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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醉心于卷轴之中,甚少理事,但不等于他不明白本家的事,其实,本家的事,又有多少能瞒过像他这般的一些长老、执事!
“家主,安长老说的,可是真的?”慕景呆呆的看着一旁不曾说话的老夫人,双手无力的垂下,任在他臂弯里的人垂至雪地,空洞洞的双目,再无神彩。
“雨儿给你二人自主选择,若你无意,自不会强求任何人,当初你选择了慕芜,家族不问你原由,也为你主婚,”老夫人一声叹息:“雨儿出岛,寻求突破是主因,另一点,也是因为你二人,家族也是唯恐雨儿心中有坷瘩,才放任她去历炼,否则,又怎能任一位不足百岁的准家主轻意出岛。”
“将慕芜母子从家族除名,移交刑院,所有相关人员,一个不可漏过!同时传家主令:此事为特级秘密,但凡有透露任何消息者,同罪!”老夫人再不看她,抱着相思离去。
往事如烟,可让它随风去,她不愿追究谁对谁错,但,后遗之事却不能任其发展,更何况有可能伤花岛根基,或许,她要考虑是否对本家进行清理。
“雨儿—”慕景喃喃低唤一声,木然的起身,向着花岛的某一处狂奔。
这样的事实,让他如何能接受!
慕芜双目中了无生气,她,竟然连最后倒在他怀里的资格都失去了!
千古恨,千古恨事唯一“情”。
情字最累人!
低低叹息,在花岛回旋。
端木氏的族规规定,所有子孙在七岁时接受家族传承。
过年后,相思就是八岁了,按照族规,将在年前进入家族祖祠堂秘地,接受传承仪式。
今日是腊月二十八。
今日是相思回到花岛的第八天,也是她决定进入秘地接受传承闭关的日子。
自从晕迷中醒过来后,她再没出院子去游玩,既使她真的好想看看笼罩在白雪下的花岛全景,但她担心再遇到与训练场那种相似的事,最终还是忍住了,目前的她力量太弱了,冒不起险,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的那声音的主人,那只小麒麟和银瞳,自铠甲解除后,便再没了音讯,如果再遇危险,不一定还能有好运有惊无险的活着。
端木氏家族祠堂独设一院,占据了内完的一角,祠堂内灵牌一层一层的排列着,黑色的玉石上刻着姓名,整间房子里一片庄严、肃穆。
而秘地,则在祠堂的地层底下,秘地的大门,却在摆放灵位的主室后的一间小石屋内。能开启秘地大门的人,只有历代家主手中执着的家令印。在已经打开的祠堂石门前,站着老夫人,端木家的另两老,端木晴,那位千媚儿也跟来凑热闹。
一头发丝柔顺的垂至膝弯,绝美的俊脸儿,精致的五官,一袭胜雪白袍的相思,站成一道独特的风景。
“小千雪,你真的决定现在接受传承么,年后也是可以的。”老夫人望着秘地前的小孙孙,心中有几分不舍。
“祖母,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身为端木氏子孙,理应遵守族规,我也不能例外。”相思答得理由充足。
再有二天就是大年节了!
