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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大的期望,以为她会是‘凤国’的下一任命定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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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梭,转眼间数十年过去了,在凤霁的成|人礼上,她用背后的‘火凤燃月’证明了她天定的女皇地位。于是,当时的女皇凤锦开始对她进行正式的培训,从各个方面锻炼她,磨练她,让她能够有条不紊的管理好‘凤国’的大小军务财政,做一个合格的女皇!
就在凤霁二十二岁时,凤锦将江山传给了她后,荣升为安享生活的太上皇。
而作为‘凤国’的命定女皇,是受上古神兽火凤庇护的,可以借用背用的‘火凤燃月’吸收月之精华,达到不同程度的修行。但凤霁却迟迟不见成效,直到她得到神启,说因异世之妖,即将转生‘凤国’,所以阻了‘火凤燃月’的灵气,无法达到修行的目的。且妖气横生,罪孽深重,‘凤国’也将面临一场生灵涂炭的浩劫,若不及时阻止,妖孽成了气候,将无法铲除,到时国将不国!
借着这个正气凛然的谎言,凤霁强行将凤锦男宠所新生的女娃全部浸死!而这位过期的太上皇凤锦,即使痛心疾首,却也接受了那个残忍的说法,为了‘凤国’的万事基业,牺牲掉了自己的亲骨肉!
我讥讽的笑道:“好一个为国为民的好母亲!我真的不知道,连自己孩子那无辜生命都保护不了的人,还会强撑起门面,去保护黎民百姓?这样伟大的爱,真让我刮目相看!”
我看不见她的脸,不知道她的表情,却知道她的颤抖,更知道,那些被自己爹爹酝酿了十个月的小生命,是多么期盼着来到这个能看到阳光的世界,却被残忍的双手浸死在无情的水中!谁去理会他们无力的挣扎?微弱的呼唤?
这个故事,不会因为我的插话就这么停止结束,良久,她还要接着讲了下去……
当这些幼小的生命被残忍的牺牲掉后,却不是结束,而是一切不幸的开始。
凤锦渐渐发现,自己所有未成|人的女儿总是会在突发的意外中死去,便开始对凤霁的一举一动上了心。可就算她上了心,一切也已经晚了,失去的生命不可能在挽回,就向由高而降的水,一去不回头。
凤锦通过观察,也未曾发现任何异样。凤霁仍旧每晚忙于政务,没有时间去吸收月之精华,但一各个流逝的鲜活生命,并不是空|穴的风,可以说散就散的。调查一直在继续,而且每个公主的死因,虽各不相同,但无论是怎么死的,与其相关联的人也一定全部死亡,根本就找不出任何的线索!
但是,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各个细微的矛头都指向了凤霁!密探也在追查中得知,凤霁在成|人礼前的一个月,曾经出过皇宫,游玩了三天,且在她回宫的当天,杨家大户连夜起了一场大火,府中之人无一幸免,全部葬身火海!
而且,最可疑的是——杨家有一门秘不外传的隐蔽手艺,就是纹刺图腾!
这个手艺在这个时代是非常不吃香的,也不会被人重视。因为大家都觉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万万没有受着痛,纹刺上图案之说。而女皇的‘火凤燃月’则不同,那是天生的凤体,既代表了无比的尊贵,又承载了上天赐予的身份,所以,备受人们心灵上的尊重。
看来,无论到什么时候,神鬼论,都是最廉价,最能蛊惑人心的不二法宝。所以,杨家的这门手艺,一直都成了冰雪藏品。
当然,没有人会把杨家的一场大火与凤霁联想起来,但若从多个角度想,凤霁没能吸收‘月之精华’,各个公主的离奇死亡,杨家的手艺与大火,那么,答案就能有一个,那就是——凤霁的‘火凤燃月’是假的!
凤霁怕真正的女皇出现,为了稳定自己极其不稳的地位,残忍地痛下杀手,就连刚出生的幼婴也不肯放过!这就是皇室的悲哀!这就是皇室的亲情!简直比禽兽还噬血七分!
太上皇凤锦借用温泉一行,邀凤霁一同沐浴,看见她背后的‘火凤燃月’虽轮廓鲜明,纹样清晰,但颜色暗淡,色彩单一,心下更确定了自己的推测,但表面上仍旧按兵不动,在内心揣测敌对之法。
可这法又怎是说想就能想得出的?即使凤霁是假的,那么真正的‘凤国’女皇,也一定被她浸死在冰水里!
