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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规-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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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还几句嘴。夫妻间拌嘴的音量渐渐增高,使拌嘴演变为吵架。几次激烈的争吵后,二人的婚姻出现了裂痕,哪怕女儿金杏的出生也没能根除她父母的矛盾。可以说,金杏的童年是在父母感情危机的阴影下度过的。金杏上初一的时候,也正是她父母闹得最僵的时候,二人一度走到了离婚的边缘。妈妈一怒之下带着金杏回了娘家,并把金杏转到了姥姥姥爷曾经任教的中学。那时,常志民也在那所学校上学。

    走进常志民在这座城市的栖身之处,金杏吃了一惊。高中以后,她就再没去过他家——准确地说,是他的任意一个住所——想不到他把房间弄得还像高中时那么乱,上学时那会儿他为这个可没少挨他爹的骂。一股帮他收拾屋子的冲动油然而生,但她还是耐住了。难怪非要在外面吃,就是我想帮他做点儿,屋里也没一点儿材料啊。屋里散落着书本、衣物、文具以及吃剩的快餐盒。常志民清出了一把转椅请她坐。坐下以后,金杏随意望望,发觉他这里唯一摆得整整齐齐的东西是书桌与书架上的照片和画册。

    常志民端出两杯热水,放到她面前的茶几上。“抱歉,我平时不喝茶。吃口香糖吗?”刚才的汤面里的菜叶塞了他的牙缝,“咱们就直接说吧。你说是常飞鹏撺掇你来找我,他想干嘛?”“志民,我也不和你打哈哈。常飞鹏这人啥德性,你应该很清楚吧?”“当然清楚了,全村人都清楚。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最后一句似有弦外之音的话触到了金杏的痛处。是的,她清楚,她最清楚,但清楚又能怎么样?父母不幸福的婚姻让她自幼对美满的家庭充满了向往,到了情窦初开的年华,尚未谈过恋爱,她便许愿将来要和情投意合的人组建一个完美的家。然而事与愿违,她最终嫁了一个不如意的丈夫。无力抗争的她失去了爱情,却没有放弃拥有完美家庭的愿望。公婆和妯娌惊喜地看到,这个据传“心不甘情不愿”的媳妇过门后没有任何叛逆行为,反而一心一意打理家事,孝敬长辈,对喜怒无常的常飞鹏也始终以包容的态度相处。常飞鹏有了自己的一些产业后,她又遵从丈夫、婆婆和妯娌的意见辞掉了工作,成了这个家里的又一位全职太太。虽然情感上总显得与家中的人不冷不热,但任劳任怨的她还是得到了婆家上下的一致信任。他们认为,她一定是受到了他父亲常常提起的孔家世代绵延的传统家风的熏陶。只有她明白,更有力地支撑着自己的,是对于家庭美好的信念——生米煮成了熟饭,既然已经建立了一个家庭,就该负起责任,好好维持它。儿子出生以后,这种信念更强了。结婚近五年来,常飞鹏遇到不如意事情偶尔会苛责她出出气,而她从未和他或者家里其他人红过脸,直至上一次在厨房

    常志民没体会到金杏此刻的心思,只听她问:“你知道村里现在是啥情况吗?”“你说的是赌场的事吗?”常志民昨天和父亲通过电话,常九城所知村里发生的一切他也全知道了。“不,那太具体了。我是说,我公公,你爹,较着劲”“老实说,我爹看不惯你公公和你爱人的作为已经很长时间了。要说心头上较劲,应该好多年了。”“因为赌场的事,我公公教警察给带走了。你问我常飞鹏让我来干啥,他让我找你求求情,劝你爹高抬贵手,放过我公公。”“这个王八蛋!咋这么不要脸?”常志民勃然大怒,马上又恢复了平静,“你认为是我爹故意整你公公?”“他和他哥是这么想的。”“那你呢?”“我一开始根本不想来,但最后我答应他,来把求情的意思转达给你。”常志民气得呼呼直喘,道:“我只帮清白的人说情。”

