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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规-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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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爱将报纸放回架子上,同之前的几份一样,刚才她反复翻查了这一份,却依然没有获得有用的东西。她没有立即去拿新的,害怕又白拿一回。这可不是学校的图书馆啊!她想道。实际她的困境与图书馆的馆藏量无关,心中作这般感叹,是由于为确保没有遗漏,她不得不把阅览室里剩余的可能记载与本次行动有关的信息的报纸刊物看个遍。这座国家级的图书馆所收藏的报刊不仅种类繁多,而且刊期可上溯至数年前,彻底翻下来将耗费她整整一天的时间。不过说到底这还不算什么,反正她今天是到校外“走访老辈校友、整理新编校友录的资料”的。她真正苦恼的是,自己一天内做完的和将要做的,难免全是无用功。

    她到阅览室外用一次性小纸袋儿接了袋儿水喝,心里发出疑问:愚公怎么会想到找这个大羊屯村?关于它的消息少得可怜。的确,昨晚网络的搜索结果和目前的白纸黑字记录都显示,这个村子大约不存在什么历史轶闻,改革开放以来也并无任何值得表彰的突出成就,进入21世纪亦未曝出轰动性的敏感事件。可即便如此,但凡有工程建设方面的计划,例如修路、供电线路改造、基础设施升级包含了他们村,就至少能查到明文的通知公告。除非除非大羊屯村处于与世隔绝的封闭状态,连这种变化都不曾产生,从而根本不足以引起人们注意。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山村,在当今泛滥的舆论洪流中仿佛从没有出现过,甚至在该村所属县的县政府网站上都查不到它的新闻。莫非被那小子言中,它真是一块“禁土”?那为何愚公会对它感兴趣,而那帮人又在城里活动呢?

    想到但丁口中的“那帮人”,简爱抚了抚脑门儿,他们的资料和大羊屯村的一样稀少。有所涉及公开新闻中无非是一些冠冕堂皇的铺陈,县政府网站也看不到那个当过村委书记的老家伙早年任职的简介。昨天搜他们的博客、微博之类,倒是有几个人于门户网站开通了,但不约而同地仅见一条“欢迎在xx博客安家”或“恭喜您已开通xx微博”,没有其他更新,也没贴一张照片。搞得神秘兮兮,他们真的是但丁推测的那类人吗?简爱脑筋一转,想,或者这个村子的默默无闻,和“那帮人”的神秘有关系?

    算了,一步步来,先挖挖大羊屯村的底吧。前一个小时的一无所获让简爱眉头舒展不得,但愿它不要只剩下作为行政区划地名的意义。想到这里,她摇了摇头。

    简爱进入图书馆前约四十分钟,伏于土丘上的刑天和卓吾眼见守着路障的三个汉子拦住了一辆北京牌照的越野吉普。那吉普车坐满了人,还有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后备箱的矿泉水也摞得挺高,车顶的行李架绑着野外帐篷,显然他们是来旅游的。司机下车同那三个人交涉,一开始他看着很和气,见没效果,便板起脸来,估计话也变得粗鲁了。三个汉子软硬不吃,一个只管嬉皮笑脸言语应付,另外两个围上来,盘着双臂凶巴巴地分别瞪着司机和吉普车不说话。就这样经过五分钟,司机无可奈何地回到车上,卓吾用望远镜看出他面露怯色,却仍好像吐了个脏字。很快,吉普车呜呜抗议着掉了个头往回开去。

    “他们挺横啊,拦的万一是咱们的车,还真不太好办。”卓吾小声说。刑天没有回应他,心里对照但丁提供的日期算了算,推断出这个路障设立的时间应该不长,而且下令设下它的人如果够聪明,便不可能冒着被人举报、招来调查的危险把这根木头横在路中央太久。刑天朝卓吾作个手势,二人翻身退到山丘背面。“行啊你,我以为你趴不了五分钟就受不了了呢。”刑天抡抡胳膊,对同样在舒活四肢的卓吾说,“瞧这架势一直到天黑都会有人守着这根儿木头。咱们可不能浪费一个白天。”“我们怎么办?”

