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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弟子都已经准备好了。请师父示下。”大弟子冲灵恭敬地站在玉虚道长身侧后退半个身位的地方。
“冲灵,妳到冲虚观多长时间了?”玉虚道长望着东方,头也不回地问。
“三十八年了。师父,弟子自打记事起,就是在观中长大的,以前的事情我也记不得了,那时还太小。师父待我恩重如山。”
“这是妳长大的地方,这也是为师生活了一百多年的地方。这个地方妳舍得吗?”
“舍不得。但是弟子明白师父的苦心,知道不撤走不行了。都怪弟子,当初要是能成功地将萧子期扣为人质,也许现在已经达到了目的,弟子一切听师父的安排。”
“这事不怪妳,我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怪异的对手。今天,就让为师来会会他吧。我倒是想看看,他那边怪异的枪支和变态的子弹是怎样击穿我们的防御的。妳今天可千万别不来!”
好像是回答他的问题,院门被啪啪地敲了起来。院外响起了一声仿佛街坊串门的呼喊声:“家里有人吗?”
第65节、交锋(二)()
?”冲玄惊叫出口。“是他。”冲灵微微点头。
他们真的来了!动作好快!玉虚道长从两位弟子的神色中已经猜出这位单身叩关的人是谁,他对冲灵说:“妳带几位以前跟他们碰过面的师弟先避一避,为师来会会这个人。看他有和了不起的地方。”
“师父不可。师父万金之体,不能涉险,还是让弟子去会一会他。”冲灵连忙劝阻道。
“听话!”玉虚道长轻声呵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妳都不要露面,妳只要能把这些师弟们保护安全,就是大功一件。这次他能找到这里,肯定不是一个人来。就凭着我们做下的那些事,真要落到他们手里,牢狱之灾是少不了的。他们能找到这里,说明孟凡涛已经对我们有了二心,背叛了冲虚观,并且把我们的地址告诉了他们。
再说,妳曾经败给了他们,此时贸然出面,弊大于利。他们现在派一个人来叩门,分明是来试探的,妳们不露面,为师还有可能对付过去,妳要是真的露了面,他们抓到把柄,再来的就是荷枪实弹的警察了,缺少孟家的协助,我们在世俗社会中毫无根基,我们的力量再强,也无法和一个政府相抗衡。
不过,我们在孟家没留下多少把柄,来往的只是与孟伟亭和孟凡涛打交道,一些命令也是通过他们的嘴传达下去的,所以,凭他们两人的说辞还不足为虑。并且,他们的话萧家也不见得全都相信,只要今天应付了过去。后面就是一马平川。好了,别多说了,我去去就来,不要让人家久等。”
玉虚道长带了几个弟子,都是些生面孔,带来大院门口,刚刚到达,院门上又响起了礼貌之极的叩门声。
“有人在家吗?”
玉虚道长示意弟子上前开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李畅笑容可掬地站在那里,装出一副纨绔子弟地样子:“道长。很抱歉打搅妳们。我们是去塔山旅游的,听导游说这里有座道观,特前来参拜。他们都是虔诚的教徒,一定要在三清面前上一柱香!妳们放心,都是些有钱人,香火钱少不了妳们的。要是把他们伺候得高兴了,给妳们重建一座大殿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现在他们怕冲撞了冲虚观。得罪神仙,都在后面候着,派我过来打个前站,与道长得个商量。”
李畅说完,左右看了看。李畅没有见过玉虚道长,中间的这位看样子就是他本人当面了。呵呵,神态从容,气质沉稳,胆子看来不小。似乎有恃无恐。
“香火钱?重建大殿?他们真的把我们当小孩子看了。”玉虚道长心想,忍住心里的愤怒,淡淡一笑道:“既然诸位诚心向道,贫道岂能阻拦。只是贫道昨晚夜观星象。冲虚观将有妖魔肆虐,贫道是冲虚观的观主,自然难逃此劫数,不过也是命中该此一劫。现在观中凶险重重,诸位若爱惜性命,就请改日再来,待贫道制服了妖孽,定当恭迎诸位大驾。”
李畅哈哈一笑道:“朗朗乾坤,哪里来的妖魔鬼怪?莫非是道长有什么见不得人地事情,所以怕我们进去?”
