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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是吗?真的呀!”“你看那儿,看见了吗?毛主席就躺在那里面呢!”袁泉说着,又指着不远处的毛主席纪念堂。怪病女孩便说:“阿姨,那我们一会儿去那吧!”
走下天安门城楼,我们就到了毛主席纪念堂跟前,队伍排得好长呢,袁泉就说她不进去了,给我们拿包,我带着母女俩排起了队。我曾两次前来瞻仰都没遂愿,他们那个开馆时间太拘谨了,周几周几的都有说法,下午还不对外开放。但我很执着,终于在第三次了了心愿。我总觉得这辈子不看一眼毛主席,就会遗憾终生,我小的时候就喜欢“毛主席”这三个字,特亲切,待长大了,面对他老人家那豪迈的诗词,飘逸的手迹,就不是“崇敬”所能言表了。随着长队一步一步往前移动,终于移到了花亭前,我买了三束花,自己留一束,另两束给了母女俩。
《熟男###》27(2)
从毛主席纪念堂出来,我们刚与袁泉会面,袁泉就接到了医院方面的通知,说是明天下午一点半,专家组要对怪病女孩进行会诊。放下手机,袁泉就带着我们在广场附近找了家小饭店吃饭,吃饭的时候,她便左一个电话,又一个电话地挨个通知记者。
第二天下午,我们准时到达了医院,那一大帮的记者早在那等着了。怪病女孩又做了一番检查,最后还是由袁泉陪着她们母女进了诊室,半个小时后才出来。袁泉公布的会诊结果让大家都很灰心,但有的失望之后又来了精神,因为这样一来,岂不更有追踪报道的价值了?我觉得自己继续滞留北京已经没有必要了,就给主任孙燕打了电话,孙燕说:“那你就回来吧,别跟她们断了联系就行!”我就给怪病女孩的母亲买了张面额100元的IP卡,告诉她可以随便用,有了新情况也好随时通知我,她很是感激。
袁泉在医院里安顿好母女俩,陪我回了一趟宾馆,她还要退房间的。在宾馆里,她拎出两盒她们公司开发的儿童保健品,说适合15周岁以下的儿童服用,不但能补钙,还能增高呢,非让我拿上,说知道你光棍一个没孩子,但不要白不要,你可以作礼品送给朋友呀!我一想也是,就一盒送给孙燕,一盒送给徐冬吧,我一边称谢一边收下了。我在宾馆直接定了晚五点的卧铺票,十一长假过去了,客运高峰余下截尾巴,但票还好买。出了宾馆,我就赶去了北京站……
躺在卧铺上,我还沉浸在刚刚和赵婷话聊的温度里,车厢里的灯早就关了,我却没了困意。就这样,我想着赵婷,想着想着,不知怎么的我就想到了艾红,我不禁又感慨起来:岁月真是鬼斧神工啊,它就像一个很懂得审美的雕刻师,不,它完全是一个让人大开了眼界的魔术师,就那样神奇地,将一个花季少女,突然变成了迷人少妇。
前天中午,我、袁泉、还有母女俩在天安门广场附近那个小饭店吃了饭,回到宾馆时已快下午三点了。冲了热水澡,我就开始写稿子,这其间,张小月接连给我打了两个电话,我都没接,想又是虚心假意的关怀吧,她再也没打过来。把稿子传了回去,还差十多分钟五点的时候,艾红就给我打来了电话,电话里她笑着:“我在宾馆门口呢,是我亲自上去接你,还是你亲自下来?”“那就不劳您大架了,还是我下去吧!”我也笑着。“那好,我就在下面等你,哎?你还能认出我吗?”“你要是没毁容,我就能!”
