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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岛端木氏弟子听令,”冷睨着千百年的传承世家,心中痛若刀割,却是陡然提高声音:“紧守阵列,对司马氏世家所有外逃者,格杀勿论。”
“是!”围住司马氏的三十万端木族弟子,同时应出一声,整齐划一的声音,直震九宵。
“嗡……”司马家的墙壁内,响起了阵阵回音。
“黑曜,传令伙伴们,血洗司马家,鸡犬不留!”声音摇摇直上,怒震山河:“给我杀……”
“嗷……”黑曜仰天长啸,发出长长兽吼。
“嗷嗷……”回应四起。
“哗啦”,风声阵阵,雕、鸦展开双翅呼啸着俯冲直下;“嘶嘶”,蟒、蛇如雨线倒栽;“吱吱”吸血蚁、嗜血蜘蛛脚须尽出,兴奋的吱叫着扑下天空。
刹那间,天空密密麻麻的绕成圈的魔兽应而出动,同时向地面进攻,不过,却是越过了院子内司马氏、李氏的两堆人,从四面八方攻向了司马家。
两道浅蓝在空中划过耀眼的光华,转眼间击到了司马家院子的第一重建筑物上,“砰”,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倏地炸响长空,阵阵灰尘,如蘑菇云般腾起。
白碎空、蔓两人同时出手,击倒了大片大片的建筑,而两人的人影自空中一闪而逝,转眼没入了腾起的灰尘之中。
而近五十位至尊兽,亦在同时离了骑坐,化为流星,分散着在前面开道,人形兽后便是其他双眼冒光的数种兽族那巨形身体。
“砰砰……”随着第一声大响,接二连三的炸破声层层叠起,阵阵不绝,声音自司马家的最外层一路响进最内围。
“啊……”伴着闷响的,是阵阵刺耳的惨叫,还有夹杂着的怒骂声。
“嘭嘭”,却在那一声惊彻整个伽思城的怒令声中,司马家、李氏仅还站着的一部分人,看到魔兽群动的瞬间,在身体抽蓄了一下后,一个接一个,全部翻倒在地。
片刻后,天空中除了花岛的族人,就只余下带着十来只蜘蛛、血蚁的黑曜,带着一众伙伴和七凤凰的相思,还有背着小辈的另三只圣兽。
清晨的阳光,渐渐升高,而院内与高空,却是一片萧索,远远的院内,响声不断,哭喊声不断。
“黑曜,让你身后的伙伴们,将那些人全部分尸,想吃肉就吃肉,想喝血就喝血。”冷冷的看着横七竖八的人,听着那传入耳中的声音,相思连眉毛都没动过。
这此人,还不值得她亲自动手,她若要出手,也只有外面的数位连垃圾都不如的人,这些,也用不着她亲自出手。
黑曜低呤一声,十来只早已经眼冒红光的蜘蛛、血蚁,瞬间如打了鸡血般兴奋异常的欢叫着纷纷降落。
一落地,连气也舍不得喘半口,蜂涌着爬向人群,那最先接近司马家的一只血蚁,一到司马良身边,举起了两只大钳子,身着地面的人一挥而下。
“咔嚓”,那落在司马良胸部处的钳子,直直将人体连同两只胳膊剪成了两半,“吱”鲜红的血如水柱喷出,冒着热气的内脏滚滚流出,异味冲天而起。
“啊……”晕厥了的司马良,双眼爆睁,发出了惨叫,上半身在地面挣扎着蠕动,拖出了一地的脏物与浓血,叫声却是渐渐微弱,之后全部僵硬。
“嗖”,远远的院子外,听到了那叫声的人,齐齐打了个冷颤,顿觉一股凉意从脚底蹿起,漫过了心房,袭遍全身。
在那鲜血喷起的瞬间,血蚁张口大口,附在被剪切了的断口处,疯狂的吸收新鲜的液体,巨形腹部一起一伏,发出“咕咕”的响音。
