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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规-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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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钱不可”唐月霞用发红的眼睛瞧着李芸清,“我寻思着,要是能吓唬住你们就吓唬一下,吓唬不住,我就赶快溜了。姑娘你看,我就是装了那个唐莺的姑姑,连要你们赔钱的话都没说。你们就当我今天没来,啊不,来了啥也没说,我回去以后保证不让那混小子再给你们添麻烦了。”

    李芸清心头闪过“诈骗未遂”四个字,待唐月霞的哭声如落潮般渐息,她和颜悦色笑道:“不光是我们,别的人你们也不能骗了。”“啊,对,对,谁也不骗了。”“大妈,您家和您小叔子家有困难,完全可以来找我们帮忙。我们诚?爱志愿救助服务中心不是那种随时能掏出一大笔钱的慈善机构,但尽力为需要帮助的人提供义务服务是我们每天的工作,比如您弟妹看病的事,说不定我们就能助一臂之力。”“啊,真的?那我替他们谢谢你们了!”“别忙,成不成得等我们了解了你们的困难再说。现在你们一家三口和你小叔子住在一块儿吗?”“那您能不能把您的住址和联系电话提供一下?方便的话我会安排志愿者和你们联系,了解了解情况。”“好啊,没问题。”

    芸姐作个手势,翠妮取来纸笔,唐月霞“刷刷刷”便写下了在京的住址,还摸出手机把四口人的姓名和手机号全抄上了。李芸清收好这张纸,脸色又有点儿严肃:“像您说的,您没说出要我们赔钱之类的话,但您的儿子教唆您来行骗,而且还窃取我们中心的资料,让您冒充我们服务对象的亲戚,这也是很严重的。希望您作为母亲好好劝导他,否则一旦有了属实的犯罪行为,谁也不会包庇的。”她的表情和这几句话对唐月霞产生了一定的震慑,老太太连连点头,瞥了瞥但丁:“是,是,知道了。我哪儿还敢再干这缺德事啊?头一回干,给小伙子一眼就给识破了。”“你连她加入的是什么‘群落’都不知道,而且一来就挑我们的刺儿,倒没有主动和我们打听侄女儿消息的积极性儿,心疼侄女儿的姑姑是这样儿的?”但丁话语中满是嘲讽之意。

    “好了,没别的事的话,唐大妈,你走吧,你的伞在门口。”李芸清掏出300块钱,塞到老太太手里,“外头雨大,出门儿打个车回去吧。”“这怎么好意思?”唐月霞推辞了半天,最终在李芸清的坚持下收下了。“好人呐!”离开中心时,她念叨着。

    “翠妮,过来一下。”芸姐盯着眼前唐月霞方才坐的那把转椅,两手背到身后,“还有各小组留守的人,手头儿没有特别忙的事情,也都过来吧。”她语调轻柔,但翠妮一看她这姿势,顿时有一种莫名的压抑感。但丁和小安就在她身边,听了她的话便站定不动。

    翠妮和志愿者们围拢过来,芸姐先问小安:“心理辅导小组作废的打印文件平时是怎么处理的?”“扔——”小安指着办公桌边的纸篓,她本已缓过了神,此刻又有些慌张,“先扔进纸篓,然后打扫卫生时倒楼道的垃圾桶里。”“扔的时候都是整张的吗?”“大部分是”

    芸姐环视众人:“别的小组也是这样处理的么?”志愿者们大都低头或点头表示默认,有个人嘟囔道:“就是随手一扔,也没想着要特意作什么处理。”

    “那咱们就订个新规矩。”芸姐微笑着宣布,“今天遇上的不单是一起诈骗,还是一次服务对象资料泄露的事故。我们必须防止此类事故再次发生,所以从今天起,所有当做垃圾的纸稿一定要撕碎以后再扔。这几天大家先麻烦点儿用手撕,我回头看看能不能弄台碎纸机来。另外大家也想想还能从哪些方面加强对服务对象个人信息的保护,想到了随时可以告诉我。”