出了宾馆的大门,我一眼就看见,一辆白色本田雅阁的车门旁,一个白净的黑衣女人就站在那儿,身姿婀娜,染了颜色的波浪发披在肩上,那不是艾红是谁呀?艾红已微笑着向我招手了,我忙挺胸快步走了过去。“怎么样?不敢认了吧?”“是有点儿不敢认了,比以前漂亮多了!”“呵呵,你怎么也学会贫嘴了?”我以为艾红会跟我来个拥抱呢,她却伸出了手……我们两只手握着,我忽然就有一种距离感。我想此时此刻,这种距离感她也会有的——我们再也不是那“两大无猜”的少男少女了。
说着笑着,我们就坐进了车里,她启动车子,转动方向盘。看着她手法的熟练,态度的从容,我忽然又一种强烈的自卑感,你看看人家这生活质量,这就是所谓“香车美女”了吧!“你猜我怎么知道你的?”艾红看了我一眼,又转过头去,手把方向盘目视前方。“看到照片了吧?”我忙说。“是啊,我们记者回去把片子发到电脑上,我一看,哎?这人怎么那么像我们的才子啊!再一看名字,这不是我们的才子是谁呀?呵呵……你可比以前胖多了,腐败了吧?” 艾红绘声绘色地。“得,还没怎么着呢,你就开始挖苦我了!“我笑着,能感觉到自己的脸上在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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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是往前门方向开去的,我知道前门那个全聚德烤鸭老店,却还没去吃过。“成家了吗?我怎么看你还不像啊?”艾红问得很随意。“怎么着,这成没成家,脸上还有标记吗?”我回答得却很不轻松。“感觉嘛,我们女人的感觉最灵敏了!”艾红说着,顿了一下:“你是不眼眶子太高了?再不就是身边美女太多迷了眼,年龄不饶人,你也该认真了!”“唉!”我故意叹了口气,然后说:“我爱的人已飞走了,爱我的人却还没来到!”“酸!真酸!”艾红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们的车又一次等红灯的时候,我已经能看到全聚德的店面了。“你们家孩子应该能打酱油了吧?”我问艾红。“没那么夸张,现在我看看……才两岁半吧!”她笑着。我们接下来的对话就认真了:“男孩儿吗?”“女孩!一直放他父母那儿,见我都不亲了,像见后妈似的!”“你老公做什么的?”“他呀,跟咱们同行,是个美编!”“怎么不叫他一快儿来呀?”“来了,在店里等着呢!”
艾红的老公确在全聚德老店里等着呢,一个扎着很长马尾辫的男人,一身牛仔装,眼睛很大,脸上棱角分明。艾红把车泊在停车位,我们一起进了老店前厅的时候,他已经把烤鸭这道主菜点完了。通过艾红给我们介绍,我才知道他叫张可,并不与艾红在同一个报社,而是在一家很有名气的周报。张口递过来菜单让我点一些可口的小菜,我推说第一次来,不知道虚实,让艾红代劳,艾红没客气,就点了,还要了啤酒。小菜很快就上来了,看上去都很精致,尝一尝也委实很可口,但我却唤不上名字来,点菜时,艾红是点着菜单“这个,这个”的,服务员便记下了。
《熟男###》27(3)
和张可聊天是一件很愉快的事,他属于“脏口”那种,话里总带着“他妈的”、“丫的”、“操行”之类的点缀,让我觉得很好玩。艾红却有些生气,忍不住就说:“跟你说多少遍了,说话要文明些,别总带脏字儿,你怎么就不听呢?”我忙笑着打圆场:“没关系,我觉得挺好,又不是外人!”张可就像终于找到了支持者似的,看着艾红:“就是,你的老同学嘛,又不是外人,再说我们都是男人嘛!”艾红白了他一眼,还想说什么,烤鸭却来了,是一个男服务员用饭车推来的。
烤鸭被飞快地削成了薄片,转眼间就剩一堆骨架了,艾红让男服务员推了去做鸭架汤。用薄薄的小饼卷上葱段、甜面酱和烤鸭片,一口咬上去,便有小饼的筋、鸭皮和葱段的脆、鸭肉的嫩,味道上咸辣香甜之外似乎还有变化,果然是佳品。吃着聊着,聊同学往事,聊彼此现在,谈到我的工作,我说:“哪赶得上你们啊?”艾红说:“你不如来北京呢,以你的能力,来北京肯定有发展!”我便笑了:“好啊,你们就给我安排个工作吧!”艾红却看向张可:“哎?张可,你们单位不总有人进出吗?你跟领导说说……”“那也得等机会呀!”张可为难地打断了艾红。“那你留心着点儿!”艾红说完又看向我:“他们单位都写大稿子,你去肯定合适!”我本是一句玩笑,没想到她却认真了。
晚餐结束时,艾红非邀请我到她家去看看,我看看表,已经九点多了,就说不去了,反正几天内又走不了,改时间再去吧。但我们都没想到,第二天下午,专家组会诊后,我就决定了返回省城。在北京站,离开车还有20分钟时,我给艾红打了个电话,她一听就埋怨我:“都说好了上我家来看看,你这人说话怎么不算数啊?”我说:“下次吧,下次来北京一定去!”她又说:“那也得让我送送你呀!”我说:“不用了,火车马上就要开了,又不是外人!”她来了一句:“你也真是的!”然后就像我妈似的唠叨我:“你年龄也不小了,差不多就婚吧!”
