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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嚓”紧咬着牙关的司马秩,痛哼了一声,咬碎了自己的牙,额上的汗,如泉水涌出,化为的雨线,冲刷着一边惨白,一边血污的脸,那情景是半白半红,异常恐怖。
竟然有此勇气,她倒要试试,他能支撑到何时。
她说要将他千刀万剐,自然不会少。
她要让他即是死,也是死无全尸,她要让他在品偿尽此生此世那无边的痛苦后,才走进地狱。
“不够顶天立地的资格,腿,也是废物。”抬脚,腿上浅蓝之色化为刀刃,如疾风般斩向了司马秩的双腿。
“咯”,无声无息中,只有骨骼在瞬间切断的咯耳之音,“啪”两截腿自小腿肚处断落,切口平滑如镜。
“吱”一片血珠化为血雨,滴嗒滴嗒的洒落地面。
“啊……”司马秩终于熬不住剧痛,发出野兽般的狂吼:“司马相思,你弑亲弑父,你不得好死……”
弑亲弑父,弑的就是他。
无情无义的负心汉,弑杀他千回万回,也难抵她与母亲永难相见的那份遗憾,那份相念不能相拥的苦。
她要用双手,将他生生给剐了给割了,雪她前身司马相思身亡的恨,消她这一世的心头之痛。
第一百八十八章()
第一百八十八章
“司马秩,痛么?这可是跟你这灭妻弑子的人学来的。”举手,浅蓝化为了刀,割向其舌:“最毒是你这男人舌,一嘴的坏主意。”
“千雪儿,”一双手蓦然从相思身后伸手,一把抱起她蹿起了一丈来高,令她劈出的玄力光刃走空,疼惜的声音,吐在了她的耳边:“宰割这般的男人,污了你的双手,红衣哥哥来。”
他,还是出来了。
刹那间,心中一悸,相思泪如雨下。
她早看见他来了,马车初临司马氏世家的门口时,她知道,他来了,那气息,她太熟悉。
可她多希望,他别来这污秽之地。
他跟她一样的饱受欺辱,但他的私怨已了,一切归于平静,她不希望他再忆起旧事,不希望他再涉足世俗之事。
因为不想让他卷入她的这份私人恩怨,所以,自始至终,她对他视而不见,有如陌路,可他,还是站出来了。
此情此景,让情何以堪。
他只不想她背负那弑父的骂名,她懂,仍如她当初不希望他背上杀父之罪名一样,可她,即已灭了整个世家,早不怕再负那无干紧要的一条。
“红衣哥哥,我说过,若不将司马秩千刀万剐,誓不为人。”仰头,咽下心底的酸楚,眼中的泪,如断线的珍珠,串串滚落。
“小千雪,”红梨落怜惜的拭去那粉脸上的泪:“你没说一定要亲手,只要是千刀万剐就行,而且,论行这刑,红衣哥哥比你更熟悉,你累了,歇歇,一会就好。”
突兀的,红梨落一转身,一闪到了银瞳身边,将手中的人将银瞳怀中一塞,一撤手,一把起司马秩,落到了另一边,挥手之间,片片光之刃毫不留情的斩向了司马秩,一时间唯听的“哧哧”声响,入眼则是片片血肉横飞。
“千雪儿,”鬼脸飘至银瞳身旁,爬满了丝丝血线的眸子,落在了满脸泪的人身上:“李媚,可否交于我?”
