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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有些东西卖的就是那份底蕴。特别是字画,如果字画上有传承有序的收藏印章,也许不算出名的一幅画,就是因为上面有一些名人的印章,就能让这幅画身价倍增。
你看,你们这副仕女画虽然工笔不错,但没有一枚收藏印章,所以价格肯定要低上一些。”韩孔雀从善如流的给了陈骞台阶下。
陈骞听了韩孔雀的话,自然感觉十分有理,最重要的是韩孔雀没有纠缠这些画的来历。所以他道:“五十万实在是太低了。我也让一步三百万,我想这个价格应该算是市价,以这样的价格收到手,韩先生肯定不吃亏。”
“陈老板应该懂行。就算现在唐伯虎的小立轴。每平尺也超不过百万。如果我按照百万一平尺收,你这副仕女图也不会超过两百万,现在出家三百万。那可是比唐伯虎还要贵的价格,这样的价格,我相信不止是我不认可,就算叫谁来,也不会认可的。”韩孔雀摇着头道。
陈骞一听,确实是这么回事,最近他也查找了不少资料,名家画作的价格,他更是没少了解,唐伯虎的画,市场上还真没有超过百万一平尺的。
当然,陈骞只是一个小贩,所以他的视野就没有那么开阔,其实这是韩孔雀在偷换概念,精品和普通作品是没有可比性的。
但谁让陈骞没有那份眼力,也对这副任伯年仕女图没有太多的自信,加上留款之处的异样,更是打击他的自信心,这样一来,他自然也不会认为,这是多么好的精品之作。
既然不是精品,那也就不可能卖出天价,所以陈骞想了一会儿才道:“一百万一副,如果再低了,我们就不卖了,我想这些送到拍卖行运作一下,怎么也能拍出一个高价。”
“这幅画有两平尺吗?一百万一副,每平尺也要五十多万,这样的价格还是太高。”韩孔雀还是摇头。
陈骞听到韩孔雀的话,却全身放松下来:“这副画不足两平尺,可也有超过四平尺的,所以,平均一副一百万的价格实在不高。”
“如果是这样,这个价格还行,但陈老板也说了这是市价,既然是市场价,我收到手也就没有什么利润了,做生意就要双赢嘛!现在我不能赚钱,陈老板让我白忙活?”韩孔雀步步紧逼,现在陈骞已经有点乱了方寸了。
在有可能被韩孔雀怀疑这些东西来路不正之后,他应该是已经急着出手了。
果然,陈骞一咬牙道:“总共一千三百万,这已经给你留下了足够的利润,如果韩先生还不满意,我们只能另寻买主了。”
韩孔雀看着陈骞的表情,发现他十分认真,也许是上次在韩孔雀手里吃了大亏,所以这次他的准备十分充足,一百万的价格,应该是他的心理价位,想要突破这点并不容易,现在他能够让出一百万来,还真是给韩孔雀留下了足够的利润。
韩孔雀也害怕把陈骞他们惹毛了,现在能够用这个价格买下也算不错:“看货吧!只要东西没错,立即付钱。”
“韩先生痛快,看来古玩行内的传说,也不全是空穴来风,韩先生真是发了,上千万的买卖,眼睛不眨一下就成交了,您这样的大老板,还跟我们这样的小贩计较,实在是太不厚道了。”
看到生意成交,陈骞板着的脸终于也有了笑容,他居然跟韩孔雀开起来了玩笑。
韩孔雀笑道:“我们行里人不都是要个面子吗?买件东西,如果价格高了,那不是捡漏,那是打眼,说出去是要丢人的。”
“恭喜韩先生再次捡漏成功。”陈骞笑着道。
韩孔雀也笑了:“这次也就是东西多,如果东西少了,我还真不算捡漏,还是陈老板厉害,你这次捡到了一个大漏吧?
做成了这一笔生意,你可就发了,俗话说得好,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这话用在陈老板身上,一点都没错啊!”
韩孔雀跟陈青互相恭维,但正事也没落下。
韩孔雀收起先前的那份仕女图,再次打开了一副,这副图上是二仕女,一正一侧相对而立,姿态优雅,女主人似乎对侍女有所吩咐,又仿佛欲说无语,表情生动自然,设色淡雅。
虽然画风简单了点,但其功力并不比第一幅逊色分毫,这又是一副极其难得的精品之作,最主要的是,这幅画要比刚才那副大多了,这样一算,陈骞还真没有把价格抬的太高。
十四副仕女图,每一副都不同,特别是韩孔雀看到一副穿着旗袍的侍女之时,他的心中猛然一动,接着,他就被那仕女吸引了,当他想要抓住刚才的灵感之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刚才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那种想法很真实,不过他却一下又忘了,这种灵光一闪的东西,实在是难以抓住。
无奈之下,韩孔雀只能继续看画,也许再看几眼,就能想起刚才他想到了什么。
这幅画画的更加精彩,寥寥数笔,将身着现代旗袍的女性的娇羞,活脱地体现出来。
此图仕女神态娇弱,流露出一种夏日疲困的气息,图中女子的妩媚身姿,曲线交叉,相映相称,构成新颖别致的格局,着意着刻画仕女轻挥纨扇,脉脉含情之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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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揭裱(求保底月票)()
仔细看着这幅二仕女图,韩孔雀能够轻易从图中窥见,作者对于仕女的审美情趣,此幅图用笔严谨,人物线条的钩勒较为流畅自如,是风格清丽的上佳之作。
看着一幅幅风格各异,画风不同,画技却十分连贯的仕女图,韩孔雀风中凌乱了。
他能够看得出来,这十四副画,肯定是出自一人之手,而且画中的人物,也是以一个美女为模特画出来的,任伯年有这种本事,画出这么精美的仕女图来?