    孔金杏转到新学校没多久,班主任办公室的抽屉里丢了一笔刚收上来的课本费,班上两个女生一致指控孔金杏,称看见她鬼鬼祟祟从办公室溜出来,金杏当天上午确实去了办公室,百口莫辩。这时,一贯很蔫儿不爱说话的常志民举手起立,大声说自己在办公室门外亲眼瞟见指证金杏的两个女生翻过班主任的抽屉。“她们贼喊捉贼。”他说的是实话,随后的调查也证明,确实是那两个女生偷了钱,金杏是清白的。

    这次拆穿盗窃案的诡计成了二人缘分的开始,这个看起来有些木呆呆的大男孩在金杏心目中树立起一个高大的形象,成了她在新学校结交的第一个异性朋友。那时两人还小,互相有一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却也不敢挑破,且两人的家教都很严格,无论是常九城还是金杏的姥姥姥爷皆不能允许早恋发生在自己孩子身上,加之学习任务繁重,他们俩便保持着好同学、好朋友的关系。

    初三第二学期,金杏父母的关系有所缓和。她姥爷帮着走了后门,中考之后,她又去了市里的一所高中,成了寄宿生。而常志民学习成绩很差,除了画画没有别的兴趣,中考也顺理成章地落了榜。之后,他到外面的培训学校学习电脑绘图与设计。其间,他与金杏保持着电话联系,两人的关系进一步加深。但为了不影响金杏考大学,他们的通话一般在周五晚上进行。等金杏考上大学以后,两人算是正式确立了关系,已从培训学校学得本领的常志民到金杏学校所在的城市找了份工作。周末的时候,两人常常见面,感情越来越亲密。

    “你说得对。”在金杏眼里,常志民好像还是那个努力替自己辩白的男孩,“我明白,我公公,连着我婆婆,我大伯子,我丈夫,在村里,他们都不是无辜的。所以我跟你说了,请你跟你爹求情,那是我丈夫的意思,我是代他转达而已。找不找你爹,那是你的选择,他管不着,我也不管了。其实我劝你别找,就他那性子,听你找他是为这事,不得又臭骂你一顿?”“嗯?”常志民听懂了她话的意思,却仍一头雾水,“那你”“你要问我的想法?我说了,我原本不想来的。我之所以来,一是我拗不过他,二是我确实有话该跟你说。我我对不住你”“别说了,别说了。都过去了。”常志民连连摆手,“再说那也不是你的错。不,那也不完全是错”

    金杏大学毕业后,两人向各自家里公开了他们的恋情,结果双方家长像事先商量好似的均坚决反对。常九城在村里见惯了当官的胡作非为,一听儿子的女朋友是爹妈全在衙门当差的孔金杏,当即表示“这样人家的姑娘和咱家人的作风习惯肯定不合拍”,自己绝不愿和她的公务员父母结亲家。金杏的父母则是觉得常志民没出息,其母的态度尤其激烈。这个要强的女人,以前和丈夫吵嘴,说是因为什么懒惰、贪杯,实际上骨子里是嫌弃他不求上进。这男人嘴上羡慕谁谁过得多么多么滋润,谁谁谁又蹚出更宽的道、捞得更多了,可临到他有机会出人头地时,他却一点儿不积极,害怕同时还要承担更多的责任和风险,而满足小富即安的状态。“老九那个儿子,高中都没上,到现在连个正经单位也没有,”“老九”在大羊屯有些威信,他儿子也具备一定的知名度,因为他时常忍不住跟外人抱怨儿子这不行那不会。大家理解“老九”恨儿子不成器,而常志民上学就比法定年龄晚了一年,又留过一级,就更容易让乡亲们认为他真的不成器。招这样一个不成器的女婿,金杏的爸爸也感到会很没面子。“可是妈,他是真心喜欢我啊。”“这我信,可他连在社会上立足的水平也没有,将来咋个喜欢你法?难不成你俩一起受穷喝西北风!”

