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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了,最好地结果是使他能安静一些,能够认识身边的几个亲人,完全复原是不可能的,至少现在还没达到这种水平。”
“能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吗?”
“极度的打击,病人完全没有想到、无法预料的打击。或者是长期的心理问题,或者药物,都有可能导致这种情况。”
李畅听叶子把赵志库的情况叙述了一遍后,长叹了一口气。
“在赵叔叔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叶子揪着自己的头发,痛苦不堪。最亲的亲人去世了,叶子还没有从那场打击中恢复过来,没过多长时间,一直被叶子视为主心骨地赵叔叔又成了疯子,叶子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李畅心里隐隐约约看到了真相,可是这个真相太残酷,他不知道该不该对叶子讲,就算对叶子讲了,他会不会相信呢?一切都是推测,没有任何证据。
难道就把这件事深深地掩埋起来,变成尘封的记忆?
也许,这样地结局才是目前最好的结局了?
李畅摇了摇头,自己不是上帝,不是佛祖,没有权力去决定什么,如果把真相掩盖起来,对叶子太不公平。赵志库虽然疯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安排什么后着,毕竟,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弄出来的。
叶子不是小孩子了,该怎么做,让他自己来做判断吧。
“叶子,”李畅小心翼翼地组织着措辞,“有一件事,我没有跟妳说,但我前思后想,觉得还是要告诉妳。叶子,先别急,妳听我说完才提问题。
还记得那天请我吃饭的事情吗?那天因为喝了点酒,我回到家里很快就睡了,可是,半夜三更,有三个不速之客摸上门来。幸好我提前一分钟被恶梦惊醒过来。要不然,妳就只好在殡仪馆祭奠我了。”李畅无声地笑了笑。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三个持枪歹徒,偷偷地摸进屋来。就是为了抢夺那块不值钱玉佩?太不可思议了!”叶子惊愕地说,也暗自为李畅后怕。孤身一人,面对三个持枪歹徒,他能有多大地胜算呢?如果是自己,恐怕早就交代在那里了吧。
“我也难以理解,如果不是吴警官把审问的结果告诉我,我把所发生地事情串连了起来。揣摩出事情的可能真相,的确是难以置信。叶子,下面我要说的有事实,也有很多是推测,妳如果不信,也请耐心地听我讲完。
事情还得从那块玉佩说起。事情刚开始,我没有注意到这块不起眼的玉佩在其中居
此重要的作用,叶总采用了一个最不引人注意地方式了我。我估计他是想瞒住某个人,并且他这个局已经布置了一段时间,他布置了一个在旅游点买纪念品的局。让人先入为主地认为这块玉佩就是那天在旅游点买来的东西,没有一点价值。纯粹上当受骗。
我把购买玉佩和赠送玉佩的场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两个场景有交叉的地方,那就是有同样的人,叶总和赵总。两次都有他们的在场。而我只是一个偶然因素。于是,当我知道玉佩隐藏的价值后,我就在想。叶总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是想瞒住某个人,赵总一直在场,自然不应该是他想瞒住的人,可是,我再细想,叶总这么做,明显是在演一场戏,既然是演戏,总需要观众,我不是观众。我属于道具或者配角,于是。赵总在我的脑海里变得更为清晰起来,他就是观众!叶总地两次演出,都是演给他看的!
俗话说,日头底下黑,最为司空见惯地地方,就是最不容易引人注意的地方,叶总很巧妙地把握了这一点。巧妙地在赵总的眼皮底下,把玉佩交给了我。但是,演出的成功还应该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赵总虽然知道玉佩的事,但是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样子,而叶总关于家里有很多玉器收藏的话证实了我地想法。叶总是在用一堆沙子掩护一粒特殊的沙子。
但是这块玉佩的确不值钱,我懂一点收藏,对于玉佩的判断自信还是比较准确的。一块不值钱的玉佩,其价值就不在玉佩本身,而是在它所代表的含义。也许,它是某个人的一个信物。
这些事,我一直都没有弄明白,直到那天晚上,有人来抢劫。事后,我仔细分析了一下,这块玉佩在我的身上已经佩戴有多日了,我并没有成天把它放在心上,只是把它当作了一个玩物。那些日子为什么没有人打我的主意呢?这只能说明那个时候,他们还不知道玉佩是在我手里。我马上联想起叶子妳遭遇地几次暗杀事件。
妳遭遇了五次暗杀,都侥幸大难不死,妳就没感觉到有一点奇怪吗?我当时听妳讲完后,第一个感觉就是,幕后的黑手并不想杀死妳,他只是想吓唬妳,用性命交关地压力,迫使妳暴露玉佩的秘密。他才能找准目标下手。如果,妳知道玉佩是一块信物,并且这个信物能帮助妳解决缠绕在身边的大麻烦,妳会不会使用它?”
“我会的。随时要送命的感觉不是人能承受的。”叶子说。
“多次的暗杀事件后,对方判断玉佩不在妳的手里,或者妳根本不知道玉佩的秘密。所以,对妳的行动暂时停止了。然而,就在赴宴的那个晚上,我身上的玉佩暴露了。因为喝酒,我脱下了外套,妳还记得当时赵志库看见我脖子上系着的玉佩时,那种惊愕的表情吗?”
