岩壁静静站立,神色落寞地轻轻抚摸着,由挂在腰间的灵兽袋探出毛茸茸小脑袋的白色小貂,少女名为上官风玲,乃是玄明宗的内门弟子,性子强硬duli,素日独来独往,听完古锋的七论后,心中亦是一阵彷徨。
与其他围观者相比,朱永二人已然恢复了往日的模样,满身的匪气,眼神戏谑地盯着林杰。
天色越发地yin沉,寒风暂停,一片片雪花飘落。
而林杰,嘴角冷冽的弧度缓缓收起,眼神无波澜,异常地平静。
环视围观的弟子一眼后,目光定在一步外,锋锐逼人的古锋身上。
声音平缓地开口道“确实,论年岁修为地位家世等,我自认不如”
听此话,古锋不屑地嗤哼一声,朱永二人满脸的戏谑,他们觉得如此打压一番林杰,比之拳脚相向更为地狠辣,攻心为上,既然与林杰已是仇敌,脸上岂会有好颜色。
而上官风玲等人更感疲惫,心绪低落。
林杰神色不变,接着说道“不假设以往,也没有如果假如”
“知道便好,那你还放什么臭屁豪言,小把戏!”朱永抱着肩膀,居高临下地讥讽道。
林杰未去理会他,头颅微低,似询问,又似自问地说道“那我凭什么”
上官风玲等人的神色怏怏,亦是面现思索之色,是啊,凭什么,无凭可依。
林杰缓缓抬起头,声音逐渐低沉,道“凭信念!”
“凭自强不息的信念,苦难让我不敢忘却自强不息,也正因为我处于绝对的劣势,让我的信念更为地坚定!”
双拳紧攥,青筋骤然绷起“若我是野兔,你是野狼,我只有逼得自己跑得更快!”
声音越见低沉,道“野狼为果腹而追,野兔为活命而逃,一是尽力而为,一是全力以赴!这就是信念!”
“苦难、危机所铸就的信念、意志!”
“不生则死!”
“我全力以赴,又有何不配!”
声音并不洪亮,却让古锋yin霾的双眼一眯,朱永二人浓眉大皱,不时地戳着浓重的胡须。
上官风玲等人纷纷抬起投来,目光抖动。
yin沉空中的片片雪花渐渐密集。
林杰低沉的声音一改,显得高亢,道“确实,比家世地位资源,在场无一人能与你相较,但你不要忘了,修士最重要的是自身的修行,太多的优越,让你缺少坚韧不惑可绝地重生的意志,局限了你的成长,始终在走这人或是那人的老路,看似稳步提升花团锦簇,可若一逢变故,将会让你原形毕露,你不过才是元罡境,有何资格断言他人不配!”
“自强不息,是与自身相较!一次次全力以赴地突破自我!”
“而你,不过是恃强凌弱罢了!”
略显激愤与高亢的声音,让上官风玲等人幡然醒悟,各自神色间的疲累、颓废等尽数消散。
取得代之的是心潮澎湃之感。
林杰嘴角挑起冷飕飕的弧度,逼视面色yin沉难看几yu爆发的古锋,喝道“男儿当自强!我岂会被你的一番卓越打压,瓦解了意志!岂会被你傲慢的三言两语,否定了信念!”
骤然上前一步,与古锋只有一掌之距,昂首冷声道“古锋,三年后,你可敢与我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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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死期()
山路上雪花纷飞。
气氛更是剑拔弩张。
林杰的话音刚落,围观弟子的目光‘唰’地全部集中在,深陷的眼窝仿若覆盖一层yin云的古锋身上。
古锋双目如鹫,盯视着林杰。
他岂能不知这所谓的约战,乃是林杰的激将缓兵之计,却说得如此凌云壮志。
朱永二人满脸横肉沉得吓人。
他们对林杰的杀心极盛,在之前便已然认定要斩草除根,岂愿中计被束缚住手脚,但如今若是不应,便会看作不敢,过不得多久,玄明宗的所有子弟就会知晓此事,尤其是围观弟子皆被林杰怂恿了,此事指不定会被传为何般模样。
四目相对,一是凛然逼人,一是杀机极重。
这时,上官风玲那莹白小巧的纤手轻按在小貂毛茸茸的小脑袋上,缓步走来。
声音如风铃一般清脆悦耳,语气中尽是赞许,道“好一个男儿当自强,字字铿锵,掷地有声,林杰,你逢此大难,是挫折,而不是挫败,本性坚韧、本心不惑,此难,只会让你一遭风雨便化龙!”
