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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过风景美则美亦,脑袋没少受罪,除了李畅,还有那个向导。其余几个人都碰了个鼻青脸肿。向导走过一趟了,只是额头上碰了个包。
向导对里面的路线还有点印象,这里面地路也不是很复杂,走了二十多分钟。眼前豁然开朗。就到了向导所说的地方。
“就是这里了,我没敢再往前走。”向导说。
这是他们一路走来最宽敞的一个地方,足有两千多平方米,高度有十几米,洞顶和四周有许多奇形怪状的东西,在朦胧的灯光下像是择人而噬的怪物,不时有一些洞穴生物爬过的声音传来,一个小伙子捡起一块势头朝远处地洞壁扔了过去,惊起一群蝙蝠,扑棱棱地飞起。吓了众人一跳。密集的水滴从洞顶的钟乳石尖端掉下来,弄湿了他们的衣服头发,一个小伙子喊了一句:“下雨了。收衣服了。”大家哄笑起来,稍许排解了紧张的心情。
李畅笑道:“可惜没有带雨伞。没想到洞里也会下雨。”
四处转了转,洞穴大厅里有好几个洞口,形状各异,有水声从前面一人高的洞穴里传来,用照明灯看了一下,里面很深,看不到头,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还有许多岔道。
“妳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进去看看。”李畅对众人说。
“李畅,我跟妳一起进去。”王大为也走到洞口。
“里面风险未知,妳在外面等着。”
“妳是董事长啊,怎么能孤身冒险?要不,先让他们进去探探?多给点钱。”王大为指着正在东张西望的几个年轻人。
“大为,妳还不相信我的身手?这里只有我最合适。这种地方人多并不管用,我一个人反而好行事。”
李畅进了洞穴,开始还有一人多高,挺直身子也可以前行,可是走了十几步,洞顶逐渐往下,必须弯着腰走路。李畅利用灵敏的听觉,锁定了水声传来地方向,并且一路留下路标,却并不理会那些岔道
知道今天的主要目的,他并不是玩真正的洞穴探险来
拐了几个弯,大约走了一百多米,洞口低得必须趴在地上才能钻过去,好在王大为还买了连体的洞穴服,匍匐在地上行走,地上的积水并不会渗透到内衣里面去。
爬了五十多米,洞穴又渐渐高起来,截面积也大了不少,水流的声音愈发大了,李畅站起身来,谨慎地朝前走去,忽然脚下一滑,李畅忙稳住身形,低头一看,地上满是青苔。
举起照明灯仔细打量,前面是一个洞口,难道又要出一个洞进另一个洞?李畅小心地走到出口时,身子一下子挺直了。
面前是一个十几米高的悬崖,李畅走到悬崖边朝下望去。下面是奔腾的河水!
果然是一条暗河!
从这段河流上能明显地感觉到它的河床微微有些倾泻,造成了一定的落差,湍急的水流朝着西边奔涌而去,李畅拿出指南针看了一下,这个方向好像是湘江所在地方向。莫非暗河地水最终流进了湘江?
李畅在悬崖边找一个结实的地方打下rack下降器,系上静力绳,身上系上了坐式安全带,通过d型锁把绳子系在安全带上,带上手套,然后抓住绳子,慢慢地降落到水面。
在离水面一米多高的地方,李畅停止了下落,刚才在上面地时候,照明灯太弱。看不到水面,此刻仔细一打量,暗河的水还挺清澈,河水两边都是陡峭的悬崖,水面宽有十米,没有合适的工具,无法测量水深。水的流速达到每秒两米多。
水的上游是从哪里来地?水质怎么样?许多问题都需要再次勘察,不过那是专业人事的事情了。李畅开始打起这条暗河的主意。暗河在山洞里,要让它改道当然不是不可能的,如果把暗河一堵,把岔道也堵住,水流就可以通过山洞,流到水库里来了,洞口在半山腰,还可以形成一个极大的瀑布。给这里的景色增添更多的趣味。
对水库地施工已经考虑了水的流向的问题,当水流漫过警戒线时,就会通过一段连接湘江水渠流进湘江。这样,整个地方就形成了一个极好的循环。死水变成了活水,很好地改善了这个地方的小气候。
李畅对暗河的利用心里有了底,利用上升器回到悬崖边,收了工具,重新回到了大厅。
王大为一直紧张地守在洞口,见李畅出来,用灯照着李畅上下看了一下:“嗯,还行,没缺胳膊少腿的。里面怎么样?”
“真的有一条暗河。”
“是吗,我进去看看。里面没危险吧?”
