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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这个,……”黑凤眼角瞄了又瞄,吞吞吞吐吐了半天,就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怎么了?”相思有点急了。
丫的,不就是张面具么,又什么不能说的,难不成不许人看不成?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了。
“回圣主,”见黑凤憋了半天,火凤一弯身子,一副豁出去了的神情:“守护们的面具,第一次必需由灵主亲自动手摘落。”
呃?这样?
就这么简单的事,有什么不能启齿的么?
“亲自摘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们那是什么表情?”相思眨眨睛睛,瞅瞅那在火凤说话后瞬间绷紧了身子的六人,表示不解。
“回圣主,”跟其他几只一样,一直少话的金凰细细的声音响起:“摘下守护们的面具,便表示灵主真正认可了七守护,自此后,七守护有为灵主生为灵主死的资格,同时在大限之后,七守护才能站列在灵主身后,永世相伴,享受子孙们的敬仰。”
原来如此。
她明白了,凤灵老祖宗身后站着的七位护卫,就是守护伴灵。
“哦,原来如此。”相思点点头,终于了然了。
而金凰,在她点头后,和其他三凤三凰,全部低下了头,身子僵的直直的,连呼吸也不可抑制的有些急促。
啊?
那是什么表情?天要塌了?
一抬眸,看着那气息有异的七人,相思奇怪的皱起了小眉头,随即,又哑然的失笑的摇摇了头。
这些人,还真是,竟然也会紧张。
她什么都没说,就成那样子,她若说不同意,那七人,岂不要当场抹脖子?
“瞧你们,哪还有点守护凤凰的样。”相思好笑的看着七人:“都成了霜打的茄子了。”
仿佛有雷劈过,七人浑身一抖。
“黑凤,解除面具。”看着七人,相思也不忍心再让人紧张,一闪身,飘到了黑凤面前,双手分左右持了那张火纹面具,向外一收手。
面具一除,露出黑凤的脸,外表二十一二,皮肤白皙如玉,朱砂点唇,勾人丹眼,悬鼻若胆,长眉飞剑,容颜与那成熟的声音,相差十万八千里。
好一个美男。
相思瞪大了双目。
这一个如此美貌,其他呢?
相思闭着眼,身形轻动,一个个的晃过,凭着感觉,将另六位的面具全部摘了下来,然后,身子飘回了石桌,再霍然睁眼。
我告非!
让还让人怎么活?
相思伸手,使劲揉起了眼睛。
另六只凤凰,并不亚于黑凤,三凰肤若凝脂,三凤面若美玉,外表年在二十五之内,而绿凤,看起来最少,约二十来岁,七人个个貌美如花,正值青春年少时。
闻名不如见面。
丫的,果然老前辈们的话是从来没有错误的。
这一个个的俊男美女,跟那声音,绝对是八杆子都打不到一块去。曾听声音,她以为,七人至少是外表年在四十以上,谁知,竟然全是如此的年青。
如果,若不是这是由她亲手摘除面具,而是七人自己在别处露出真容,走到她面前,她绝对会怀疑被人掉包了。
果然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她是漂亮的小萝莉,她的守护们也全是美人。
养眼,太养眼了!
“哇塞,一个个都是大美人啊!”相思愣了一刻后,一下子跳到桌面上,色迷迷的瞅着七人,露出琐猥的表情:“美人们,来,给爷笑个,笑的最美的,爷送香吻一个。”
她心情好,调戏下自己的守护们,应该不算过分吧?