火车是早上六点的时候到达省城的,我拎着保健品打车回了住处,因一夜没怎么睡,就躺到床上睡着了。我没有白日做梦的习惯,所以睡得很香,差不多中午时分,手机和弦声把我吵醒了,是主任孙燕。她说我们部门晚上要在梦月食府聚餐,主题是“犒劳十一长假坚持第一线的工作者”,而休假者也跟着借光。我就说不想去了,多日来的饭局连连,使我一听吃饭就有“腻反应”,虽然人的一日三餐必不可少,但总这么扩大化谁能受得了呀?孙燕却说:“一个都不能少!”还给我下了一道死命令:“聚餐允许带家属,你必须把女朋友带来!”
结束了通话我就在那儿发愣,寻思着该怎么打电话跟赵婷说呢,想来想去就决定了先邀请她和我一起赴宴,到时候,同事拿她当我女朋友称唤,她不至于卷我的面子吧?我就开始拨赵婷的手机号,可我还是心里没底,她今天早班,晚上肯定有时间,但她不会也拒绝我吧?电话响了很多声,赵婷却没接。我正疑惑着,赵婷却又把电话打来了,说她刚才在车上正忙着,没工夫接,问我有什么事,我就说邀请她和我一起参加晚上的部门聚餐,她没犹豫就说:“可以呀!”我便约了钟点,好去她单位接她。
扔下手机,我就高兴地在床上翻了个跟头,一只脚在床头磕破了皮,顿时流出血来。
《熟男###》28(1)
热恋中的男女均是幼稚的,因为他们快乐得就像孩子。两个孩子之间不会计较得失,也没了优缺荣辱,大不了生了气,一甩脸说:“不和你玩儿了!”转身走了,可屁大工夫又凑到了一块儿。
于是我就想,那结婚之举会不会就是两个孩子的游戏呢?而他们不再相爱了,便又都变回了成|人,就只好去离婚。这样想着,我就掉进了一个谬论里,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脱出身来。
想这么多干啥呀?反正我现在拥有赵婷,我是一个快乐的孩子。我和赵婷的恋爱关系不是我们自己确定的,是那天晚上部门聚餐时,同事们给确定的。
那天下午,我拎了一盒保健品,到“快客公司”去接赵婷,到了该公司门口,我就在保安眼皮子底下给她打了电话,她让我再等一会儿,说她马上就去更衣室换衣服。不一会儿,我就看见院子里,几个穿着职业装的女孩子从一栋办公楼里说笑着走出来,朝另一栋楼走去,其中就有赵婷,她冲着门口的我摆了摆手,我也摆手回应了一下。赵婷是穿着一套很休闲的衣服从另一栋楼里出来的,裤子是韩式多兜的那种,上边是一件短小的牛仔衫,走近了我才看清楚,牛仔衫里面还配着件小花的衬衫,这使她看上去很秀气。
“穿得这么漂亮,是不就知道我今天会约你呀?”看着走到门口的赵婷,我故意说。“美死你了,人家天天都这样的!”赵婷显然被我夸得很高兴,笑着,她忽然看见我手里拎的保健品:“什么东西呀?”“去北京人家给的,说给孩子吃了,能补钙增高,我送给我们主任一盒!”说完,我又说:“你想吃吗?想吃我送给你一盒!”赵婷忙摇头:“不吃,我又不想做模特!”离部门聚餐的时间还早着呢,我们就开始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免不了又谈到怪病女孩和方东方,我就说:“你可把人家方东方害惨了,伤心欲绝呀!”赵婷便很得意地笑:“谁让他自做多情来着,我对他可没那意思。”
等我们打车到梦月食府时,离约定的聚餐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呢,估计我们部门的同事还没有先到的,我是故意早点儿来的,送主任孙燕一盒儿童保健品,多少有点行贿的嫌疑,当着多人的面毕竟不好吧!我就在酒店门口给孙燕打了电话,孙燕问我带没带女朋友,我说带了,还给你儿子带战利品了呢,孙燕便问:“是吗?什么呀?”我卖了个关子:“你来就知道了!”她笑了,说正赶过来呢,我就问她预定了哪个包房,她愣了愣,说:“我没跟你说吗?啊对,好像没跟你说,咱们是餐券消费,订不了包房,你先在大厅里占张桌子吧!”
