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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华胥助他内视灵力葫芦情状,既能分散注意力,又能让他知晓体内灵力状况,早做预防。
鱼颂心知其意,紧紧盯着灵力变化,灵力葫芦起初只想吞噬这些灵力壮大自身元气,但百余道锋灵力突入,寒热属性不同,无孔不入,无坚不摧,竟是难以驾驭,正想将这些锋灵力吐出。
忽有一股外力自外牵引,似有丝线连着这些锋灵力拉扯,百余道锋灵力立即交缠成网,纵横往来,灵力葫芦虽极力抵挡,仍被切割成无数小块,困扰鱼颂近大半年的灵力葫芦顿时支离破碎。
灵力之网破去灵力葫芦,倏地收紧,将灵力葫芦中紧裹的一小团灵力又绞散,鱼颂知道这是幻尘芥所留的暗记,灵力葫芦许久未曾炼化,却经不住越嗔一击之力,终于烟消云散,心中大喜。
越嗔的锋灵力虽没入鱼颂体内,但他的太上玄炁十分高明,他又修为极高,仍能知道这百余道锋灵力状况,见破了灵力葫芦,正要将灵力收回,以免伤害鱼颂身体。
忽见鱼颂身子一颤,脸上血色一涌,越嗔暗叫不好,无形剑化为一支短棍,顶端圆头无锋,便要封闭鱼颂灵台,但无形剑触及鱼颂身子却忽地顿住,灵力收而不发,心想:“我的太上玄炁十分霸道,若是伤及鱼颂灵台,可是追悔莫及了。”
一迟疑间脑中忽地传来一道意念:“鱼颂自有办法,只管任他施为便是。”
越嗔一惊,没想到还有第三人在场,也不知是谁,又藏在何处,他竟丝毫不觉,鱼颂的秘密可真多。
不过他虽是惊疑,还是收回了无形剑,既然没有善策,那便等鱼颂自救吧。
鱼颂此时也叫苦不迭,本来他看到灵力葫芦和幻尘芥所留暗记都被破去,困扰许久的心腹大患不复存在,身体虽是剧痛无比,却是格外兴奋。
哪料乐极生悲,灵台中灵力此时急涌而出,奔向那灵力之网,各处灵脉也一齐响应,阻断越嗔对灵力之网的牵引,一时之间体内两股灵力失控,横冲直撞。
鱼颂暗怒道:“华胥,这是怎么回事?”
华胥应道:“死鸡臭鹅,越嗔这百来道灵力太过霸道,先前有灵力葫芦束缚着你灵台,还不怎的,现在去了束缚,你灵台感受到了极大的威胁,灵力自动护体,这是修者灵力本能,便是修者昏迷没了意识也不失其能,而且威力极强,竟然阻绝了越嗔的牵引,我事先没料想到,这可有些棘手了。”
鱼颂骂道:“死鸡臭鹅,你号称虫仙,连这些事都料想不到,耍我么?”
华胥道:“我哪能料到就你这点儿修为,竟能连越嗔的牵引都能阻绝,现在你的灵力与越嗔的灵力相持,他若再动手反倒是害你,我先让他不要再添乱,咱们再想办法。”
华胥传出意念,令越嗔不要再插手,鱼颂一边内视,一边思索对策,只是疑惑得紧:“按说我的灵力修为和越大哥相比,十分薄弱,竟能隔绝他牵引外拖之力,必然有因,解开这个谜团,或许便能解开此厄!”
便自此时,忽觉心肺疼痛,已被冲撞的灵力波及,修者灵力本是沟通天地灵气转化而成,虽无灵性但趋利避害之能却是天生,越嗔的锋灵之网失了控制,察觉到灵力压迫围剿,立时反冲而出,鱼颂的灵力虽居主场之利,却不及越嗔灵力精妙强横,顿时被冲散,连脏腑也被震伤,幸得鱼颂灵台中灵力源源不断涌出,否则早就心脉破碎了。
鱼颂忽觉有异,他原本用真力护住心脉,此时心脉疼痛,急提黄庭真力,不料黄庭中真力却不断消耗,进入化神境后黄庭扩大数倍,真力也变得浓稠异常,此时内视之下却见真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变少。
真力都去哪里了?鱼颂心中惊讶,忽地想起了上次在冰原时灵力淬脉,只是后来大量灵力聚入体内不得渲泄,令鱼颂灵力修为飞涨,连玄武七灵阵都头痛无比的泥尸偶都不敌他一击,当时灵力异常雄厚,真力连带也十分浑厚,鱼颂事后屡次想起,总觉有事没有想通,问华胥也没多说。
此时情势使然,鱼颂脑中灵光一闪,蓦地想到:“莫非灵力、真力可以相互转化,上次是灵力转为真力,这次是真力转为灵力?”
