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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规-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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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老九”略一迟疑,随即示意李金明进屋坐下,自己把办公室门关上锁好。实际上,这个钟点儿,村委会其他的干部早都下班回家了,不可能有谁偷听。

    “他一个文化人,能给咱做啥贡献呢?”“老九”给自己和李金明各倒了一纸杯水,才发现暖壶里的水不热了。李金明接了水也没喝,只顾着答道:“他说要是咱同意的话,他想在周围的荒山上包块地,投些钱搞些有利润的营生,到时教乡亲们也能得些实惠。”“他想包山上的地?”常九城眉头一拧,“他说具体干啥了吗?”“没,他说他没想好呢。况且,虽然他没说,但毕竟他还没确定大羊屯就是他祖宗待的地方嘛!”

    口渴的常九城喝了口凉水,心里盘算了一阵,又问:“这开着房车来咱们村的人,你确定他就是那个权威文化专家吗?”“一开始我也怀疑他是骗子冒充的。欧洛川没上过电视,只在网上发文章,发的文章里又不带他的照片。他走了以后,我拿他给的那张名片上网点开了他的个人主页,主页照片上的欧洛川倒是和他长得一样,但我怕这主页本身就是骗子设的陷阱。后来我想起他在博客里提过他出席过一些跟古建筑、碑刻有关的活动,就又对照他的博客搜了搜那些活动的主办方,有几家在自己的网站贴了活动现场的照片,当中一共有三张合影和两张单人照都标了有欧洛川的名字,那五张照片上的欧洛川都和今天的这个人长得一模一样,连穿的衣服都一样。”

    “让我看看。”“老九”启动了电脑。李金明熟练地重复了一遍下午在自己电脑上的操作。“老九”看到网络照片中欧洛川的发型、胡须和古怪的衣着搭配,情不自禁地想笑,又想:大概文化人都爱标新立异吧,现在尤其这样。他联想起那天“小秀才”登门采访时的扮相。李金明还把欧洛川留下的名片给他看。在小小的长方形名片正面的下方,“老九”看到了三行黑体小字——“xx协会资深顾问”、“xx研究会常务理事”、“xx学院客座教授”,每看一行,他都感觉这名片的分量加大了一分。

    “金明,收着吧。”他将名片还给李金明,道,“他如果打电话和你约下次啥时候来,你尽量选个我在的日子;如果他又不打招呼自己跑来,赶上我不在,你试着多留他一会儿,留到我回村。总之,他来,我想和他见个面,想知道他打算咋样为他祖宗的老家作贡献。”“好的!”李金明心下暗喜,他觉得欧洛川这般的文化大家若在大羊屯立足,也必然要从事有文化气息的事业,只要村委会同他合作得当,大羊屯村完全有机会因此获得文化和经济的双丰收。“老九”书记的表态对他是一种鼓励,只是他没有体谅到书记表态那一刻的复杂心情。

    李金明是个有话不吐不快的人,当晚回家后很兴奋,吃饭时又喝了两口酒,便向家人透露,今日开房车而来的人是古建筑与碑刻文化的专家欧洛川,来此地是为寻根问祖的。还好,他没把专家欲投资造福祖辈故土、村委书记有意与之洽谈的事兜出来,这终究是村委会,或者说他和欧洛川、“老九”书记之间的业务秘密,没有实质性接触前自然“不足为外人道也”。但欧洛川的身份和此行的目的,“老九”书记没说要保密,也暂时和公务无关,在他看来说说无妨。

    李金明的家人得知一个文化研究专家来大羊屯寻根,颇觉新奇有趣,晚上熄了灯还咀嚼着这件事半天睡不着觉。第二天起床各自出门,他们已等不及要把这事告诉熟人了。就这样,“文化专家欧洛川到大羊屯寻根问祖”一事迅速在村里传开。泡网吧的小伙子小姑娘们有的昨天上午举起手机给徜徉于山坡的欧洛川拍了照,现在他们得意洋洋地将照片发上微博,并配上图注:“实拍大师欧洛川现身我家门口的大山,他说他祖宗是俺们这里的人!”不过,这样以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为焦点的微博投入虚实相间的网络信息组成的汪洋大海中,得到的除了惨淡的点击率,还有充满怀疑或嘲讽的回复。