接近人群的蜘蛛,则是高举着长长的如触须般的长腿,卷起倒着的人的脖子、胳膊、腰,用力一勒,在人的惨叫中,瞬间将肢体与主体分离,被卷住头部的人,甚至连哼都来不及哼便已命归黄泉。
勒断体的蜘蛛,与血蚁一样,张口吸血,吸尽一处,转向另一目标,一余只魔兽似在比赛般,以无比迅速的动作,一路前进,一趴举着钳子、长脚乱挥,所经之处,唯留满地残肢断体。
“啊……”人群中有苏醒过来的人,“咔嚓”声中一睁目,便看见接近的魔兽,发出惊恐的厉呼声,转眼再次晕厥,片刻后,便永远的不再有清醒的机会。
至于三只背着同种族孩子们的圣兽,在地面已经被处理了一批人后,亦缓缓落地,放下了小辈们,一路跟着吸血吃肉。
那巨蟒行走在前,张开血盆大口,将一只头胪“嚓”的咬成了两半,瞬间,红白之物伴着腥味流向地面,后面的小蟒、小蛇一拥而上,伏在头胪旁,贪婪的吸取精髓。
三只圣兽带着孩子,紧跟着前面狂剪狂挥长脚的开道者,一路缓行,一路饱饮饱食,转眼间,便吃饱喝足,再次飞回了空中。
地面的惨叫,伴着“咔嚓”声四起,浓浓的血腥味,已经渗透了每一丝空气,而高空的相思,对此仿佛一点感应都没有,自始至终,神色未变半分。
太阳,越升越高,终于慢慢的升至了半空,时间,已经是半上午。
“呼啦……”在黑曜一声低嗷后,一片魔兽扇翅所扑出的劲风四刮,在阵阵呼啸声中,十余只血蚁、蜘蛛归位。
而司马氏、李氏两拔人所处的地方,只留下一地残缺不全的死者,暗红的血,染的地面全是一片腥红。
带着暖意的阳光,铺照着地面,照着那一地的血腥场面,突的显得阴暗,一股森森的冷意带着惊悚,弥向了四方。
双目仍然红赤,满身萧索的相思,轻轻的跳离了小白,缓缓的从空中下降,在飞行所带起的风中,尾端的发丝乱舞,长长的披坎反卷飞扬,宛如杀神临世,而银瞳带着人,与七凤凰紧紧护在小主人的身旁。
很好,两家直系一个不留。
落在曾经摆放过桌椅的地方,瞧着满地残肢,眼中浮出一抹更为嗜血的残忍,霍然转身,看向了院外。
第一百八十七章()
第一百八十七章
血债血偿,血耻血洗。
现在,该轮到罪魁祸首上场了。
她要他们亲眼看看,因他们的贪婪,负出了何种代价,让他们看看,因他们的目光知浅,造成了何种后果。
敢让她痛,她就让他们更痛。
“七凤凰,将司马家与李家的人带进来。”幽恨的目光,落在外面的的某一点,袖子内的手,陡然握紧。
七人无声应命,身形从院子内一闪而出,落在端木意几人身边,一人拎了一人,带着拖驼箱子的马车,再次返入院内。
老夫人带着端木晴、慕慧、慕景和端木驰、端木叶,黯然的跟在其后,缓缓踏入院内,不动声色的红梨落亦无声跟进。
“得的”,马车停下,“嘶……”拉车的羚羊马,闻着浓浓的血腥味,不安的低声呜嘶,四蹄来回轻踏,神情焦燥,而马车内,静然无声。
“开门,将里面的全部拎出来。”眸子不含任何温度的扫了一眼马车上的箱子,声音亦是一样的冰冷。
“太长老,请容慕景来。”慕景闪身上前,阻止了正准备揭开布幔的守护七凤凰,拉起了一角,准备进入布幔中。
太长老,不宜见那秽乱的场面,而他,最为合适。
他想为他的小千雪做点事。
“我来。”轻轻的声音才起,虚空中陡然现出一个人影,飞快的进入慕景拉起角的黑布中。
慕景一怔,默默退开。
“呼”,片刻后,裹着一方布的李媚从布幔中被扔了出来,随着关门与打门声后,“呼呼”几声,只裹了一方青色布块的男男女女一个接一个的被扔了出来。
端木驰、端木叶两人,飞身接了,一个一个全部扔放在地面上,“呼”布幔再一次响起风声,鬼脸拎着李柔飘闪落地。