玉虚初见此人一副纨绔公子的味道。脚步虚浮,谈吐粗俗,不由得戒心大减。心想这样的人怎么能把冲灵和冲玄等弟子击伤并且救出人质。也许是运气不错。可是若是说冲灵有意说谎,似乎也不大可能。莫非对方是装出来的?玉虚把戒心又提起了几分。
“贫道完全是一片好心,妳既然坚持,贫道也不阻拦。就请妳把他们都叫过来吧。”
李畅既然认定院子里有些鬼招式,自然不肯让萧剑他们过来冒险,昨晚与萧锋的一番较量,心里对萧家的这些得力干将的功夫也有了一个客观地看法。从总体来说,他们还比不上自己。最多能与冲虚观的几个弟子打个平手。
李畅一心一意要触怒对方,把事情挑开,对方神态如此恭敬隐忍,李畅越发认他们心中有鬼。李畅还不敢肯定那次劫持人质的两个人,就是冲虚观中的人,即使他能认定,那也是江湖上的认定办法,而不能在法庭上呈交上去相关的证据。希望通过这次打草惊蛇,得到证据,制服对方,把真正可能的危险消灭在襁褓之中,从而带来很长一段时间的稳定。出了这挡子事,萧家和张家在生意上也大受损伤。而自己在北京还有许多事情,要读书,要去培训。如果在家门口结下如此强敌而不解决,那真是自寻死路。
李畅笑道:“道长既然说观中有妖魔鬼怪,我怎么敢让家里的人来冒险?我自小学了几招降魔除妖地法术,感觉颇有些威力,也许能帮妳一下。”
法术?还有什么法术不是出自道门?在一个道行高深的观主前叫嚣自己懂得法术,就像在鲁班面前抡起了斧子的愣头青。
玉虚道长心目中的最大敌人就是此人。此刻见他装傻充楞,也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玉虚道长转身就往上清殿走去。那里已经做了手脚。既然对方处世谨慎,没有把大队人马拉入坑中。但玉虚道长地眼中,李畅一人比他身后的那只主力部队还要强悍。只要制服了他,把子弹转弯的秘密告诉自己,自身的功法也许就能得到极大的进展。
李畅和玉虚道长的对话通过衣领上的针尖窃ting器都传到了萧剑的耳朵里,他皱起了眉头:“李畅这是要干吗?演一出虎穴探险?”
但是昨晚他们已一切听李畅的经商量好了,虽然有周详的计划,但计划赶不上变化。所以,他们商定,如果李畅意外发现了什么,允许他便宜行事,既然是便宜行事,自然就包括李畅丢下大队人马,独自一人进去,好在此刻他似乎还没有什么危险。一旦发生危险,以李畅地身手,应该可以坚持一段时间,这就让萧剑他们有足够的时间驰援。
李畅跟在玉虚道长后面,走了不到十步,忽然感觉到天地为之一暗!
第66节、交锋(三)()
这是马上涌入李畅大脑的两个字。
心念电转之间,李畅已经持枪在手。
周围是混沌一片,不是黑暗,不是浓雾,只是一片混沌。李畅仿佛觉得自己的身子也已经不存在了,融入了周围的混沌之中。他努力地睁开双眼,但什么都看不见,他抬起手,能感觉到手在动,但好像是一滴水掉进一池水的运动,他抬起脚往前迈步,脚下却是虚无一片,毫无受力之处,紧接着整个身子好像都漂浮了起来,犹如在水中漫步。
好在神智还清醒,没有出现妖魔鬼怪齐来侵袭的幻觉,也没有身边亲人生活交谈或者受苦受难的场景。仿佛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无喜无忧,无痛无痒,无知无觉,无声无息的境界。静寂,只有能使人窒息的静寂。虽然这种感觉没有让人恐惧之极的危险,但这种静寂却比变幻万千的幻觉更能够让人崩溃!
