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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规-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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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偷了,但不是赌场的人偷的。结合断电的过程,这种情况就比较复杂了。”

    “愚公,我能问个问题吗?”看到愚公和刑天均沉思不语,卓吾便开了口。“问吧,有什么不能问的?”愚公笑道。“你为什么对赌场的事这么上心?按说调查这里的案情应该是警察的工作,和‘禁土’行动的关系并不密切呀。”

    “不,有直接的关系。”愚公没想到卓吾问的是这个,遂长叹一口了气,“关系到我必须弄清楚,老九有没有参与这件事。万一他参与了,又参与到什么程度。”

    “你怀疑老九?”刑天瞪大了眼睛,和卓吾一样,“你不是不是用命信任他吗?”“我对他的信任一点儿没变。”愚公沉重地说,“我信任的是他的为人、理念和行为准则。但你们也能看得出来,在大羊屯这个地方,坚守某些原则有多难。我担心,他为了坚守原则,不得不采取一些不符合原则的手段”“就像我们这样?”卓吾大胆地问。“可能吧当务之急是,如果他真的采取了这样的手段,我得确定他的手段造成了什么程度的影响。”“这样儿的话,我们干嘛还要撤回北京呢?”刑天一开始便不太理解“撤退回京”的用意,此时很想得到明确的答案。“第一,大羊屯村没有我们的落脚点,我们的补给有限,山洞不是久留之地。第二,今天勘察完赌场,小组留在这里,从各方面看,都发挥不了任何作用了。”

    “你的意思是‘禁土’行动中止了吗?”对于愚公的态度,刑天愕然无语,卓吾带着困惑追问起来。“现在还没有。回北京后我们要继续做一些调查。等到确认没有问题,不存在隐患了,我们再中止行动。”“愚公,在村委会,老九都跟你说了什么?”刑天看出了些许端倪。愚公扫了狼藉的赌场一眼,对两名小组成员说:“咱们别在这个赌场逗留太长时间,走吧。在村里说不太方便,回北京路上全告诉你们。”

    出门的时候,刑天走在最前面。他下意识地往外探了下脑袋,整个身子立即像触了电一般缩回来贴到门边的墙上。愚公卓吾见状也连忙收住脚步。“怎么了?”愚公小声问。“院门儿外头有俩人偷窥。”“什么人?”“没看清,只看见一个染头的小黄毛。”

    卓吾哭笑不得,心想“你就认杂毛”,嘴里说:“不会是刚才的探子吧?”“难说。”刑天又悄悄往外瞥了一眼,“看不清。愚公,用哪招儿?”

    过了两三分钟,偷窥的人见三个“记者”不紧不慢地从赌场走出来,还不停扭头往里看。其中看起来年纪最大的一个叹道:“好家伙,这屋子给砸的,比抢劫还彻底。”那年轻的大个子说:“好了,民众、官方、实地都调查过了,回去整理整理,准备发稿了。”又双手叉腰瞻仰了这“棋牌室”一阵,发出好多感慨,三人方去收拾地上的摄影机和话筒。刑天凑到愚公耳边说:“他们没走。”“是吗?”“而且进来了。门口那间小值班室,咱们进来的时候儿门儿敞着,现在掩上了。”“胆子挺大。刑天、卓吾,不用把他们惊走了,拿下!但要注意身手,别暴露了。”守门人值班室里的两人这时缩着身子不敢轻易把眼睛对准门缝,只听“记者”们朝大门走来,脚步声越来越近。蓦地,一个记者大叫:“哎,等等,你们瞧,这里还有一间小房子。进去看看,说不定有新的报料呢!”

