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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不眠地夜晚,陈有福在省城的县级领导学习班地宿舍也是通宵不眠。
县里事态的进展情况通过一个专用渠道源源不断地报到了他的手上,一切都在按照预计的发展。市委的常委会听说明天上午,哦,不对,应该是今天上午就要召开,讨论昌宁县此次事件的处理办法。在这个会上,肯定要讨论这个事件的责任人,无论如何,总要找一个替罪羊出来。无论这个替罪羊是谁,总归是不会赖到自己身上的。事件发生时,自己在省城学习,躲离了这个漩涡中心,最多也是负一个间接的责任,而不会负直接的责任。
事情进展得太顺利了,顺利地令人难以置信。陈有福兴奋得想喝酒。但是,那个人的消息传来,却让陈有福大怒。那个人居然没死,在这么多的人围攻下,在好几个神枪手的夹击下,居然没死!
过了半个小时,好消息传来,那个人已经躺在了医院里,恐怕凶多吉少。
李畅,别怪我心狠,妳这次要是再不死,我以后恐怕就没有多少机会了。再不下手,自己这个位子也保不住,自己一下台,人走茶凉,许多事情也包不住。
唐连云之所以后来鲤鱼跃龙门,还不是因为有李畅的庞大的投资,在经济建设上有了很大的发言权,从而极大程度地加强了话语权。李畅一死,唐连云也呆不长了吧。这么大的一个事,要是还不能把他赶下台,那他的运气未免就太好了。不过,李畅一死,唐连云缺少了这么一个强大的支撑,恐怕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最大的可能是乖乖地待满一个任期走人吧,要是运气好的话,可能一个任期都待不满。
唐连云这家伙也是自找倒霉,一个外来户,好好地做妳的官,镀镀金,熬满一个任期再升迁或平调,多好,为什么非得要与自己作对不可?妳在昌宁才待了多长事件,自己在昌宁又经营了多长事件,强龙还不压地头蛇,何况妳连强龙也算不上,还想与自己这个强悍的地头蛇斗?!
没错,自从唐连云和李畅携手之后,唐连云的地位越来越巩固,自从李畅在新州投资之后,唐连云通过这一事件,取得了话语权,获得了上级的信任,成功地整理了昌宁的官场,彻底站稳了脚跟,并且以前一直对自己信任有加的刘书记也改变了对自己的态度,官场上的人都是势力的,莫非谁都认为自己在刘书记的心目中已经没什么用处了?但是,自己在昌宁乃至宜阳经营了多年的关系网岂是这么点小小地打击就会伤得了根本地!
陈有福太高兴了,可惜没有酒。他打开窗户往外看了看。时间不对啊,现
晨,没有几个店子开门营业了。唯一有酒的地方恐吧。陈有福自嘲地摇摇头。现在是非常时期,还是老实一点吧,别惹麻烦。
陈有福太兴奋了,终于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起床打开电视,反复地调台,眼睛里却什么也没有看进去。他点了根烟,又开始盘算些事情来。
李畅一死,唐连云一倒霉,郭全得也滋润不了几天了。在这件事情上,陈有福觉得自己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多年地识人之能,居然在郭全得身上走眼了。这才是让陈有福最恼火、最难堪的事情。如果这个先例一开。并且还让他活得很滋润,绝对是一个危险的开始。这是对他的统治力的**裸的蔑视。如果再不采取行动,以后自己地那些人还能有多少人听话呢?缺少了强有力的人脉支持,那才真正是灾难的开始。
郭全得的上任还是陈有福利用了很多的关系。巧妙的操作才得以成功。表面上郭全得并不是陈有福的人,知道这层关系的只有几个核心成员。这也是陈有福当初选择郭全得去新州抢那个位置地最关键的原因。处在暗中才更好办事。并且郭全得还和高副市长有着很深的关系,帮助了他,也是讨好了高副市长,在自己渐渐地失去了刘书记的欢心后,在市里还有一个能帮自己说话地人。可是,郭全得上任后,居然有点不听陈有福的话了,居然向唐连云表示了忠心。世界上没有不透风地墙,妳郭全得以为事情做得天衣无缝,滴水不漏,最终还不是让我知道了。我知道妳知道我的事,妳却不知道我已经知道妳的事,虽然这个绕口令有点拗口,却能说明很多问题。
只有把水彻底搞混,才能乱中取胜。这才是陈有福为今晚的行动定的调子。
今晚是一家欢喜一家愁。
陈局长的电话终于来了,可是带来的消息却像一个晴天霹雳炸响在张晓雷的耳旁。
李畅被刺伤了!李畅住进了医院!!李畅现在生死不明!!!
张晓雷足足傻了三秒钟,直到电话里持续的喂喂声把他唤醒了过来。
“陈局长,我马上过来。他在哪个医院,哪个病床?”张晓雷镇定心神,尽量用最稳定的声音问道。
“他住进了人民医院,在302房间。我和唐书记都在这里。”
“是什么病情?妳知道,我想请几个医生过来帮忙,我认识一些朋友。”
“中毒。现在还没有查出中毒原因,全县所有的医生几乎都请过来了。”
“还没有通知李畅家里吧?”
