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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新闻、看电视、看碟还有看学校里那些男男女女以及看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时候,总是能借题发挥,摆明或者是暗示你反对婚前同居的立场。别误会,我想说的是,这段你眼里的不正当关系结束的时候,你却来全心安慰我,这让我格外——说得不爷们儿些——感动。”
商益明的脸转了回来,李伟发现他满脸沉重之色,仿佛陷入沉思的哲人。“不管你们采取怎样的交往方式,”商益明压低声音,“有一点我十分确定,那就是:你们的感情是单纯而两厢情愿的。至少在我看来这很宝贵,所以你们正当也好,不正当也罢,我都不希望这样宝贵的感情破裂。这比是否婚前同居更有意义,我相信,失去这样的感情,要比从没得到过它更痛苦。”
“可是,”商益明眨眨他漂亮的大眼睛,双手****头发里,“你打算去的地方属于‘摇篮’的行动范围,你这大个子暴露了怎么办?”“我们躲在隐蔽处,看看就走。”“你见到她,能把持住吗?万一失态了如何是好?”“所以我希望你和我一起去,一旦我情绪失控,你肯定能及时拦住我。”“哈哈哈。”商益明大笑起来,“那我得买个电击枪之类的家伙儿,不然你这块头失控起来我哪儿拦得住?”
第34章 各人的秘密()
深夜,主城区的一条支线马路边,刑天和卓吾藏在一辆不起眼的黑色桑塔纳里,监视着左首的一条斜街。
刑天举着望远镜看了一阵后,控制不住犯起来的瘾,从裤兜儿里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却不点燃。“你们年轻人知道北京有美食一条街、服装一条街,可哪怕但丁这样的孩子,也未必知道还有这种物流一条街。况且从时间上算,这个‘一条街’比那些个‘一条街’早得多。”
卓吾确实开了眼界。一条将近200米的斜街,两侧排列着四五层的老式居民楼,这些老楼临街的一层全都变成了大大小小的物流公司的门面房。家家户户门楣上架起“xx物流”的招牌,一块块字体色彩不同的招牌如横向的拼图块一般紧挨着,呈波浪线状向里延伸。按说同行是冤家,如此多的物流公司扎堆儿做生意实在不可思议,更奇的是他们好像并没有因为抢生意而发生冲突,彼此间皆相安无事。好在其中的缘由犯规小组已经一清二楚:街里所有的物流公司实际上都属于同一个幕后老板,他就是陆海博。
“为什么是他?”卓吾仍有些不解,“根据我们已掌握的信息,他的主要嫌疑应当是以黑社会手段控制整条街的物流贸易,并且调用这里的运力私运一些利润很高的违禁物品,何况这还只是嫌疑,警方都没拿到切实的证据啊。”
“年龄相符的小型黑社会头目,垄断了斜街经营多年,很有势力,大概还能跟托他的公司运货的某些有些头脸儿的人物称兄道弟,这么多便利条件,太适合他拐卖儿童了。”刑天把烟夹在手指间,“你说,连涉黑和私运违禁品的证据都找不到,他偶尔从福利院拐几个孩子,就更抓不着影儿了。”
“偶尔?”“对比一下儿时间,蒙骗柳传慧、从福利院‘领’孩子那几年,他在这儿的买卖已经做大了。根儿都扎牢了,何必要分心再开辟一条风险更大、罪更重的贩人口的财路?对于拐卖儿童,这小子肯定是愚公所说的‘外行’,既没有经验和专门的人手,也没有稳定的拐卖‘产业链’。明显是专找‘外行’的雇主,看中了他的便利条件,花钱请他投机干这种事。”“他不是主谋?”“拿不准,只能说不是的可能性更大。”
卓吾要过望远镜观察,但见斜街里有几家相邻的物流公司开着门,约十个人来回进出,不紧不慢地往停在门口的大货车上搬货。那些货物包裹得十分严密,显然不想让人看出是什么东西。此时接近夜里十一点,由于远离主干道,附近几条马路上的车屈指可数,实在是运输违禁品的好时机,固然也是监视跟踪的好时机。
