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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宁那条暗河流的是水,只是不知道京城里发现的这条暗河里流的是不是岩浆?海军,妳觉得我们应该怎样应对?”
“董事长,这个太子叫范剑,我听说过,背景很厉害,听说可以通天,”赵海军用食指往上指了指,“昨天那个中间人叫叫与我接触后。我又专门找人打听了一下,这个太子性格比较跋扈。纨绔子弟这四个字好像就是给他量身定做的。”
“还是个棒槌!”李畅不屑地说。
赵海军笑了起来,这个家伙确实有点棒槌,用一个亿就想收
公司,不是一个正常人可以想出来的,如果他是一个了,外行不知道怎么评估一个公司的资产,他也做了多年的公司,居然只给出一亿地报价,如果不是眼光太差。就是太跋扈。他这么出价,也不怕留下笑柄?
“董事长,这事还不能掉以轻心。如果他真的以市场的手段来行事,我们倒是不怕,就怕他使用盘外招。从我对这种人的了解,使用盘外招几乎是必然的事情。”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先见招拆招吧。不过。下次要是那个中间人还要约见妳,直接告诉他,畅舒公司是非卖品。”李畅说。还没有了解到对方的底线之前,李畅还不能有太多的行动,先做一些防守的准备。静观其变是目前最好的办法。这个太子总不能像黑社会收保护那样那样,拿着刀枪棍棒走到李畅面前,威胁说把妳的公司让给我吧。如果真地收保护费,李畅倒是不怕他了。
从公司回到家,王绢上课还没有回来。睡衣睡裤放在椅子上已经准备好了。还有一张留言:“先洗澡睡觉,等我回来再做饭。”
李畅看看这张怎么都像一个做妻子的写给丈夫的留言,抱起一堆衣服冲进了浴室。
舒舒服服地冲了个澡,躺在床上打开电视机看了一会节目。就听见房门开锁的声音。
“李畅,还不快来帮忙!”
李畅穿着拖鞋跳了下来,奔到门口,发现王绢像一个八臂哪吒一样身上全是东西,李畅弯着腰笑了好一会,才帮王绢把东西卸了下来。
“买这么多东西?妳不会拎着这些东西从超市走回来吧。强,妳真强。”
“什么啦,我开车去买的。帮我收拾一下,我去做饭。”
“什么时候学会了开车?”
“刚拿到本。我宣布,妳那辆宝马以后归我了。”
李畅看着王绢俏丽的面庞。心神恍动,伸出手把王绢抱在怀里。
“哎哟,我一身脏。待会,待会。”王绢在李畅唇上亲了一下,嬉笑着逃进了厨房。
李畅把王绢买回来的水果、饮料、蔬菜、生熟食等一大堆东西收拾好,走进厨房,从后面环腰抱住王绢,在她耳边悄声说:“两个月了,有没有想我?”
“想,想死妳了!”王绢转过头,在李畅地嘴唇上咬了一口。这一口咬得很重,李畅哎哟一声,咬住了王绢的耳垂,也轻轻地咬了一下。
“李畅,别闹了。”王绢一边熟练地切着肉丝,一边身体扭动着抵抗李畅的魔掌,“最近有个家伙老缠着我。”
“妳这么漂亮,有人仰慕追求也是正常的事情。我相信妳会处理好的。”李畅不以为意。这种事情以前经历多了,比如以前王绢那个同学,一个小产业主的儿子。
王绢笑道:“李畅,妳怎么说话像当官一样,官腔十足,是不是当薰事长当出味道来了。”
李畅哑然失笑,好像真的像王绢说的那样,说话之间有点官气了。做了两个公司的董事长,手下有了一大堆员工,又经常和那些官员打交道,不知不觉间就养成了这个毛病。李畅故意眼一瞪,手一紧:“老实交代,到底是谁想打妳地主意?他***,老子把他劈成八段。”
王绢嘻嘻一笑道:“这才像妳平素说话。”
“不会吧,我平常说话就这样匪气十足?”李畅郁闷地问。
“总比那些官气听起来舒服些。好了,不跟妳开玩笑,说正经的,这个家伙的背景貌似很强啊,这次可能不会那么简单。”王绢地脸色带了点忧意,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
“是什么人?”李畅问。王绢平素总是快快乐乐的样子,即使吃醋的时候,也不会这样忧郁,李畅很少见王绢这样忧心忡忡的时候。难道这个家伙真的那么可怕吗?