“没有。我们觉得暂时还不能告诉他的亲属。现在是凌晨五点,我们还有几个小时的缓冲。”陈局长说。张晓雷听见那边急匆匆走路的声音,随即听见陈局长用压低的声音说话:“刚才唐书记在,有些话不好问,现在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张总,妳们是怎么回事,怎么派人去占领了金壁辉煌?本来妳们基本上没什么事的,现在麻烦了。宗书记抓着这事不放,明显是要各打五十大板。妈的,死了几十个人,妳手下那个张晓健下手可真够狠!”
“这事我也是才知道,我听说是一个外号叫蝎子的人带头的。妳帮我注意这个家伙,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还有一件事更为蹊跷和危险,李畅曾经在回家的路上遭遇到两帮人的伏击,一帮人是雷瘸子的人,一帮人竟然是薛贵的人,薛贵的人手里居然用手枪和自动步枪行刺,太可怕了。妳派人赶紧查一下。好的,我不能说太长了,妳赶紧过来,有事和妳当面商量。”
第二个消息更是好像给张晓雷打了一闷棍。薛贵的人去刺杀李畅?薛贵的人居然还有手枪和自动步枪?谁给薛贵下的这个命令?或者说,谁给杀手下的这个命令?薛贵到底知不知道这个事情?
张晓雷觉得自己的脑子乱成了一锅粥。
张晓雷马上让司机准备车,几个保镖都已经在别墅里集合了。
坐在车上,张晓雷马上给张晓楠打电话,这个时候,再也不能瞒住姐姐了。现在事态的发展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也许只有姐姐能够解决这个难题,何况她背后还有姐夫。一个强大的家族。
电话响了五声就有人接听了,传来张晓楠睡意朦胧的声音,姐姐一向睡觉很轻。
“晓雷,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出什么事了?”
“姐姐,李畅,”张晓雷突然觉得嗓子发紧,说不下去了。而张晓楠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李畅怎么了!”
“李畅遭遇了暗杀,负伤了,现在躺在医院。我正在去医院的路上,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停了那么一小会,张晓雷的声音顺畅些了。
张晓楠深吸了一口气:“晓雷,不要骗我。李畅到底怎么样了?我能听出妳的声音的不安。”
“李畅遭遇了两次暗杀,中了无名毒素。现在还在昏迷中,具体的我也不清楚,等到了医院后给妳打电话。”
张晓楠那边停了几秒钟,可能是在跟萧子期说话,接着话筒里传来萧子期的声音:“晓雷,我和妳姐马上搭今天最早的航班过来。妳派人到黄花机场接我们。可能情况非常复杂,妳镇定些,不要做傻事。一切等我们过来再说。记住,不要乱说话,不要乱做事。等我们过来。”
张晓雷马上给手下的保镖头目打电话,让他们马上派人加强李畅和王绢家里的保护力量。这个时候,一点都大意不得。
张晓雷赶到医院的时候,就看见陈局长正站在医院门口,冲着张晓雷的汽车打招呼。
第174节、漫长的一夜(七)()
妳们怎么搞的!”陈局长一迎上来劈头就是低声的埋李畅的凶手中,怎么有妳们的人?居然还有手枪和自动步枪。”
“对不起,陈局长,这事我真的不知道。我正在派人查。李畅怎么样了?”
“还在昏迷中。唐书记在里面,他现在火气很大,妳说话小心点。”
张晓雷刚到病房门口,就被医生堵了回来:“现在不是探望的时候,最好到门口等着。”跟着医生出来的是唐连云。
“唐书记。”张晓雷希冀地看着唐连云。
唐连云淡淡地点了点头:“张总,妳来了?医生已经下逐客令了,我们还是听从医生的安排吧。医生正在想办法,我们不懂,进去也帮不上忙,只会添乱。”
“唐书记,我已经安排了省城的几个着名的医生过来。估计上午就也会到,另外我姐姐从京城也邀请了几个专家,上午的飞机到省城,问一下医生要不要转院到省城去,干脆医生都到那边会诊。”张晓雷说。
“医生说,现在最好不要移动病人。病人的体内有一种力量正在抵抗毒素的侵蚀,但需要绝对的安静。张总,我们到会议室说话吧。”唐连云说。
医院的会议室在住院部的顶楼,张晓雷从过道走过去的时候,看到许多的伤员,其中一些他也认识,是张晓健的人。一些警察如临大敌地守在这些病人的身边,住院部大楼的四周,被荷枪实弹地警察包围了。别说这个时候去搞个暗杀什么地。估计连一只鸟都飞不进去。
进了会议室,唐连云压抑着的火气终于爆发了起来:“张总,妳能不能解释一下?”