“圣主……”,七只凤凰在刹那间,脸上“腾”的升起了红云,一下子红过了耳根,黑凤一低头,身子如飞般蹿出了院子。
“大哥,等等我们!”白凤、火凤、绿凤、蓝凰、橙凰、金凰六人,一见黑凤跑了,一边呼叫着,一边也飞快的逃离了现场。
有意思有意思。
下次若不想让这七人跟着,就用这招好了。
“别跑别跑,还没给爷笑脸呢!”相思站在桌子上大声吆喝,而守护七凤凰,则是更是不要命似的向远处逃奔。
“哈哈……”看着落荒而逃的七人,相思禁不住一阵狂笑,一直笑得肠子打结,肚子抽筋。
举行大典的时期,是次年的正月初七,而端木家策划点兵攻伐司马氏与李氏的日子,则是四月初七,那时,正是大陆每隔百年便举行一次的帝国盛会时,至于伽思的两大家族,其人员却已经在端木氏调去监视的族人掌握中。
七守护已将一切安排妥当,身无旁骛的相思,悠悠的在岛上真正的过着田园似的生活,除了修炼,便是炼药、研究卷轴,闷时带着伙伴去四处逛逛,看看书,偶尔逗弄七位守护,小日子过的有滋有味,胜似神仙。
季节的脚步,匆匆而过,在十二月初,漫天的大雪,遮盖了大地万物,花岛笼罩在了一片雪白中。
而花岛的族人,在无声无息中多出了二十九位王阶,数百位宗师阶,近千位天阶,实力,异常的雄厚。
同时,端木族的子孙,在十一月初,便陆续的返岛,一直到十二月大年前的头一天,才停止,因为冬季是休养生息的季节,冒险工会基本无事,所以,返回了三分之二。
花岛家举族同乐的过了一个大年节,又休息了两天后,满族进入了繁忙而紧张的时刻,一边准备着大典,一边全面进行人员调派。
正月,是那“炮竹声中一岁除”后万象更新的好时节,在欢乐的忙碌中,日子一晃而过,转眼便过了初六。
当破晓的晨光和着雪的晶莹,又一次照亮天地时,正月初七便在端木氏族人的千盼万盼中正式登场。
冰雪未融,岛上的万物仍然被茫茫白色所笼罩,连绵的竹林更是变成了片片玉弓,但是花岛城内的所有大道,干干净净的不见半点雪迹,同时,亦是干爽的打几个滚都不会湿一丝衣角。
端木家的祭台,也是花岛的最大禁地,除了每百年的祭典和家主传接仪式外,其余时禁止任何人涉足其中,位于主岛最南边,占去了全岛的三分之一的面积,场地异常宽敞,足足可容几千万人。
高高的围场,绕了祭台一圈,场外便是绵绵翠竹,而其内,紧挨着墙的一圈,种着的亦是竹,品种却是那极其罕见的紫竹,墙外竹覆白雪,墙外的紫竹却是株株青葱,竹叶翠色欲滴,同时,整个祭台场中亦是跟城内的大街一样,干净而干爽。
第一百七十四章()
第一百七十四章
禁地中的祭台,四方开四门,中间是高七十七丈的圆柱形高台,共分七层,每层的环形宽七丈七尺,最顶层面天的直径为七十七丈,高台四方垂一条台阶道,面对四方大门,每条台阶道宽七丈。
高台的最顶层中,以圆柱台的边为圆,中间绘着一个巨形契约阵纹,阵纹的七个角内,俱绘着一只巨形凤凰,自东方的第一个尖角以顺时针旋转的方向依次类推,颜色为黑、白、蓝、红、橙、绿、金七种。
七色凤凰,头顶红寇,身绕祥云,头内尾外,身形略半环的侧身露出左目的朝圣着中心,口微张,似在鸣叫,双翅轻展,尾羽半开。
而圆台正中,同样是一七丈七尺的契约阵纹,绕绘着黑色祥云的小圆,圆心下凹,露出一个圆形小坑。
天刚微微亮时,沉寂了近百年的祭台,四方大门大开,一列列身着崭新铠甲的家族护卫鱼列而入,沿着墙与四方大道,整整齐齐的站成了线。
同时,花岛主城内从内院通往祭台的大道两边,护卫三步一人的站了密密麻麻的两行,个个兵器在手,满面肃容。
亦在家族护卫刚刚站列整齐时,花岛所有道路陷入了人潮中,所有的族人,如潮水般一批批的涌至了大道上,奔向了祭台方向,一时间,只见满街的绰绰人影,在人头攒动中,却不分清谁与谁。
