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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制药厂老板不再约见赵海军了。长脸地马公子也王绢。日子似乎安静了不少。陪同保护王绢地四个人有点郁闷,他们本来琢磨着要好好打一架的。特别是冲虚观的两位弟子,更是睁大了眼睛看着每一个走近王绢的男人,王绢是未来的观主夫人,欺负王绢当然就是欺负冲虚观。这样的人岂能饶恕?
接着就是五月长假,李畅和王绢一起回了一趟老家。当王绢站在新州那块土地上,躲在李畅的雨伞下,看着拔地而起的两幢大楼和几幢小楼,还有满山遍野移栽的树木花草和水库里清凌凌地水。王绢嘴巴张大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雨水滴沥滴沥地落在水库里,荡起一串一串涟漪。山坡上移栽的树木花草长势喜人,各色地花儿在雨滴的滋润下,与翠绿的叶,褐色的土,还有淡淡的灰白色地雾。像一幅朦朦胧胧的水墨画。夹杂着花香草香的湿润地风吹得王绢打了个寒颤,王绢往李畅怀里靠了靠,躲避着春雨的凉意。李畅把雨伞往王绢的身边移了一下。
王大为没有打雨伞。在雨水中很惬意地呼吸着湿润的空气。在北京这两年,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享受过这种潮湿的五月风了。雨季,来得正是时候,水库的清淤治理结束,不仅把水库地深度弄深了不少,面积也扩大了不少。挖出的淤泥都铺在附近的山坡上。成为极好的肥料。树木花草地移栽也初具规模,至少在水库边地这些地方都已经完成了。现在就看这个雨季中水库能蓄多少水了,夏季的干旱总是会来得非常猛烈而突然,不知今年的幸运是否还会落在李畅的头上。天意总是难测。冲灵道长布置地一个一个小阵法能否逆得了天?
“李畅。打算什么时候在水库边建别墅?一定要给我留一套哟。”王大为指着水库远处的那个山洞说,“天天晚上枕着瀑布的声音睡觉,比枕着汽车喇叭的声音睡觉,要惬意多了吧。”
王绢知道了这个洞里的暗河。笑道:“大为,妳最好住到瀑布地后面,山上再种一点桃树。我让李畅在这里开个公园,卖门票。”
“卖门票?好主意,我来当这个公园的园长。”
“不用李畅任命。妳已经是了。”王绢嘻嘻笑了起来,身子离开了雨伞的遮蔽,也学着王大为地样子。体验着春雨的缠绵。
“妳怎么像王大为一样疯?”李畅重新把王绢拉到雨伞下面,然后对王大为笑道:“最好再插上一面旗子,上书齐天大圣。”
“齐天大圣就齐天大圣,世界上还没有我这样帅的齐天大圣。”
水库边全部用青石砌了堤岸。湖水拍打着青石,激起几朵浪花,有几处建了台阶。逐渐伸到水里,王绢慢慢走下台阶,李畅拉着她的胳膊,雨天地滑。王绢走到水边蹲下身子,小手在水里搅拌了几下,问李畅:“水库里有鱼吗?”
王大为接过话来:“养鱼了。这么大地水库不养鱼岂不是浪费了?”
