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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总让我虐他-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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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政事,如果是上朝,一般是公主帮他艰难地坐上轮椅,推着他去不远处的大宫殿那里,转交给太监,等他和朝堂里的人交流完,再去找侧门的公主回宫;

    如果是奏折,一般是公主拿着奏折给他看,然后他口述,公主手写,因为他只相信公主不会背叛他,其他的人都不相信。

    可是不知是吃『药』的原因,还是病弱的身体受不得劳累,他渐渐有点精神不济,更加暴躁易怒。

    于是在上朝的时候控制不住情绪破口大骂的时候越来越多,不耐烦的时候越来越多;

    下朝的时候,下人被他发现稍微不够他的严格要求,哪怕是额前多了一缕碎发,都会被他叱责惩罚;

    他还甚至渐渐忍不住对着明明没做错事的昭玉公主发脾气。

    他本就暴戾,本就内心充满了阴暗与轻蔑,这下全都不受控制地发泄了出来。

    昭玉公主一开始是十分伤心,但当她在以为他睡着时,余敞听到她和太医交流,知道了这是瘫痪病人常有的情绪后,她便安定下来。

    以后每当他控制不住脾气时,她就用一种是疾病改变了她的丈夫的坚定眼光,哪怕再难受,也宽容又柔软地慢慢帮他控制住情绪。

    余敞感觉到越来越难过,因为他的情绪的确有来自疾病的原因,但其中起码一半来源于他本人的脾气。

    今晚昭玉公主又安抚了他情绪好久,他终于可以让她拿出奏折给他看了。

    他一直不明白公务为何有那么多,现在病了更讨厌公务的繁忙。

    余敞皱着眉头越看越烦躁。

    “陛下,要不以后我念给你听吧,你闭着眼睛起码可以没那么疲劳。”楚征仪诱导道。

    如果是刚开始瘫痪那会儿,楚征仪那么说,余敞肯定拒绝,他怕楚征仪读漏或读错,所以他想自己亲自检查内容。

    但……

    余敞望了望楚征仪温如柔波的温婉面庞,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后面就会做得越来越多。

    刚开始余敞只是同意了楚征仪读奏折,他等楚征仪写完还得去检查一遍;但紧接着,他连检查都不检查了,就只是听了给点看法;再后面,他教会楚征仪忽略那些无用的恭维话,让楚征仪看着奏折直接提炼重点;再再后面,一些琐碎的小事他都让楚征仪处理了,楚征仪不会的他再解答。

    上朝也是,刚开始他还算勤奋,但后面就开始隔几天才上,让群臣如果不是太复杂需要讨论的事情,基本都上奏折处理。

    他以前是想岔了,他当皇帝本是要当万上之主的,怎么后面累得要死要活,搞得像天下奴仆一样,把自己的身体都搞崩了。

    是的,有好几个张榜招来的民间医生都断定他是太累以至于瘫痪的,余敞一开始不屑于这个说法,后面说的人多了,他就渐渐接受了。

    毕竟他一直觉得上朝很累,但为了巩固他的地位,为了明君的名声,他一直以以前贤君的标准要求自己。

    他本『性』就不是什么圣贤之类,干嘛压抑住自己去当那什么劳什子贤君明君呢?

    余敞觉得自己大病一场终于大彻大悟,过得从未有过的舒服,找回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人生。

    很久没有喝过酒了。

    余敞闻着味就有些发馋,他一点又一点地珍惜地喝。

    楚征仪温柔地看着他像小鸡啄米一样的慢酌,欣赏了半天才挥手让门外早已久等的乐坊进门。

    “这是……”

    楚征仪为他拂起因为他低头而垂落的头发,温柔似水道:“你最喜欢的,也是我最喜欢的,我们好久没有一起看了。”

    是的,从他瘫痪开始,音乐和舞蹈等观赏『性』表演早就从他的生命里消失了,但在他瘫痪之前,他经常会拉着昭玉公主一起看的。

    可是他的脊椎有些累,在朝堂上已经坐了很久了。

    余敞不是很有精力去看。

    但这只是一开始下意识的借口,更多的是他讨厌看。

    是的,他讨厌看。

    以前都是他抱着昭玉公主看,现在面对同样的乐坊,却是昭玉公主抱着他看。

    这算什么?