奔走折人流自凌晨开始,一直到傍晚时分,才全部汇集到祭台场内,年长者,是已经白花苍苍,行将就木,最年幼者,嗷嗷待育。
却在进入禁地之后,所有人皆按照四方阵列,整齐的以普通者在最近祭台,修炼者在后的依次向外围排列,所有人的目光,皆看向朝向内院的方向的大门。
时近黄昏,天色阴暗。
端木家的内院门口,七只装备加身的鹭鸥,其背侧斜伸出的索系在四方车驾上,但那紫色外形的车驾,却不在是悬空,而是从其底部,横生出四只大轮,左右分列。
托着四方形车驾的鹭欧,双翅紧贴于身,拉直了索,高高的昂着脖子,双足站得笔直,神采奕奕,精神抖擞。
衣着鲜艳的七守护,分站在车驾周围,而在鹭路乘驾之后,是数辆马车,最前面是三辆由六匹极品羚羊所拉,其后是五匹的二两,四匹的三辆。
老祖宗端木意,端木吉、端木祥、端木如,率着直系十余人,外带家族长老执事,护卫近百人,候在门外。
端木雨的小院内,换上了新裙,披上了黑色斗蓬头,取下了额间发饰的相思,坐在她所住的房间中的梳妆镜前,任慕慧给梳头。
流光玉梳,在焕着如星光般光泽的,放梳可至地的乌发上,细细的划过,自头顶至发尾不带半点阻滞。
“小少爷,该出发了。”一直梳过七遍后,慕慧放下了手中的梳子。
“好,出发。”从椅子下来,相思回头,对着候在房间中的伙伴们一挥手,神彩飞扬,一身豪气:“出发!”
雄纠纠,气昂昂,相思率先踏出房门,向内院大门走去,银瞳、雪昊、黑曜带着四们至尊两人形两兽形的小兽,紧随其后。
穿过重重院落,跨过数道院门,内穿白色落地长裙,外罩黑色长斗蓬的相思,终于走到了内院门口。
“请圣主登乘驾!”七守护、连同所有人,在见她身影的刹那间,皆弯下了腰,蓝凰拉开了车门。
唉!
又要再次坐车走一回。
不过,这个设计者,真不愧是天才中的天才,地、空两用,真是实用。
相思有点无奈的看着鹭欧乘驾,微不可察的在心中叹息一声回,又赞叹了一回,才乖乖的登上了车。
黑凤七人飞快的跳上了鹭鸥,端木意带着王阶长老们登上六羚羊马车,内院长老乘五马马车,慕慧另几位乘坐四马马车
“起乘,出发!”黑凤一声令下,鹭鸥长腿一迈,以一中左右各三的队形,缓缓前行,乘驾的车轮在鹭鸥行进时,慢慢滚动起来,银瞳等人跟在两侧飞行前行。
沿着护卫林立的大道,鹭鸥乘驾驶向祭台,途中所经之处,所有护卫皆躬身行礼,在最后一辆马车经过后,护卫转身随在了队伍后面。
天渐渐的阴暗,在最后一丝光明隐退,天地间只余冰雪之白光的刹那间,鹭欧乘驾恰恰抵达了祭台大门的的门槛内。
而在乘驾抵临禁地大门的瞬间,一片光华陡然一现,祭台的上空,出现一方如天幕一般的能量光罩,柔和的银色光芒,将整个禁地全部笼罩在内,更将祭台的每一处皆映成了白昼。
同时,祭台中间的圆形台上,亦出现了一个能量光罩,在出现的瞬间,恰似一面镜子一般,将整个圆形台上的点点滴滴全部映在了四围,每一处角落都能清晰的看见。
与此相时,无数街道两侧,每隔一段距离,便亮起了一粒束光,无数的光,将整个花岛映得一片通明。
祭台之内的所有族人,睁着双目,紧紧的盯着了那乘驾出现的地方。
鹭鸥拉着乘驾,跨进大门,沿着大道,驶近了圆形柱台,但是,却并没有停下,而是缓缓的绕着高台行走,一直至转了一个360度的圈后,才在起始点停下,而羚羊马车,却在驶近高台时停下,所有人都出了马车,等候在高台之下。
“圣主,请您移驾登祭台。”鹭鸥乘驾一停稳,黑凤七人迅速的跳下乘骑,拉开了车门,躬身等着里面的人出乘驾。
带着好奇与期待,一直不声不响的相思,缓缓踏出车驾。
好气魄!