    刑天稍作沉思,道:“私设路障的目的之一是过往的游客身上讹点儿买路钱。按地图标的,这是从东南方向进入大羊屯儿村的唯一一条能走车的路。可你看这仨人的样儿,一点儿不像是想讹钱的。他们不管不顾地要把外来车辆撵回去,摆明了是不想让外人进村儿。”“那么他们三个可能只是雇佣兵,而有本事拍板设这个路障并雇他们守着的人”“这个人可能不是偷鸡摸狗的小贼。”刑天打断了卓吾,“要真跟但丁预测的似的,那这大羊屯儿村还确实有场大戏要开演呐。你不是问咱们怎么办吗?待会儿咱们就混进村儿去,别错过什么要紧环节。”

    卓吾猛地联想起什么,问道:“你说设路障的会不会和‘那帮人’是对头?”“说不好,咱们人生地不熟的,一切推论都缺乏根据啊。”刑天摆摆手,他不认为这是亟需追究的问题。“那咱们进去以后,用什么方法弄清这里的形势呢?”“最直接的办法——找到愚公。他肯定清楚。”

第67章 山乡小景() 
大羊屯村三面环山,道路不便,如简爱所猜测的,的的确确非常闭塞。不过说它与世隔绝并不恰当——与世隔绝或许能造就自给自足的世外桃源,而这个村子却和无数山村一样与周边日益扩张的城市进行着一种单向的非良**流。

    早在下车时,刑天就把车载gps摘了下来。他教卓吾去望风,自己坐在山丘背面缩放电子地图,查阅大羊屯村山地的经纬度及其与邻近的村落、县城的直线距离。“我们用什么法子混进村儿去?”周围很是清静,卓吾放心向刑天请教。“本来我想,咱们装成游客,跟那仨人说几句好话或者给点儿钱,从路障边儿上溜进去,现在看着是不大可能了。”刑天将gps收进包里,一只手托着腮帮子说道,“咱们还得绕远儿走点儿山路,然后摸一条小道进村儿。可惜咱俩拿不出白蛇的伪装本事,照样儿假装游客吧,遇上不好客的乡亲,就装成迷路的游客。走山间小道儿对你来说不是难事儿吧?”“当然没问题。问题是,你确定有小道儿能通进村儿里吗?”“有是肯定有的,只不过也许比较陡。但既然愚公可以由那儿进出,咱们也可以。”“哦?你是说愚公”刑天走到卓吾身边,说:“假设愚公来的时候那个路障就设好了,我相信他也不会选择和守路障的人套近乎的。就算他是在路障设立以前进村儿的,依他的习惯,他也绝不喜欢潜伏在村里一动不动,一定会挑个机会出来避一阵儿。”

    卓吾还是觉得心里没底儿,见刑天一副随时准备行动的模样,忍不住问道:“你说过愚公是我们进村活动的关键,即使他就在村子里或者离村子不远的地方,又该上哪儿找他呢?别忘了,这次他可不希望我们找着他。”“等进去了,观察一下地形,凭着gps的地图和我对他的了解,我有足够的把握。”刑天说得胸有成竹。

    刑天不如但丁博闻强记,但在记忆方面他依然有自身的特长——记地图。仔细阅读过某一地区的地图之后,他便可以将上面的信息烙于脑中,不仅能引导自己与同伴顺利到达那个地区,还能将地图与实际地貌作对比,过滤出该地区容易被忽略的侦察死角。在刑警队,他用这招对付未落网的嫌疑犯;加入犯规小组,他借助这项本领追踪隐蔽的罪行。现在,他则要把这一特长用于搜寻小组的同事与领导者——愚公。

    小路果然崎岖狭窄,然而老刑警和农家长大的小伙子对此早就适应了,而且他们没费多少时间便觅得通向大羊屯村的小径,一路上倒没遇见“不好客的乡亲”。事实是,潜到村子外围,刑天和卓吾惊异地发现,偌大的村子里人口寥寥,更不敢想象的是,其中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多是头发斑白的老人和面色黧黑的妇人、幼儿,罕见青壮年的身影。