韩孔雀仔细查看十四副画的落款和印鉴,再细看了这十四副画的装裱,发现这十四副画,不管是落款还是印鉴,甚至是装裱,都是出自一人之手。
整幅画如果只看仕女图,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但如果细看落款之处,却怎么看怎么感觉有点违和。
看着韩孔雀盯着落款之处发呆,那处地方是在经不起推敲,就算他没有太多眼力,也看出来那边好像是经过了一些伪装,万一这任伯年的款是别人伪造的,那这幅画就不好出手了。
幸亏这些画中的仕女画实在是没有可说的,所以他才有信心卖出一个高价,但陈骞害还是害怕夜长梦多,所以他赶忙打断韩孔雀的沉思道:“韩先生没有什么问题吧?你看这些仕女画的多好?”
陈骞再次把韩孔雀的目光,吸引到了那些仕女图上,这些仕女图画的实在是好,这样的画工。绝对是大师之作。
想到这里,韩孔雀完全放心下来,就算留款和印鉴有点问题,只要仕女图不出问题,就不是什么大问题。
“行了,这十四副画我直接收起来了,钱我立马让人给你们转账。”韩孔雀收好十四副画,立即开始转账。
韩孔雀现在算是招行的贵宾,对普通人的一些大额转账限制,在他这里完全没有。所以一千三百万顺利转账到了陈骞提供的账户上。
等转账成功的信息提示发过来。这次交易也算完成了。
把画收好,让张向月看着,韩孔雀道:“陈老板,既然完成了交易。我们一块吃顿饭吧?反正我们就在饭店之中。也不用再到处跑。”
“对不起韩先生。我们还有事,急事,真是对不起了。以后有机会我们请,你看。。。。。。”陈骞毫不客气的拒绝了。
韩孔雀哈哈笑着道:“没事,没事,你们办事要紧。”
送走了陈骞之后,韩孔雀的脸色沉了下来。
“怎么了大哥?难道画有问题?”自始至终都没有吭一声的韩星,在看到韩孔雀的表情之后,有点担心的问。
“是有些问题,不过问题不大,只不过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问题到底出在那里了。”韩孔雀示意张向月再次拿出一幅画观看。
“我没看出什么问题来啊?这些仕女画的很好啊!”韩星看着风韵十足的仕女,感觉画工十分精湛,这样的画,近现代的一些大师,能够画出来的也没有几个,就算临摹,有这么高水平的也不多。
韩孔雀道:“你不觉得这些仕女画的太好了吗?”
“画的太好了?”韩星和张向月愕然,难道画的太好也是错吗?
“这样一幅画真的能卖到一百万元以上?”张向月看向画中的女人,怎么也想不明白,就这么一个女人就能卖上百万?
韩孔雀道:“卖到一百万是肯定没问题,不过如果加上宣传还有一些其他费用,卖一百万可能一分钱都不赚,如果再加上留款之处的一些瑕疵,这样有了争议的画,更会影响价格,也许八十万都卖不出来。”
“啊?这样大哥怎么不跟那个陈老板多砍一下价?”韩星十分不解的道。
“既然有毛病,老板为什么还要买下?”张向月也不解。
韩孔雀道:“就是因为留款处的瑕疵和画的画工。”
看到他们两个更不解了,韩孔雀解释道:“就是因为画工太好了,这样的画,并不像是任伯年的风格,说实在的,任伯年的仕女图我也见过几幅,可他的水平,根本达不到这十四副画的水准,加上留款处的装裱好像有问题,这就不得不让人起疑了。”
韩星惊问道:“难道大哥怀疑这幅画的落款被人造假了?”
“应该是这样没错,现在就是不知道,如果揭去了上面的任伯年款,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款识。”韩孔雀赌的是画工,既然画工那么精湛,就算这幅画不是任伯年的,也应该不是无名之辈。
“会不会这是一幅没有落款的画?”韩星道。
韩孔雀道:“应该没有这种可能,如果没有款,这边的就不需要重新装裱,直接用伪造的印章盖上就行了。”
“那遮掩起来的落款,肯定是不如任伯年有名的画家了,这样一来,这幅画的价格不是会更低?”韩星更加不解了,既然韩孔雀都知道了是这种情况,他怎么还要花费高价买下来了这十四副画?
