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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规-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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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不瞒你说,自从离开刑警队,你徐叔就老了,当年当警察的那份儿心还在,可力气早都懈了。只有进了小组,由愚公领着咳咳我能重新把力气攒足,去收拾那些兔崽子!有愚公这样儿的首长带头儿,我有的是力气冲锋陷阵咳咳咳咳但他要是走了,我也会力不从心,他还要把这副担子撂到我肩上,恐怕我也咳咳挑不了太长时间。”“嗯?徐叔,你也要”“如果愚公退了,我会尽我所能撑一段儿时间,撑不住的时候儿,我也就退了,将来的犯规小组就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了。”

    见白蛇微微摇头,刑天清清嗓子,把烟盒往身旁一丢,接着说道:“到那会儿,论岁数,你们当中最大的是简爱。搜集情报这活儿,她干得很好,可是她那脾气咳咳没法儿把你们团结到一块儿,这样儿她是当不了头儿的。而你咳咳咱俩都清楚,也不用多说了。但丁学问扎实,分析起人和事儿来有胆子、有想法儿,但是实际和人接触时太老实,甚至太害羞,呵呵”刑天情不自禁地笑起来,笑着笑着又咳嗽上了:“咳咳他更适合当个,呵呵咳咳狗头军师,哈哈哈。所以,没有新的人进来的话,你们当中,真正能领导小组的,只有卓吾。”

    “他?”卓吾,犯规小组的领导者,白蛇做梦都不曾将两者联系到一起。“当然,他还有很多地方儿需要提高,你们是他铁哥们儿也好,是他咳咳‘同事’也好,得多帮着他点儿。我最后能帮他的,就是这堆宝贝了。”

    白蛇没有感到胸闷或呼吸不畅,却还是不自觉地抚了一下胸口。“那,徐叔,你为什么不亲自把宝贝交给他呢?”

第183章 赴宴之前() 
“他是心理辅导小组接待过的很怎么说呢特别?嗯,很特别的一哦,或许是最特别的一位对象。”

    “我好像不应该打听人家得的是什么病,那么能告诉我他有多特别吗?”

    “他没病。”

    “没病?那那是够特别的。”

    “有病的不是他,而是他女朋友,也就是下周六的新娘子。你没见过他们,是因为在你来中心应聘之前,她的病情已经大大好转,不再需要专业的治疗指导。现在他们两个也终于把感情修成正果了。”

    “噢,他是不是每次都陪着女朋友一块儿来中心,悉心在她身边儿照顾着?肯定是个模范男友了。”

    “他女朋友没来过,这两份请帖送来前,连宋大夫也不知道这女孩的名字。每次都是这位模范男友一个人来,找宋大夫反映女朋友的病情,然后宋大夫告诉他该怎么做。”

    “他干嘛不带女朋友来呢?”

    “听宋大夫说,是那女孩不愿意来。她大概除了男朋友,谁也信不过。她也不信自己有心理问题,总怀疑是有人要借这个名义污蔑她,所以坚决不去精神病院、不见心理医生。她男朋友只好偷着找到中心来。”

    “她是大家闺秀吗?还是什么名人?”

    “不清楚,不过宋大夫说过,这些是她的心理问题造成的,我想也许和她的背景没关系。”

    “啧啧下礼拜的婚礼,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万一不是我不盼她的好儿,但是万一她发病了可怎么办?”

    “呃”

    “芸姐?芸姐,对不起,我不该说这话”

    “不,不,是我突然想到,她丈夫请你们小组,不会是怕她真的犯病了没人能帮忙吧?”