“凤凰们,将司马昭,司马秩,司马相欢,司马相知,李柔、李媚、李岐、李端‘扶’起来,弄醒,让他们看看眼前的风景。”相思冷眼看了看已经面色红润的司马秩和那几个面子潮红的人一眼,再次下达命令。
七凤凰闪身而出,黑凤拎了司马昭,白凤捉住了司马秩,火凤抓着李岐,绿凤、蓝凰、橙凰、金凰各自擒了李端、司马相欢,司马相知,李柔往后一退,与鬼脸站成一条直线,将八人面前两家的残景。
八人同时动作,掐住人中,“嗯呤……”几声轻哼传来,八人手中的人,硬生生的再次自晕迷中被掐醒。
“啊……”在八人睁开眼的刹那间,十六眼陡然爆睁至极限,身子剧烈的狂抖起来,口中发出惊悚的尖叫。
司马相知、司马相欢在恐惧声后,倾刻间又后双眼翻白,再次偏垂下了头,面色惨白胜雪的其他几人,神情一片呆滞,司马昭、司马秩、李岐只余下喘气声。
“司马昭,司马秩,李岐,断子绝孙的滋味,如何?”从侧边轻飘飘的落在司马昭身边,相思的嘴角扬起刺目的笑容。
“司马相思,你你你不是人,你不是人,”司马昭额间青筋一鼓一鼓的跳动着,呼吸毫无章法,声间带着无尽的痛:“他们,他们他们跟你流着同样的血啊!”
“司马昭,你还在跟我说血脉?”左手一把掐住司马昭的下巴,相思咬着牙一字一顿:“当初,司马秩将我母亲弃于沉沦之地时,你怎么不说?当初,你的孙子孙女欺负司马相思时,你怎么不说?”
“现在,司马相思已经死了,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说血脉?那你就看好,看看你司马家现在唯一活着的一点血脉是怎么死的。”歇口气,狠狠的一用力,“嚓”的捏碎了司马昭一半下巴骨,转身走向司马相知。
“不要,不要,”司马秩大骇:“他是你弟弟,你放过他,看在他与你是同一个父亲的份上,为司马家留下一点血脉吧。”
“司马秩,你错了,端木千雪的母亲就只有千雪一个孩子,如端木,不姓司马。”一回头,眸中笑意如皎月:“司马家的血脉,跟我没关系,一点不留,那是我的本意,你睁大眼睛看好了。”
执起司马相知的残手臂,右手拇指、食指合成一把镊子,夹捏着那司马相欢嫩白的拇指,用力一夹,“嚓吱”骨骼粉碎,嫩肉化为肉桨水。
一放手,那整个只余下一层皮的手指,装着融在了一起的骨骼细末与肉泥,如一只皮囊在那只手掌中挂着摇晃。
“啊……”司马相知,发出凄厉的惨叫,额上的汗珠如蚕豆般滚落,硬是从晕迷中痛醒。
“住手,住手,快住手。”司马昭忍痛大叫:“司马相思,你快住,求你快住手,相知还少,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司马相知什么都不知道?”相思再次捏起了司马相知另一只手指:“难道曾经七岁的司马相思就知道?难道说她就成人了?司马秩,相欢相知,你与李媚相欢相知,现在你们看好你们的宝贝的下场。”
双指用力,“咔嚓”骨骼碎裂声再次响起,又多出了一只皮囊。
“啊……”十指连心,那痛,能痛彻心菲,司马相知又发出了一声痛喊,随即全身一抖,再次晕迷。
相思对其充耳未闻,又一次又一次的捏起了司马相知余下的手指,而司马相知痛晕了,在下一只手指被捏碎时又再次痛醒,反反复复中,转眼,便只余下最后一根手指。
“啊……”又一声惨叫,司马相知的最后一根小手指化为肉泥,而司马相知也再次痛醒,全身仅剩下的一点衣服,被汗湿透,如从水中捞出来一样,沥着水滴。