叶子想起了那时正要向赵总敬酒,他当时神情特别不对,正盯着李畅脖子上晃荡的玉佩发楞。叶子还安慰他,对他解释玉佩的来由,记得当时赵志库以想起父亲为由搪塞了过去。
“对不起,叶子,我失态了。看见这块玉佩,我又想起了妳的父亲我的大哥。大哥送出这块玉佩的时候,我也在场,我们都是以棋会友结下的交情。可是现在,物是人非啊!”这几句话又真切地在叶子耳旁响起。
“就在那个时候,赵志库发现了叶总的秘密。所以,他马上就安排了人手,企图夺回玉佩。幸好我命大,赵才没有得逞。我报了警后,警察赶过来处理了现场,得知警察对歹徒的审讯结果后,我把玉佩作为证物交给了警察,没想到赵志库的能耐还真是很大,放在派出所的证物居然也被他偷了出去。至于后来赵志库利用这块玉佩做了什么,他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就猜测不出来了。”
叶子的眼睛已经蒙上了一层雾水,那种从灵魂深处喷发出来的悲伤和愤怒把叶子包围了起来。一种可怕的猜测他不敢说出口,那就是父亲的死因。如果李畅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致父亲于死地的凶手就彰然若揭了!
李畅站起身来,给叶子倒了一杯水,递到他的手上。然后走进里屋,拿出一块用棉布包裹着的东西。
“叶子,我说的都是事实,而结论却是推测。”
“李畅,妳不用安慰我。我相信事情的真相就是如此,也许细节上有点偏差,但主要结论不会错。”叶子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好像是要呼出心底的郁闷。
“赵志库这个样子,活得没有一点尊严,比死还不如,也是他罪有应得了。冥冥中总有一双无形的手。叶子,我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告诉妳。”李畅打开了包在外面的棉布,露出了那块价值五十元的玉佩!
“这东西怎么在妳的手里?”叶子惊讶地说。
“当时交给警察的并不是真品。我有个叔叔就是做古玩生意的,我有时也收藏这些东西。恰好家里也有一块类似的东西。我估计警察从来没有见过这块玉佩,所以,就把那块玉佩拿出来充数了。”李畅不好说是自己制作出来的赝品,只好这样掩饰。
“可是,赵……赵志库见过它啊,他一拿到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所以说呢,冥冥中总有一双无形的手,我那块玉佩粗一看,外形上与这块没有多少差别,只是质地要好一些。玉佩嘛,雕刻的都是一些佛啊菩萨什么的。赵志库也只是远远地见过一眼,他又不是这方面的行家,怎么看得出来?”
“嗯,我能猜测出赵……赵志库是怎么回事了。因为信物的不对头,他肯定受到了信物原主人的惩罚,妳说是不是?”
“可能是这样吧。好了,终于可以物归原主了。”李畅把玉佩递给叶子。
叶子没有接。
“李畅,这块玉佩我不想要了。如果可能,妳把它还给原来的主人吧。即使它能像格林童话中说的那样,满足我的一个愿望,可是,它能把我的爸爸还回来吗?它能满足我的这个愿望吗?这是我唯一的愿望啊!它能满足我吗?”叶子泪流满面。
第43节、遗产()
已经病重住院,李畅去看过他几次,据医生讲,他已几天了。
李维境一生无儿无女,在病榻前帮忙照看的是他的学生,唯一的一个亲戚是一个侄子。侄子忙前忙后,以子侄的身份接待来看望的各路朋友。
虽然有了充分的思想准备,李维境的去世还是让李畅难以接受。
无论是叶清知,还是李维境,在李畅的心目中,已经把他们看作是亦师亦友,可是两人都先后辞世,让李畅有种世事难料的茫然。
李维境去世前的几天,一直是处于昏迷之中,侄子是他身边最后见过的人。据医生说,李维境咽气前曾清醒了几分钟,但已经说不出话来,好像在寻找着什么,由于侄子以孝子的名义,坚持说叔叔要安静地离去,所以,在那几分钟里,李维境的学生和朋友都没有在他身边。
李维境的葬礼很是隆重,李维境一生交游广阔,朋友很多,学生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里的人都来给他送行,葬礼都是学生和一些朋友帮着办理了。
在追悼会上,有一个与众不同的人物引起了李畅的注意。那是一个军人,七十岁左右年纪,身着便服,在几个肩着大校军衔的军人陪同下,来到了追悼会现场。
老军人一言不发,在李维境的遗体前足足站了十分钟,最后深深地鞠了三躬,才在几个少壮军官的陪同下。乘坐部队牌照地奥迪a6离
老军人站在那里的时候,众人被一种巨大地威势所震慑住。没有一个人敢靠近一步。直到军人走后,才重新排好队,继续进行遗体告别仪式。
李畅不知道那个老军人是谁,眉眼间仿佛有点脸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李畅明白,如此高官。除非是在电视上,自己是没有机会认识的。