“这个家伙不是学校的学生,也不是老师,应该是社会上的人。有一次葛菲去参加学院举办的一个舞会,晚上九点多钟打电话给我,要我去接她,说她被一个人缠住了,走不开。我到了地头后,给葛菲打电话,撒了个慌说有急事才把她拉出来,就在那次,那个缠着葛菲的家伙也追了出来,还带着好几个小弟。他,”说到这里,王绢有点结巴,停了一下,好像理顺思路,接着说:“我当时没有理会他们,拉着葛菲就跑了。后来不知道这个家伙从哪里打听到我地宿舍、班级还有课程表,天天一早就开着一辆兰博基尼到宿舍门口等我,说要我做他的女朋友,每天一下课,就看见他在教学楼外面,抱着鲜花。我怕他知道我们现在住的地方,好几天都是住在宿舍。我两次三番告诉他,我有男朋友了。可是这个家伙脸皮特厚,还说什么只要没有结婚,谁都有追求地权力,还说就算是结婚了,还可以离婚呢。我实在是没辙了,给晓楠姐打了个电话,她派了几个人过来,每天护送我上学放学,那个家伙可能是看到我有人保护了,就没再出现。”
“妳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怕妳担心嘛。妳那边的事情那么忙,我不仅帮不了妳,还要拖妳的后腿。”
“现在没事了吗?”
“要没事那就好了,我也不会这样担心。昨天那个家伙又来了,还带来了七八个人,威胁说如果我不同意,就要我的好看,还说给我三天时间考虑。明天就要来听我的答复。李畅,我有点害怕。”王绢转过身子,抱着李畅,轻声地抽泣起来。
“别怕,别怕,有我呢,我不是回来了。有我在,谁也别想碰妳一根寒毛。”李畅轻轻地拍着王绢。
李畅想起了赵海军跟他说的那个太子,花一个亿就想收购畅舒公司,现在又有人打王绢的主意,这条暗流好像越发湍急了。
第138节、暗河(九)()
阳西下,温和阳光掠过教学楼的侧壁洒在白色的宝马畅坐在车里,静静地等待着,今天一天李畅都在陪着王绢,上午送她上学,中午一起吃饭,下午再接她回家。王绢上课的时候,李畅就在车里等着。
李畅基本上把事情搞清楚了,从王绢嘴里,李畅知道那个纠缠王绢的花花公子姓马,别人都叫他马公子,具体的姓名王绢也不知道,能开着兰博基尼出来显摆,这个家伙应该有点家底子的。王绢以前也不是没有碰到过对自己表白好感的人,这其中以高年纪的同学为多,不过,在领教了王绢的坚决之后,特别是知道她已经有男朋友,并且据说这个男人还有点背景的情况下,都偃旗息鼓,不再纠缠。王绢还是第一次碰到马公子这样的无赖,自然会害怕了。
昨天马公子带着七八个小弟来威胁王绢,被张晓楠派来保护王绢的几个手下教训了一通,因为在校园里,双方都有些顾忌,事情没有闹大。马公子手下那几个人明显是混吃混喝的主,没有多少战斗力,张晓楠派来的人都是死人堆里闯出来的,一身的煞气,和马公子手下那几个混混见面后只交手两个回合,马公子见势头不对,留下几句硬话,带着人就跑了。所谓今天来听王绢的答复,也说不定是几句摆面子的话,是不是真的会来,李畅也没有把握。
今天一天,李畅虽然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车里等着,他并没有闲下来,与张晓楠打了电话了解情况,张晓楠也不知道这个马公子的底细。然后给曾昆打了电话,让他带几个人过来。冲灵道长也接到了李畅的指令,要带两个师弟过来。李畅总有种不详的预感,这次可能是他遇到的最严峻地考验。不就是一个花花公子吗?要不就是一个一点不懂做事规矩的棒槌。与这样的人斗,还值得这样如临大敌?李畅也这样劝解自己,可是,一种危险的感觉总是挥之不去。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自己有两样宝贝,一个就是王绢,李畅的最珍贵最爱。还有一个就是畅舒公司。这两样都被不开眼的东西看上了,并且已经都摆出了强盗的嘴脸。
国内的情况李畅也多少有些了解,这种太子党能量大得很,绝对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得罪了某个太子,可能就会得罪一大张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并且对付这些人。轻重都不好把握。轻了,被人瞧不起,觉得好欺负,会变本加厉提出更多的无礼要求,达不到应有地效果。重了,打狗还得看主人,惹恼了后面的主人,接下来的麻烦会无穷无尽。李畅现在在官场并没有太多的势力,萧家和张家的家族势力会为了李畅得罪他们得罪不起的人吗?