    不好!四目对视,两人慌得不知所措。他们像老鼠似的蜷在屋门口,肩膀倚着门。来不及想好往哪儿躲,“咣”的一声,门被狠狠踹开,伴随着两人的惨叫将他们撞翻。“哟,有人!”踹门的刑天故作惊诧,连忙跨进屋去扶这二人,“对不起对不起,你们是干嘛的啊?”卓吾也跟着进来搭手帮忙,堵住了门口。他看出这是两个未成年的男孩,当中没染头的那个和之前向柿子树这边驻足眺望的男孩有点像,对另一个染了半个黄脑袋的却没有印象。

    “别,别我们啥都没看见!”让“记者们”意料不到的是,两个男孩全无顽抗或夺门而逃之意,只是一个劲儿缩着往后退,直至后背靠上了墙,又惶惶地求饶。刑天和卓吾原本还盘算着如何把握好出招的分寸,以便既能拿下他们又不被怀疑记者的身份。

    “你们看见什么啦?”卓吾和蔼地问,“别害怕,我们是记者。有困难事就跟我们说,我们帮你们讨公道。”“我真的啥都没看见!”见卓吾靠近,那染黄了半个头的几乎要哭起来了,“我没看见你,没看见你们!”没染头的那个也挣开了刑天的手,尖叫道:“我也没看见,我更没看见!”

    三个“记者”面面相觑,卓吾道:“你们现在不就看着呢我们吗?干嘛要说没看见?”可怜的半个黄脑袋脑子已经乱了套了:“对对,现在刚看见的,昨天晚上没看见,啥都没看见”

    “昨天晚上,你见过我?在哪儿,这地方吗?”卓吾转了一下眼珠,依然作出和蔼的模样。但这样的和蔼更令半个黄脑袋心里发毛:“不,不,没有!天太黑,我什么也没看见!”卓吾的张开大手向他伸过去,他以为会像昨晚那样被掐住脖子,吓得闭上眼睛,不想这只手只是抚抚他的头而已。“小兄弟,你搞错啦。我昨天晚上还在北京呢。除非你也在北京,否则不管你看见的是谁,都不可能是我。”“对对,不是你,不是你”“那你能告诉我,昨晚你看见什么了吗?”

    “啊,我啥都没看见!”半个黄脑袋突然想到冲出去逃命,猛地坐起来就要闯出门去。他的同伴见了也起身要往外跑。但卓吾和刑天分别抬起一条胳膊拦腰一夹,便如老鹰捉小鸡般夹得这二人动弹不得。“唉,真拿你没办法。看看这个!”听两人大喊“放开我”,卓吾用闲着的一只手掏出衣兜里早就准备着的假记者证,在半个黄脑袋眼前晃了晃,“这是我的采访证件,看见了吧?我们真的是记者。”“真的,有证。真的,你们真的是记者啊。”两个男孩惊魂初定。卓吾看他们相信了,乘机说:“那还能有假?行了,跟我们说说吧,你们叫什么名字,昨晚上看见什么了?”没染发的直摇头:“不,我是真没看见,昨天我不在这里。”说罢扭脸巴巴看着半个黄脑袋。半个黄脑袋受不了众人的目光一齐落到自己身上,低下头不作声。

    “小兄弟,我们电视台是有奖励机制的。”门外的愚公说话了,“对于向我们举报新闻线索的人,一旦他提供的线索被证实并被报道,我们是会发给他奖金的。越重大的线索,奖金的数额越高哦。”奖金?听到这两个字,半个黄脑袋将信将疑地抬起脸,眼中放出光来。

第81章 良苦用心() 
在三位“记者”的追询下,染了半个黄头的王宽竹筒倒豆子一般交代了昨夜看大门时和两位同伴一起被黑衣蒙面人绑进值班室的经历。

    原来还有这么一出儿,没听别人说起呀!刑天和愚公、卓吾快速交换了一下眼神。卓吾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你们干嘛要跟踪我们?见到我们以后又吓成这样?”“这个”王宽的脸红了,指指他的同伴,“昨晚上那帮人里有一个跟你差不多高,也得有一米九了。刚才常贵找着我,说在村委会那边看见一个一米九几的人,我们就壮着胆子跟上你们,想看看你是不是昨天晚上那个人”“呵呵,他当然不是那个人了。不过等我们把你说的情况报道出来,警察说不定可以抓到那个人。”愚公走进屋来,掏出两张一百块的票子塞到王宽手里,“拿着,这是预付的。新闻播出后再付你剩余的部分。”王宽和常贵在这院门内外藏来藏去的时候本来提心吊胆,此刻两张大票攥在手心,他二人喜出望外,连谢谢都没想起说就踉踉跄跄拱出值班室,直扑网吧而去。