    他上朝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是不得已,而且面对的是尊贵的王公贵臣,而这些低贱的伶人,这些取悦人的低贱的伶人,凭什么要见他的现在的落魄样子。

    “我不要看,要他们滚!”余敞依旧受不了自己瘫痪的难堪被人看去,不管过了多久,都忍受不了!

    他闹了起来。

    “好好好,不看就不看。”楚征仪安慰道。

    “你也滚,你也滚!”余敞眼睛血红地说道。

第126章 现实() 
此为防盗章; 订阅不足36小时后可显示; 码字不容易啊,请理解。

    她好歹跟在老鬼身边多年; 又看着对『药』学天赋极高的程湛长大; 多多少少都懂点病理; 更何况是程湛这种因为太过劳累和紧张而反复的头疼类的小病。

    小病多不要命; 但烦人。

    她不想看到一向懂得把自己照顾得舒舒服服的程湛突然苦了起来。

    “都说了只是风寒,别『乱』想。”

    嬷嬷只好沉默不言。

    程湛不听; 自然有人帮程湛听。

    楚征仪也觉得差不多是时候继续做进一步了解的步骤了,刚好嬷嬷找上门,也有了暗中的理由。

    “夫君; 你让我帮你忙吧。”楚征仪伏在程湛背上哀求道; “我老是不能见你; 我不想这样。”

    “别闹。”

    “你是知道我学东西很快的,你投入工作的时候我更加不会打扰到你; 你就放我在旁边学,好不好?”

    “不行。”

    “夫君; 妾身在您身边呆了那么久; 您还不知道妾身的为人,妾身是绝不会背叛您的,那『药』方让妾身知道又何妨,若是未来有人『逼』着妾身说出; 妾身宁死也不会说……”

    “不行就是不行!”程湛头疼地大声说道; 但他一回过神; 就看到伊仪受伤地看着他,眼里都是不被所爱之人信任的痛苦。

    “不是……”程湛脑子『乱』成一团,他转过身,温柔地握着伊仪的肩膀,与她最美丽也最会说话的双眼平视,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怎么会不信你呢,只是制作的时候发出的气体对女子的身体不好,所以才不让你做。”

    他又撒了一个谎言,做那『药』只是麻烦而已,并没有什么伤人的毒气。

    “就不能用我之前那个『药』方吗?一定要用这个有危险还不知道能不能治愈的『药』方!”楚征仪一听会伤人那还得了,向来温顺的她瞬间把他推开,气喘吁吁地指责道。

    “能治愈的,这个『药』方就是老鬼治愈的『药』方,只是制作过程太难,而且做的时候有点毒气才会这样,而且只是对女子的身体不好,我可以的。”程湛保证道。

    但哪怕澄清了一个谎言,那个真相还要置身在另一个谎言里。

    可他有什么办法,他不想最爱的人对他说出他无法接受的话,做出他无法接受的事,只能这样!

    “我活在这世上怎么也有二十载,我还四处流浪,从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只会对女子伤害却不会对男子有害的『药』。”他的伊仪眼里充满了不信任,还在为他着想,“若是真对你无害,为什么我来庄上的时候你说没有?你就是知道这方子对你不利,我当时也只是一个陌生人,你才不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治。”

    “不是,『药』方是我后来从老鬼的遗物里发现。”程湛解释道。

    “我天天跟在你身边伺候,你做什么也让我大概知道,你去找什么老鬼的遗物我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楚征仪打破这个谎言,“程湛我告诉你,我宁愿死也不会让你有一点被伤害的可能,马上给我停止,不然你给我的『药』我不会再吃。”