在心里叹息着,昂首走进秘地,门在她身后关上,隔绝了众人的视线。
秘地里的台阶级级成斜坡向下延伸,两边的石壁上,每隔一段距离便缀一颗照明的离火珠,站在门处,看不见尽头。
相思拾级而下,默然数着台阶数,终于,在七百七十又七级后,到了台阶的尽头,一扇巨大的石门挡在了眼前,这里按下斜的坡度来算,至少已经是下到了三千米的地层中。
按下隐在暗处的大门暗钮,石门无声无息的上升,出现在眼前是一片空荡荡的地方,;四周是一色的青色石壁,若不是她先前已经知道了道路,只怕,她也会在这一片地方停下,找到右手旁的暗纹按下,不出一秒,右旁又出现一方通道,最后又转过相似的两处暗门,再次转过一道弯后,终于,眼前豁然一亮,一切尽都明了。
这是一间很宽的大厅,面积足可以容纳万人,这也应该是花岛真正的祠堂,内中摆列着数千玉雕,个个栩栩如生。
这些是花岛每代家主或为端木家做过杰出贡献的人员,每一雕像的座基上都刻有功绩,沿着一边的玉雕一个一个的细细观看,相思也终于明白,花岛的传承中那与众不同的要求:接受传承前先在祖祠里闭关一月。
在祖祠内闭关,只是希望后世子孙牢记自己是端木氏子孙的身份,延续家族的血脉,延续花岛的兴盛。
厅内玉雕呈半圆形排放,相思怀着敬仰的心,从进厅的右边一路瞻仰,然后终于走到了正面居中的地方:最中的那一尊玉雕,即是花岛的开岛者,身后侧,还站着七位护卫。
这尊玉像是所有玉像中最高的一尊,高三丈有余,基座上铭刻功德处斗大的“凤灵”二字,旁边亦只有数语;他,俊面雅容,雍容尊贵,凤目如电,凌凌生威;一身铠甲,长发飞舞,自有一种天然的威仪,更与众不同的是,他的额上有一个独特的图饰,似火非火,是云非云。
第一十九章()
第一十九章
好漂亮的纹形!心中不禁暗赞一声,那图饰,重重叠叠,纵横交错,却杂而不乱,纹痕细致,笔笔精妙;相思是越看越神奇,越看越喜爱,不由得看得出了神。
一股热热的暖流突然如闪电般划过脑海,快得无法捕捉!
“咦?好亲切的感觉!”正在出神的相思,被这一灼热的暖流袭击后,甩了甩头,忍不住惊疑出声,刚刚那热流划过她脑海时,似乎跟那被亲人抚摸着脑袋时,心里出现的亲切感一样,让她的心情变得像是见了宝贝一样,倍觉兴奋。
带着好奇的探究心,又看了数遍玉像,却再没找到先前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司马相思的身体见着了老祖宗,高兴吧!”,找不出理由的相思,摸了摸小脑袋,放弃了探寻。
还是做自己该做的事吧!
相思在凤灵老祖宗身旁盘膝坐下,开始闭关修炼。
今天是大年节了吧。
相思起身,结束这一天的修炼。
不知道,那个世界的爸妈可好?
她是魂穿,却不知道她的身体是凭空消失还是如长睡不醒的植物人一般,她都记不起是怎么穿越过来的了,究竟那天是因为感冒提早睡了还是正常的睡觉,醒后就来得了这片大陆,自此,便两世为人,与故乡与亲人俩俩相思难相见。
当初,她选择走进祖祠,不是她故意要冷老夫人的心,拂了端木家疼她的人的意,只是,她真的没有勇气面对那万家团圆的胜景和那阵阵欢腾的喜悦。
她的身是端木家族的亲孙的,她的魂却是她自己的。
跨越了无尽时空,在这异世他乡,她只是一缕孤魂,犹如那无根的浮萍,万千牵挂,万种乡思,却无处可寄,无处可存。
她怕,在那大年团圆之际,会情不自禁的思念那个出生的地方,那遥远时空中的家,思念那已然苍老的双亲。
九年流浪,九年孤独,三十一岁还是单身一人,不是因为她天生爱寂寞,而是她无法释怀,不是对那个她曾经爱过,并为之远走他方的,最终负了她一片守候的人无法释怀,而是对现实中的残酷,和那不复存在的无暇的纯感情无法释怀。
所以,她再次远走他方,四处流浪,在一个地方停留,又离开,去品味那世态百味,人生炎凉。
而她的父母,年年失望年年望,苦苦的守着她的归期,可流浪的她却是“君问归期未有期”一般的从来音讯渺渺,不拟归期,她是怕她的父母伤心啊。
可如今却是,各处一时空,好坏不相知,骨肉不相见。
若是人生可以重来,她还会那么傻傻的痛着自己的痛,伤着自己的伤么?不会,她会好好的在最初的伤痛后,重新开始,不再任双亲的心在失望与希望中徘徊。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
今生,她决定要负了那个时空的父母!