    卓吾又看看表:“快十二点了。”三人这才感到肚子咕咕起来,离了赌场走了一会儿,看到有家小饭馆,便进去吃午饭。村中小馆面积狭小,陈设简陋,老板待客却很热情。三人挑了一个靠墙角、远离大门和老板柜台的僻静位子,愚公接过菜单,上面列的无非是些当地百姓的家常菜,倒也合胃口,价钱也很便宜。他们随便点了地三鲜、乱炖、红烧肉、西红柿炒鸡蛋四样,有要了一份疙瘩汤。不想乡里人家甚是实诚,少顷老板端出菜来,四个大盘一个汤盆俱填得满满当当,菜量之大抵得上城里某些抠门儿的连锁快餐店的两倍。三人笑着直呼“点多了”,闻到这热腾腾的农家菜散发出的质朴而厚重的香气,他们只觉扑鼻香。愚公和卓吾仿佛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熟悉风味,欢喜异常,刑天也不争气地咽起了口水。

    卓吾小心地观察了一下两位老资格同事。不算躲在山洞里啃压缩饼干和午餐肉,这是他加入小组以来头一次和“领导”一起吃饭。从前在出版公司,每逢聚餐,他都和同事们陪着部门主管或者经理到装潢精致的酒楼饭店,点上一桌子山珍海味。举起筷子以后,他的手却不接受味觉的引导,他必须将自己的行为和食欲拘束起来,整顿饭下来,他最需关心的不是任何一种美食的味道,而是居首座的上级的神色和酒杯。若是饭局中还有客户在座,那他更要谨慎,夹菜斟酒谈话开玩笑的分寸无不要拿捏得恰到好处。今日和愚公刑天在这偏远山村的野馆子吃着下里巴人丰盛喷香的饭菜,尽管那两位不摆架子不废话,只顾大快朵颐,但他似乎还没有摆脱坐写字楼的岁月里养成的习惯。

    愚公的饭量不大,没多会儿吃饱了。“我先去收拾收拾剩余的设备。”说罢他到柜台结了账,然后提起大挎包走出了小饭馆。刑天和卓吾都明白,他的意思是要先潜回山洞整理剩余的零散物品,并清除他们留下的痕迹。现在虽是白天,但整家家户户都在开午饭,躁动了一上午的村民们纷纷回自己家祭五脏庙,因而街上几乎没有人。

    “老板,这菜真香!跟我们小时候的味儿一样!谁的手艺啊?”“啊,谢谢,都是我老伴做的。”“嗯,好吃,好吃!”扫尾工作需要时间,于是刑天由衷地夸赞了几句,接着说他俩“还且要吃一阵儿呢”,让老板不必候着他们,只管去忙他的。

    这馆子是老板家的前厅改的,这会儿没有别的客人,委实没什么可忙的。不过这老板上了岁数,总爱犯困,中午必定要睡上一觉下午才有精神。因此听了客人的话,他客气两句,说“有事叫我”,就掀开帘子进里屋躺下了。

    刑天吃饭难得有细嚼慢咽的时候,又吃了十五分钟,觉得已有七八分饱,便放下筷子,摸出了指甲刀。“想说什么?”他小心翼翼地剪掉手指上的倒刺,随口问卓吾。卓吾瞅瞅帘子那边,轻声说:“以前,我加入以前的行动中,愚公有没有像这次这样没把握过?”“你也看出来了?”刑天无可奈何地摇头道,“从来没有过。”“那他这次”“这次也许赖我,我好像不该把他的私事儿升级。”“什么意思?”“你在私企干过,分得清公事儿和私事儿吧?”“是的,可我不明白”“这件事儿,对于他自个儿干和跟咱们一块儿干,他的期望和负担都一样。”“你是说他当私事处理的话,他要做的就是围绕老九做一系列保护工作,见招拆招;而当公事来办,等于让他把常金柱当成核心目标,查清并阻止这家伙针对老九和大羊屯的一切企图和阴谋,必要的时候还要像处置王志梓那样处置他。对吗?”卓吾的声儿小得如同蚊子的嗡嗡。刑天觉得他说得比自己想得还全面形象,但丁分析起来也不过如此,遂露出赞赏的神情,指指脚下说:“嗯,对。另外这次我们对这个村儿的了解和准备都不充分。”他有一肚子话想倾吐,但怕忍不住越说越响亮,惊醒午睡的老板来听新鲜事儿,只好点到为止。