四十分钟后。王大为和一个自告奋勇地陪他进去的小伙子钻了出来,脸色有点白。
“里面看见什么了,看把妳吓得。小脸煞白煞白地。”李畅笑道。
“里面有好多老鼠,个头比兔子还大,到处乱窜。”陪同进去的小伙子抢着说。
“怪了,我进去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现有老鼠呢!”李畅说,他也纳闷,那些老鼠是不是有点害怕自己而没有出来啊?人品问题?太自恋了,呵呵。
洞穴勘察很快就结束了,几个人收拾好东西朝外走去,王大为准备的许多工具都没有用上。毕竟只是粗略地看看,远谈不上洞穴探险,有许多岔道都没有进去看看。
“今天就这样了?”王大为问李畅,大张旗鼓地准备了一个探险小分队和许多工具,没想到进去才两个多小时就出来了,王大为有点虎头蛇尾地感觉。
“就这样吧,大致都清楚了,剩下的都是专业人士的事了。大为,妳去找几个行家把这个洞好好勘察一下,妳不是认识那个卖洞穴探险工具的老板吗?他应该认识这方面的人。”
回到镇上,把酬劳发给了几个陪同的人和向导,就都散了,王大为继续去工地办事,李畅回到招待所,才走到门口,就看见易风正朝招待所急急走来。易风一脸的焦虑,看见李畅远远地打了个招呼,加快了步子。
“妳总算回来了。打妳的手机也无法接通。急死我了。”易风走过来拉着李畅就往外走去。
“发生什么事了?”
“常书记自杀了!”
李畅猛地停住了脚步,顺势一扯,把易风的身子扳了过来,眼睛锐利地盯着易风:“妳说的是真地?”
“这么大的事我敢开玩笑吗?我倒是宁愿相信这是在开玩笑。”易风苦笑道,看着李畅的尖锐而充满疑窦地眼神,渐渐紧张起来,“李畅,妳不会怀疑是我做的吧?”
“我现在谁都怀疑,带我去现场看看。”李畅说。
“李董,现场有什么好看的,警察已经勘察过了。尸体现在停放在区医院的太平间里。”
“真的是自杀?”
也不懂。县刑警大队已经派人过来了,是他们得出的唐书记也过来了,现在正在区政府地会议室等我们。”
“易区长,派人把现场保护好,千万不要再派人进去破坏现场了,我开完会一定要去看看。常书记也死得太及时了。”
“及时?”易风不解地问。
“对,死得太及时了。昨晚还在一起喝酒。今天就人鬼殊途。我看常书记昨晚发那一通脾气,不像是要自杀的样子啊。谁通知的唐书记?”
“是我。区委书记自杀,怎么着都不是小事。我当然得向唐书记汇报。”
一个区委书记地死亡与李畅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因为出了昨晚地那件事,胡建设咬出了常书记,今天常书记地死就有一些问题了,与李畅也就扯上了关系。
自然界的一条暗河,李畅花了两个小时基本搞明白了一个大概,而官场上的这条暗河却需要一双慧眼才能看得穿。
暗河的水流越发湍急了。
走进会议室。李畅发现唐连云和区里的几个主要领导都在场,还有几个警察。个个脸色凝重,会议室的气氛非常压抑。唐连云看见李畅进来,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椅子,李畅走到他身边坐下,唐连云握住李畅的手黯然地说:“昨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非常抱歉啊,新州居然出了这样地败类。给新州抹了黑,也给昌宁抹了黑。常桂平这狗东西。太他妈不像话了!这种事情他也做得出来。”
“这种人到哪里都少不了。不过到底是不是常书记做的,现在还不好说。别下太早地结论。”李畅轻声道。
“莫非妳有什么发现?”
“我去看看现场才知道。唐书记,到这里来有什么事?”
“光顾着说话。”唐连云拍拍额头,端起身子,敲了敲桌子,“开会了。开会了。今天上午新州区发生了一件事,在座的诸位都知道了,很明显,这与新州区办公室主任胡建设的贪污案有很大的牵连。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我们不是专业人士。县公安局的陈局长和刑警队地蒋队长也来了,他们会给我们揭示事情的真相。我把大家召集起来,有两件事需要提请大家注意的,第一。这个案子涉嫌金额巨大,还死了人,县里将作为大案要案处理,现在成立了一417专案组,我亲自牵头。为组长,县公安局陈局长为和县刑警队蒋队长为副组长,大家要全力配合警察地工作。不能打一点折扣。第二,新绿公司在新州的投资工程不仅是新州区最大的一项投资工程,也是全县最大的一项投资工程,我们不能因为案情的调查而影响工程进度。易区长。工地的工作不能停,妳另外安排得力地人手接替胡建设的工作。第三,本案侦破期间。区政府的所有员工不能离开新州,凡是要出去办事的,出差地,开会地,都全部停止。好了,现在让蒋队长通报一下案情。”
蒋队长咳嗽了两声,打开卷宗,慢条斯理地讲了起来。
“2010417日上午10时左右,新州区委书记常桂平的'|》给常桂平送一份材料,她发现敲门无人应答,试着拧了一下门锁,门锁上了,她以为常桂平不在办公室,正准备离开,就走这个时候,收发室送报纸的周发强过来,打开了房门,发现常桂平躺在沙发上,地上是一滩血迹,他们马上报告了易风区长,易风区长到了现场后,马上报了警,同时报告了唐书记,10时30分,我+:。现常桂平的死亡时间在九时左右,死亡原因是流血过多导致死亡,在常桂平地手腕上有一道明显的刀伤,割腕的利器是办公室常用的裁纸刀,该刀在常桂平的身边发现,经检查,上面只有常桂平地指纹。现场脚印检查结果表面,除了易风的脚印之外,只有常桂平的脚印。我们询问了相关人士,知道每天晚上都有人打扫卫生,原来地脚印都被打扫内务的员工用墩布擦干净了。易风的脚印是从门口直接到常桂平的尸体身边,是到现场查看是留下地,有常桂平的秘书和收发员证实此事。初步结论是常桂平自杀身亡。自杀原因现在还没有查出来,估计与胡建设的案子有关。具体案情还有待进一步调查。”
随后,蒋队长又把胡建设地案子介绍了一遍。在第二天的审讯中,胡建设还是坚持是常桂平指示他这么做的。
“根据所掌握的情况,我们认为这两个案子有密切的联系,建议把这两个案子并案侦察。”
李畅皱着眉头想了想,问了一个问题:“现场有遗书吗?”