杀了凤霁,为那些死去的无辜生命报了仇,可‘凤国’的未来,又会在怎样的兵变中度过?内乱纷扰,外敌必然强侵,到时真得会国将不国!
这位事事以‘凤国’为重的母亲,就这么隐忍下了一口永远压抑在胸口的恶气,怪只能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幼小的女儿,现在,说什么,真的是晚了很久很久……
而孕育‘凤国’的下一代女皇,必定要吸收十年以上的月光灵气,大约在三十岁左右的年纪,才能使男子怀上凤种,而凤锦当时已经年过五十,怕一切已经无力回天。
暗自萎靡消沉,终日噩梦连身,只想远离这凶残血腥的皇宫内院,于是,这位五十岁的太上皇凤锦就踏上了领略山川风情的路,却不想,在旅途中,竟遇见让自己怦然心动的异国男子——白了(liao三声),一个什么事都不在乎,活力四射,精力旺盛的高昂男子。
他每天都神采奕奕,到处伸张正义,喜欢和人打闹,也会像个孩子似的任性,但更喜欢结交朋友。这样的人,就像一缕久违的阳光般,住进了凤锦的心房,让处与黑暗权势的人,如何能不渴望?
要说她们的相识,也很有戏剧性,白了和别人打架,直接从二楼的窗户中飞出,坠到凤锦的脚前,摔得大喊痛,却仍旧一个高蹦起,再次气势汹汹的冲进了小酒馆,然后再次从同一个窗户中飞出,坠到凤锦脚前,痛得直咬牙。却仍旧晃晃的站起,抬起深邃精美的五官,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晕,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露出雪白的牙齿,再次雄赳赳气昂昂,跨大步冲了进去。当他第五次被撇出来的时候,整个人被凤锦的护卫接住,直接打包带走,没给他再玩空中回跳的机会。
当凤锦说到白了的时候,声音里溢出的似水柔情点点沁入我心,荡起片片涟漪,我想,在我这个身体里,一定因流有那样顽强的生命液体,才可以坚强的活到今天。我想,我为那个男子简单的行为,而感觉到骄傲自豪!因为他,是我今生的父亲!
白了被带走,也没有生气,反到是大吃大喝的随着凤锦一起游山玩水,过着轻松惬意的逍遥日子。只不过凤锦一个照顾不到,他就会和别人打起来,无论是什么看不顺眼的事,一定会冲出去挥老拳,也不顾及自己的武功到底怎样,有没有打赢的机会。
一般来讲,凤锦总会跟再他后面,为他收拾残局,在他被人K的时候,适当的出手相助。有时候,还会和他一起疯,一起揍人,然后一起逃跑。这样的日子真得是分外舒心,让整个人由里到外的焕然一新,就像迎来了一个崭新的春天。
两个人虽然很亲近,但谁都没有问过对方的身份地位如何,只是这么单纯而自然的相伴同游。白了的身世是个谜,凤锦虽然好奇,却并没有派人打探。而凤锦从出宫后,就用药隐去了眼睛火红的颜色,任谁也想不出,这个女子,竟然是太上皇!
也不知道是日久生情,还是一见钟情,在一个有着连绵小雨的天气里,两个人发生了关系,白了成了凤锦的人。
凤锦对于此事,只是淡淡一说,但声音里那种浓浓的回忆中,却已充满了爱恋与渴望。我抱着自己的腿,也是淡淡的张开了口:“这块儿说得太蒙胧,时间,地点,人物,环境,起因,过程,结尾,事件,都没有交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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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锦的手,再次柔柔的握住我,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笑意,笑问:“这你都想打听?”
我坦声道:“我只是好奇,白了怎么就会喜欢上你,莫不是趁天黑,你给他下了药?”
凤锦的手微微轻颤,笑道:“难道我就不能有这样的魅力吸引他?”
