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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脸如仙,唇角有笑,剑眉凌凌有神,凤目生辉,白袍翩然,回眸间,姿仪天成风华无双。
好个美人儿。
一刹那间,追来的几人,目光露出垂涎之色。
“美人儿,跟我回去,本小姐一定疼你。”瞳中映着那一抹白影,粉衣女子早分不清南北,直扑相思。
美人儿?
相思一个激灵,鸡皮疙瘩爬了一身。
“天香师妹,这个是我的。你的在哪一边。”青铠青年一伸手,拉住了前扑的粉衣女子,指向了翡翠。
龙阳之好?
天……天香?
那模样也国色天香?
相思又一个激灵,浑身的鸡皮疙瘩又长大了数三分。
“石强师兄,这个是我看中的,你敢抢,我告诉师父去。”天香一瞪眼,丝毫不肯相让:“而且,应该,师父也会喜欢。”
擦擦,又冒出一个老的。
想老牛吃嫩草,门都没有。
丫个呸,该不会师徒共用男宠吧?
“你们二个,讨论清楚了没?”压下想将来人砍成肉末的爆怒,相思一脸的不耐烦:“究竟要我当谁的男宠?”
“我的。”异口同声。
“究竟谁?”心中怒意翻江倒海,面上勉强维持着平稳:“你们争清楚了再决定,我分不清你们谁跟谁。”
“我,”天香眼露色光:“跟本小姐,本小姐只有十三个男侍,我师兄有二十个,他不会疼你。”
“跟我,”石强一拍胸膛:“你这么水灵,爷舍不得你受苦,一定将你留在身边,不会送你去见师父,也不会将你送师妹。”
师徒,师兄妹共用?
一丘之貉,都是该死之人。
浑身一抖,相思的手上青筋瞬间爆起。
第二百五十八章()
第二百五十八章
“师兄,你说送心肝宝贝去见师父是受苦?”天香突的变了音,娇娇媚媚的斜眼着石强。
“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石强一怔,额上瞬间渗出一层大汗,伸手拉住了天香的衣袖:“师妹,你可别误会,能被师尊看中,那是福气,绝对不会受苦。”
“不是就好。”天香含娇一笑。
“嗯嗯,当然不是。”石强放开袖子,抬手抹汗。
突的,在石强抬手遮住眼的瞬间,天香那紧挨着他的袖子一动,刹那间,一道蔚蓝色如闪电而出,斩向了石强的双腿。
“咯嚓”骨骼断裂声应声而起。
“哧”两股血液如喷泉射出。
天香却在出手后的瞬间,人向侧面一闪,横避出足有二丈远。
互相残杀。
突然的变故,令人措手不及,相思亦是一惊,眼中尽是不可致信的神色。
“你,你这贱人!”石强大骇,一瞬间面如死灰的向后倒去。
“你还敢骂我,送了几个男宠给师父,你真以为你就得宠了。”天香脸一寒,又斩出几道蔚蓝色。
“哧哧”两声液体冲出,石强两臂离体,而后面跟着几人,竟然对此视而不见般,没有半人出手阻止救石强。
“你你好毒!”石强一瞪眼,直接晕了过去。
“哼,师父早对你不满,还敢跟我抢人,不知死活。”天香唾了一口,看都没看对后面一挥手:“拖走,省的污了我的眼。”
最毒妇人心。
同门情意,竟然如此不值一提。
一阵寒意袭遍全身,相思的脸色,变得苍白。
“小美人儿,怎么就吓成这样子了,本小姐可是会心疼的。”天香拍拍袖子,露出最温柔的笑脸,伸手去摸相思的小脸。
“你,真的要我当男宠?”抑住几乎要偏让的爆动,任由那张魔爪触上面孔,声音虚弱无力。
“只当本小姐一个的男宠,这下没人抢了。”入手的触感,令天香心魂欲碎。