195。三力奥秘()
这个念头一生,借着华胥助他内视的机会,鱼颂不断探视体内各处,不多时便发现体内有多处经脉与灵肪相交,那里有或大或小数处通道,真力不绝化为灵力,从经脉进入灵脉。
经脉与灵脉相交之处似是被利剑刺入,疼痛异常,每一次真力化为灵力,都好像匕首刺入再不断转圈一样,只是先前鱼颂一直处于巨大疼痛中,便如热水混入炽热岩浆中,并没有察觉异样,这时一留心便发现其中秘密。
虽然知悉了秘密,但对体内的混乱局势并没有帮助。真力为护身自动转化为灵力,在灵台中自行奔涌而出,化为一道道水相灵力想要同化消灭越嗔输入的灵力。
但越嗔的太上玄炁灵力着实太过厉害,品相远在鱼颂的奉圣观玄元灵力之上,此时由锋灵之网散为百余道灵力分击鱼颂各处经脉,鱼颂的灵力稍一接触便立刻土崩瓦解。
这些太上玄炁灵力或冰寒,或灼热,或锋锐,鱼颂的灵力不断自灵台冲出抵挡,又不断被化掉,虽然太上玄炁灵力也被逐渐消耗,但鱼颂悲哀地发现,自己黄庭内的真力消耗也极快,照这个速度下去,估计鱼颂真力耗尽,再无灵力抵御时,太上玄炁灵力还能剩余十道左右,那时鱼颂灵台和灵脉就如不设防的关卡一般,任外敌来去自如。
太上玄炁灵力已斗发了性,越发狂躁神速,所过多处,鱼颂或觉寒冷,或觉灼热,或觉刺痛,这种滋味着实难受。
越嗔见鱼颂满身大汗,好像泡在水中一样,不断抚额自怨:“唉,都怪我,总是思虑不周!”
但他只能空自着急,他人灵力入体本是极凶险的事情,若是再加灵力于鱼颂之身,这些灵力与鱼颂体内的狂暴灵力同出一源,合为一体更为凶猛,反倒会加重鱼颂的困境。
鱼颂见太上玄炁灵力一道道消融,但自己的真力也所剩无几,而华胥仍是无动于衷,不由怒道:“华胥,你在看戏吗?我若伤残了于你脱离我识海可没什么帮助!”
华胥回应得很快:“死鸡臭鹅,着什么急,只要你没死就成,我总能脱离你识海的,时间长短的问题而已,少来威胁我!”竟是一副没好气的样子。
鱼颂见他仍是不闻不问,也不知是什么用意,只有运转真力,想要加强黄庭真力。
但他真力去得极快,短时间内想要补充并非易事,眼见真力即将见底,太上玄炁锋灵力仍有十二道未消,这些锋灵力愈发快速地冲撞游走,所过之处灵脉外的皮肉便不断起伏,血气喷发而出,鱼颂衣服鼓胀,有如皮球一般。
鱼颂浑身有如钢针不断攒刺,或寒或热,唯有识海还算清明,咬牙苦忍,竟将嘴唇都咬破了。
但他久历磨难,早非昔日柔弱,心想:“华胥既然袖手旁观,没他帮助难道我就只能等死不成。”
他心里隐隐约约想到了一个重大关窍,但始终没法捅破那一层窗纸,总感觉遗漏了什么重要信息,而这个信息或许能助他抵御这最后十余道锋灵力。
鱼颂不断思索,想得头也痛了,也没有头绪,大怒之下想要重重打一下头,暗骂道:“他娘的真没出息,难道非得依赖华胥不可吗?”
但此时浑身真力、灵力耗尽,数十道异种锋灵力搅得灵脉剧痛,手脚已不受控制,打头的手掌只是稍微抬起便没了力气。
“竟然连头都打不了,以后可别真成了这样的废人!”鱼颂不禁颓然,忽地心中一动,“头!对了,头顶为识海,人体内三力并行,真力既然能转化为灵力,识力为什么不能呢?”