“唐书记。妳觉得我会指示人去干这件事吗?李畅和我的关系,和我们家地关系妳又不是不知道。说句不好听的话,我和他本来就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我要是怀疑妳,妳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和我说话了。”唐连云没好气地说。
陈局长见两人说话有点僵,忙出来打圆场:“唐书记,张总。都消消火。为了李畅的病情,大家都有点焦急。张总,刚才在电话里有好多话不方便讲。我现在把事情源源本本地对妳说一下。在解放路旧城区,今天凌晨一点钟,发生了一起暗杀案,雷瘸子派出了八个人对李畅进行伏击,这八个人都被李畅收拾了。接着在伏击地段的两端,出现了五个枪手。动用了o部队用的制式枪械,经调查,这几个人地姓名已经查出来了。是张跃,刘力。李自强,王文斌,周平,这些人张总都认识吧。”
“我认识两个,张跃和刘力是我公司的保安部的人,李自强、王文斌和周平我不认识。”张晓雷黯然地说,又问:“他们人呢?”
“很倒霉,张跃和刘力死了,一枪毙命,李自强、王文斌和周平还活着,都负了重伤。击中他们的有两种枪支,这件事先不说了,”陈局长把这个话题转开了,他早就知道了李畅的身份,所以对他能击毙这两个杀手并不想说太多,反击的枪支有两种,说明当时现场周围有保护李畅的人,这些人也许是国安部的人,也许是李畅地护卫,陈局长知道这个问题比较敏感,对事件的定性也不存在关键的影响,他不想介入得太深,他们想露面时自然会露面的。
“这场暗杀只是在李畅地背上造成了一个小伤口,并不致命。对李畅影响最大的是他在监牢里遭遇地一次早有预谋的暗杀。”陈局长很奇怪李畅身上并没有穿戴任何防弹服,为什么能用**抵抗住955。8米自动步枪的子弹,这已经超出了他能理解的范围。陈局长顿了顿接着说:“李畅在3监牢,又遭遇了吴胖子手下的十几个歹徒的暗杀,导致他负伤的是一种尖锐的刀具或尖刺一样的凶器,我很难理解,李畅的身体能顶住95式5。8毫米自动步枪的子弹,为。:|初步判断,这些刀具或尖刺上涂抹了毒素,对李畅实施暗算的十几个人中,有两个是被这些刀具杀死的,但真正的死亡原因还是中毒。另外还有三人是被李畅打死的,负伤的七人也是的李畅的杰作。”
“李畅关进了监牢?这是怎么回事?”尽管陈局长没有正面说明,张晓雷一下子抓住了陈局长话里的一个问题。
陈局长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接到居民报警的警察去执行任务时,把李畅和那些负伤的罪犯都带了回来,这些警察不认识李畅,因为案件还有许多疑问,比如杀死两个枪手的枪械下落不明,当时,又碰上了那起大规模械斗事件,这些警察也没有事件审问李畅,所以把他关押了起来。没想到就发生了这种事。”
“干得漂亮,一个差点被暗杀的受害人居然被妳的手下关押了起来。”张晓雷话里浓浓的嘲讽刺得陈局长一阵脸红。
陈局长没有理会张晓雷话里的嘲讽,苦笑了一下说:“比起后面的事情,这些还算好的了。”陈局长面向唐连云说:“唐书记,经过监牢里的这件事,李畅的事情竟然不好定性了。我们的警察在对监牢进行检查时,居然没有找到任何凶器,而原先与李畅住在一个监牢里的几个人的口供是,李畅和吴胖子的手下因为争夺休息的地盘发生了争执,进而引发为互殴,这段证词已经改变了事件的性质,已经有一种论调是,李畅因为与人斗殴而致人死亡。如果这个案子真的这么定性,李畅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张晓雷跳了起来:“陈局长,这就是妳们的破案水平?一个明显是被暗杀地受害者。在妳们嘴里就变成了各打五十大板地刑事犯罪嫌疑人了?”
“张总不要急。在解放路那个案子中,李畅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在监牢里的这场暗杀中。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李畅是正当防卫。所有的证词证人都对李畅不利,关键地证物又消失了。”
“陈局长,妳那些人有问题。”张晓雷气呼呼
的那些警察,妳的宝贝手下。”
陈局长也很生气,他大声吼道:“张晓雷,妳不要随便怀疑我的人!”
“还要我来怀疑吗?妳就没有一点怀疑吗?”张晓雷也大吼道。
陈局长实际上也产生了一丝怀疑。事情的确太蹊跷了,但是这种怀疑从张晓雷嘴里说出来,并且是当着唐连云地面,他的面子上有点受不了。
“都别吵了。”唐连云有点疲惫地说,陈局长和张晓雷都气呼呼地停了下来,唐龙云对张晓雷做了个手势:“张总,能不能请妳先出去一下,我有几句话要和陈局长说。”
张晓雷点点头。走出了会议室,在外面关上了门。
“陈局长,妳刚才说,有一种论调。我开始没听妳说过这事,听到什么消息了吗?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唐连云问。
“是的。我也是刚知道,我在医院里接到蒋队长打来的电话,他告诉我,负责审问的方副局长和刑警队的刘副队长,在审问这件案子时,已经造成了各打五十大板的局面,证人证词都对李畅很不利。据和李畅在一个监牢里地姓詹的小混混交代,李畅在与那些人打斗时早早地就占据了上风,但是,在一开始解决了两个外,他还追杀了三个人。就是这后来追杀的三个人,使他处于非常不利的地位。往重了说,可以定性为伤人致死,往轻了论,也是防卫过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