李家娼妇,害了他的雨儿,他只想亲手一寸寸的割了她,以消他心之苦。
染血双眸,杀意如潮。
“这些日子,苦了你。”点头:“那娼妇,任你宰割。”
对着仇人,却只能将恨意藏在心中,那种痛,她懂;从他甘心屈身在司马氏内的举动,她知道,他对母亲是真的有情。
现在,她真的原谅他了,不管他曾经有何错,她都原谅他了。
她想亲手折腾李媚,她,他也想,她许了,至少,那样,他的心会好受些。
“我,不苦。”刹那间,酸楚如潮,在心中翻涌,鬼脸的眼角一片湿润,喉咙一硬,出口的几个字,带着重重的哽咽音。
他知足了。
他只想守在她身边,弥补他的错,他不渴求她能有任何片字片言的相慰,现在,她给了,只为那几个字,纵使再苦万倍,他也能含笑咽下。
转身,却再也忍不住,泪夺眶而出,伸手一抹,鬼脸飞快的放下李柔,抓过李媚,闪退到了一边,碧绿之色,带着无尽的恨,将人完全笼罩,开始单方面的蹂躏。
“小千雪,司马昭、李柔,可不可以交给我?”鬼脸一退,慕景飘至,那双含恨的眸子,紧紧的的锁着司马昭、李柔。
“好,随你们,你们看谁不顺眼便剐谁。”相思再次含泪点头。
这仇,不是她一人的仇。
那痛,是端木家的痛。
“好。”慕景闪身拎起了司马昭、李柔。
却也在相思那话后,七凤凰不等人再有要求,余下的将手中与地面的司马相遇、金玉给拎,道道掌刃中,将人全部送去了转世的黄泉道上。
“小千雪,千刀万剐,一刀未少。”红梨落淡然退至银瞳身边,红衣干净如旧不曾沾半滴污迹,而地面那曾经是人的司马秩,却余几截骨头。
“小千雪,我将那两人剁成了肉泥。”慕景收手,却再不见所行刑的人的骨与肉,只余一滩血泥。
鬼脸无声无息站到银瞳身后,他那曾站着宰人的地方,什么都不见。
染血之地,映的铺地的春阳之光成了血色,一眼望去,地面唯余无数的断肢,和那新多出来的片片血肉。
“嗷—”倏然,一声震天兽吼自司马家最内围传响,“嗷—”,随即,司马家的宅内四方回应阵起,片刻后,一只只魔兽自地面蹿上了高空,化为一团云,飘向司马家曾经的大门处。
“报小主,一切解决,请小主定夺。”白、青影子一闪间,白碎空、蔓自空中落在了银瞳面前。
“多谢相助,伙伴们可有伤亡?”抬眸,脸上泪迹仍在。
“谢小主关怀。”白碎空低腰;“我等大意,有数位被突袭,却无大碍。”
“银瞳,去治疗一下。”威武的声音,伴着炽白的火焰突兀的出现,彩色闪烁间,一身血袍的相思,已经落在了晃着紫红耳环的少年怀中。
空中飞行的魔兽,在这一瞬间,突然的滞了动作,远远的停在了空中,而白碎空,蔓却深深的弯下了腰。
“是,主上。”银瞳化为银光,蹿向了高空。
“小千雪,我们回去,余下的小事,留给这里的人,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紫极抱着怀中的人,轻抚着那小脸上的泪痕,漂亮的紫眉轻皱。
“好,”相思提声:“端木氏弟子听令,王阶者检视司马家,将其掘地百丈,其余一半守护,一半扫场地,之后,放火焚烧。”
“是!”四面八方,再次整齐划一的声音。
“走了。”紫极抱着人一闪身,直接落到七羚羊马车旁,钻入了马车内,七凤凰,雪昊带着几位小兽兽紧护在马车旁。
“叮铃……”铃声骤起,七羚羊马扬蹄起程,马车在巨石铺就的道路辗过,留下一地如水的辘辘车轮声。
而在紫极闪出司马家内院的刹那间,等候在外的水空明,脸上露的笑容如晨曦之光,带着紧跟着出现的红梨落,坐进了马车,紧随其后。
一前一后的七羚羊马车,在万众瞩目中,沐着阳光,驶离了司马世家,向着宽敞的大道飞奔而去。
太阳已经偏移到中空,繁华似锦的伽思城,那昨日尚车水马龙的街道,仅仅在一夜间变得空荡如斯,举行盛会的大馆,在阳光下冷凄凄的散着幽光,静楼前的北街,更是空寂无人。