第133节、暗河(四)()
队长看了看唐书记,没有马上回答。
唐书记说:“蒋队长,我介绍一下,这是新州区这个工程项目的投资方,新绿公司的董事长李畅先生。他不是外人,这个案子的起因与他有很大的关系,胡建设的贪污案就是他们发现的,请回答李畅先生的问题吧。”
李畅虽然在县里长大,后来又是办公司,又是投资新州区,但只是与政府上层打交道的比较多,与公安系统的交往并不密切,蒋队长听说过李畅的大名,也从来没有见过他。
“没有遗书。”
“从心理学角度出发,这种自杀的人一般都会留下遗书,特别是常桂平这种身份的人,有一定权柄和地位,在选择死亡之前,都愿意留下他们的心路历程。常桂平的自杀动机也值得怀疑,即使他是胡建设的幕后指示人,也不一定就会判死刑,他处在这个位置,对于法律应该有一定的了解,何况目前只有胡建设的口供证明,没有任何其他旁证,很难认定他就是胡建设的幕后人,他为什么要选择自杀?最后,自杀的方式也值得怀疑,他这种人如果要自杀,选择的方式大多是服毒,很少有割腕的。在农村,找到自杀的毒药并不是难事,农药啊,老鼠药什么的。最后一个疑问,他为什么选择在办公室自杀?我想,这个案子认定为自杀还有不少疑窦,建议做进一步的现场勘查。”
蒋队长鼻子里哼了一下,心里对李畅的话有点不以为然,一个外行居然来指点自己怎么破案,真实可笑。只不过因为看在唐书记很看重他,蒋队长也不好说什么。
“蒋队长。能否带我到现场看看?”李畅说。
“李总,妳放心,这个案子我们一定给妳一个圆满的交代。至于去现场,我看就算了吧,现场太恶心了,不好看。我也怕把现场破坏了。”蒋队长做出为难的样子。
唐连云知道蒋队长地心思,忙打了圆场:“蒋队长,开完会妳就带李总去看看吧,李总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说不定有什么发现呢。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嘛。”
李畅提出的几点疑问对蒋队长他们还是有些触动,实际上他们心里也是有疑问的,所以才有初步判断这个说法。会上,大家对这个案子又进行了一番讨论,把各自了解的一些线索也汇总了。
易风的两个副区长,一个姓雷,叫雷鸣。一个姓周,叫周正,也都发表了自己的看法,雷鸣还提供了一条线索,他早上还见过常桂平一次,大约是八点多一点时候。
政府机关都是八点上班,但是在新州区,由于是农村区镇,上班的时间没有那么准时。如果没有特别安排,例如事先通知的会议等,一般到八点半才能基本到齐,有些人会九十点才过来。
几个区领导上班的时间都还比较准时。区委区政府都在一幢楼里上班,雷鸣进办公楼的时候,还和常桂平打过招呼,说了几件小事,没发现他地神情有什么异样,两人一起上的楼,区委区政府不在一层楼上,所以,雷鸣没有看见常桂平进办公室。看见常桂平进办公楼的还有值班员。
七嘴八舌地讨论了一会,慢慢地话题就偏到一边去了。李畅在唐连云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唐连云敲了敲桌子,宣布散会。
蒋队长满心不情愿地带着李畅上了三楼。来到常桂平的办公室。发现命案之后,这一层楼都被封锁了,工作人员都被赶了出去。整个楼道静悄悄的,只有两个警察守在楼道上无聊地抽烟。
李畅推开常桂平办公室的门,面色冷峻地站了好一会,蒋队长此刻倒是放下了轻视的心情,在如此恐怖地场景下还能如此冷静,这个李总可能不是一般的人。
李畅避开地上的鲜血,走到常桂平的身边,他朝蒋队长伸出手,说了声手套,蒋队长默默地递了一副手套过去,心里嘀咕,样子看来挺专业。
李畅抓住常桂平受伤的手腕,仔细地研究着伤口。可惜那把裁纸刀不在身边,待会要蒋队长把现场证物拿出来看看。
李畅看这些东西不需要相机,只要他注意看,他的眼睛就是相机。沙发底下、书柜背后等隐蔽的地方不需要拖开看,尽收在了他的眼底。
李畅又走到办公桌前,敲了敲桌子,什么话都没有说。
蒋队长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