“好。”僵硬的点头,右手缓缓伸出,触到了天香的腰际,一点银光,恍然一现,瞬间将方圆十丈内照成了银色。
“太好……”天香瞬间大喜,却只吐出一个字,人如霜打了的茄子,顿然蔫萎的垂下了双手。
“将那些人,全灭了。”相思将怀中的兔兔往空中一扔,双手连挥,数道蔚蓝色化为利刃,斩向天香。
“哧哧哧……”声声喷血之音中,天香双腿双足同时落地。
“翡翠,问出她师尊是谁,何方领地之人,现在何处。”一收手,看都懒得看一眼,相思一蹿身,再次跳到二楼的窗台前,飞身入内。
“阁下,您还是赶紧离开雨城,一会城主定会派人来此。”侍者一见她落下,立即小心劝言。
“谢谢,我挑好东西就走。”相思笑笑,径直走向床上用品处。
“阁下,唉……”侍者跺脚,一脸的无奈。
走,她会,但是却不能连用品不要就走。
坐了三个月的地板,腻了。
现在,谁敢来破坏她买东西的心情,她宰谁。
心情超不好的相思,眸子瞄到那一床雪白的被铺,不客气的坐了上去,准备来个亲身大体验。
突然,空寂寂的地方,一点银光在相思面前一闪而没。
“砰……”银色出现的一刹那间,一道人影如千斤巨石,砸得相思往后一仰,直直的摔到了铺着被铺的床上。
“草,死垃圾传送卷轴,又将本公子送到到了哪个鸟不屎的地方!”亦在这一瞬间,一声悲怒的少年男子声音同时响彻了二楼。
那男音起时,天地之间有刹那的寂静,仿佛万物皆在瞬间停止了一切的动行,就连的人的呼吸与心跳都静止般,听不到任何的声响。
“吧……唧”那一道似晴天惊雷轰然降临的悲怒声后,接着响起了一声轻轻的、脆脆的、悠悠的细响音。
而伴随着那落床时的砰然大响,正准备亲身体验的相思,以比前人的背朝黄土面朝天更得天优厚的,以背贴床铺面向天花板的不雅姿势,仰卧在干净的一尘不染的雪白被铺上。
她的双脚仍然保持着靴底沾地的样子,双膝在床沿处弯曲,自膝以上的部分全仰在床面,双手以跟身长成三十度的角度垂放,白色的袖子翻卷到手肘处,露出雪脂一般的肌肤。
一头乌黑发丝,或成股或束或凌乱或弯曲右垂散,丝丝缕缕的散洒了其身背后的半个床面,黑白相间,冲击着人的视觉。
摔躺倒下的相思,却是微微的张着小嘴,凤目圆瞪,眼珠几乎要凸出眶外,不知何故,她的眼角挂着两滴晶莹闪亮的液体,望着头顶上方,神情一片呆滞。
而那从银色中乍现的人影,自出现时便似恶狼扑羊一样扑在了相思身上,在将人成功的砸倒之后,仍五体投地似的向着床铺行着大礼,保持着那最初的姿势。
那人的头搁在相思的左侧,面孔的正面正贴着她的左脸颊;而他的两手,却是正按放在相思的两胳膊上;他的一条左腿,正搁在相思两腿之间,膝盖好死不死的正抵着不该碰的地方。
来人只露出一半左脸,银色长眉似高耸的峭峰,尾尖斜飞,如直矗云雾一般的几欲飞入发间,微合着双目,睫毛似蝶翼随着呼吸颤动;高直的鼻梁下,薄纸似的一线红唇紧贴着相思的俊面。
一身似绸缎裁剪成的柔软铠衣,痕纹细致,胜雪之银色,晃得人眼花,长长的及臀的银丝,自束在头顶后垂下,如白色瀑布散落,一部分在背,一部分垂下两肋两肩处,与床面上的黑丝纠缠成堆。
至于那束发的物饰,除了一方与发丝、铠衣同色的发带外,还多出了一支透剔的珊瑚枝,珊瑚玉枝以倒挂的方式夹着发束,主枝分六枝,共七枝头,总长约一尺,根须俱全。
那银发男子,虽然仅有半面露在外,但看那白里透红的肌肤便知,他,绝对是异常年青的少年。
“嗡!”被砸得后仰着躺倒,头碰上床面的瞬间,相思只觉得脑子里似有一窝马蜂在乱飞,一股痛意涌上了全身,湿湿的液体陡然间便夺眶而出。
这是怎么回事么?