    但丁也为“资料泄露”这个关键词陷入了沉思,可他的思考方向与李芸清不同:到底有人对诚?爱志愿救助服务中心储存的个人信息下手了,虽说只是业余的骗子,最好还是上报愚公,查查这个唐莺的背景,确保她不属于未知名的对手想要消灭的那类人。正琢磨着,忽闻李芸清说:“就这么着,大家去忙吧。商益明,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第172章 教训() 
但丁感觉到浑身的热血上下窜动,从自己的工位到玻璃隔出的办公室这一点点儿路,跟在李芸清身后走着,简直如马拉松一般漫长。直至身处那三块玻璃一面墙之中,他犹然觉得自己的头顶在发胀。“帮我把门关上,谢谢。”李芸清温和的一句话,总算定住了他的神。他背过身去关门,努力不让自己的兴奋溢于言表。

    “坐吧。”李芸清指指电脑桌前的椅子。她脸上是那种他觉得最动人的认真神情,这是自入职面试之后,他与她第一次近距离独处。虽知是要谈公事,彼此都得一本正经,可但丁相信他今天化解危机的表现已经赢得了李芸清心中的赞许,接下来她即便不会直白地表扬自己,也该有一番令他更加激动的勉励。

    “你何必告诉唐月霞你是怎么识破她的身份的?”二人落座,李芸清微笑道,“万一她死不了这份儿心,再去骗人的时候加以注意了怎么办?”“这个你就放心吧。”但丁还是没收住得意之色,“我不是凭我说的那两点识破她的。”“哦?”“唐莺是山东枣庄人,”但丁平心静气娓娓道来,“而唐月霞的口音很重,仔细一听,是明显的胶东地区,也就是青岛、烟台一带的方言。虽然都是山东话,但是发音上还是有一定的差异。假如唐月霞真的是唐莺的大姑,都是一个村儿出来的,她为什么说的是地道的胶东话?我是从这儿怀疑上她的。”“你是北京人,想不到还对方言挺有研究。是大学的专业课上教的么?你学的时候一定很用功吧?”但丁听得心花怒放,作了个深呼吸才说:“不敢说用功。这也不是课上学来的,本科的现代汉语讲不了这么深。我爷爷是山东枣庄人,我父亲和我都是在北京出生的。印象里我爷爷说的都是枣庄味儿的普通话,我父亲和老家的人说话时也会带点儿那样儿的口音,我不会说也听不太懂,不过听见了还是能分辨出是枣庄话。”

    如果此时此刻他们俩是在那条街的洋快餐店里对坐,但丁忍不住要顺口儿问一问李芸清的家庭情况。可惜这毕竟是在中心,是上级与下属之间在对话,题外的东西已经扯了不少,解释完方言的事儿,但丁便住了口,等待着“芸姐”下面的话。

    “你今天又一次挺身而出,揭穿了骗子,制止了她对咱们中心的欺诈。干得好!”李芸清一面将唐月霞写的字条锁进抽屉,一面敛起了笑容,“不过我想知道,你怎么对唐莺的情况那么了解?”

    但丁的情绪被后半句话瞬间打落谷底,他非常清楚李芸清的言外之意。“是我平时工作的时候儿留意的。”于公于私,他在这一刻想到的妥当的应对方式只有一个——实话实说。

    李芸清觉察到但丁的失落,不由自主地将话音放软:“那你还留意过别的对象吗?”但丁点着头。“都留意的这么详细吗?”“不,有的比较详细,有的就是扫两眼。”“是宋大夫和小张小安派给你的活儿吗?”这次但丁摇头了。“益明,”李芸清随口一叫,她自己和但丁都吃了一惊,因为之前她从未这样称呼过他,也许是这样的称呼略显亲切,能令他轻松一点儿,“你的目前的职责应该不包括统计服务对象的个人信息以及直接为他们提供服务。你只要服从宋大夫和小张、小安的安排,做好他们交给你的工作就行了。我知道,在这方面你尽职尽责,做得非常好。那能不能告诉我,你额外‘留意’你们小组的那些对象为的是什么呢?”