两辆七羚羊马车,驶过长长的街道,一路无阻的驾临静楼前,车内的人以风卷残云之势,奔上了楼。
宽宽的贵宾房厅内,很安宁,差不多跟楼下的大街一样寂静,就只有水开与喝茶的自然声响。
房内人很少,身后跟着小兽兽的一彩铠、一紫袍一红衣的三人坐着分主宾坐着,旁边是身穿一绿一白的两人在负责煮水泡茶,一黑一火红衣服的两人立在与厅相接的门前,恰如两尊门神。
而里间,重重窗帘遮住了外界的光线,浴桶内的水,散发着的温热水蒸气将室内的空气染得有几分湿润。
时间点点过去,水,渐渐变冷,最后变得透着凉意,但浴桶内的人,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仍然在一遍一遍的清洗着,时不时举着双手发愣。
站在浴桶外的三人,神色惶然。
“岛主,您该着衣了。”终于,在对视一眼后,蓝凰俯身捞起了浴桶内的人,放在了外面的凳子上。
橙凰飞快帮着将垂地的长发沥去水,一点点的擦拭,蓝凰、金凰二人给一件件的套上底衣、中衣、外袍,手脚麻利,动作利索。
“啪嗒”,一滴晶莹的液体从空中掉落,砸到了凳子上,溅开去成了点点的细末,第一滴刚刚落下,第二滴,第三滴紧接着滚滚而至。
“岛主,您?”三人同时抬头,却在刹那间怔住,只是盯着那张挂着两串珍珠的脸发呆。
“没什么,心里堵得慌而已。”举起袖子胡乱一抹,刚换的雪白衣袖上染上残痕,相思浑然未在意,只是又将双手举至眼前,神情恍惚。
这双手,曾亲手凌过仇人,但那灵魂中存在的一丝颤抖,是为弑亲父而生出的自然的恐惧,还是因雪仇了恨之后的兴奋?
总以为,将那个姓氏灭族灭门后,心灵便会平静,可是,为什么,她将心中的刺拔了,还是平静不下来?
心底的那份酸涩,是为母子分离而存在,那心灵深处仍然存在的一份痛恨,却又是因谁而生?
再次抹了一把脸上不受控制的往下滴落的泪,缓缓抬足,走下凳子,相思突然的觉得很乏力,脚下似乎踏着棉花,软绵绵的一片。
蓝凰在后面托着长长的披坎,避免湿发落地,橙凰拉开了关了足足有半个是辰的房门,外面的几位同时转头时,一点彩影已经如鬼魅般到了门前,伸手揽过了刚刚露出一点白袍的人。
“小千雪,你又哭过。”紫极看着那粉红粉红,如兔子般的眼睛,眉头皱的可以夹死几只苍蝇。
“心里难过。”靠在紫极结实的怀抱中,相思吸吸鼻子,眼中不知不觉的又掉下一串泪珠儿。
“不哭,”闪身坐在椅子内,对客人视若无睹,只是给怀中的人拭着泪,声音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再哭的话,就不靠诉你怎么找你母亲。”
“母亲在沉沦之地,去了就不能再回来。”没有激动,只有无奈。
她想去,可是沉沦之地,能去不能归,她若去了,有可能一生只能留在那,再也不能离开,而她,使命未了,她还需去玄武大陆。
一边是母亲,一边是生死相依的伙伴,这,才是真正的为难之处。
“谁说去了就不能回来?”紫极漂亮的眸子一瞪:“别人去了不能回来,你想去就去,想回就回,哪用得着思前思后的琢磨。”
呃?去了还能回的?
水空明,红梨落扬起了眉。
“还能回来?真的?”身子“呼”的就坐直了,两只眼眼闪亮闪亮的:“哪时去都可以,哪时回来都可以?”
如果真能回来,那她还有什么可为难的,直接收拾好东西,跳入结界,去沉沦之地找母亲去。
“你从来没将我的话给放心上,”紫极忍不住伸手去敲那颗小脑瓜,手到了却改成了揉脑袋:“早跟你说过,‘身为我的契主,只有你不愿去的地方,没有你去不了的地方’,沉沦之地也是大陆的一角,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真不知道,他的小契主当初究竟有没认真听他的话,竟然什么都没记住。
他可以捉过来打一顿不?