    “我不止过去对不住你,现在也对不住你。”之前一直情绪稳定的金杏变得有些激动。她从包里掏出个东西。“我得把这个还给你。”她手一颤,金色的反光刺痛了常志民的眼睛。

    那是一本小人书大小的烫金封皮硬壳相册,常志民知道,里面珍藏着他和金杏在全国各地景点的“合影”,这是金杏20岁生日时他送给她的礼物。那个时候,她憧憬着将来能够游遍全国乃至全球。常志民便收集了那些景点的照片,然后用电脑技术将他和金杏精巧地合成到照片中,人与景的对接天衣无缝。“这是做出来的。将来有机会,咱们一齐去照几张真的。”

    这件信物金杏没有随陪嫁物品一并带到婆家,而是存在县城父母家她原来住的卧室里。这次来找常志民前,她先以顺便探望爹妈的名义绕道回了娘家——现如今她爸的糖尿病愈发严重,离不开她妈的照顾,老两口间的火药味因这一处境而消散了许多——并默默将这本相册取出来带在身上。

    “为什么?”常志民没有接这相册。“志民,从今往后忘了我吧。”金杏尽全力不让眼泪滚出眼眶,“你该有新的活头儿。而我我成了他们家的媳妇,虽然不是我愿意的,但已经这样了,我是他们家的一分子,就得维护着这个家,维护着家里的人了”

    “这么说,你还是想让我找我爸求情?”“不不不,你误会了。我公公,在我和我儿子面前,还算个好公公、好爷爷。但是他,还有飞鹏、飞虎,要是因为自己造的孽糟了报应,我也认了。我的意思是,以后我就不能再帮你你们了。”“帮我们?”“对!所以走之前,我必须提醒你一句,你一定得转告你爹。”金杏语重心长,“这回我公公被警察抓去,不管是不是你爹整的,两家到此为止吧。千万让你爹别再和他作对了。”

    常志民感觉不可思议,他看到金杏的眼神中闪动着恐惧。“你不知道,我公公,他狡猾得很,使得出明的暗的好多招数算计你爹。而你爹的性子,防不住他的。我爹妈都走官场,我能看出来。我公公要是计较起来,会千方百计让你们家吃亏的。我不想看见你你们家吃亏。这回,他的威风已经被扫了,我会努力劝家里的人把这事当成教训,以后在村里安分守己些。而你,一定要让你爹小心我公公。小心他的最好办法,就是别再跟他对着干了”

    金杏还想多叮嘱些话,她的手机却响起来。是常飞鹏打来的。她举着手机给常志民看:“瞧,这工夫就来监督了。”说着挂了手机。

    常志民想说“再坐会儿吧”,却不知为何没说出口,就像午饭时他和金杏机械地拒绝着一桌子辛辣的川菜,闷着满肚子的话而什么也没说一样。离开他家,金杏见雨小了些。她一个人撑着粉色的小熊维尼伞,缓缓走向公交站。等车的时候,她回拨了常飞鹏的电话。

    “刚才啥事美得连我电话都不接啊?”那头儿传来的是常飞鹏阴阳怪气的笑声。“美个屁,还不是你交代的任务!”听到丈夫这种腔调,金杏也没好气,“我跟他说了”“啥都甭说了!赶紧回来,晚上家里吃团圆饭!”“团圆饭?”“对,爹回来了!”

第86章 平凡的救星() 
刑天对大羊屯村民的不良印象始于守着路障的三个村汉,遇到好客的饭馆老板,使得这一印象有所改观,而彻底的转变则发生在五个蒙面人落荒而逃以后。

    事实上,那时他已经神志不清,分不得什么是真人真事,什么是幻觉。有关他们获救的细节,是后来愚公补述给他的。

    当愚公捡起蒙面人丢下的手电,四周仍是一片漆黑。吸入了不明粉末的卓吾还没醒过来,刑天脸上血流不止,整个人接近休克状态。愚公少见地有了惊惶失措之感:小组中最强壮、最具搏斗能力的两名成员身负重伤,且不说他已手脚发软,要凭一己之力把他俩安稳地移回“采访车”上得消耗多少工夫,在这之前,如何对他们进行急救呢?身上连条干净的毛巾都没有,矿泉水也只剩下两瓶,听着刑天越来越弱的呻吟声,望着这条盘入空寂山林的孤道,愚公几近绝望。