    这回就说不了实话了,李芸清问得很诚恳,然而但丁可不能说是为另外一个小组追查灭门凶案收集线索。他微微低下头,试图避开李芸清明澈的目光,半天才咬出几个字:“我有点儿好奇。”

    “这谎撒得可真没水平!”李芸清心里说道。

    当晚九点半左右,南四环外一条陋巷的巷口,三条人影在晃动。这条巷子路面粗糙,照明暗淡,环境卫生也够差,依照现代化城市的标准是很落后了。巷内的房屋尽是又矮又窄的平房,有不少是加盖的,似乎全在等着下一阶段的城区改造计划出台后来拆。不过眼下,这些平房都住满了,这个钟点儿,好些屋子还亮着灯。

    “明哥,明哥,真不好意思,我家里人都睡了。您将就着,就在这里说吧。”借着附近的微光,依稀可以看到三条人影中的一条像是要堵住巷口,阻止另外两条走进去。啪!随着清脆的耳光响声,堵巷口的身影仆倒在地。“王八蛋,长本事了,敢挡明哥的驾!”打他的人骂道。

    “明哥,明哥,都赖我,错都是我犯的,求您了”倒地的可怜虫趴在那个叫明哥的人脚边求饶。“呸,饭桶!”明哥狠狠朝地上吐了口痰,“就交代给你这一件事儿,就他妈给我办砸了!好好按我吩咐的办,出了岔子也不怪你,你倒好!谁让你耍小聪明的?”“哎哟明哥,你听我说,这事没成,但绝对不会给您找麻烦的。我起初跟我妈说的是一边讹他们的钱一边打听那丫头的消息,讹不成他们,就靠他们给的消息去见那丫头,拿她得精神病的事讹她。没想到我妈一去就被看穿,吓得只说是去讹钱的,打听消息的事一点儿没提。这样的话他们追究也只会追究讹钱这一条,根本就不知道有人想找到那丫头。”“你懂个屁!还想给我找多大的麻烦?让你打探的信儿非但没给我打探着,露馅儿还露了个干净,就已经是我的大麻烦了!眼里就装得下那么几个小钱儿,知不知道那娘们儿的信儿比你能讹得到的钱要紧多少倍?明明是借我嘱咐的事儿发自己的小财!”说着,明哥又拉上自己的爪牙,冲着倒地的人一顿拳打脚踢。

    倒地的人不敢出大声,抱着头蜷着身子由他们殴打了好一阵儿。明哥一直打到觉得解恨了,才教爪牙住手,威胁那可怜虫道:“废物,以后给我办事儿老实点儿,别玩花招儿。这件事儿,你给我把嘴闭严实了,泄露出去一个字儿,老子把你和那破房子一块儿点了!”

    “明哥,下面儿咋办?”趁着夜色远离了巷口,爪牙问道。“还能怎么办?赶紧接着找!”明哥不耐烦地说,“探不来那娘们儿住哪儿或者电话、别的qq号儿是多少,他们能饶了咱们?到时候儿咱比这兔崽子还可怜!”

第173章 意想不到的关联() 
今天北京城区又没于浓重的雾霾之中,能见度仅百余米,大厦高桥如海市蜃楼一般缥缈。

    刑天离开菜市场的值班室时已是晚上,视野更加朦胧,天却似乎并不比上午暗多少。茫茫的烟雾蓦地使他联想到了老版西游记电视剧里大闹天宫前后几集的场景,自己仿佛也正处在腾云驾雾的状态,遗憾的是这种状态带来的不是登仙的飘逸感。“咳咳咳”他的咳嗽显然更剧烈了。

    这会儿,坐车恐怕还没走着快呢。他心想。纵使是这样的天气,街上的行人车辆依然密集。刑天几乎是凭着记忆,在人群与浓烟间徒步穿行了两公里,一路把手插到衣兜儿里玩着指甲刀,终于摸到了那面僻静的围墙外。黑色桑塔纳保持着昨夜雾霾尚未降临之际他把它停在这儿时的姿势,他瞪大眼睛扫了扫四周,确认近处无人,一拉门把手,果然发现车没上锁,拽开驾驶室的门一看,卓吾和着衣懒洋洋地横躺在后座上。“挺舒服啊。”刑天一屁股坐到驾驶座上,“砰”地撞上门,“吵醒你了?”卓吾缓缓立起上身:“没,我没睡着。就是,就是“就是等了我半天,是吧?”刑天语中含着少许歉意,“今儿是我迟到了。不过我还没问,你怎么进的车里?撬门儿,白蛇教给你的?”“她可不教我这类手艺。”卓吾揉揉鼻子,微微一笑,摸出一把钥匙。“嗯?原来她把备用钥匙给你了。”“她知道我要见你,说今天借给我用一下”