“餐券消费”,这我早就猜到了,很多酒店在我们报纸上做了广告,给一部分现金,剩下的就拿自家印的餐券顶帐,这些餐券都有“消费期限”,而我们报社的社交人员又不能及时消化,便逢年过节地分摊到各个部门做活动经费,或者干脆分到记者手里,让记者携家带口地去“吃回来”。进酒店花餐券是很惹气的一件事,不能进包房不说,有的酒水还要另付现金,脾气暴躁的主儿就常常和店方的大堂经理争得面红耳赤。想想也是,那餐券做广告时是顶了足额现金的,凭什么花的时候就打折呢?
我和赵婷在梦月食府就餐大厅里占了张桌子,不大一会儿,孙燕就和一个女实习生赶来了,我把保健品递给她,她乐呵呵地接了过去:“这东西呀,管用吗?”我说:“补钙肯定能补上,增高我可不敢保!”孙燕又看着赵婷:“你看你,真是的,先给我们介绍呀!”我就给她们介绍,我向孙燕和女实习生这样介绍赵婷的:“姓赵,赵飞燕的赵,名婷,亭亭玉立的亭多个女字旁……”孙燕又笑了:“得了,得了,人家长得漂亮就在这搁着呢,还用你形容啊?!”赵婷满脸飞红。孙燕又自己问了赵婷在哪儿工作。
我们都坐下来,孙燕开始点菜,我们部门的其他同事就陆续来了,有女伴的也都带了来,有我认识的,也有我不认识的,互相介绍,十五六个人挤满了一张大桌子,一时间好不热闹。在云南度蜜月刚回来的刘浪两口子也来了,刘浪打算明天就上班的,他们又发了一圈儿的喜糖,大家脸上也都粘了喜气似的。菜一下子端上来五六个,孙燕便劝大家动筷,并让大家放开量,说酒水管够,因为她身上还带着现金呢。
人喝了两杯酒就容易健忘,我已经逐个向同事及同事家属介绍了赵婷,可一个同事端杯向她敬酒的时候,还是想不起了她的名字:“赵……赵什么来着……”我刚想插嘴告诉他,他却又说:“反正是方舟的女朋友吧……”赵婷也没反驳,红着脸和他碰了杯。赵婷的默认让我心里很幸福,这酒喝起来就很舒服,量就见长。此后的酒桌上,“方舟女朋友”这个词汇出现的频率便很高了。刘浪和老婆是一起端起杯的,他眼睛看着赵婷,嘴却对我说话:“来,方哥,我俩敬你和你女朋友一杯,愿你们早结连理,我们可等着喝喜酒哩!”我忙举起杯,赵婷这次却没沉默,突然说:“我可没打算嫁给他!”赵婷这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她这是真话呀还是虚套呀?同事们却都以为是玩笑话呢,孙燕就笑着接了过去:“就是,咱可不能轻易嫁人,要考察他七年八年的!”我看了一眼赵婷,她也正红着脸看我,我一仰脖儿把酒干了,赵婷就随后也干了。
《熟男###》28(2)
我去了洗手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