韩孔雀道:“这倒不一定,你看这十四副画,这样的画是普通人能够画的出来的吗?既然有大师的水准,就应该获得大师的地位。
就算他以前不出名,有了这十四幅画,不管他是谁,以后他也会出名的,这些画的技艺摆在这里,这是任何人都不能抹杀的,现在就让我们看看,这到底是哪位大师的大作。”
“大哥要把这副画揭开重现装裱?”韩星问道。
韩孔雀道:“恩,也只有揭去外面装裱上的这一层,才能看到下面的落款。”
“大哥你会揭裱?”韩星问道。
韩孔雀道:“会到是会,不过这样的画。我可不敢自己揭,还是找个专业人士来做吧!”
想了一下,韩孔雀给胖刘打了个电话,这些日子没见了,正好联系一下。
胖刘很快就道了,来了之后,他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的簪花仕女图:“我曰,这是你刚才买的?”
“恩,知道我们魔都谁揭裱比较厉害,你看。这边。我怀疑下面有铃印被故意盖住了。”韩孔雀直奔正题。
胖刘嘿嘿笑着道:“你可算找到人了,我嫂子就是这方面的高手,她家老爷子原来在国内都算是顶级专家,她从小就跟着她家老爷子学习装裱。现在我大哥两口子。在博物馆就是专门干这个的。”
“你得意什么?你们全家都是各行各业的专家。就你什么都不会。”韩孔雀看不上胖刘那得意的样子,自然是开始打击。
“这有什么?他们再厉害现在也没有我有钱,知识装在脑袋里再多。不能换成钱也是白搭。”胖刘不以为耻的道。
“好了,你问问你嫂子有没有空,让她帮帮忙,我手里这样的画有十四副,要全部揭表一次,我怀疑全部被人做了假。”韩孔雀道。
胖刘道:“我们去我家老爷子的工作室吧!那里什么工具都有,我大嫂现在没准就在工作室。”
刘韶山的工作室里很乱,如果不知道的,没准还以为走进了造假窝点了呢!
看着一些凌乱的青铜器,还有一些临摹的铭文,这让韩孔雀心中十分失望,这就是魔都市有名的青铜器研究所?
“很失望吧?我第一次来时也很失望,不过后来我就了解了,你看,这是黄铜,这玩意二三十元一斤,如果看不好,这东西很容易丢了。
你说这样的地方,要真放进来一些夏商周的青铜器,最后是什么下场?所以,有好东西都会放在博物馆,这里是绝对不放任何真东西的,有重要研究课题,一般也是在博物馆里进行的。”胖刘解释道。
刚走进一栋房子,韩孔雀就看到了刘韶山:“听说你小韩又收到好东西了?”
韩孔雀笑道:“收了几幅画,不过好像有点问题,这不是来求助了吗?”
刘韶山道:“求什么助,互相帮忙吧!拿出来看看。”
研究古董的,其实都涉猎很广泛,只不过专注的重点不同,只能说他们是一方面的顶级专家,其他方面也许只是爱好。
刘韶山虽然不能名列三山,但他这座山在他专业领域也是很厉害的,高大山专攻铭文篆刻,而他是青铜器加铭文,要不是两人专业近似,他也不会被高大山压了一头。
可以说,刘韶山老爷子在他的专业领域之内的成就,一点也不比三山差。
“听说昨天你差点把高大山他们的脸打肿了?”一边看着大儿媳妇摆弄那幅画,刘韶山一边乐呵呵的道。
“交流,我们只是互相交流一下,我哪敢跟那些老爷子较真。”韩孔雀道。
刘韶山道:“你这出手可够狠的,听说连王桂山那老东西的看家宝、命根子都赢来了?”
“您老说的是那块子冈玉牌?”韩孔雀笑着问道。
“对,就是那玩意,那可是个好东西,仔细珍藏着吧!以后当做传家宝都足够了。”刘韶山道。
韩孔雀笑着没有再说什么,他已经被胖刘嫂子的动作吸引了。
张淑萍确实很专业,看她有条不絮的摆弄那幅画,虽然动作轻柔,但轻易就能看出,她心有成竹,要不然,揭画还真没有几个人敢做,要知道,这一不小心,可是就能毁掉一副名作。
这次可是揭画,揭画是已经装裱后的国画,由于种种原因(破损、受潮等等),要重新装裱。
揭画首先要将旧画平铺,用水将其浸透,上面覆盖一些宣纸使其湿的均匀,过一段时间,用镊子将纸一层层揭起,然后重新托裱并将原画的缺点补上。
这副簪花仕女图的左边和右上角统统是留白,占去整个画面近三分之一。
在空白的地方,就是任伯年的留款和铃印,张淑萍就是从这边动的手,如果有可能。只动这边,是最简单的。
如果只是这边一角的问题,其他地方就可以不动,这样既可以节省时间,又可以尽量保存画作的原状。
就在按步骤揭洗的过程中,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淋洗时尚未发现异常,在涂上揭洗药液闷画的过程中,画面留白部分,竟然不规则地泛出来几处红颜色,并且有逐步扩散的趋势。
张淑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