其他围观子弟神色也多是赞同。
他们的修炼之心被古锋言语打压得动摇,但林杰却让他们的修炼之心更为稳固,只因忌惮古锋,而不敢开言。
“好!”齿缝挤出的话满是厉色,古锋不善地扫了一眼围观的弟子,接着道“三年后,万里伏尸地的血祭台再次开启时,你可千万要来!那日将会是你的死期!”
听到万里伏尸地的血祭台,围观子弟不禁纷纷变了颜色。
在二十余日前,血祭台便开启了一次,他们自然有所耳闻。
林杰冷冷道“正合我意!”,说完,朝上官风玲轻轻点头后,大步向山下走去。
古锋三人未动,围观的弟子不愿多做停留,各自散去,只有上官风玲面带浅笑,逗弄着探出毛茸茸小脑袋的小貂。
很快儿,林杰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众人眼中。
“走!”,古锋瞥了一眼上官风玲后,当先向山下走去,朱永二人连忙跟上。
山脚较为僻静处。
古锋的脸色显得狰狞,喝道“朱永,你去把他宰了,尽量别人见到!”
“是,古师兄放心,小的定让林杰在下辈子,也忘不了得罪您的下场!”,朱永心中大喜,连忙道。
另外一位外门弟子面有急色,刚要请缨一同前去,就听朱永笑道“林杰不过是后天境,无元器,又饿得半死,杀他是手到擒来,我一人足以!”,随即,向古锋一拱手,便向林杰离开的方向追去。
离开玄明宗的山门只有一处,古锋也不担忧朱永会追丢!
……
待行下地宝峰后,林杰的脸色终是变了,心脏亦是一阵急跳,不做任何的停缓,用出全力向山门疾驰而去。
以他对古锋的认识,不认为古锋会等到三年后,极有可能会派人前来袭杀他,只有尽快地离开玄明宗,让他人无从追击才可,且他认为,前来追击他的修士,可能是朱永或是另外一名外门弟子。
因就林杰自己而言,此时若有击杀古锋的实力,也绝计不会等到三年后。
他之所以约战,也正如古锋所想,完全是激将缓兵之计,以此来束缚住古锋三人的手脚,而让出住宅也是为此,不然古锋不得到此处宅院,定然不会受他的激将。
至于三年后血祭台之战,也得需要二人都活到那时才可。
“唰唰!”
身形如灵猿,于山石树木旁一闪而过,全速疾驰。
凝重之极的心头极速地思忖,躲在玄明宗内定然是不行,必须最快地离开,然后再寻地藏身几日,不然,即便古锋亲自前来追击的可能非常小,但朱永二人中的任意一个,实力都强过自己很多,迟早会被追击上,那时又陷入了九死一生之境。
疾驰间,向怀中一掏,一块紫色玉佩落入手中,泛着柔和荧光,一见便知晓非是凡品。
若非他将其贴身收着,玉佩也会落到古锋的手中。
据林杰观察,初步断定此块玉佩应是件高阶元器,以元劲甚至元罡才是能催动,在后天境时无法动用。
仅是玉佩的一面正中,有一铁画银钩,显着尊贵与威严的‘子’字,让他有些琢磨不定,不明其意。
其双亲也未向他提及。
林杰神色变换不定,隐隐觉得此块玉佩可能有其他的作用或是意义,其双亲遭遇不测,或许与此块玉片,或是此块玉佩所隐藏的某事某物有一定关系。
脸上浮现执拗的坚定,及凛冽的恨意及杀意。
“定要让所有的凶手、帮凶,血债血偿!”
将玉佩仔细贴肉藏好,疾驰的速度不缓,约摸小半个时辰,气力剧烈消耗的林杰,口鼻呼出都是浓重的白气,饶是在冬日,已然是热汗腾腾。
山门处有两位弟子把守,林杰不去理会疾奔而出,随即不再走山路,又钻入了山林之中。
小半盏茶的工夫后,仅是微微喘息的朱永出现在山门处。
他乃是初入先天,周身经脉尽数畅通,与天地宏宇契合呼应,在疾驰间便可吸取天地间的元气补充体力,就是疾奔半日,也不会觉得疲累,更何况在他腰间的百纳袋中,还有一些本属于林杰的丹药呢。
守山门的一位弟子手指一指方向,朱永厉笑一声,追击而去。
林杰出了山门后,又是疾驰了半个时辰,才出了山林,此时的他,胸口如风箱一般抽动,双手撑着膝盖,脸庞如被水洗了一般,大口粗重地喘息,身上的衣袍已然被汗水打湿。
大片的雪花落在他附近,都是被热气所融化。
全力疾驰了一个时辰,他终是逃不动了。
能够逃出如此之远,都是仗着他性子坚韧,及修炼浪淘沙让他气力强悍,体力悠长,若换其他后天小成的修士,早就被朱永追上了。
林杰猛喘几口气,站直身子,心中大喝“异想术!”