“他们还不出发,倒一点儿不着急。”卓吾放下望远镜。“离规定时间还早,他们犯不着着急。”刑天又取出他的指甲刀磨起指甲来,“这会儿街上还有人,再晚一点儿,没人的时候儿开出来,不是更隐蔽更保险吗?”这一带属于旧城区,到了每天的这个时间段很是安静,不过依旧会有三五成群的夜游爱好者冷不丁儿从人行道晃荡到马路上。
卓吾偷着把目光瞥向刑天的指甲刀,那玩意儿又大又粗糙,和他的食指一般长,宽而钝的刀口活似恐怖片里受辐射变异的昆虫的口器。指甲刀下部能转出一片比刀身短一厘米的小齿,估计是剪完以后磨指甲用的吧。“看来他们还得捣腾一两个钟头呢!”刑天伸了个懒腰,“你要是困就先睡会儿,等他们的车开出来我叫你。”“谢了,我不困。”卓吾万没料到一句客气话引出的是刑天连珠炮般的审问。
“既然不困,问你个事儿。”刑天的语气霎时变得犀利起来,“你让白蛇假扮你女朋友蒙你爸妈,有这事儿吗?”这一问令卓吾莫名其妙,他尴尬地笑了笑,说:“她对你说的?呵呵,是有这么回事。我爸妈不信我有了新工作和新女友,非要来北京亲眼看看。工作好办。我说女友过年要回老家,他们居然就赶在年前来和她见面。唉,也不嫌火车票买着费劲”“没用的就别说了。我问你,你仅仅是想和她假扮男女朋友,还是想假戏真做?”
卓吾的困意瞬间被彻底驱走了,他不明白刑天为何这样问,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你和你的前女友,分手时间不长吧?”卓吾没有回答,因为他不想回答。“你觉得你彻底忘了她吗?”“你干嘛问这个?但丁和你说了什么?”卓吾大怒。
刑天慢慢摇上车玻璃,以一种教训人的口吻说道:“‘邪寺’行动前,他只说过你失业又失恋,我想了解更多,所以问你。”“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跟我没关系。可如果你对前女友念念不忘,就和白蛇有关系了。”“这算什么逻辑?”
“我来给你讲讲这里面儿的逻辑。”刑天把指甲刀折好收起来,“假如你对你前女友念念不忘,而你们又不可能和好,为甩掉她的影子,你很容易仓促地把感情随便转移到另一个女人身上。这个女人也许跟你更不合适,但为了排斥前女友,你顾不得仔细考虑,就草率地和她开始新感情。这样做只能有一个结果,就是你们最终发现彼此缺乏感情基础,不得不吹了。唉,结果对双方都是伤害啊!”
刑天的说话办事的风格一向是“简单粗暴”,而这番言语虽然也有股火药味,却有循循善诱的意味。卓吾从不知道他还有如此细腻的想法,便在认真咀嚼了一遍他的话后回应道:“你是白蛇的监护人吗?”“别误会,我可不是她的监护人或者什么亲戚。但作为同事,我奉劝你别拿她当感情替代品。”
“刑天,你太不了解我。”卓吾诚恳地说,“我保证,我若有此心,甘愿像那个菲律宾毒贩一样让你暴打而绝不还手。你想打成什么样就打成什么样。”“行了行了,别拿自己跟那样的杂种比。”刑天摆摆手,“我相信你的承诺,不过你们糊弄你爹妈时要小心,别给白蛇任何假戏真做的暗示。‘男朋友’对她来说是个灾难性的词儿。”
卓吾蓦地想起在三里屯那晚白蛇的反应,想问,记起白蛇的叮咛,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你还想问什么?”刑天问。“没什么。我在想,要是逮住了这个陆海博,你会不会像揍毒贩子那样揍他?”“可能会。”
“你以前经常这样审问犯人吗?”卓吾给自己壮了壮胆,提出一个刁难刑天的问题。不想刑天道:“你觉得我这是滥用暴力?那我告诉你,我曾经抓捕行动中把一个举手投降的犯人一枪崩了。”
“你你”卓吾结巴了一阵,都不知接下来的话是怎么从舌尖溜出来的,“这是你被不当刑警的原因吗?”