    自从第一次进入山洞听愚公说起来大羊屯的真正目的,刑天就感到了自己这次布置“禁土”行动的草率和冒失。大羊屯村对小组来说可谓人生地不熟,而且不适于外来者潜伏,他身为临时领导者,又忽视了此处的许多特殊性,贸然率同事前往,结果如被但丁诅咒了似的真的陷入“禁土”——没法在村里找到落脚点,甚至不能随便进入村子,否则会像大熊猫那样显眼而引起村民的注意。严格说来,愚公一个人去大羊屯的这段日子,是他头一回独立领导犯规小组。然而仅确立“禁土”行动这一件事,便暴露了他在领导力方面的诸多不足。他已经认识到了问题所在,悔恨之余也深受打击,尽管在表面上丝毫没有表露出来,直到卓吾发问,才有意无意地牵出了他深埋心底的郁结。卓吾问的是愚公没把握,刑天越解释越觉这更应该是问向自己的,而且认为愚公的没把握源于自己的没把握。总之,“禁土”本身就意味着他用自己的行动否定了自己的能力和信心,这是他退出刑警队以来第一次真切地感觉如此颓唐。实际上在刑警队的时候他就有这些毛病,这也是他屡有不同意见却在执行任务之际坚决听从刑警队长的指挥的原因。好在四十多年来他体验了很多次挫折,而这一次即使如此沉重,也无法在此时遮蔽他作为前刑侦人员的理性,他惯有的思维模式、行事方法和习惯以及韧劲儿始终在这次行动的各环节中起着作用。既然愚公都被他害得“没把握”了,他决心回归原来的角色,集中精力发挥特长,在服从愚公领导的前提下协助他拨乱反正,圆满结束“禁土行动”。

    “可是,就我们今天的发现的线索,你刚才说的这些好像不能作为我们撤回北京的主要原因啊。”卓吾哪能体味到人到中年的刑天这一刻的心情。“哈,对。”刑天勉强笑了笑,“至于主要原因,愚公不是说了嘛,在村里说不太方便,回北京路上全告诉我们。”

    这一点刑天说得没错,愚公下令回京的主要缘由,正在于他与常九城书记的最后十分钟的交谈。“小组留在这里,从各方面看,都发挥不了任何作用了”,这不是他的敷衍之辞。在那十分钟里,“老九”向他展示了大羊屯村未来十几年的发展趋势,这种趋势在愚公看来同时也昭示了犯规小组在此地活动的意义。

    “要不是瞧着咱们几十年的交情,我可不给你看这个。说好了,这个只是给你看看,你可不能给我拿去报道,至少事成之前不行。”“哈哈,只要和贪污**没关系,好啊,我答应你。”常九城这才将愚公进办公室前自己正在看的文件递给他,又打开一个上了锁的抽屉,取出两个厚厚的文件夹。“呵呵,我的采访时间是有限的,这么厚的东西,别说写成摘要去报道,就是看一摞也看不完啊。”愚公翻开文件夹,见首页工整地排列的宋体大字是“大羊屯村干果树林承包种植规划”。

    愚公翻得很快,挑主要的部分看。他发现,“老九”做计划书风格和其行事一样突出实干精神,少说废话空话。计划书中不但强调了本地区干果树木种植的自然与传统的优势,还着重研究了干果丰收后的产销渠道、运输路线,举出了国内国外干果畅销的地区和潜在合作商家的具体名称,并区分了近期、短期合作伙伴和远期、长期合作伙伴及预计打入各个市场的难度与所需时间,其中引证资料详实,罗列的数据和事例皆出自国内外专业性权威性并重的报纸期刊。在愚公意料之外的是,计划书居然还提到了林木种植业同低碳环保的关系,明确指出林木覆盖率高可以净化空气减少雾霾,令乡亲们在致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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