脑中呈现出短暂空白,相思睁着流泪的眼,有瞬间的魔怔。
而一切声音消失,二楼的众侍者在耳膜的阵阵疼痛还未过去时,忍着胸口的翻滚,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那声源处。
二楼在相思来时原有的几位客人,到楼下发生争斗时已经全部离开,所以唯余不能关店门也没法远离的侍者而已。
“咝……”倒吸凉气陡起。
我的老天!
这个这个是怎么回事?
刹那间,所有侍者盯着床上姿势怪异的两人,瞪着眼,张着嘴,呆若木鸡的再也没有了反应。
好痛、好重。
怎么觉得胸口像压着块石头一样,连呼吸都难?这身体怎么也连点力气也使不上来呢?
着魔了?
又是谁在她耳边吐气?
“咝……”重重的呼吸一口气,思绪一点点的变清晰,在感应到耳边温温热热的呼吸后,相思转动了几下眸子,不解的皱着眉,慢慢的侧首看了过去。
亦在这时,将相思当了羊羔的银发男,陡然抬起了头部,而他的唇却擦着相思的面滑过,留下点点悸人的温炙。
白玉为面,英姿勃勃,外表年约十七八岁,少年抬首的瞬间,露出了那潘安之姿,宋玉之颜,他那上翘如蝶翼的睫毛轻轻一抖,幽幽的睁开了眼,一刹那间,纯净的如一泓春水的双瞳,银光滟潋出醉人光华,好双美丽的银色瞳孔!
好个清纯的美少年。
那唇拂过面颊时,浑身一震,转首,四目相对的瞬间,相思蓦然惊住。
而那银瞳男子在睁眸的瞬间,亦垂眉看向了相思,银眸撞上那乌黑双瞳时,他的俊脸在倾刻间一片潮红。
啥啥?男人?!
啥啥?这是什么情况?
两个人,这姿势?
“轰”,天雷滚滚而过,脑子里又是一片空白,相思再次傻了。
不止相思傻了,移动城堡内的四人早傻了。
小主人,被被……
银瞳双眼一黑,差点晕过去。
小主人……
主上?
雪昊、黑曜两人悄悄的瞧了眼愣着的主上,傻傻的忘了行动。
小……小契主?!
满脑子成了空白的紫极,第一次露出了呆瓜相,圆瞪着两眼,浑身僵硬的比石雕更石雕。
好美的味道。
“好甜。”淡淡的清香入鼻,一丝悸动如电流过全身,趴在相思身上的银银,眼中一片大亮,呢喃般的低语了一声,脸上红云更浓,随即又一低头,向着那刚刚触过的地方落唇。
我靠!竟然被人扑了?!
堂堂活了两世的人,她没扑过人,反而被被人给扑了,这脸都丢到故乡的姥姥家去了。
刹那间,反应过来的相思,脸顿然一片乌黑。
还想偷吻她?
砸了她,竟然还……还拿她当垫枕?
草,点了一次便宜不够,还想再吃她豆腐,欠揍!
“敢吃本少豆腐,找死!”看着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的人,又见其低头欲再吃自己的豆腐,立即勃然大怒。
一声厉喝出口,没有任何思索,没有做过任何迟疑,条件反射般的一把抓过那横搁在自己身上的一条手臂,就势一旋身,仿效中华武术中的过肩摔与驴打滚,反转着将人放倒。
那怒吼声不大不小,听到相关人的耳中,却如洪钟一般惊心。
小主人?