他想起上次在冰原时,浑身积满灵力难以渲泄而出,但当时不仅真力极强,连识海都清明异常,计数之精之快,胜平时百倍,当时还只道是剧痛之下神识清明,现在再想,或许是体内灵力满溢,部分转化为识力贮于识海中。只是当时浑身贮满灵气,身体欲爆的幻想非常重,鱼颂竟没觉察到灵力到真力、识力的转变。
鱼颂越想越觉得有理,便存想于识海,不去想体内灵力冲撞。他不懂识力运行之法,只是不住想象识海与灵台间的通路。
此时胸腹疼痛异常,那十二道锋灵力已快速逼近灵台,外人灵力闯入自己灵台,是修者大忌,也是每一个修者极力避免的事情,奉圣观藏书中郑重注明此事,让弟子引以为诫。
鱼颂当然知道这一大忌,但此时念想往下愈发艰难,遇到极大的阻力,像是有坚不可摧的硬石拦在中间一般。
“死鸡臭鹅,没想到你竟然悟通了三力互转的奥秘,当年开元老儿在世时,这大陆上知晓这个秘密的人不会超过十人,都是当世顶尖的强手。虽是奥妙无穷,却也是凶险异常,你悟通此理,也不知是福是祸!”华胥突然传来一道意念,透出一股无力感,“既然如此,我便助你一臂之力,你需不需要?”
鱼颂暗骂道:“这不废话吗,再不动手我灵台就要废了!”
华胥的回应透着一股熟悉的幸灾乐祸:“那么事后别唠叨。”
鱼颂一惊,头顶便似有一个凿子硬要凿穿脑壳一般,正是华胥每次试图强行冲出识海时的剧痛,鱼颂虽经历过多次,但每次经历都痛得死去活来。
鱼颂还没来得及骂出口,便觉一股古怪的力道从头顶飘下,经颈部冲往左胸。
这股力道轻飘飘的毫不着力,但所过之处便似有无数尖刺在鱼颂血肉之中翻转划刺一般,疼痛之烈,还胜过先前的凿脑之痛。
鱼颂痛得一个抽搐,再也坐不住,向后仰倒,头重重磕在地上。
那股古怪力道钻破血肉,似乎在灵台戳破了一个大孔,钻入灵台中。
一入灵台,瞬时变为浑厚灵力,自灵台喷薄而出,撞向那十二道太上玄炁锋灵力。
一股猛烈的灵力波动在鱼颂体内散发而出,鱼颂体表的血水和汗水顿时化为水汽不见。
越嗔手掌一震,无形剑化为一个臂环钻入衣袖内。他见鱼颂脸上血流运行似乎极为紊乱,但却隐隐透出一股强大威压,似乎是神龙初生,虽然现在极为弱小,但来日成就不可限量。
这种感觉十分熟悉,莫非这便是那个圣堂中流转已久的秘密?
越嗔心里激动,再见鱼颂虽是气息粗乱,但鼓胀的衣服已经平息落下,似乎危机已解,不禁抹了抹额上汗水,松了一口气。
鱼颂现在一个指头都不想动了,虽然以前经历过各种难关死劫,但没有哪一次像这么疼痛,虽然中间过程极短,不过一柱香工夫,但这种体内脉象混乱带来的绝望,再回想起来仍令鱼颂心有余悸。
不过收获也是巨大的,鱼颂先前一直为错过修道佳龄、灵力无法精进到上品境界而苦恼,但现在鱼颂隐隐看到了一二品灵力境界的台阶,虽处于重重迷雾中,但方向既明,胜过以前若无良策。
越嗔问道:“鱼颂,还活着么?”鱼颂回应甚快,道:“还好,九死一生,总算得偿心愿。”
这一说话,鱼颂便觉头颈好像出现了无数裂纹一般,那种疼痛之感,实难形容。
越嗔拍拍胸口道:“没死就好,将灵脉做战场,最是凶险不过,我便送你些补品。”
越嗔掌心托着一粒金珠,微动灵力到金珠中,放在山石凹坑中。
金珠散发出淡淡香味,鱼颂稍闻,便觉身心轻爽,连疼痛也轻微了许多,心中好奇,不知道这是什么宝贝。
便自此时,一声虎啸自林间传来,竟震得山石微晃,树木皮脱叶落,便似下了一场暴雨一般。
越嗔笑道:“不错不错,招灵神珠真给咱们面子。”扬手将那金珠放进怀里。