无法面对,那就让她逃避一次,让她与那遥远时空中的亲人,俩俩面对冷凄。
她的逃避,成全了自己的心,负了司马相思的亲人,但她不悔,在这片时空,她的路还很长,她会好好的珍惜,珍惜那份珍贵的温暖的,珍惜现在的、未来的真正对她好的亲人、朋友,以弥补自己曾经的缺憾和过失。
现在,就让她自私一回,低落一回,伤感一回,然后,她会将那个时空的一切,存在心底,作为最珍贵的回忆,那时,她会如“收拾旧山河,朝天阙”的武穆候岳飞一样,收拾好旧心情,努力的让自己强大,笑对玄武大陆,她会坦然面对未来的一切,无论是苦还是甜,是酸还是辣,是坎坷一生还是风云一生。
“万千年来,可有人在此陪你过年夜?”看着老祖宗的玉像,心中一片苦涩,应该没有吧,自己也许就是那第一个。
其实,今夜,她不寂寞,在这里,有凤灵老祖宗,还有花岛千百代的前辈。
座座玉像,一缕孤魂,两两相对,共度年节,何尝不是另一种欢聚!
看着凤灵老祖宗,脑海里再次出现灼热的电流,亲切感由心而生!
凤灵老祖宗应该也是喜欢他的子孙陪他的吧,否则,她就不会倍感亲切了。
“凤灵老祖宗,”相思浅笑:“我们,不寂寞!”
山中无甲子,修炼无岁月。
相思独在祠堂与前辈相对无言,情似冷凄的过了穿越后的第一个大年节后,迅速的收拾好了心情,真正的沉入修炼中,真正的心无旁骛。
外面的日子白昼轮转,秘地内在离火珠的照明中,一成不变明亮,时间从她身边悄然流过。
转眼就是三十天过去,祠堂里那一盏特制信号灯亮起了蒙蒙的红光。
真快,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啊!从修炼中睁开眼的相思,看着那亮起的灯,感叹时间的流逝之快:她都忘记了时期。
“老祖宗,我要出关呢!”相思再次敬仰凤灵老祖宗的玉像,准备来个告别:“谢谢你哦,这一个月里,我不孤独!”
虽然,老祖宗不能与她交流,可她日日坐在他的像旁,像坐在熟悉的长辈亲人身边一样,内心很宁静,很平和
“咦?”盯着凤灵老祖宗头上那图饰的相思,再次惊疑的出声,因为,那种如闪电划过心海的暖流又一次出现了!
难不成这玉雕有名堂?或者说,藏有宝贝?
第一次,是她初进这里的时候,她当那是司马相思的感情;第二次,在年节,她当是心底寂寞时产生的共鸣;第三次,现在这第三次,难不成还是巧合?
这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无巧不成书也没这么巧!
好事不过三,这都是第三次了,她若还是无动于衷,那她就百分百是个粗心大意的笨蛋,反应迟钝的榆木头,甭说别人有可能骂她,她自己都会骂自己。
虽然,现在才反应过来,晚了那么点,好在人还没离开,不算太迟。
两眼冒光的看着眼前的玉像,相思的心中好奇心又聚然升起,再次开始研究起来:那个,研究老祖宗的宝像应该不算失礼吧?
没啥不对!绕着玉雕转了几圈,相思嘀咕着,她没发觉哪里有让人产生怀疑的地方,整个玉像仿佛浑然天成,连雕刻的痕迹都深浅一致。
我看,我再仔细看,再仔细看!
别人说啥“不见棺材不掉泪”,相思那是见了棺材也不会落泪,一定要开棺见真相才会落泪,虽然,用在这里是大大的失礼,但却可完整的表达她的决心,她那倔劲儿一旦上来,甭说九头牛拉不回,就是九头老虎也难拉回,天生倔劲的她再一次仔细的看向玉像,开始分析,她还真卯上劲了!