追悼会结束后的第二天,李维境的侄子李立成,李维境家的老保姆,李维境的几个学生还有几个知交好友,甚至还有李畅和罗继文,都被李维境地律师通知到李维境的住处集合,大家都明白这是有遗嘱要交代。
韩律师头发已经花白,他是一家大型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京城知名的律师。也一直是李维境的私人律师。
韩律师看了看人都到齐了,然后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大信封。拆开了,从里面掏出一张a4纸来。
“女士们、先生们,今天把妳们召集起来,是要宣读李维境老先生立下的遗嘱。我先说明一下,该遗嘱是李老先生神智清醒时所立,是李老先生真实意愿的表达。是合法有效的,并且经过了xx公证所的公证,今天把两位公证人也请来了。立遗嘱时,有李老先生的学生和两个知交好友在场,并且有他们地笔录旁证,所以,遗嘱是有效的,无争议地。下面宣读遗嘱。”
韩律师咳嗽了两下,清了清嗓子:“遗嘱。立遗嘱人:李维境。为了处置名下的遗产,特请袁峰和关晓、王涛作为见证人。并委托恒信律师事务所韩知秋律师代书遗嘱如下:
立遗嘱人拥有位于三源里社区的a栋1603房产一套,房内家具若干。书籍若干,收藏若干,收藏明细见附表。银行存款548,以及存放在交通银行1300至1320保险柜里的若干物件。
立遗嘱人把三源里社区的a栋1603房产一套及房间内家具若干,遗赠给刘清女士,感谢她几十年来对我的照顾,该房产内地书籍遗赠给我的学生袁峰,按照生前与罗继文先生的约定,该房产内的收藏可以由罗继文先生任意选取一件,该房产内的其余收藏转赠给国家博物馆,银行存款遗赠给我的侄子李立成先生,交通银行13001320保险柜里的所有物件遗赠给李畅先生。”
下面是一些小件物品的赠送。韩律师念了好几分钟。
韩律师最后说:“该遗嘱一式二份,于xx07年1025立于xxx公证所,立遗嘱人,李维境签字,见证人袁峰、关晓、王涛签字。”
在场的人嗡嗡了起来,很多人对这个叫李畅的人根本就不熟悉,或者说从来没有听说过。而李维境先生居然把21个保险柜里地^给他,使人不得不怀疑李畅的身份。又由于同姓地巧合,有些人已经在猜测这个李畅是不是李维境从来没有露过面的私生子。众人都知道李维境先生一生收藏颇丰,几乎所有的收入都来添置古玩了,被他看上眼的都不是普通的东西,放在房间里的都是些相对普通的收藏,放到保险柜里的肯定都是些好东西啊。可能
先生的财产中,那21个保险柜是最值钱的了。
韩律师把遗嘱放回了牛皮纸信封,顿了顿说:“遗嘱宣读完毕。下面我……”
“请等一等。”李立成站了起来,“韩律师,我怀疑这份遗嘱的真实性。我作为我伯伯的唯一亲属,应该拥有全部财产的继承权。这份遗嘱肯定不是我伯伯本人真实遗愿的表达,立遗嘱的时候,我伯伯已经重病在身,行动不便,很难相信他还能跑到公证所去立遗嘱。所以,我怀疑这份遗嘱的真实性。我要求宣布这份遗嘱无效,并请按照自然继承的原则来重新分配遗产。”
韩律师说:“李先生若对遗嘱有疑问,我会在后面向妳解释,如果妳怀疑遗嘱的真实性,妳可以去法院起诉。下面我宣布遗嘱的公证书。”
因为有富有经验的律师帮助,李维境的遗嘱非常严密,既有旁证,又有公证,还有律师参与,基本上杜绝了翻盘的可能性,这也是韩律师不怕打官司的原因。如果这样的官司都会输,韩律师就不用在京城律师界混了。
遗嘱带给李畅的震惊比李立成尤甚,他没有想到李维境先生会立下这样一份遗嘱,这不亚于一颗烈性炸药。开什么玩笑?
“韩律师。”李畅站了起来,“我可以宣布放弃我的继承权吗?”
“东西已经遗赠给妳了,属于妳的东西妳可以自由处分。不过,李先生,我还是建议妳看过保险柜里的东西后再做决定,这里有一封李维境先生给妳的信。信的内容我们都不知道,也许它能帮助妳决定怎样处置这些遗赠。”
李立成见韩律师没有再理睬自己,遂大声喊道:“这份遗嘱是假的,我要起诉,起诉!”
李立成非常恼火,非常愤怒,非常生气。这个老家伙居然把值钱的东西都给外人,给自己的侄子只有干巴巴的几百万元钱。据说,老家伙的收藏能够值几千万,说不定上亿都有可能。上亿啊,多么巨额的一笔财产,居然就这样从手指缝里溜掉了!
众人虽然对遗嘱的内容觉得奇怪,但是鉴于袁峰、关晓和王涛三位先生的声望,以及韩律师的权威,使得他们对遗嘱本身没有任何怀疑。
李立成喊了两声,见无人附和,突然觉得房间里非常安静,四下一扫,却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自己身上,那神色,有点像在动物园看猴子耍把戏。
李立成哼了一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防盗门啪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