刑天沉默良久,方道:“不是,比这严重。”
第35章 彻夜追击()
卓吾怀着一门子心事,疲惫地熬过了凌晨一点。就在此时,他听到刑天飞快地给汽车发动机点火,自己也赶紧警觉起来。
斜街里悄悄探出一辆奥迪,另有一辆本田紧随其后。趁它们缓缓拐弯的当儿,刑天抓起望远镜对准了奥迪的车尾。“没错,就是他!”他立即挂上挡跟了上去。这次跟踪的原则是“宁丟勿醒”,故而桑塔纳的车速并不快。路过斜街口,卓吾抻着脖子望了一眼,那些大货车司机像是在做出发前的最后准备。“嘿,刑天,那些货车还没出发呢!”“谁说要跟货车了?”
刑天目视前方的路况,仍然能感受到卓吾的困惑。“警察跟踪他的货车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照样没抓到证据吗?”他目不转睛地解释道,“不用猜也知道,他的人有反跟踪经验,那几辆货车有的装违禁品有的装合法货物,上了路排队前进,在岔路口儿按计划分散行驶,搅乱跟踪者的视线,没准儿在路上还预先安排了其他的车辆配合掩护。你算算,这种情况下我们有多大几率跟住运违禁品的车。”
“那我们怎么抓陆海博的把柄?靠跟着那两辆小车吗?”“我看见了车牌号,那辆奥迪是他名下的车。跟住他本人,就能找到他的把柄。”
奥迪和本田上了环路,向西疾驰。刑天让桑塔纳始终与它们保持着合理的距离,这个时间段环路上车比较少,刑天需要更加谨慎,避免被陆海博发觉。卓吾从没有参与过这样的行动,一路上偷瞄了刑天几眼,大气都不敢出,心不由自主地提到了嗓子眼。
临近五环的一座立交桥,前面的奥迪继续前进,而本田则减速从出口下了环路。刑天愣了片刻,果断打轮并线,也向出口驶去。“哎,奥迪在主路上!”“看见了,不用你说!”刑天不耐烦地用一声大吼教卓吾闭嘴。
本田沿着辅路开了约2公里,在一个十字路口灵巧地转了弯。“看见了吧,这条路是没有摄像头的。”桑塔纳尾随过来,刑天左右打量了一下,说。“你怕我们被拍下来?”卓吾仍不太明白。“不,拍不拍我们我所谓,关键是能不能拍着他们。”车辆的行驶和刑天的脾气都平稳下来,“西边儿的路我熟,奥迪走环路,沿途的监控摄像头会把它拍下来,它开到哪儿、大概在哪儿下环路,我请朋友帮忙查查监控记录就全清楚了。而这辆本田一旦跟丢了,就别想找着它了。”
“干嘛盯着这辆本田,你不是说跟着陆海博才能抓到他的把柄吗?”“首先,如果陆海博在奥迪里的话,按常理本田就该是他的保镖车,他还没到目的地,保镖车竟然自己先走了;其次,西边儿不是陆海博的活动范围,他和他家人在这儿都没有任何商业或民政登记,就算干见不得人的事儿,这儿也不是他的地盘儿,可他的奥迪一直往西开,眼瞅着就进山区了。所以我觉得这辆本田有鬼。”
刑天疑得不错,本田在夜幕里轻车熟路,终于下了公路。刑天把桑塔纳停在公路旁的隐蔽处,借助望远镜观察它的路线,发现它正向一处小区驶去。那小区灯火阑珊,不过凭借望远镜的夜视效果不难看出里面尽是豪华的小别墅。
二人下车,卓吾摸着夜路,带着刑天快速接近了小区外围。待他们到达一个有利的观察位置时,刑天看到那辆本田已经熄火停在了一栋别墅前,别墅亮着灯,但窗帘拉得很严密。“要进小区里看看吗?”卓吾问。“没用,关上窗户拉上窗帘,看不见也听不见。咱们没有透视眼,也不能破门而入。再者这小区的安保系统很完备啊,有门禁,有值班儿巡逻的保安,有那么多监控,要进去太冒险了。”“那下一步我们”
刑天揉揉眼睛,说:“你回车里睡觉吧,今天累得够戗。”“你呢?”“我在这儿蹲守。等天亮了,屋里的人总会出来的。望远镜我留下,这样儿才能看见他。”