一见那漂亮的高台,相思“霍”的一下便瞪圆了眼。
在相思踏出车门时,七守护七色衣服一闪间,落到了高台之上,每层一人,立在左侧,自上依次为黑、白、蓝、红、橙、绿、金。
“大典,开始……”黑凤一落下身形,一声平平稳稳的唱礼,传在了夜空中。
“一祈仁天厚地,永生永寿!”黑凤声落,禁地中的所有族人,躬身行下一礼。
“二祈吾族先祖英灵,无悔安宁!”第二礼,伴着整齐划一的声音行下。
“三祈吾族先祖英灵,佑吾族子孙繁荣昌盛!”近百万族人,行下第三礼。
“请圣主登祭台!”端木意在行完三礼后,亲自牵了相思的右手,走向高台,其他人留在了高台之下。
拖地长发,在经过地面时,发出了“沙沙”细响,额间火红的精致图纹,为那原本便绝色的容颜增添了一份尊贵与妖娆,唇角始终含笑,黑色斗蓬轻动间,露出纯洁的白色衣裙,又平清了一份清雅与高洁。
看着那光罩上映出的人像,满场无声。
一阶一阶的登上第一层圆环形台面,端木意将牵着的相思,交与了立在左侧的金凰手中,自己束手站在台缘。
“请圣主赤足,绕高台一周。”金凰接过相思的右手,蹲下身子,为其脱去长靴,而后,牵着她,绕着第一层高台行走。
绕完一圈后,金凰牵着赤足的相思,踏上了通向第二层的台阶,而在相思绕完一圈后,禁地中的端木氏子孙,全部弯腰行下一礼。
巨石所砌的地面,冰凉冰凉的,相思赤足走在台阶上,并没有不适,反而感觉非常真实。
金凰在登上第二层时,将牵着的相思交与了绿凤,而接过相思的绿凤,牵着她绕了一周后,又登向第三层,金凰同时跟上,台下的族人,又行下一礼。
第三层,橙凰牵着绕了一圈,走向第四层,然后,族人的行礼中与绕场行走中,一直到登上最后一层,又再次重复之前的动作。
在相思由黑凤牵着绕完成一圈时,白凤、蓝凰、火凤、橙凰、绿凤、金凰,同时身形急闪,各自站到绘着跟自己衣服相同颜色的凤凰图形尖角内。
“圣主,请您以顺走的方式绕一圈,然后到金凰前停下,滴血祭祀!”黑凤放开了相思的手,同时,从戒指内取出了那粒灵珠,放在了最中心的小坑内。
相思信言,以顺时针的走向,绕了一圈,随即,停在了金凰身前。
“圣主,请以血为祭。”金凰牵起相思的右手,划破她的小手指,将血滴在了尖角内金色凤凰的左眼内。
“请圣主绕一圈,滴血祭绿色凤凰。”金凰放开了相思。
相思又再次绕了一圈,停在了绿凤身前,而绿凤侧是划破了她的左手,将血滴在地面凤凰左眼上。
祭了绿凤凰,相思又一圈一圈的祭祀橙,火、蓝、白、黑各色凤凰,而到黑色凤凰时,黑凤划破的是相思的左手大母指。
“圣主,请您滴左手四滴血,右手三滴血祭灵珠,而后,请您坐于灵珠前,接受前历代灵主的祝福。”黑凤将相思送至中心的小圆内,为其解释了一遍。
“好!”相思点点头。
黑凤闪身退回尖角内,又在瞬间,守护七凤凰同时举起了自己的手,凤左凰右,同时划破了食指,滴下了一滴血入凤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