经过了几年的见识。与各种势力也打过交道,李畅得到地经验教训是,做事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干净。如果还得罪不起。就暂时委曲求全,卧薪尝胆,如果真的要得罪,就要得罪到底,让对方彻底不能翻身。
今天陪同王绢过来,李畅不仅仅是来保护她,他还想见识一下,这个马公子到底是何许人也,怎的如此嚣张。张晓楠派来的两个人也开着一辆标致307就停在李畅的后面。
下午五点二十分,离王绢下课的时间还有十分钟。一辆兰博基尼很嚣张地开了过来,两辆奔驰跟在后面,在校园里车子是限速的。可是这辆车完全无视了这个规定,几个骑自行车的学生被兰博基尼的速度吓得急忙躲闪,有一辆自行车还摔倒在地上,气得那几个学生在兰博基尼地身后破口大骂。
两辆车急转弯、急刹车,正好停在李畅的宝马附近。先下来的是两个五大三粗的保镖,一个稍胖,一个稍瘦,然后从奔驰车上又下来了几个男人,几个人团团护住兰博基尼,最后从车上下来一个二十多岁地男子,此人身高一米八左右,身材瘦削,肤色白皙,戴一副墨镜。
李畅在车里看得分明,这位莫非就是那个马公子?
胖保镖已经认出了宝马车,示意给马公子看。宝马车驾驶座边的车窗玻璃也摇了下来,李畅靠在座位上正在听着音乐,头转向马公子这边,打量着从车上下来的这几个人。马公子摇摇晃晃走到宝马车边上,摘下墨镜,露出那双因酒色过度而显得有点混浊的眼睛,拍了拍宝马的车顶,弯下腰:“哟,我们的王大美女还找了个专职司机兼保镖啊。司机师傅,妳先回去吧,王绢小姐待会坐我的车回去,我是专程来接她的。妳,放假了。”
“妳是谁?”李畅估计这个家伙就是王绢所说的马公子。
“我是谁妳就没必要知道了。”马公子直起身子,对身边的胖保镖使了个眼色。胖保镖过来,掏出一叠人民币从车窗递进去:“拿着,够妳几个月工资了。妳们家小姐认识我们马公子,算是有福气地人。”
李畅笑着接过钱,在手里拍了拍:“不少了,有好几千吧。公子贵姓?”