“司马秩,李媚,你们可满意?”回头,看向司马秩与李媚,唇角的笑意,不减半分。
“你,你你……”司马秩瞳孔中倒映着那纯净却如恶魔般存在的人的影子,嘴角嚅动,只有喉咙中发出干渴似的鼓动音。
李媚惨白着脸,眸子中只余下骇然的恐惧色。
“不满意,那再来。”回头,一手抓住了司马相知手肘以的手臂处,一手紧握他的手腕上一点,使劲的往下一拽。
“嚓……”司马相知的手臂,硬生生的被从手肘上方处拽断,裂口不齐,染血的肉如布条般挂在手臂上,“吱”血线狂涌而出,“哗”的洒落地面。
“啊……”尖锐的惨叫声带着沙哑,司马相知双腿一抽蓄,全身僵硬着晕死。
“噗噗……”司马昭、司马秩同时张口,两道血箭“哗”的喷洒在了石板地面,两人的眼珠中泛上了红色。
李岐、李端只余下喘气声,李媚李柔同时头一软,再次晕迷,而紧抓着的她俩的两人,一抬手,又将两人弄醒,令其再次面对。
“啪”,相思将手中的断臂往地面一扔,横跨一步,到了司马相欢面前,缓缓的弯下腰,一只手按在司马相欢的右脚膝盖上,一只手托抬起了她的脚踝,侧目望向了司马秩。
“你,你你还想想怎怎样?”司马秩身子如秋风的残荷,左右摇晃,死灰般的眼里与声音一样,全部是惊悚。
“不怎么样,只是想让你们看看,自己孩子被人活活分尸是什么滋味。”眼中嗜血的笑意,越来越浓。
托着脚踝的手慢慢抬高,一点点的抬到了成了一条绷直线,停下,陡然,托司马相欢脚踝的手,一用力,紧紧的抓住了那只脚,两手同时用力,一手下按,一手蓦然上抬。
“咔嚓”,那腿成v字形时,发出了清脆的骨骼裂断音,随之,小腿与膝盖重合成两条直线,再离开时,却是自膝盖处连同薄裤被分成了两截。
“啊……”在断骨声起时,无比凄厉的痛叫声,亦蓦然而起,而人,痛醒后只维持不到一秒,又再次晕死。
“咚”尖叫之后,满场只余下心跳的声音,新鲜血味,伴着浓浓的腥味,重重的浓浓的掩蔽了一切气味。
七凤凰表情如一,司马昭只瞪着眼,神情痴呆。
十指指尖还滴血的相思,慢慢起身,一抬手,“啪”,一截血染的肉腿扔落到了司马秩的面前,人,缓缓的走向他。
“司马相思,你你……”司马秩张着嘴,喘着气,死睁着眼,看着一步一步走近的人,眼里只有相思的影子。
“司马秩,四年了,我等今天等了四年,”一手捏起司马秩的下颚,声音幽幽的,似从九层地狱下传来:“当初在茶会上时,我恨不得当时便将你们三个贱人碎尸万断,却因我慧姨在等我,因为我力量不足以灭你整个司马家,我忍了,现在,我终于无需再忍。”
百年尚苦短,何况是四年,四年,不过是眨眼间,可她,记着未了的仇,未雪的眼,四年的每一年都是一种煎熬。
等了四年,终于无需再等。
前仇旧恨,新恨新仇,今日一起雪。
“你有眼无珠,这眼珠留着何用。”抬手,伸出两指,直刺入司马秩的右眼,夹着眼珠一扯,剪断相边的肉丝,挖出一只血淋淋的眼球。
将她母亲弃如芥草,有眼不识金山玉,留着无用,挖了。
“啊……唔”司马秩痛得浑身抽悸,刹那间,一边脸上尽被艳红所染。
“这手将我母亲丢入沉沦之地,不要也罢。”扔掉眼球,抓起司马秩的一只手,一手按其手肘,一手紧掐其手腕,狠狠的一扯。
“哧”红色狂洒,一只手离体而断,而相思的那一身白袍,接连被三个人的血喷洒,已经染的血迹斑斑。
“咯嚓”紧咬着牙关的司马秩,痛哼了一声,咬碎了自己的牙,额上的汗,如泉水涌出,化为的雨线,冲刷着一边惨白,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