    “那就叫宋大夫代表我们小组去吧。”

    “宋大夫下周四要去上海参加一个学术会议,到下下周二才回来。”

    “还有小安、小张呢。”

    “小安的亲戚下周来北京,小安要趁着周末陪他们去玩玩。小张说她有些私事,具体是什么她没说。呵呵,我猜大概是和男朋友约会之类的吧。”

    那晚从包子铺到最近的公交车站,与李芸清这段对话令但丁骤然涌起的恐慌感转瞬间消弥于无形。我竟然把那当成了她和那个创立中心的朋友的结婚请柬!在车站同李芸清分别后,回味着看过红色信封第一眼后那几秒钟的天旋地转,他不由得摇头笑了笑。

    此刻,他嘴上不笑,心里也笑不出来。他正迎着温柔的阳光,驾驶着一辆大众两厢小轿车,在一条被树阴覆盖的窄小公路上以60公里的时速前进。路上车很少,而从拥在路两侧的杨树的缝隙间可以看到大片的田野,上面大概曾经长有茂盛的庄稼,现在却任由丛生的杂草分割裸露的黄土。有的田地还被钢管和一块块房门一般大小的蓝色铁板搭成的临时栅栏围起,这仿佛是对此种情景的成因作出的一种解释。不过但丁暂时无心深入思考这个问题,他得专心看路,何况李芸清就坐在他的右侧,她那红色的裙子间或在但丁的余光中晃动。

    不修边幅是但丁的一贯作风。今天赴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的喜宴,早晨起了床,他对着镜子比着昨天夜里上心挑出的一件浅灰色上衣和一条棕色裤子——其实也是平时常穿的——都干净平整。那会儿他想不到,一个多小时后,当他穿着这一身儿在宏业大厦前等到准时开来的李芸清的汽车,看到轻轻推门走下来李芸清时,自己会为她的着装所烘托出的美感而惊呆。

    浅红色的外衣,浅红色的长裙,显然同是一套,上面没有任何杂色或花纹、图案,就像那张不加粉饰的脸。这款纯一的颜色包含着柔和、庄重,又不失鲜丽与华美。上下身连缀起来,裹住李芸清优美的身躯,为她平和、稳重、精干的气质增添了明艳的光彩,再配合裙下若隐若现的淡紫色长筒棉袜,以及那双粉色的靴子,使她显得清秀大方而不张扬,丝毫没有喧宾夺主的意味。她的头发仍然是那样刘海披肩,脸蛋上仍然没有涂抹化妆品的痕迹,可但丁意识到这身得体的衣着让她比任何时候都更加迷人。相形之下,他也难得地为自己的穿衣品位而惭愧,多年来“不修边幅”这个词在他的概念中首次带有了贬义。你今天一定比新娘子还漂亮!对但丁来说,这是十二岁以后头一回由于别人的穿着打扮比自个儿讲究而心悦诚服。

    同服饰映衬出来的令人倾倒的魅力构成强烈反差的却是李芸清的辞色。尽管她并未流露出怨怒之气,但丁清醒过来后却细心地发觉她的脸上蒙着一层阴云,而且她的语气也比平日里冷淡一些,从如此微小的细节中,但丁观察出了某种与今日此行的气氛不大相符的异常情绪。果然,在车上,“芸姐”清很长时间没有跟他说话,只顾锁着愁眉,耷拉着脑袋若有所思。这哪儿像是去喝喜酒的呀?就算和结婚的人不熟,多少也该带点儿喜气儿,她怎么就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儿呢?但丁判断是有别的事情让“芸姐”苦闷,但他没有开口询问。

    “前面那个丁字路口右转,然后就靠边停下吧。”李芸清盯着请柬上的路线图道,“再往前的路我没有走过,这次正好认一认。”

    但丁按她的吩咐拐弯停车,两人换了座位后,李芸清放松似的笑了一下,这是今天但丁第一次看见她笑。“你开得不错,很稳。”她夸赞但丁的驾驶技术,“你什么时候学的车?”“大三下半学期,在学校旁边儿的驾校。”“好吧,全天候志愿者,以后赶上中心有出车的活动,你考虑客串一下司机吗?实际上目前中心没有专职的司机了,除非包车,否则就找当天值班的人里会开车的。”“我愿意,没问题。”但丁的回答很干脆。“芸姐”点点头,边挂挡边说:“每次出车,中心都会给临时司机一些补贴的。”