眼神远视,看的是正前方是大厅的正中,没有摆放任何玉像,空空的一片,再远远的就是进大厅的转角石壁,那里没啥可研究的;一身铠甲,纹痕细致,均匀如一,也挑不出不对劲的地方;长袍、衣襟如流水,飘逸如仙,正常;双足蹬云靴,立于基座,稳若泰山想不出有什么值得琢磨;左手倒背身后,手掌略伸出宽袖,手背向下,四指平伸,母指向背略弯,右手捏成似兰花指形状,手指上翘,手指,手指?
嗯,有问题!左手母指略弯向背,右手手指上翘,手指指向的方向?
沿手指势,视线上移,呃,都指向头顶?
难不成头顶有秘密?
去看看就知道了呗!
摩拳擦掌,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式,然后开始了她的寻“宝”之路。
头顶啊头顶!
她不会飞,又不敢使劲蹦起来跳上去,她怕一不小心将老祖宗的玉像给弄“哗啦”了,只好像攀岩似的往上攀登,刚爬上基座,相思就汗了一下:早知道她就将翡翠带进来了,有翡翠在,她哪用得着这么累。
命苦啊!一边感叹一边手脚并用的往玉雕身上攀爬,好在用来做雕像的玉材质坚硬,否则还真说不定,一用大力就被抓碎掉,只好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力道,像树袋熊一样,一步一步的往上挪动。
这里,应该就是这里!终于爬上老祖宗肩膀的相思,找着手指指向的地方。
一、二、四,四缕发纹是一样的,究竟该按哪?
捏花形的是右手,左手母指也是斜指右边,那就从右开始,第三只手指的指尖是正对此处,那就第三缕好了!
“老祖宗,好老祖宗,您可千万别忽悠我啊!虽然咱不是您原本的那位子孙,但身子可是您老的后代啊!”这会儿,相思可是连敬称都用上了,在祈祷一句后,伸出一只小手,向着第三缕用力一敲,如果错了,有啥机关的,她的小屁股肯定要开花。
“叮”,玉器声清脆悦耳。
没反应?选择错误?指示有误?她理解有误?瞅着一点动静都没的,相思抓狂了!
靠了!
“嚓!”正当几乎抓狂的相思准备再次从右到左、从左到右的乱敲一回时,玉像的头部如莲花一样从顶部散开,露出一个圆溜溜的光球。
晕!竟然也可以这样的?这片大陆的人还真懂机关?
哇卡卡,最后这是里面有宝贝啊!
相思眼中红星颗颗,垂涎着伸出手,探向那散开的莲花瓣形中光球。
突然,就在她的手指刚触到边沿,便感觉触电似的麻了一下,接着,小球光芒大炽,如百来太阳同出东方,那光线耀眼得将整个大厅染成银色。
咋回事?
就在相思为防止光芒刺伤眼睛而刚刚闭上双目时,感觉额间一痛,一股柔和的如流水般的热浪迅速的钻进了脑子里,然后,又点点滴滴的缓缓成型,最后在她脑海里组成了一个特殊的图案印,跟凤灵老祖宗额间的一模一样,只是她脑子里的这个图案的线路却是由一行行的文字组成。
就在那小球光芒初现时,花岛某处的禁忌之地中骤然现过一道淡淡的七色光彩,如流星划过天际般眨眼消失,七色光芒初现时,禁忌之地中蹿出七道神识,无声无识的笼罩了整个花岛,在搜索一遍后,又退去,宛若从没出现过。
银光散去,莲花瓣收拢,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而原本站在凤灵肩上的相思,却改成了坐姿,双眼发直,成了发愣的呆头鹅。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我汗!我狂汗!”,起码有两个钟头,她才嚷嚷着大叫一句,然后,就是一副心痛肝疼的样子,那表情是无限的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