    “好么,高估你们了——咳咳咳”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刑天已将指甲刀捏在手里,他一边磨着那剪得已很短的指甲,一边问起正经事:“今儿不是切磋的日子,明儿也不去黑诊所儿,找我为的什么事儿?”卓吾抽出一张折得皱巴巴的纸递过去,说:“但丁那边有情况。诚?爱中心有个客户——哦,不,他们是叫服务对象——她的部分个人信息被盗用,不过是几个业余的骗子干的,这帮骗子是一家子,想讹他们中心几个钱,结果被但丁当场戳穿了。”能当场戳穿骗子,也不知道是那帮骗子真的业余还是那小子长本事了。刑天这么想着,收起指甲刀,接过纸,又听卓吾道:“可你也知道但丁,毕竟这是他到那里以后第一次出这种事,听说也是他们中心第一次查出来。他建议小组详细地查一查这个客服务对象的背景,借助你和简爱各自的渠道,弄清楚她和她的亲戚朋友有没有可能与我们搞灭门的新对手产生关联。”

    刑天坐正了,背向卓吾,展开那张纸,恰在这时卓吾的手机响了一声,他自然而然地低头去看,却是条抵押贷款的短信。因为这条垃圾短信,他的目光错过了刑天的肩膀痉挛般抖动的瞬间。待他删掉了短信再抬头,刑天靠着座椅背,一手将皱巴巴的纸压在大腿上,一言不发。卓吾正想继续转述一些但丁的话,忽听老刑警又咳了起来。

    “这姑娘现在家里是有钱还是有谁当官?”这次刑天只是轻咳了两声,接着便问道。卓吾摇着头:“但丁说,她是普通农民家的女儿。”“20岁那年暑假,在村口眼睁睁看着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被车撞死,由此落下了焦虑症的病根”“她的那个朋友也是女的吧?”“呃当然了。”“焦虑症。”刑天嘟囔了一句,干抹了一把脸,又道,“你接着说,但丁还知道什么?”“嗯——还有就是,这个叫唐莺的女孩老家在山东枣庄,前一段接受诚?爱中心心理辅导的时候人在北京,现在还在不在就不清楚了。目前他掌握的,就是这些。”

    刑天又闷了好一会儿,连个下意识的动作也没有。卓吾看不见这位老刑警的表情,又不不知怎地不敢探身,于是低声说:“刑天,我要说的就这件事,说完了。”“嗯,好。由我和简爱来查,摸清她的底儿不难。你跟简爱打过招呼儿了么?”“没有,这得按小组的程序走。”“对,按小组的程序,你报告愚公以后,他就会指示我和简爱去查。”“本来该但丁亲自找愚公汇报的,但这一阵那个中心特别忙,他这全天候志愿者抽不出那么多工夫走那么远。我倒是想先和你通个气,你看这个唐莺,像是要被灭门的那类人么?”“你认识她?”刑天猝然发问。“不认识啊。”卓吾一愣,“只是我听了她的基本情况,结合有人以她的名义骗诚?爱中心的事,感觉那伙人要真想灭她的门,不管这次的骗子是不是受他们指使,都有能力阻止这场骗局的发生,而这场骗局对于他们的灭门显然有打草惊蛇一样的副作用。所以万一在唐莺身上费了太多时间和精力,最后发现她和‘旁观者’行动无关,耽误了别的方面的进展,我怕怕愚公会嫌但丁小题大做。”“绕了一大圈儿,你是怕你哥们儿挨愚公的训呐!”刑天终于转过头来,似乎很轻松,“放心!愚公以前也没因为但丁太小心训过他。‘禁土’上栽了跟头,这回咱们小心点儿,就能走得稳当点儿,就算是‘小题’也要‘大做’。”

    说罢,刑天将纸重新折起收好,说:“这么着,正好儿明天我要和愚公碰头儿,查这姑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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