“刚才不是跟妳说过了吗?这是我们马公子。”胖保镖训斥道。
“哦,马公子贵姓?”李畅露出一脸真诚的笑容问马公子。
“马公子就是姓马。笨蛋!”胖保镖呵斥道。
“抱歉,我看马公子脸长似马脸,我还以为马公子是绰号呢,原来真的是姓马,这个姓起得好。”
胖保镖一听,明白了李畅是在调侃自己地主子,暴跳起来,伸出巨掌就要去把李畅给揪出来。马公子摆了摆手,制止了胖保镖的行动,弯下腰隔着车窗对李畅说:“妳是王绢小姐的司机,看在王小姐的面子上,我不怪妳失礼。不过妳最好还是不要过分,小心我在王小姐面前告妳的状,把妳解雇了。”
李畅实在是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这个马公子,真的很有意思。
李畅地笑声把马公子极力压制的火气给挑了起来,他对胖保镖说:“教训他一下,注意点轻重,别伤得太厉害。”说完就走开了。
胖保镖走到车窗前,冷笑了两声,打开车门,伸出手就来揪李畅的胳膊。李畅看他手掌来势,竟是擒拿手的手法,手掌粗厚有力。看样子挨一下就会伤筋动骨,是个练家子。
说时迟那时快,胖保镖的手掌刚刚接触到李畅的衣服,就觉得手腕突然被一把铁钳死死地夹住了,再也动不得分毫。胖保镖使劲挣了挣,却如蚍蜉撼大树一样。胖保镖反应极快,右手被制。左手马上过来帮忙,握掌成拳,朝着李畅的脸就锤了过去!胖保镖对自己这一拳的力道心里有数,恐怕要把这张脸锤成酱菜铺了。马公子虽然交代注意点轻重,可是这个司机会点拳脚,恐怕不好控制力度了。
眼看这一拳就要与司机的脸部来个亲密接触,胖保镖突然觉得自己蓄满劲道的拳头狠狠地锤在了一块钢板上,然后就听见骨头碎裂地声音。谁的骨头碎了?胖保镖刚闪过这个念头,突然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从左拳上传来。
胖保镖哎哟一声痛呼。引起了刚刚离开的马公子的注意,他回过头,便看到胖保镖捧着左手在那里转圈。
“怎么回事?这点小事也办不好。”马公子嫌恶地皱着眉头。
“他……他是个会家子。”胖保镖疼得呲牙咧嘴地跳脚。
马公子又皱了皱眉头,好像事情的发展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对于不符合他预期要求地事情或者人。他总是有些厌恶。事情有点偏离主线。
胖保镖和李畅的冲突虽然后果不轻,但是动作并不大,周围的许多人都没有注意到这里已经发生了一场冲突,并且有人还受了伤。马公子看了看四周,摆了摆手,几个人朝宝马车围了上来。
“王小姐就要下课了,快点解决。”那几个人欺近宝马车时,马公子还不忘嘱咐一句。事情一定要处在受控中。
坐在标致307里的两个男人没有动弹,之前李畅就打招呼了,如果没有他的话。都不要参与,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王绢,其他的事情都不用管。
“就在这里打架?”李畅慢条斯理地说。
“快滚下来。给马公子磕几个头,再赔两万医疗费,这事就算完。”瘦保镖明显是这帮人的头头,见识了同伴的惨状,这个瘦保镖有点犯嘀咕。同伴那双拳头地力量,他是心知肚明,自己也得甘拜下风。轻描淡写地挡下这一拳,并且还让同伴受了不轻的伤,他自问办不到。马公子不懂里面的学问,他却明白得很,同伴受了伤,以后就没有用处了,对于没有用处的人,马公子一向不会太慷慨地。
“叫妳们马公子过来,我有话对他说。”
“操妳妈!”从奔驰车下来的一个打手不知轻重,早耐不住,从口袋掏出一把弹簧刀,一按机簧,明亮的刀刃刷地弹了出来,打手拉开车门,挥动刀子就朝李畅刺了过去!
莽撞了,莽撞了!瘦保镖心里说,在大庭广众之下居然还敢动刀子,马公子找来的这几个打手果然成不了气候。也好,让他去试试这个司机的斤两,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很快瘦保镖就听见了一声哀叫,冲动的打手左手捂住右手手腕,在原地跳起脚来。那把弹簧刀正插在手腕上,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掉了下来。
众位打手都撸起了袖子,摩拳擦掌地准备为兄弟报仇,忽然有人发一声喊,打手们齐齐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