“呼”,周身上下无数的毛孔张开,如呼气般喷出缕缕热气,同时游离天地间的元气由四周汇聚而来,顺着周身无数的毛孔涌入,如此持续了十息的工夫才停下来。
一番下来,林杰的气息已然恢复如常,但双目的神采与之前相比,有所暗淡。
施展异想术,会对精气神造成消耗。
林杰不敢有所停缓,之前他在山林中瞧见了朱永,这让他感到强烈无比的致命危机,放弃在山林逃窜的打算,遭遇寻常野兽倒无妨,一旦撞见妖兽耽搁了,那么会很快被朱永追击到,那时手无寸铁,没有生还的可能。
恨然回望一眼,随即辨明方向,再次全力疾奔。
离开山林,地势便颇为平坦多是田地,好在几乎不会有妖兽,积雪遍地都瞧不见一只野兔。
雪花飘落,积雪翻飞!
林杰竭尽全力地向致远山庄的方向奔去,虽是说如此追逃下去,他近乎不可能在被朱永追上之前,赶到致远山庄,但只能如此去做。
或许唯一的转机便是遇到路见不平拔刀者。
不消多大的工夫,朱永亦是离开了山林,满脸的横肉充斥无尽的恼火,他没想到会追击如此之远,瞧见远处的一个黑点,及积雪上留下足迹,咒骂一声后,继续追击,不将林杰斩于刀下,难消他心头之恨。
时至下午。
雪越下越大,白茫茫地一片。
这时,气喘如牛的林杰出现在一座小镇旁,如从热水中捞出一般,腾腾地冒着热气,引得过往行人一阵阵侧目,好在城卫未盘查,顺利地进入镇中。
各类喧嚣的叫卖声,未让他有所驻足。
稍一打听后,又向镇中的兵器铺疾驰而去。
他不会寄望于路见不平拔刀者,想要活命只有靠自己,如此下去必然要有一场厮杀,弄不到元器,也必须有武器傍身才可,冲入兵器铺后,在数道异样的目光中,直接抄起了两柄长刀。
随即一把扯掉身上水淋淋的锦色外袍,丢给了伙计。
此件外袍若典当给当铺,所换来的金银足够买十柄长刀了!
伙计一愣间,林杰已然冲出兵器铺。
两柄长刀皆是精钢所锻,颇为坚固锋利,刀身流畅,轻重分布十分均称,虽比不得元器,也不失为较好的兵器。
双刀插于腰间,配以yin沉的神色,行人纷纷避让免得引无妄争端。
一路畅行,从另一侧离开了小镇,还未等他疾驰出太远,镇中传出戒备的鼓声,是朱永凭借外门弟子的身份,称凶徒逃入镇中,借城卫兵来堵截林杰。
这时,朱永从城卫兵处再次得到林杰行踪,追击而去。
大雪纷飞,一晃已然入夜。
一片不大的小树林内,尤为地晦暗。
林杰与朱永相差不过是五十丈,趟着尺许厚的积雪,一前一后飞速疾奔。
饶是朱永是先天境的修士,追击一日也是喘息极重,脸上浓重的胡须结满了冰霜,而林杰浑身热气腾腾,湿透的衣袍从未干燥过,始终也未能在寒风结冰,再观其喘息,虽是粗重,却不紊乱。
“小畜生,你逃得越欢,老子让你死得越惨!”万万没想到会追击如此久的朱永,厉声咒骂道。
而林杰却是骤然缓下了脚步,抽出双刀,豁然转身。
朱永微愣,也是停下脚步,旋即狞笑一声,骂道“小畜生,不逃了吗,下一刻就是你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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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强者之心()
林间晦暗无比,积雪足有尺许深,寒风呼啸、大雪纷飞。
林杰双手各持一柄长刀,冰冷的空气被吸入口鼻,呼出的是浓重的白气,脸上满是汗水,双目充斥着凝重,及恨意与杀意,他的周身经脉仅打通了十之三四,恢复体力只能靠天赋异想术,而朱永乃是初入先天,且有蕴含元气的丹药,一路追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