瞅瞅,还真舍不得,紫极摇摇头,暗自叹息一声。
“真的可以去?”这下是兴高采烈了,眼睛亮的跟星星一样灿烂,却又在转眼变得有几分郁闷:“紫极,你怎么不早说。”
第一百八十九章()
第一百八十九章
“小千雪,你一路都在哭,”紫极无语的再次狂瞪眼:“而且,回来后你又躲在小屋子里不肯出来。”
这不是他的错,怎么可以怨他?
委屈,他真的很委屈。
郁闷的紫极,声音都闷闷的。
“小千雪,我跟你一起去。”红梨落的声音轻轻飘起。
他的叔父,踏遍了大陆都无音迅,生死牌在,那唯一的可能,便是他的叔父是自己走进了结界。
这样也好,刚好有伴同行。
“梨落,那里,你去后就再不能回来。”水空明先一步出声阻止:“沉沦之地,不是谁都可以自由出入的。”
“红衣哥哥,你想找叔父对不对?”转眸,对上红梨落:“我去找母亲,一起打听连城叔父的消息,你在圣殿等我回来。”
“也好。”沉默了片刻,红梨落点点头。
“紫极,”相思突然起很重要的问题:“沉沦之地竟然也是大陆的一角,为什么要从结界进去?如果在两地来回,有没时间限制?”
这个小岛是被封印的,那个地方该不会也是被某人给一怒之下封印了吧?
想着,相思暗自抹了一把冷汗。
“沉沦之地,确切的该叫沉沦之岛,”紫极幽幽吐一口气:“曾是无数信奉黑暗女神之人聚集之地,数代以前,发生爆乱,曾差点引起整个大陆动荡,当时第三代的‘言’为大陆和平,将其整个岛封印,放于了虚海之内,自后,一直至今。”
“有双灵之血的封印之地,后继者,可以自由出入,没有时间限制,只是,一万年只有三次往返机会,用完后只能等年限过后再来,包括我们两人也是。”紫极顿一顿:“既使你不去找母亲,我们也得去那里一回,你的一位新伙伴在哪里等你去接离。”
新伙伴么?
上次给她找了个伴灵,不知那未来的一个会是什么意想不到的惊喜。
心情变好的相思,心中有一份期待,一高兴,探过身子,抓过桌上的茶,“咕咙”一声,一口气就干掉了一杯。
“七凤凰,回去后就给我收拾行李,我会择日出发沉沦之地。”喝过茶的相思,一抹嘴角的水迹,立马变得雄纠纠气昂昂。
“千雪,小千雪……”倏然的,在守护凤凰还没来得及答话,一声急切的呼唤,自远远的地方飘来。
谁?
房间内的人,浑身一震,黑凤一闪身,全身戒备的站到了房门前。
他也来了。
“别拦他,让他进来。”相思讶异的挑眉。
黑凤拉开了门。
“小千雪……”声音再响,已经到了静楼前,随即,又一路接近房间,在眨间便到了门口。
“千雪儿……”如水蓝袍晃过人眼,美丽的男子直接闯入了房间,目光在见到紫极怀中的人时,蓦然的收住了脚,红眸中溢出满满的激动。
“唰唰”,风起声中,鬼脸、慕景同时飞身进入了房间内,三人站成了一条一直线。
水空明双目低垂,神色莫明的黯然。
“千雪儿,让知秋叔叔抱抱。”一步一步的走近,知秋轻轻的向着那一抹白影伸出手:“知秋叔叔刚刚才知道,千雪儿是小相思,是慕雨姐姐的孩子,给抱抱。”
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的孩子竟然就在身边数月,而他一无所知,若非今日入城,那他又得要何时才能明白?
他来得太迟了,竟未能站在她的孩子身后,为她雪恨。
心中酸楚,直涌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