    “照你说的,咱们还得走差不多一个钟头儿。哎,芸姐,我看看那报纸行吗?”但丁指了指后座。那上面有一份报,他是在刚才下车走向副驾驶座时扫到的,摊开的那一版上印着一张照片:一个男人穿着加厚的背心,像犯了错的学生一样低着头站在一面大理石墙壁前,脚边放着一只小纸箱。照片上方的标题是80后父亲为救儿子甘受陌生人的拳头。但丁有种感觉,李芸清闷闷不乐,和这条新闻有关。

第184章 不足,有余() 
原来报纸是四天前的。那则新闻的详细内容,是说一个三岁大的小男孩患有罕见的先天性血液病,病情加重后,家人将孩子转到北京一家专长于治疗此类疾病大医院。三个月下来,孩子病情趋于稳定,可是高昂的医药花费却令全家越来越难以承受。不得已之下,小男孩的父亲经老乡引荐,接了一份极其特殊的活儿:到一家公司当员工们的出气筒。每天他就坐在一间小办公室里,等着肚里憋足了怨气的员工排队进来,把他想象成惹毛自己的家伙,指着鼻子拿各种各样难听的话劈头盖脸发泄一通。这出气筒当得委屈,月收入却挺高,勉强可以应付孩子的医药费及家人的生活开销。

    “两周前,上一级公司的高管来他们这里视察,知道了出气筒的事,把经理和人事部的人训了一顿,说设置这样的职位违背了人性化的宗旨。结果他们就把他开除了,他连出气筒都当不成。”李芸清握紧方向盘,复述着新闻里的情节,“现在他急着再找一份类似的工作,只要给的钱不比原来那家公司少,让人家打他都可以,挨拳头的防护服都借来了。”

    “警察与赞美诗。”“什么?”“噢,没什么,我想起了一篇小说儿。”但丁看罢,将报纸小心翼翼地叠好,“他已开始主动走访一些单位申请要当活沙袋了。”“他的儿子在安徽老家没入当地的医保,来北京以前就借了亲戚和村里的乡亲不少钱。这个病要想彻底治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据我所知,红十字会和其他公益机构都还没有向他提供救助。”“那,我们能帮上忙么?”李芸清点点头:“我给医疗小组和法律援助小组打了招呼,试着托关系帮帮他。但是,最要紧的还是钱呐!光是那孩子的医药费,数额就不小。中心也不是基金会,只能看看能不能联络上愿意捐助他的人。”“咱们帮他联系一份儿工作,怎么样?”“嗯,你知道哪个公司要招出气筒?”“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新闻上写的,他在老家学过机械修理,可以替他留意一下哪个机械厂招技工嘛”“不。”不待但丁说完,李芸清打断了他,“我私下早打听过,他不愿意做这类的工作,因为报酬低,又累,还必须坚守岗位。当出气筒,他不用消耗多少体力,而且一周只要去四天,有时甚至是三天,他就有充裕的时间去医院替换他老婆陪着儿子。报纸上没说,当出气筒之前,他是在立水桥摆地摊!”

    但丁一手攥紧报纸,一手下意识地挠挠下巴,谨慎地说道:“芸姐,恕我冒昧。我猜,昨儿你还在为这事儿忙活,而且不太顺利吧?”李芸清重重出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过了五六分钟,小轿车驶出了荒野小道。前面的路是新修的,宽阔笔直,两旁砌出了平坦的人行便道,辟开了大片的绿地。在这样的行车环境里,李芸清感到豁然开朗,趁着路上车少人少纵目遥望,正前方耸立着巍峨的高山,其峭壁和棱角分明可见,湛蓝的天空中,一丝白云浮于山顶。“你听说过东北五环边上有个艺术区吧?”她突然问道。“知道。”但丁不明白她为什么提起这个,“在出版社的时候儿我去过,都是些——怎么说呢——现代的、抽象的艺术。反正多一半儿的作品我都看不出个所以然。”