楼下的翡翠、兔兔,恍然一愣,立即跳向高空,标到了二楼窗台外查看。
“砰”银银四平八稳的仰躺在床铺上,银发散落,两人刚好换了个位置。
“我……我……”想着解释,心中一急,被放倒在床的银银,紧张的口齿不清的硬是没憋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第二百五十九章()
第二百五十九章
他丫的,还敢狡辩。
前生都没有跟任何异性有如此暖昧的姿势,这丫的竟敢毁她清白,这事没完儿。
“去你丫的,叫你占本少的便宜,叫你不学好的专学乱七八糟的龙阳之好。”一想到刚刚那羞人的情形,心中怒意横生,再也听不进任何言语,相思一抬腿,一脚跨坐在银发男的腰上,抡起拳头,击向其下颚。
“啪咔”清脆的悦耳的拳击声中,精美如玉雕般的白皙下巴上出现一片粉红,下颚更是应声脱臼。
“啊……”锁魂的呼痛声,如电击中人的神经。
“嘶”听着的众侍者,禁不住浑身肌肉冒出寒意,却没半个人敢上前劝阻。
“没有,没有,我没有龙阳之好,我我会对你负责。”银银舍了痛意不顾,立即为自己伸辩。
负责?丫的还敢跟她说负责?
色鬼,臭男人,让他知道拳头的厉害。
“都占了本少的便宜,还敢嘴硬,揍死你,揍扁你,揍的你见不了人,看你还毁人清白不。”虎着一张脸,相思抡着拳头,照着那下颚一顿狂挥。
“啪咔”第二拳下去,将第一拳打的脱臼下颚给拍正了。
“啪咔”第三拳又打歪掉;“啪咔”第四拳拍正。
第五拳、第六拳……
正正歪歪,脱了合,合了脱,转眼间,在相思的爆力下,那下颚辗转脱臼与接正之间已经来回了十数回,拳头击过的地方,泛起了乌青。
“啊……啊……,没……有,没有龙阳之好,我我冤枉,唔,啊……”呼声高高低低,夹着深深浅浅的解释声,却是声声如泣如诉的令人不忍闻。
“啪咯”又一拳下去,给上一拳合成结局。
“说,你是谁,来自哪里,好好的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打了十几下,相思自己也心软了,收拳,往后一退,跃跳在空中,左手一把抓起银铠男的前胸衣襟,却仍是咬牙切齿的盯着他,一只拳头更是在一晃一晃的,大有不说实话便再动手的意思。
“我,我,我叫银银。”被揪的坐起来的银银,怯怯的看了眼相思,伸手抚上下巴,声音异常委屈。
擦,淫淫?
我的老天,极品,取这名的太极品了,真的是淫男一个。
“淫淫?还有叫淫淫的,你家里人脑子全进水了。”相思两眼一翻,鸡皮疙瘩冒了一背,又瞪了一眼:“说正事,从哪里来,为什么到了这里。”
又误会了。
难怪祖父不让他出来,这名真不好听,他的回去改。
“我是银色的银,”不满爬上瞳孔,银银忘记了疼痛,骄傲的指着自己的眸子:“我是所有族人中,连角、发、瞳孔全是银色唯一人,才有资格用两个银字。祖父说,银色是蛟族的荣耀。”
转眼间,银银又小声了下去,声音有几分分怯意:“我从冰海出来,跑去器王城玩,看到祖父派来捉我回去的族人,只好扔了一张卷轴,我,也不知道会传到这里。”
冰海小蛟王?
小小的店里,竟然来了个这么厉害的人物?
而且,竟然被人狂扁了一顿,天,这这如何是好?
二楼的侍者,再次被雷劈了般,个个张大了嘴巴,可以塞几只鸭蛋。
冰海?
那王八蛋老蛟王的孙子,还是顶重要的一个,这岂不是就是那所谓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靠,她若不狠虐一顿,岂不是太不起这送上门来的免费出气筒了?
父债子偿,地经地义;爷债孙偿,地义天经。
那老王八的债,就由这丫的来还了。
“哼,这个先撇下,撞疼了本少爷,还吃本少的豆腐,你可知道后果?”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