映着月光,卓吾见刑天脸上毫无倦色,心下暗暗佩服之余,仍关心道:“你不困吗?还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没事儿。休假那几天我在家天天睡懒觉,攒足劲儿的话一晚上不睡觉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回车上去吧,注意隐蔽,尽量别让人看见你。手机别关,保持联络。”
功夫不负有心人,第二天早晨不到7点,天还没亮,那栋别墅的灯先亮了。没多一会儿,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依依不舍地开门走出来。“嘿嘿,这家伙的模样儿没怎么变呐。”在警局资料室,怕忘了陆海博相貌的刑天对着电脑上的照片默记了好几遍。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的脑子不如从前好使。“这是为保万无一失的备招。”他于内心对自己这样说。现在这个备招明确地提示他,那个男人就是陆海博。
陆海博用车钥匙遥控打开了车锁,一条细嫩的胳膊却伸过来扳住了他的肩头。一名女子袅袅娜娜贴到他身上,双臂环住他的腰。这女子二十多岁,大早上起来还不忘抓紧时间化化淡妆,刑天注意到她的腹部已经隆起。
陆海博转身抱住女子,亲热地同她拥抱。二人接吻之后,他才洋溢着满面的春风拉开车门。
登记显示,陆海博的妻子比他还大一岁,那么这位藏在金屋中的娇娃必然是他的二奶了。本田车大摇大摆离开小区之际,刑天闭上眼躺倒在地上。
“你们辛苦了。”烂尾楼地下室,集中了犯规小组全体成员,愚公听了刑天和卓吾的汇报,喃喃道,“怀孕的二奶”
“是要以这个二奶逼她就范吗?”简爱似是在反问。“陆海博在斜街的老巢有得力打手把着,很难潜进去。”但丁分析着,“即使潜进去,也不能确定里面就有记录机密罪行的文本或电子档。如果老巢里没有,我们怎么知道再上哪儿找?”
“是啊。”愚公说,“简爱,别再打都不知有没有的机密资料的主意了,在福利院用的招数未必在其他地方也管用。这次还是要从陆海博本人入手。”“确切地说,是从他的二奶入手。”简爱把嘴一撇。
但丁想把大家带回正题:“警方资料里记载的陆海博的公司,也是他和他老婆共同注册的,他们的产业很有可能是共有财产。他在斜街起家前已和老婆刘雪竹结婚,由此可以判断,如今斜街的天下是当年他们夫妻俩一起打下来的,刘雪竹称得上他的‘贤内助’,功劳小不了。这是一个女强人啊,也许她怀疑甚至知道陆海博有二奶,但未必知道得很详细。万一她知道二奶连孩子都怀上了,不知会有什么反应。”说到这里,他不禁坏笑起来。
“二奶怀孕,陆海博好像并不紧张啊。”愚公踱起步来,“一般遇到这种情况,他这号人会赶紧劝二奶打胎,或者准备和原配分割财产离婚呀。”
“他有孩子吗,和原配?”但丁问刑天。“刘雪竹为他生过两个女儿。”
但丁拍手大叫:“明白啦,他想要个儿子!”
“对啊,这就合理了。”卓吾表示赞同。
愚公的眼中闪烁着欣喜的光芒:“让二奶给自己生儿子,哼哼!卑劣的愿望,却跟男人的秉性紧密相关。作为丈夫和父亲,这是他最根本的把柄。”听他这般说话,大家料想一定有计划了。
“我们利用好这个把柄,就能一举两得,既套出所需的情报,又让陆海博受到惩罚。”愚公朗声宣布。
第36章 计中计()
陆海博还是没开他的奥迪,反正去别墅还是不要太张扬为妙。白天环路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