    “曹姐的外甥在那里的一家画廊工作,前天曹姐从他嘴里得到一个消息:有个搞什么‘先锋影像艺术’的艺术家,叫秦充,刚从加拿大来到北京,要参加他们画廊这周日举办的展览。”“秦充,我原来在出版社听做美术类图书的同事说起过他。”但丁一面回忆秦充的信息,一面斟酌自己的措辞,“他的创作,就是根据现实中的敏感事件,找来群众演员表演事件当中最有感染力的场景,然后他把这些场景拍下来,用电脑技术处理成黑白老照片的形式。有一组照片曾在国外获奖。他选的题材,有很多涉及贫富差距、环境保护、干群关系、民工讨薪”“现在他不光拍老照片,还拍纪录片。”李芸清冷笑着,“当时我和曹姐都觉得,拍这种片子的艺术家,一定会很同情这位想当出气筒的爸爸。曹姐还告诉我,她外甥说,这人在加拿大有房子,在北京郊区也买了小别墅,看起来经济上比较宽裕。如果他愿意捐助这个孩子,或者由他的合作画廊出面,又或者他联络一些和他比较熟的艺术家共同捐一笔钱,也许就解决了这家人的困难。于是我托曹姐问问她外甥,试试联系一下秦大艺术家,请他抽空和我见个面,一起谈谈这件事。昨天上午,她外甥打电话到中心,说秦充邀请我参加晚上艺术区办的烧烤晚会。”

    烧烤晚会?听到这里,但丁觉出味儿不太对,却听李芸清继续说:“所以晚上一下班,我就去了艺术区。在开烧烤晚会的广场,我费了些力气才找到他。他从头到脚都是名牌,脖子上挂着金项链,连眼镜也是高档货。他正在烤架旁边坐着,拉着一个小姑娘的手,和另一个小姑娘笑眯眯地聊天。我走过去向他作自我介绍,他就教和他拉手的姑娘带另外那个姑娘去看他的新作品。”

    “不知道曹姐的外甥是怎么和他说的。我直截了当地讲了那孩子的病和他爸爸当出气筒的事,他听了以后听了以后,长叹一口气,说这是一个很有意义很有价值的素材。有意义有价值,哈!他还说他将调动全部的创造力,把这场悲剧再现到胶片上,以唤起人们对这个不幸的家庭以及千千万万经历同样的不幸的家庭的关切之心。呼——以前我可记不住这堆文艺术语。”“捐助的事儿呢?”但丁其实已料到了结果。“我至少和他提了三次。”李芸清猛轰一脚油门,“次次他都拿‘自己做不了自己的主,得和经纪人合计’、‘画廊每年公共活动经费都是预先算好的,不过今年活动排满了没有、有没有富余,也可以问问’、‘朋友们各有各的开支各有各的想法,需要做做他们工作看一看’这样的借口敷衍过去。原来我去见他,只是给他送一个新素材!”

    李芸清所说的部分只占去了她与秦充会面三分之一的时间,剩下的那些,她难以对中心的全天候志愿者启齿。当她报出姓名,夹在两个小姑娘中间的秦充首先做的是笑眯眯地打量她;握手的时候,她已经感觉到这家伙不大老实;坐下来后,他殷勤地端来烤肉及标签上没一个中国字的酒,还专门为她点了一瓶干红。与一直泛滥在耳边的那些秦充用来夸赞她的美貌的不重样的文雅言辞相比,关于捐助的讨论倒更像是打岔。后来他还提议一同到广场中心散步,其间装作无意地摸了一下她的手,见美女并无激烈反应,最后索性趁着站在她身前,抬起胳膊肘蹭了她的胸脯

    李芸清也没想到自己有这么大的忍耐力,居然没有随手抄起附近的酒瓶或烤肉盘直接扣到艺术家的脑袋上。她尽力保持着礼貌向秦充说了再见,然后转身快步走出了被轰隆隆的音响笼罩的广场,背后秦充喊了句什么,是问她的手机号还是要开车送她,她没听清。随着离广场愈来愈远,乐声渐稀,照明的光线也愈来愈暗。孤独地走在通向艺术区大门的路上,愤怒与羞耻涌上了她的心头,她简直是在逃离这个充斥着抽象的概念的地方。

    “我见过一个和他类似的人。”“嗯?”但丁淡淡的一句话,将李芸清从昨晚的噩梦中拉了回来。“大学的时候儿,我们班有个人。”确认李芸清的驾驶状态没有受到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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