    位于山沟中的大羊屯村整体呈狭长的带状,这像是受到周遭山势挤压的结果,若站到高处俯瞰,它如同连结群山的走廊。遗憾的是这道走廊被野生的草木和起伏的陡坡围住,犹如被遗弃了一般。刑天略感纳闷儿:这个村儿,叫小羊肠儿没准儿更合适。

    不论是羊屯还是羊肠,村中总归还能看见不少房屋。这里每家每户的布局依旧是一间供全家老小居住的宽大砖瓦房配一个带石块儿或木头围墙的小院子——自然院子的面积非常有限——而属于这个村的农田,则分布在村子边缘。但是卓吾看出,这些田地大片大片地荒芜,杂草已由与之相接的野地上窜入并肆无忌惮地蔓延开来。“草盛豆苗稀”,他脑子里第一个联想到的是这句诗,可面前的景象和陶渊明所构造的意境有着太大的差距。由于挨村子较近,卓吾不必举望远镜也不时能看到矮小的甚或驼背的老汉背着一大捆刚从山上砍下来的柴禾呼哧呼哧从地头路过,以及一些健壮的妇女吃力地驾驶着拖拉机轧着村中的黄土路开向田间与村外。他又想起了大一自己在系诗歌朗诵大赛上的长吟:“君不闻汉家山东二百州,千村万落生荆杞,纵有健妇把锄犁,禾生陇亩无东西”“现在不是‘边庭流血成海水’的年代啊。”他暗暗感慨。

    “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杜诗!”当年商益明帮他选定这首诗时眼中流露出的并不是兴奋,而是庄重与忧郁。他本不怎么在意这首诗的内容,但它所蕴含的情感比较适合自己的声调特点,于是当着全系师生的面,他吟诵得非常感人,尽管没有获奖,却第一次吸引了小萍的注意直至今日,假装游客的他在这荒寂的山乡赏到种种“景色”之后,个人的情感终于和一千多年前的兵车行相契合,对于诗圣创作这首诗之时的心境也有所体味。然时殊世异,大羊屯村的这般情景定然和战争无关,而真正的原因,大概正是愚公到这里来的缘故。

    刑天此时所想与卓吾相似。他留意到村中偶然出现几个精壮男子,也是撘伙儿奔村东边的路障去的,且不多一会儿,原先守着路障的人便从那个方向回到村里。“好嘛,就那么几个壮劳力,还不去种地,都当看门的了。”

    “刑天你看!”顺着卓吾的指向,刑天看见了一座精致的二层小楼。这个村的大部分房屋都建于山坳里,而这座小楼却独占住村子南头的一个平坡,俯视着碌碌不知所为的村民们。它的建筑样式模仿欧式农舍,楼身漆得明亮,安了大幅玻璃窗,楼顶用鲜红的瓦片铺成,还开了个复式层。楼主人有意将楼旁的野草野树叶修剪掉了,用水泥抹出一个平台。用望远镜可以看到,平台上停着一辆奥迪。

    “好家伙,这盖的是山庄儿吗?按理是不是占了上风上水啊?”刑天冷笑起来。“你说愚公会不会就是为了那里面的人来的?”卓吾猜道。“大羊屯儿村真要演戏,登场的角儿就不只一个。”刑天边说边把脸一扭,“那边儿那个也不能小看。”

    刑天的目光投向东头的村口,卓吾半晌才明白他指的是那间用砖头新垒出来的简易小房。

第68章 愚公的目的() 
“乡亲们,废话不多说。既然你们选了俺老九,老九就好好地干!”那天到的人出奇的多,这绝不全是事先广播通知的功劳,那些抱着孩子到村委会门口的晒谷场的老人和女人也不是完全怀着看热闹的心态。老九的口音比从前更浓重,其实接下来他还简要地讲了几句,但愚公只记住了这句开场白。

    令他印象更深的是老九说话时的神情,看样子这么多年过去这家伙的脾性毫无改善,若是他行为处事也和原来一样,那可就麻烦了。想到这儿,愚公嘿嘿一笑,别说他了,自己改掉了啥毛病么?没有,必然没有,都快六十的人了,改个什么劲呀。