196。太上真身()
鱼颂听这虎啸声凶猛异常,心中暗自嘀咕,也不知道越嗔用那招灵神珠招来异兽做什么。
“这里人迹罕至,道门也轻易不在边境猎兽,因此这里的灵兽还算不赖,你体内灵力纠缠相斗,大伤本元,需要猎些灵兽补你元气。”越嗔知道鱼颂的疑惑,又指了指松鼠,“你这狗儿颇有些惹眼,在这种三品灵兽眼中可是上等的美食,你还是抱在怀里稳妥一些,我这人容易出纰漏,可是总没法避免。”
鱼颂这才明白越嗔的意思,松鼠躺在山石下晒太阳,鱼颂挥手招呼它过去,松鼠却理也不理,鱼颂不禁讪讪一笑,但他浑身剧痛,尤其是头颈,更像被划成十数块一样,稍一动便疼痛难耐。
越嗔不好意思地笑笑,抱起松鼠放进鱼颂怀里,刚将松鼠放落,便见鱼颂脸上表情一变。
越嗔也神情一紧,冷冷道:“这孽畜来得好快!”
右手一扬,无形剑分化千万褐色细丝,包裹着白色锋灵力,朝身后罩去。
只听一声虎啸,方圆十丈石头尽皆碎裂,松鼠也吓得一个激灵,将头埋进松鼠怀里。
接着便见一头灵兽在越嗔身后突兀现身,鱼颂惊咦一声,原来这头灵兽长相甚是怪异,狮头虎身,毛茸茸的腿尖长着一对瘦骨嶙峋的利爪,形如鹰爪,肋有双翅,竟是来去如飞,长啸间两爪分抓越嗔后心和头部。
但越嗔似乎早知这灵兽攻击来路,无形剑化成的灵力细丝不单格住灵兽双爪,更要将它笼罩生擒。
越嗔灵力与那灵兽双爪相撞,一股剧烈的波动散开,冲击得附近飞沙走石,正对着那灵兽的数十棵大树断为数截,断口处平滑如镜。
那灵兽也自不凡,一击不中,心知越嗔不是善茬,两翅扇动,身形倏地消失。
鱼颂瞳孔一缩,这灵兽好快的速度,自己的真力进入化神境后,六识不凡,但双眼也无法捕捉灵兽的运行轨迹,仅能靠感觉才能探知它动向,华胥也将灵觉探知结果与华胥共享。
越嗔一击无功,笑道:“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招来一个三品灵兽灵翼虎,速度真是不慢,这样才有些意思!”
鱼颂的双眉却皱了起来,他的感觉虽然不时会失去灵翼虎的踪迹,华胥的灵觉却始终锁定灵翼虎,这灵翼虎来去如风,因为速度太快,好像在一个地方凭空消失,再在另一处凭空出现一般,接连几次闪避,每次转向都出人意料,竟避开了越嗔无形剑五六招杀招,离鱼颂越来越近。
灵翼虎蓦地一通摇头,满头棕发顺风后扬,搭在两翼之上,接着又猛地一扇双翅,翅上灵力发出棕色亳光。
鱼颂惊得险些跃起,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灵兽能使用灵力,难怪能名列三品灵兽,果然非同凡响。
越嗔却笑道:“使出吃奶的劲儿来了,我就陪你走一手!”无形剑一扬,便向灵翼虎攻去。
灵翼虎这一扇翅风声极大,竟生出两股灵力旋风,一股袭向越嗔,一股挡住无形剑的锋灵力,灵力离体,反推得灵翼虎速度又快了数倍,直朝鱼颂扑来。
灵翼虎的双眼闪动着兴奋的光芒,那股令它垂涎三尺的宝物在越嗔身上,但这人极不好惹,它便退而求其次,想取了鱼颂怀里的松鼠,这狗身上本元灵气极浓,对它滋补效果也极好。
鱼颂便是完好无伤,对付灵翼虎这等三品灵兽也极是吃力,更不用说现在一身伤痕,灵力、真力不继,当即低声道:“万寿,这灵翼虎的一身灵力归你了!”
万寿早就迫不及待,只是先前与鱼颂、华胥有约,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