    欧式小楼里的常金柱一家是临近中午时收到这一头条“村闻”的,大嫂觉得挺好玩,一边和金杏准备着午饭,一边笑着念叨:“你说咱们村也没出过啥名人,这回天上掉下来似的出来个文化专家,研究啥古建筑的。可惜只不过是他多少代祖宗是咱这里的,那算起来他们家一百多年前就搬走了,他也不能完全算是咱们村人”

    大嫂的自言自语全被金杏当做耳旁风,她仅是偶尔“呃”、“啊”敷衍大嫂两声。她心里揣着事——常飞鹏已经快一礼拜不见人影了。他没回过家,主动打过两个电话,说两句“忙活买卖呢”之类的话就急急忙忙挂了,她相信他是会他的小蜜去了。那天老公公常金柱由派出所回家,晚上一家人正吃着团圆饭,常飞鹏的电话在短短五分钟内响过两次,她注意过他接电话时的样子:局促、紧张,如做贼一般,一手遮住嘀咕着的嘴巴,快步走进厕所插上门。他这副德行她又不是没见过!居然在这种时候还金杏当时便怒火中烧,但碍于家中的气氛不便发作,加之第二次通了不到两分钟的电话后,常飞鹏的手机再没想过,金杏也就将怒气和着可口的饭菜吞回肚里。没想到团圆饭才吃完几天,他就借着谈买卖的名义去见那姘头了,还乐不思蜀!

    以前常飞鹏就在外面包养过小三,金杏虽不知小三的姓名,却知道他们的苟且之事,常飞鹏甚至对她隐晦地承认过。那时金杏为维持这个家,咬着牙忍下来了。常飞鹏丢掉村委书记的乌纱后,为此事向她道过歉,故而她本想既往不咎。可这死鬼居然旧病复发了!金杏越想越窝火,忽听见客厅里兵兵和他爷爷的嬉笑声,忍无可忍的她一下子涌起一股请老公公来评评理的冲动,于是放下手里的菜,不理会依旧喋喋不休的大嫂,径直出了厨房。

    走到客厅,她看见兵兵和他爷爷正在吃一袋剩下的美国大杏仁,常金柱往兵兵嘴里塞了一个,问:“好吃吗?”兵兵点点头。常金柱拍拍包装袋:“这是优等货,一定好吃啊。”兵兵也摸了一个,塞向他爷爷的嘴巴:“爷爷,你也吃。”“哎,兵兵乖。”

    见了这番场景,金杏又不忍开口提她的心事了。她站在那儿,不知说啥好,也不知该干啥,十分尴尬。

    “妈妈,吃!”兵兵从包装袋里抽出小手,伸向妈妈,手里攥着一颗大杏仁。“兵兵吃吧,妈妈不吃。”

    “金杏。”常金柱平心静气地唤道。“哎,爹”“想飞鹏了吧?兵兵也想他爸爸呢。”常金柱仿佛看穿了金杏的心事。金杏内心一惊,听到她的公公继续说:“别担心,他是真的有买卖在忙,是我教他出去的。放心吧,过不了太长时间他就回家了。我跟你保证,这次他的的确确是在忙活买卖,是关系咱们全家的买卖。”“啊,这么回事啊爹,那我先回去做饭了。”金杏感到脸上发烧,转身便奔厨房而去。刚才公公说话,她没敢看他的脸,只觉他的语气从容而坚定,不像是诓骗她。真的,他真的去忙买卖了金杏心中七上八下,却听背后兵兵欢呼着:“好哦,爸爸快回来喽,爸爸要回来喽!”