    来到这里是第五天了,而晒谷场的讲话是四天前的事情。这些日子再见到老九不容易,他没怎么抛头露面,应该是在制订他的新计划。每天中午和晚上休息的时刻,合一会儿眼,老九鼓着眼睛敞大了嘴喊话的形象便如电视里的录像回放般映入愚公的脑海,愚公自己也分辨不清这个形象属于几十年前的老九,还是四天前的老九,因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面容和体型几乎没有变化,而那时他的须发便似如今这样有些花白。“老九啊老九,一把年纪了,何必呢?”还不清楚老九的新计划是什么,也不确定他对自己的计划有多大把握,愚公只作得一声轻叹。

    整个上午他没有出去打探风声,甚至没靠近大羊屯村。二十分钟前他吃了两块压缩饼干、一小包牛肉干和一点儿榨菜,这时也不觉得疲乏,便靠着那块冰凉的石头闭目养神。别枕着这石头睡着了,我可不想身上什么地方有生出新的关节炎来。他想。

    外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动,愚公倏地睁开眼睛,握紧拳头谛听。是脚步声,来的不止一个人。那脚步声一点儿也不谨慎,也许仅是个大大咧咧的游人。可是随着脚底摩擦石子的“沙沙”声越来越近,愚公见一条人影横伸出来。他悄悄坐起,正要做猛扑上去的准备,那条人影已经闪了进来,接着一条更高大的人影紧随其后,低着头往里钻。“愚公,你在这儿呢。”愚公听到刑天放低了的声音。“这算是咱们小组的素质拓展吗?在山洞里练习生存。”卓吾忆起刚工作那会儿参加公司组织的素质拓展训练,也小声开了个玩笑。但愚公笑不出来,他一下子板起脸,一开口问的是:“你们怎么来了?”

    “你来这儿前让但丁帮你查的那些资料”一向桀骜的刑天居然显出敬畏之色,“我们看过他留的底样儿了。”“我以为他会按照我的嘱咐守口如瓶呢。”这是愚公没有找简爱的原因,此刻他很失望。“他的确是那么做的,只是现在情况发生了一点儿变化。”面对愚公的责备,刑天不知该从哪头儿说起。他终究不像但丁那样善于言辞、表述思路流畅并预先为可能谈及的话题打腹稿,一时他脑筋出现了暂时的混乱,竟一个字也咬不出来。愚公等了他一分多钟,遂换了一个话题:“你们怎么找到我的?我是说,怎么知道我在这个洞里?”“一开始我们不知道。”说起这事,刑天稍有些得意,话语也恢复了流利。

    刑天断定当前的形势下,愚公决不会装作来踏青的游客借住到大羊屯村村民家中;而在野外搭建帐篷宿营也较为乍眼,赶上村民的排外情绪上升,帐篷也难免成为他们宣泄这种情绪的靶子。作为并肩作战多年的“老同事”,刑天对愚公的野外生存能力略知一二,相信他一定会躲到一个便于监视村内动静又能够过夜的地方。结合gps地图和大羊屯村的地势,刑天发现山上有几个天然洞穴是藏身的好地方,随即他们便逐个儿查看,果真发现了愚公。

    “呵呵,我这几下子到底瞒不过老刑警的眼睛啊。”愚公满意地笑了笑,口气一转,说:“但丁也应该告诉你们了,我走时明确说过,这是我的私事,不是小组的任务,不需要小组成员的协同。刑天,我也让他及时告知你,我处理完这里的私事之前,由你代为指挥犯规小组的日常行动。他和你说了吗?”“是的。他还跟我说,你要我们跟平常一样筛出可疑的信息和对象,一旦从中确定了目标,你回来前我可以不向你作任何请示就带领大家展开行动。”

    愚公转身走到山洞深处,从背包里掏出两块垫子铺到地上早为他自己铺好的那一块旁边,示意二人坐下。“好吧,他都告诉你了,你们干嘛还要过来呢?”

    “情况有了点儿变化。”刑天已想好怎么说,便让卓吾去守住洞口,“愚公,我们之所以来这儿找你,正是因为我在行使小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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