    前面有亮光!天无绝人之路,一辆拖拉机载着三四个人,吭哧吭哧地向着前往大羊屯村的方向爬过来。看到有情况,地上还躺着俩人,拖拉机司机停了车,坐在后排的人也纷纷跳了下来。“大哥,你们这是咋啦?”一个面目洁净的中年男人凑到愚公身边问。“我们,我们唉!路中间有块大石头,我们没看见,撞上去了”愚公指着蒙面人们布下的石块儿说,“撞得太狠了,车门没关严,把他俩甩出来了。”

    中年人看看刑天和卓吾的位置,对愚公的话半信半疑,而愚公那煞白的脸色又不像装出来的。“他妈的,谁那么缺德,往路当中堆这么大的石头?”司机骂道。“不会是又开始收买路钱了吧?”一个搭车的人低声问他的同伴。“嘘,那也该有人在这里看着呀”“给你们打120吧!”司机大喊道。

    对呀,120,叫救护车来救他们!“犯规”太多了,以至于在这种时刻,普通人第一反应中应当采取的措施,愚公竟然完全没有意识到。然而,瞬间的欣喜过后,愚公猝然又想起了什么,嘴仿佛不由自己控制似的说道:“不不用了。我打过了,他们说抓紧赶过来。你们你们几位带着什么能用来急救包扎的东西么?”

    “我来瞧瞧吧。”中年人说。他告诉愚公,他在北京的医院当护工,又上了培训班,懂一些急救和护理方面的知识。更值得庆幸的事,他带着一小包药棉、一瓶酒精棉和几瓶药水,原是打算带回去备着家里人用的。他叫来司机及一同搭拖拉机的人帮忙,借着愚公的手电光简单检查了卓吾和刑天。“他晕过去了,但还有气儿。”护工指着卓吾,感觉有点儿没把握,“我不知道他骨头和脑内有没有事。别碰他,等救护车来了让大夫们看看吧。”

    刑天的伤势较为明朗,他受的是外伤,创口较大。护工和愚公使了老大的劲儿扳起他捂脸的手,用棉花擦去血迹、擦拭伤口。渗入伤口的酒精刺激得已昏昏沉沉的他间或痛苦地大叫一声。“他是被玻璃扎了吗?”“没扎进去,划了一下。”“哎哟,那划得可够深的。”护工翻了翻自己的包,发现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干净的衣服之类的?”他问愚公,“得给他简单包扎包扎,要不老流血可不是办法。”“没有”愚公原就为这个头疼。他和护工回过头去,求助似的看着司机和搭车者们。

    “那个这个,你看这个行不?”一个搭车者害羞地摸出一包东西。护工拿过来一看,原来是包尿不湿。“没用过,新买的还没拆包呢。准备带回去给娃儿用的”搭车者解释道。“好,这个可以。”护工满意地点点头,轻轻扯开包装,拿酒精棉擦过手,便抽出里面的尿不湿,撕开给刑天包扎。“谢谢,谢谢。”愚公连声向尿不湿的主人道谢。既然有个自告奋勇的包扎能手,而且看上去他的手法很专业,愚公自觉没必要在这些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包扎本领了。

    包扎完毕,刑天的脸被洁白的尿不湿遮住不少。司机像是自问一般说了一句:“哎,你们的救护车咋还没来呢?”“对啊,咋还不来?”其他几人也附和道。距离拖拉机遇到愚公他们,已过去了近二十分钟。“可能是山路不好走,天又黑,这地方又偏,来不了那么快。别担心,他俩有救!”护工劝慰愚公道。

    “我我再打个电话吧。”愚公借故溜到一边,瞎摁了四下键,实际没有拨通。“喂,你好,我刚才给你们打过电话啊对,那什么!那怎么办?我们的?能啊啊?那那好吧。”他“挂”了电话,跑回来对众人说:“没错,天黑路不好走,救护车过来得慢。他们说再往前有个急救中心,建议我开车拉上他俩奔急救中心走。”“是有个急救中心,但往那儿去都快到北京啦!”“他们说救护车从你们这个方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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