王绢一下子蹦了起来:“夏天放假我一定要来这里钓鱼。”
“小心一点,不要鱼没钓上,自己变成了鱼。”
这块方圆二十平方公里的土地已经被围墙圈起来了,里面除了施工的民工就是一些已经加入新绿公司地原住户。
易风和新任命的副区长费长生远远地聊着天,雷鸣的事情暴露后,马上就是一阵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动,公安局很快结案,检察院很快起诉,法院也很快开庭,两次审判下来就定了罪,雷鸣判了死刑,胡建设判了无期,两人都没有上诉,几年前的那个案子也掀了出来,证据很充分,他们明白上诉也还没有多少用处,总算最后还做了件好事,没有浪费纳税人的钱。这个案子恐怕是昌宁县历史上破案、起诉、宣判效率最高的一件案子了。
雷鸣的位置空出来之后,不到几天的时间,上面就派来了一个副区长,只是前面还多了个代字。副区长履任的时间比李畅回昌宁只早了一天,新州区刚给他开过欢迎会,李畅在宜阳、昌宁待了两三天就跑到新州来了。书记的位置一直空闲着,这个位置太重要太敏感,上层的角力还没有分出胜负,也不是这几天就可以定下来的。
费副区长是市里一个副市长的亲戚,原来在县工商局做一个股长,这次提到副科,本来是很不乐意到这个穷地方来的,工商局的一个股长比新州区的副区长油水来得大。只是那个当副市长的亲叔叔许愿过两年就把他调到宜阳后,才勉强过来。他这种姿态,唐连云和易风还是很欢迎,不做事比乱做事要强得多,在一时还找不到合适的人选的情况下,有这么一个人先占住位置作为过渡,也给了唐连云缓冲的时间。费长生到这里有点镀金的意思,干上一两年就要走的,所以对新州的事情不是很上心,此刻被易风拖着过来陪绑着在雨中散步,凉风一吹,春雨一浇,有点烦闷:“还不如回去打两圈麻将。”然后指着李畅问:“不就是一个商人吗?区长大人在雨天陪着他,已经是给了他极大的面子了。”
易风没有理他,知道李畅要来新州,易风把费长生带上,在会面的时候找个机会把李畅介绍给他认识了,本来想他新来乍到,认识一下李畅绝对没有坏处,没想到这个副区长彻底抱定了镀金的想法。
李畅把玩得不亦乐乎的王绢拉到岸上,把雨伞递给王绢,自己冒着小雨走到王大为身边。王绢知道他们俩有事情要商谈,也不理会,自顾着打着花雨伞,欣赏着远处雨雾笼罩着的赤橙黄绿,自己也化作春雨中的一道风景线。
第142节、激流(三)()
大为见李畅过来,终于打开了手中的雨伞:“来来,个雨伞。拍拍妳的马屁。”
李畅先用脚给王大为踹了一个马屁,眼神往易风那边瞟了一下才说话:“这个费副区长好相处吗?”
“我和他总共也没有见过几面,一个没有野心的人,一心只想调到市里享福,只要有麻将玩,不难相处,反正他也不管这边的事。”王大为无所谓地说。
“唐连云怎么把这么一个人放到这个位置上?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唉,只要不添乱就行。大为,过些日子我就会北京了,估计有一段时间不能回来,没时间管这边的事情。反正这边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妳按照计划去做就行了。”
王大为很敏感:“那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大事,只是有点麻烦。”
“多大的麻烦?”
“现在还像这团迷雾,不知道躲在雨中的那条蛇什么时候会突然窜出来咬妳一口。昌宁这边妳给我盯紧点,陈有福不会看着我们这样顺顺利利的。费长生是什么背景?”
“市里的费有德是他的亲叔叔。”
一句话已经说清了所有的事情。费有德是副市长,也算是刘书记的人,但是,陈有福以前也是刘书记的人,现在虽然不得宠了,但是曾经的一个战壕里的战友,有什么关联吗?
“县里想这个位置的人不少吧?”李畅说了这么一句,就没再说下去。王大为也没有接话。想来这个位置的人不少,能看到新州区的发展前景的聪明人也不少,为什么让这么一个无用地家伙占据这个位子?
雨水渐渐大了起来,站在自己一手创造出来的美丽世界中。李畅有种想大声呼喊的冲动。李畅从王大为手里抢过雨伞,丢到了风中,让清凉的雨水滴在自己的头上脸上,脱掉鞋,赤脚走在泥泞的山道上,疯狂的奔跑是这个时候最惬意的事情,如果在湖边有一幢别墅,坐在用透明玻璃遮挡风雨的别墅露台上,喝着热乎乎的咖啡,欣赏着雨天地宁静。那就更美了。
王绢打着雨伞跑了过来。也要学着李畅的样子脱鞋丢伞玩泥巴,被李畅劝阻住了,好家伙,这样的疯狂不是谁都有福气享受的,大雨天淋了雨,受了风寒,回去又得感冒。王绢的身子比不得自己。
电话很不知趣地响了起来。李畅看了看来电,无奈地接通了电话。
“海军,如果没有特别的理由可以说服我,打搅我欣赏雨天美景的罪过是要受罚地哟!”