第95章 “父子”暴发户(上)() 
有个人请愚公吃饭,愚公不认识他,但还是跟着他去了。

    已是夜晚,陌生人将愚公领入一条弯弯曲曲的街道,这条街道很是狭窄,两旁没有路灯,却排列着两三层高的小楼,对着街道的一扇扇窗户闪着萤火般的点点幽光。愚公走得极为稳当,并不嫌这里太暗,而是在心底抱怨怎么还没到,因为走在他前面的陌生人魁梧的白色背影挡住了他的视线。

    终于,陌生人带着他拐向一家店面。真奇怪,从外面看,这家饭馆地方应该挺大的,进来才知道,里面这么小,只容得下寥寥几张桌子,而此刻仅有一张空桌,在饭馆正中央的位置。

    带路的陌生人让到一边,愚公看到又一个人迎着自己缓缓走近。看来魁梧的白色背影只是个跑腿的跟班,这一位才是真正做东的人。

    他走到了跟前,愚公一眼认出:是“老九”!“老九”,他请我吃饭?愚公顿时绷紧了神经。然而,“老九”也不请愚公就座,也不说话,甚至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站军姿似的挺立在餐桌前。

    他!愚公心头一凛,眼珠转向引自己进来的跟班,但见那人身高约1。90米,虎背熊腰,穿着白色的背心,似笑非笑地俯视着自己。是他,蒙面人的头领!愚公急欲看清他的面貌,他的大脸盘上却始终是一片朦胧。

    当愚公把眼睛瞪大的时候,所见依然朦胧,只不过他看到的不再是人脸,而是附满灰尘和蜘蛛网的天花板。

    愚公吐出了一大口气,习惯性地歪了一眼窗户,隔着窗帘能看出,天还没亮。他打开了台灯,抓过床头柜上的小钟,方知现在刚过早上5:40。

    许多上岁数的人随着自己越来越老,睡眠反而会相应地减少,愚公便是如此。就逻辑关系而言,正是由于用不着把那么多时间花到睡觉上,愚公才能扮演好他在小组中的角色,而不是反过来。

    不过,愚公的睡眠时间虽短,睡眠效率却很高,这使他的身体和精神均得到了充分的放松,保证了他醒来后精力十足地投入到小组的任务之中。愚公睡眠效率高的一个重要表现,就是很少做梦,特别是极少做噩梦。那些犯规小组在任务中接触过的人,无论的确罪恶滔天,还是曾被怀疑犯有恶行,都从未张牙舞爪地出现在愚公的梦境中。这一回,“老九”和蒙面人头领让愚公的潜意识破了例。

    “做这么个梦是什么兆头?”愚公不像但丁那样偏信怪力乱神,可这个早上他却由衷地发出了这样的疑问。当然,没有人能回答他,即使是但丁。待他穿好衣服起床进卫生间刷牙洗脸,他将这个问题抛诸脑后——说到底,待会儿要办的事与梦里的两个人无关。得把这个“傻儿子”打扮得傻一点儿。愚公一面刷牙一面想着。要我儿子真是这副傻模样可怎么办?我能给他纠正过来吗?

    四天前,愚公收到简爱发来的一封密码信,按约定的方法破译后知晓其大意指但丁有了新发现,最好能见面谈一谈。愚公当即掏出一部手机发了一条暗语短信给简爱,表示方便的话第二天上午早高峰末期就可碰头。于是第二天上午,愚公、但丁和简爱又先后走入了城南的那幢烂尾楼的地下室。

    “听说这幢楼快拆了,咱们得尽早选个新的地方。”愚公确定楼里无人后,看看但丁,“找到常金柱进城时联系过的其他人了?”“没有,是一些新的发现。”但丁很清楚愚公最近的心情不好,窥他今日的脸色,也是十分难看,便谨慎斟酌着词句和语序,“比猜常金柱儿见过谁更靠谱儿。”愚公听了眉头一皱:“你又换思路了?这次准备在新思路上坚持多长时间?”但丁打开带来的公文包,说:“只要计划妥当,几天之内我们就能揭晓和这条新线索相连的答案。”