    程湛哑口无言,只好停止,不过他侥幸地想,幸好他已经做了很多,应该可以撑到毒素全解的时候吧。

    老鬼的毒的确有效,但做出的量依旧无法全部根治他的伊仪,吃完了两个月的『药』量后,伊仪还是没有好,程湛就着急了。

    他想继续做『药』,但伊仪把他看得死死的,程湛只好半夜等伊仪睡着了自己去弄。

    他往太阳『穴』上『摸』了清凉剂,以保证制『药』的时候保持清醒,正在把磨好的『药』粉倒到罐子里,程湛却忽然敏感地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他回头一看,瞧到有人的影子印在门窗上,见他回头,那影子没有动。

    他迅速冲出去,果然发现门外的是伊仪。

    伊仪没说话,用一种很平静的眼光看着他。

    屋里在做的是老鬼的『药』,他下意识地掩上了门。

    伊仪注意到了这一点,眼里划过一丝受伤的情绪。

    程湛一直紧盯着伊仪,没有错过这丝情绪。

    伊仪长吸一口气道:“如果有毒气,你把『药』放在院子里做,我帮你看着,保证不会让任何人发现你的配方……”伊仪顿了顿,“那个任何人也包括我。”

    她的眼睛明明红了,却还强装着没事的样子。

    “我……”程湛还是欲言难言。

    “或者你让其他人看着也行,别弄太晚。”伊仪终于受不了这不信任的气氛了,快速说完,朝他行了个礼,有些无力地离开了。

    她好久没有向他行过礼了,他们又生分起来。

    程湛清楚得很,哪怕伊仪爱他,隔阂也已经种下。

    但他能怎么办?!

    给伊仪看那『药』方吗?!让伊仪发现那『药』方就是他曾经否认过的一副自己『乱』弄的『药』方吗?!

    这副真正的『药』方里的『药』材一旦列出,伊仪迟早会发现里面根本没有什么可笑的毒气。

    是,他就是嫌麻烦,当年故意有『药』不给,生生看着伊仪去死。

    可是那时候的他怎么会知道伊仪是如此好的一个人,是对他如此重要的一个人。

    程湛跪倒在地上,痛苦的情绪不能发泄,压抑得更让他煎熬。

    一步说了谎,以后都要用谎来填,然后四处都是谎言,举步难行。

    他为什么要让自己陷入这种困窘境地?

    恍惚中,突然出现一个闹事的病人说过的话,那个讨厌的人一边诅咒一边笑:“你命里凉薄是吧,小心有一天凉薄到你最在乎的人身上。”

    所以……报应来了。

    他站了起来,眼神空洞洞地回屋把『药』材都锁好。

    已经做下了,不能再让伊仪发现这个……绝对不能让伊仪发现这个……

    程湛混『乱』着,惶恐着,混沌着。

    他没及时回去,这种状态也无法回去面对已经伤了心的楚征仪。他心中实在太过抑郁难解,又无处可去,于是下意识地就去拿了酒喝。

    程湛喝酒一向很克制,但今晚太难受了,他竟然毫无意识地、竟然心不在焉地灌了自己一杯又一杯,最终最不想暴『露』的秘密暴『露』了。

    等他被一泼冷水浇醒,就看到伊仪站在他面前,用一种无比冰冷的目光俯视着他。

    他完全没有醉酒后的记忆,但看到这一幕,他的心瞬间落到谷底。

    “伊仪……”他笑着伸手想触碰,却被伊仪一巴掌拍开,人倒在了地上。

    “原来你是骗我的……”伊仪惨笑道,“你的『药』根本没什么毒,只是当年不想给我而已。”

    不是的,他还想这样告诉伊仪,可他的身体及时阻止了他这种无比强烈却丝毫无用的情绪。

第127章 现实() 
此为防盗章; 订阅不足36小时后可显示,码字不容易啊; 请理解。  很久没有喝过酒了。

    余敞闻着味就有些发馋,他一点又一点地珍惜地喝。

    楚征仪温柔地看着他像小鸡啄米一样的慢酌; 欣赏了半天才挥手让门外早已久等的乐坊进门。

    “这是……”