李畅张开嘴大喊一声,但是他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声音根本发不出来,或者发出来也融入了周围的混沌,根本无法传入自己的耳膜。耳麦中也失去了萧剑的询问。在这片混沌中,唯一能感觉到活动的东西就是自己的意识。
李畅好像感觉到身体的消失,仿佛身体也是虚无的存在。他下意识地伸出手触摸自己,触摸自己的脸颊,手上没有感觉,没有阻挡,触摸自己的衣服、身体,依然如此,李畅不知道是自己的身体真的消失了,融入了虚无,还是在这个阵法中。自己的所有六识都已经失去了作用。所有空间、时间的感觉都没有了。
唯一有感觉地是那把枪,那把凭空复制出来的枪。那不是现实中实实在在的东西,而是李畅的精神力凝练而成的东西,是与李畅的意识紧密相连的东西。李畅凭着感觉平举枪,朝着前方狠狠地扣动了扳机。
萧剑在汽车中紧张地盯着一个车载液晶电视的屏幕,屏幕上的影像和音响中传来的声音都是来自李畅身上佩戴地高灵敏的针孔shexiang头和耳麦。萧剑看着李畅和一个胡子雪白,仙风道骨的道长交谈,看着李畅胡言乱语忽悠老道士,看见李畅走进大院,几个道士在前面带路。突然之间。屏幕上的图像一下子消失了,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小白点,音响中的声音也失去了,传来一阵电流噪声。
“什么破东西,这个时候出故障。”萧剑知道液晶屏幕和音响不可能同时出故障,唯一可能是接受装置出了问题,或者哪个地方接触不好。萧剑探身拍拍萧子期的肩膀:“子期,妳来看看,是哪里坏了?”
“这两个装置都是新装地,也是市面上质量最好的产品,没用多长时间,电池也足够,没理由在这个时候损坏啊。”萧子期嘟噜中从驾驶座下来,打开后排门。
是啊,没理由坏啊。坏了!是李畅出事了!
萧剑对着麦克呼喊了一声:“快开车。立即赶往冲虚观,李畅出事了!”
萧子期正要开后排车厢的门,从耳麦中听到父亲的命令,他马上放开手。迅捷跨前一步,跳上驾驶座,一脚油门,车子朝着冲虚观的院门咆哮而去!
车队风驰电掣般冲到冲虚观大院门口,才百十来米的距离,瞬间就到了,几辆车整齐划一的刹车声中,十几个人跳下车子,冲进了大院。
院门洞开,院落里空荡荡地没有一人。
眼前是一片春意盎然的景色。生命力顽强的小草从砖石缝里挤出嫩绿地细芽,院墙边的一畔菜地栽着一地的小葱和青蒜,几只松鼠在地上跳来跳去地寻食。被众人的动作惊了一下,竖起前爪,炯炯地盯着这群入侵者。
“慢!”萧剑止住众人急促地脚步,转对萧锋说:“妳是不是也觉得有点诡异?”
“不知道。”萧锋迷惑地看着前方,当初冲虚观的人借着孟家的名义冲入萧家重地时,萧家也是凭着繁复的机关暗箭,让入侵者无功而返。而今天是他们到了客地,天使地利都不占优势。失去了李畅这一个强大的援助,萧剑不得不谨慎。同来的是萧家能够聚齐起来的最强大的力量,如果一时不慎,陷在这里,萧家将会一蹶不振。
李畅哪里去了呢?
李畅即便出事,萧剑不相信他连发出警讯的时间都没有。如果敌人如此强大,上次为什么没有使出全力?