    但丁从公文包里取出的是三份装订好的有关世恒地产的打印材料,每份仅仅有5页,以图片为主,配有少量文字,和他一贯注重文字量的风格有很大不同。“我想起你说过在大羊屯儿村的山上见过峨眉养生谷的广告牌儿。根据你的描述,那些大字儿位于常九城打算用来种干果的山坡上,所以能确信它不是常九城引进的项目儿。”“对,这件事在我最初去大羊屯村之前老九打电话跟我提到过。那会儿还是常金柱的二儿子常飞鹏当村委书记,他想把那两座山包给开发商建高级度假村和别墅。开发商的建筑计划中设计了一条供汽车走的由村口通向山上的坡道,实地施工时发现,要修这条宽大的坡道,需要拆掉守着村口的一个光棍儿的小房子。那光棍儿不肯搬迁,常飞鹏就下令强拆,听说刚拆到外围墙,那个光棍儿就摆出一副拼命的架势,结果强拆过程中光棍儿受了伤趴地上起不来,村里的乡亲见了情形都涌了过来,大羊屯一下炸了锅。那帮强拆的本来是开发商雇的工人,不像黑社会那样心狠手辣,看到犯了众怒,也没敢再拆下去。上次到大羊屯,我还见过那间房子,围墙还没修上,房子本身倒是被修整、加固过。”“那那个光棍儿呢?”但丁问。“他到医院住了几天,出来就没事了。”愚公陷入回忆,目光变得深邃,“这件事引爆了大羊屯村的人对常飞鹏和他老子常金柱多年的不满情绪,老九也是借这件事扯起旗子反对常金柱家,最终把常飞鹏赶下台,结束了他们家对大羊屯的统治。”

    “明白,也就是说,峨眉养生谷项目儿成了常金柱儿的儿子给自己家挖的坟坑。”但丁的目光中透出了自信,“我想,他把自己的仕途埋进去以后,这个项目儿就中止了吧?”“对,这老九跟我说过,黄了。”“我插一句嘴。”简爱故意装得像个充满求知欲的学生,“我们这次会面的主题就是回顾常九城对常金柱家的辉煌战史吗?”“当然不是了。”但丁朝简爱和愚公微微一笑,以示马上就会切入最重要的议题。

    “这个世恒地产,就是峨眉养生谷项目儿的主要开发商。现在网上和旧报纸广告页上找得到的由他们放出的关于养生谷的信息,最早的也是两年前的了。说实在话,我可没跟房地产商打过交道,不过对于世恒地产,我有两种设想。第一种,峨眉养生谷项目儿让他们赔进去一大笔投资,他们对大羊屯儿的老百姓怀恨在心,就想方设法鼓捣出点儿麻烦事儿,让大羊屯儿的人过不安生。”“如果这一设想成立,在赌场制造骚乱并袭击愚公他们的蒙面人,就可能是这个地产商雇的。”简爱听但丁说得入情入理,忍不住抢了他的话头儿。愚公也道:“是啊,而且那样的话,蒙面人说不定还要出动。”

    “第二种设想,愚公,我估计常金柱儿的二儿子搞这项目儿也是想自个儿有点儿油水儿可捞吧?那这事儿一黄,他肯定什么也没捞着。”“他捞没捞着我没查清楚。反正听老九说,开发商跟他翻了脸,他焦头烂额的。”“嗯,还有这一出儿?好吧,按我原先的假设,他们没翻脸,而是都不甘心承受养生谷黄了的政治和经济损失,那么他们很可能联手,用某些方式挽回这些损失。就算不能重新建养生谷,破坏常九城的干果计划对他们来说也是可行。报复也是方式的一种。”

    愚公咂咂嘴,说:“要是开发商真和常飞鹏翻了脸,这一设想短时间恐怕不会成真。当然他们双方都是为了利益才合作的嘛,一旦找到共同利益,这种可能性也不能排除。”但丁点点头:“另外,我觉得这两种设想都成立的话,付诸行动时,它们可能会交织在一起——那样容易制造大阴谋——也可能各自独立,这取决于地产商的态度。”“但丁已经查到世恒地产在北京的售楼处了。”简爱翻着材料对愚公说。“好,当务之急是探探这世恒地产的底!回去准备一下,后天,咱们仨去售楼处!”愚公搓起了手。

    分别前,愚公突然想起了什么,叮嘱两位“同事”道:“售楼处十之**都是看人下菜碟。咱们去了显得太寒碜或者太抠门,他们会默默把咱们定位成中低收入水平的顾客,说不准还当咱们是房奴,就舍不得多费口舌给咱们介绍高档度假村和别墅了。后天去的时候,从穿着到言行举止,咱们都得装得阔气些。”简爱拍手道:“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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