“抱歉打搅妳的休闲了,江南春雨绵绵,北京却是艳阳高照,董事长,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妳先听哪个?”
“妳这小子也来这一套了。先说坏消息吧,先吃了苦药,糖才会显得更甜。”
“坏消息是,我们发现医院里有人把抗癌一号和抗癌二号偷出去卖钱。药品还没有上市。就流失了出去。”
“关系不大,没有人能仅仅从成药丸分析出其药物组成并得到配方。说说好消息吧。”
“好消息是,这个偷偷出卖药物的人已经发现了。”
这个人就是曾经被雷剑贿赂了一台nokian95手机,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根黄金手链的罗护士。利用这三样东西,雷剑不仅成功地得到了想要的消息,还让这个娇俏可人的护士在自己的私人空间里为自己做了一次身体的调理。自打帮雷剑调理过身体,自己的身体也被雷剑调理过之后,罗护士在众人地面前就变成了雷剑远房表姐。
当雷剑告诉罗护士,有人愿意出高价收购抗癌一号和抗癌二号,罗护士还嘲笑雷剑怎么跟那些收药的药贩子一样了。堂堂大学生做这个生意也不嫌跌份。
“一粒一万,这个生意妳做不做?”雷剑抛出的这个价格让罗护士秀气的小脑袋嗡了一下,然后又短路了两秒钟。
一粒药一万块钱!罗护士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慷慨地买主。经常在公共汽车站牌或者小区的墙上贴着的小广告上面看见这样的收药电话。有时在医院外面的马路边会看见一个蹲在墙角的人在妳路过他身边的时候,突然地轻轻地冒出一句高价收药。罗护士三天两头会从他那里赚点零花钱,自然也知道所谓的高价不过是挂在转磨的驴子面前的胡萝卜,看得见却吃不到。钱要是都让罗护士赚了,那些人吃什么?
但是,这根胡萝卜却让罗护士真地吃到了嘴里。而出得起一万元的买家自然不是蹲在街边墙旮旯里的人,这是她亲亲地表弟介绍过来的。
“我一分钱不赚,所有的钱都给妳。亲爱的表姐。”雷剑又说。这多余的补充这已经不重要了,罗护士还是一个很知足的人,就算一粒药别人给了雷剑十万,自己能得到一万就已经很满意了。
这种钱真的很好赚,现在医院里临床用药都是严格控制,逐一登记,但对于负责给病人服药的罗护士来说,这种控制只是个摆设,病人其实并不知道要吃多少药,在病人面前,除了医生,她就是最权威的了,而病人并不会因为少吃了一颗药而去向医生投诉。
并且罗护士很坦然,自己这个举动也算是治病救人吧,病床有限,人家没有办法住进来,又想得到药医治病人,只好采取这种方法了。自己赚的这点钱当然算是救死扶伤的报酬了。而救治的那些病人,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偷工减料而丢命,药真的是好药。
救死扶伤,救的是别人的死,扶的是自己的伤。如果还不能赚到更多的钱,她会伤心死的。
不知不觉间,罗护士已经弄出来了十粒药,得到了十万元钱。这买卖不错,比她一年的工资还要高了。
于大夫其实是在一个很偶然地机会下发现这个问题的。
三床的女病人在于大夫查房的时候发牢骚。说一天的医药费太贵了,于大夫便秉着治病救人的目的,开展
思想工作,既要挽救她的身体,也要挽救她的心灵。研发的艰难、前期投入之大、药物地稀缺珍贵入手,然后说到社会的现状、医疗的改革、人们的健康,最后又说到攻克癌症的功德无量,最后终于把女病人从摇头说服到点头。