上次入侵萧家是冲虚观的二代三代道士,冲虚观地掌门玉虚道长并没有随同前来。萧家的人尽管凭着地利
走了入侵者但杀人一千,自损八百,萧家的人也受了击,多人负伤。可是现在主客易主,冲虚观的二代三代道士本来就比萧剑的人马要强些,此刻又占着地利之便,萧剑不由得越发警惕起来。
玉虚道长和众位弟子在大殿中盘腿而坐,共同维持着这个巨大的阵法。即使是玉虚道长本人,也无法靠他一个人的力量支撑起这个阵法。这个阵法是冲虚观历代祖师爷留下来的好东西,用于对冲虚观的防御,当冲虚观面临着生死存亡之际,可用此阵法困住敌人,争取主动。
玉虚道长昨晚开始的部署与今天的行动并不完全一样,玉虚道长本来是想与李畅较量一番后远遁,虽然顾忌着政府执法力量,但玉虚道长他们如果要走,却没有人能拦得住他们。
可是,一个人的到来使得玉虚道长改变了主意,他发誓一定要活捉李畅!
来人是冲虚观的外围组织的一员,李畅的邻居贾道人。
贾道人是来找老七的。老七一直负责冲虚观的情报工作,贾道人就是他的线人。冲虚观一直有着一个神秘的使命,遵循着师祖传下来的遗言,寻找着和萧家同样关心的东西。
老七大多数时间都在山下活动,孟伟亭去找张晓楠的事情就是他发现的。消息递上去之后,老七并没有马上回山,而是召集自己的线人布置工作。
当贾道人听老七说要盯紧李畅、张晓楠等人的行动,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问老七:“道长,这个李畅是不是城关的那个李畅,就是原来住在农机厂宿舍,后来搬家去了鹏飞园小区的那个李畅?”
“就是他。妳认识他?”
“我认识。我摆摊算卦的时候,总是在农机厂宿舍附近,经常看到他放学回家。后来听说他高中毕业后到北京打工去了,就再也没有见着。他很重要吗?”
“很重要。老贾,如果妳能发现跟他们有关的重要情报,奖金是少不了的。这段时间形势紧张,大家打起精神,下面我说一下具体的安排。”
贾道人有一次打断老七的话:“道长,我有一事报告。”
“什么事?等我说完了再说。”
贾道人没有再吭声,直到老七絮叨完了,众人都离开后,贾道人留了下来。
“妳不是有事要说吗?快点讲,我还得赶紧回去。”老七说。
“我也不知道这事有没有用。”贾道人看见老七不愉的神色,有点着慌,万一这事没什么用,得罪了老七,就绝了一条生计来源。心里有了担心,说话也吞吞吐吐起来。
“妳只负责报告妳观察到的事,有没有用是我来判断的。”老七没好气地说,他着急回去,可不想就这样耽误了时间。
贾道人定下心来,把半年前在农机厂宿舍门口看见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老七。
老七开始还是挂着不耐烦地微笑,可是听着听着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仔细问了几个细节后,老七生气地说:“这事妳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妳看妳耽误了多大的事情。”
“我不是一直以为没事吗?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贾道人见衣食父母发火,有点心慌,嗫嚅道。看来这件事非常重要,训斥只是暂时的,只不过越发体现出它的重要性。奖金肯定少不了的。正在yy的人抬起头来,却发现衣食父母已经消失了。
老七火急火燎地赶回冲虚观的时候,已经是早晨了。玉虚道长得知这个消息,足足沉默了十分钟。
凭空消失的钱币。这是复制术还没有达到一定境界时的缺陷,复制品有一定的时间限制,时辰一到就会消失。看来这个贾道友看见的是真的,不是眼花?这个复制神器就落在这个叫李畅的人身上?
玉虚道长思虑百转,联想起李畅那手奇妙的枪法,会转弯的子弹。子弹的转弯完全是精神控制的结果,而能够在如此的高速下进行有效的精神控制,说明这种手枪和子弹都是复制出来的,然后在子弹上面做了手脚。
不对,这怎么是冲虚观的一个秘芨中介绍的功法啊,这本秘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