    楚征仪为他拂起因为他低头而垂落的头发; 温柔似水道:“你最喜欢的,也是我最喜欢的; 我们好久没有一起看了。”

    是的,从他瘫痪开始; 音乐和舞蹈等观赏『性』表演早就从他的生命里消失了,但在他瘫痪之前; 他经常会拉着昭玉公主一起看的。

    可是他的脊椎有些累,在朝堂上已经坐了很久了。

    余敞不是很有精力去看。

    但这只是一开始下意识的借口,更多的是他讨厌看。

    是的,他讨厌看。

    以前都是他抱着昭玉公主看; 现在面对同样的乐坊,却是昭玉公主抱着他看。

    这算什么?

    他上朝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 是不得已; 而且面对的是尊贵的王公贵臣; 而这些低贱的伶人,这些取悦人的低贱的伶人; 凭什么要见他的现在的落魄样子。

    “我不要看; 要他们滚!”余敞依旧受不了自己瘫痪的难堪被人看去; 不管过了多久; 都忍受不了!

    他闹了起来。

    “好好好,不看就不看。”楚征仪安慰道。

    “你也滚,你也滚!”余敞眼睛血红地说道。

    即使在他安排下军队胜利了又怎样?他过去的生活已经完全不回来了。

    他的身体已经残废,他的爱人也面目全非。他的未来甚至还要拖着一副残躯去和曾经爱过的人去争去抢,而结局完全未知。

    但就算胜利又怎样?也改不了他是天所弃、人所骗的未来,他终究会战战兢兢、谁都不敢相信,然后孤家寡人地苟活一生。

    “你走好不好……”余敞哭着对着楚征仪说。

    他太难过了,任何一点情绪的诱因都会导致他的崩溃。

    楚征仪也情绪起伏了起来,她扶着余敞也难过道:“或许真是我错了,我不该把今生未发生的事报复到你身上。”

    余敞却不想再听她那一些说一半藏一半、也不知是真是假的话了:“你走,你走。”

    他无力地推着楚征仪。

    “好好好。”楚征仪只好离开,转身的时候挥手让忐忑的乐坊跟着她一起走。

    可有一个歌女的脚好像因为太紧张了,不小心扭到了。

    “啊——”她叫道,扭曲着脸缓慢蹲下吸着气捂着脚踝。

    这样的动静自然是吸引住了屋内绝大部分的注意力,包括昭玉公主。

    可当大家都看向那个歌女时,乐坊里突然冲出一位握着刀向着余敞刺去的伶人。

    “易仪!”危险当头余敞立刻叫道。

    距离余敞最近的昭玉公主连忙手疾眼快地朝着那伶人扑了过去。

    她很快抱住了伶人的腿,让伶人难以前进。

    失去这难得的机会要再刺杀可不行了。

    伶人当机立断地立刻往昭玉公主的手和背部快速地刺了又刺,想让她痛得立刻放手。

    可昭玉公主就是死活不放,忍住剧痛让人救驾。

    宫人们一窝蜂地已经将其他乐坊的人制服,不停刺着楚征仪的伶人也被人拉开,可昭玉公主身上好几个血窟窿,血窟窿里快速冲出的血已经流了一地,特别吓人。

    余敞只看到昭玉公主失去血『色』的脸,只看到昭玉公主倒下前还执着望着他的那深深的一眼。

    等到他意识过来的时候,他不用人搀扶,就已经在昭玉公主面前了。

    “陛下,您的病治好了,这真是太好了。”有公公反应过来立刻祝贺道。

    “止血!叫太医过来!”余敞却丝毫没有为自己能活动了而开心,而是恨恨地望着在场除昭玉公主以外的任何人。

    他不懂现在是什么心情,但他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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