“嗨,人家也不容易。我能保住这条小命,还得好好谢谢发明这种药的专家。好在现在减药了。家里还能够负担得起。”
“减药?”于大夫记得自己好像没有下过这种医嘱啊。病人的用药当然会随着病人身体地好转而渐渐减少,现在药物供应如此紧张,谁也不愿意浪费。不过,肯定不是现在。女病人体内的病灶还没有完全消除。
于大夫心头存疑,笑问道:“妳今天吃了几次药了?感觉怎么样?每次吃了几粒?护士别把药搞错了。”
现实的威胁使得女病人开始搅尽脑汁地回忆用药的过程。吃错药,这是多严重的一件事情。
“呵呵,没事。我给妳检查了一下。药没有弄错。”
于大夫一出门就进了院长办公室。
于是就有了赵海军在节日期间给李畅的电话。
不过李畅接到这个消息后,并没有马上赶回去,上次就是赵海军的一个电话,匆匆地赶回北京,这次好不容易与王绢出来度一次假,岂能半途而废?当然,反正,的确,这边的工作也是极多地。
李畅回到北京。发现事情和他估计的差不多,警察对这个案子没什么兴趣,问了一些话,就把罗护士放了回来。几颗药能值得多少钱?罗护士虽然承认自己做了手脚,让病人少服了几粒药丸,只不过是为了救另外一个病人,一个没有机会进医院的病人,绝对没有收钱的。罗护士也想明白了,只要不承认收钱,特别是一万元一粒这样地高价,医院也不会拿自己怎么样。
这种事情虽然是罗护士所为,也关系到医院的颜面,医院终究没有把这个事泄漏出去。准备让罗护士写个辞职报告就算完事。
李畅回到北京,事情已经发展成这个样子。
李畅现在对政府机关的影响力还很弱。虽然他弱,但有人比较强。比如萧子期。
李畅长假结束的时候回到北京。张晓楠跑到上海去了,现在有三个地方是张晓楠跑到最勤的,上海一个,宜阳是一个,最后一个当然是北京了。在宜阳的地产业务完全交给了张晓雷,张晓楠全部心神都在梦幻珠宝上面,上海有梦幻珠宝收购的一家上市公司帝王珠宝,使得张晓楠去上海和回家一样频繁和随意。
好在萧子期在北京。
萧子期和李畅见面的地方总喜欢选择在西部牛仔,这不知道是萧子期的恶趣味还是其他什么缘故,或许,萧子期有点想故意看尴尬的李畅地恶作剧吧。
西部牛仔如今越发热闹了,地盘大了,场面也大了不少,萧子期家在西边,还是很照顾自己的邻居,陈阳的生意做得红红火火。
虽然知道萧老大在西部牛仔定了房间,但是看见李畅进来时,朱珠还是楞了一下,迎了上来,很随意地问:“萧老大请地是妳?怪不得今天打电话过来时神秘兮兮的,语气怪怪的。”忽然想到萧子期奇怪的语气中的暧昧意思,原来都落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脸不由自主地就红了。
“错了,是我请萧哥。”
“到妳的地头了,不是妳请还要谁请?我请妳没关系,只要妳好意思收。妳脸皮厚好意思收,朱珠也不好意思收吧。”后面传来萧子期好听的京腔。“李畅,妳这个老板当得不到位,我来过许多次,很难见到妳过来啊。”
李畅算了算,足有几个月没有过来了,哈哈一笑,陈阳在里间听见外面的动静也迎了出来,大家在包间里坐好,陈阳说:“晚上九点有节目,我已经在大厅里给妳们留了位置。”
“姐夫,”
“打住打住,妳叫萧哥的时候,我听着踏实,听妳一叫姐夫,就知道妳有事情找我。天大的事情也待会再说,我们先喝酒。上次被妳灌醉,一直想报仇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