我淡然道:“如果他是农民,也说不定,会喜欢你脸上的千沟万壑。”
凤锦手臂一伸,将我抱入怀里,让我知道她愉悦的心跳:“你的牙尖嘴利,既不像我,也不像他。”
我说:“我这是市井粗俗,平时和别人打架打习惯了,骂不过,就用牙齿咬,和你们这些含着金勺吃饭的人,不一样。”
她抚摸着我的头发,心疼道:“这些年,你到底都遭遇了怎样的磨难?竟会弄得满头斑斓,容损心伤?”
我拉开她的手,冷声道:“还是讲你没有讲完的故事吧。”
她叹息着,接着讲述,我不知道的过去……
凤锦和白了两人在一起如胶似漆的欢好了数日,白了却突然消失了,任凤锦怎么找,都无法找到。而凤锦也知道,白了的事情,不能大肆声张,若白了怀了她的血脉,凤霁也定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威胁到她帝位的机会,哪怕这机会是如何的渺
于是,凤锦回到了皇宫,一方面派人留守她曾经与白了分手的地点,一面派人暗中四下寻找,只是这人就仿佛石沉大海,一去无踪。
然而,就在一年后,被派留守的人员,匆忙返回帝京,带回来一个残忍的噩耗:万分虚弱的白了,返回到曾与凤锦分手的屋子后,强撑着最后一口气,交代完要转告凤锦的话,就与世长迟了。他说他的不告而别,不是因为知道凤锦是谁,而是有人要杀他,他不得不离开,而且,在逃亡的路上,他还为凤锦生了两名漂亮的女娃,让凤锦不要去找她们,只需等待,她们总有一天,会回到凤锦的身边,代替他,一直陪着她。
没有人知道白了经历了什么,只知道他生了两个女儿,而这女儿又被放在了何处,没有一个人知道。白了让凤锦等待,一定也是因为知道了要杀他的人是谁,也许想不透为什么,但却知道,要保护自己,要保护肚子里的孩子!
我想,白了是聪明的,如果他留在太上皇身边,也许看似安全,但别人却会以任何一种诬陷的理由,让他消失在这个不公平的世上。所以,除了跑,只能是跑,离开这特定的嗜血环境,跑,奔跑,不断的躲闪,奔跑……
我不知道他是在怎样艰难的环境下生的我,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把我送给了潭父,而潭父又是拼着怎样的仗义,为我全府灭门,宁愿进入人间修罗地狱,也要护我发丝周全!潭父没有时间等我长大后,告诉我,我的身世之迷。而我背后的‘火凤燃月’却仍旧给我了个关于身份的明确答复。那另一名女子,又被送到了哪里?过着怎样的生活?她有没有坚强的长大?有没有人告诉她,她真正的身世?
凤锦说,白了的死,让她倍受打击,也更加坚定了要保护幼女的决心,于是,她开始重整手上的权利,培养暗势力。就算那两名幼女没有‘火凤燃月’,她也一定要让她们其中的一位,坐上‘凤国’女皇的位置!要让那丧心病狂的凤霁尝到从高处跌落深渊的痛苦!凤锦要为自己的亲生骨肉报仇,让白了死得名目。
却不想,自己被人出卖,凤霁痛下杀手,凤锦假死逃脱,十三年前,带着亲近之人来到‘瑰崖谷底’,过起了隐居的生活。
其实‘瑰崖’本身,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深邃而诡异,只不过是被布置了帐眼法,站再崖顶,向下俯视,以为深不可测,实际距离却有代考究。石头落地无重音,是因为掉进了水里或者砸在了稻草上;鸟飞必死,是因为那人工的紫色毒气常年萦绕,起到了麻痹神经的作用。而他人不知,还以为此乃天险,不敢轻易涉足。若不是我们别无它法,怕也不会轻易跳进这个看起来满吓人的死亡‘瑰崖’。
尽管我们都没有说,但共同的目标是会使人不约而同的走到一起,尤其是仇恨,漫无止境的仇恨!
我知道凤锦一直好奇我过得是怎样的生活。我只是拉开了衣服,赤裸裸的站到她眼前,让她看见我全身的伤疤,我举起自己的双手,告诉她:“看吧,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凤霁赐予我的残忍!而真正致命的那一刀,却在这里……”我食指敲击着心的位置,继续说道:“她屠杀掉了所有帮助过我的人,用冰冷的刀划去了我深爱着那些人的生命,用鲜血淹没了我那幼稚可笑的善良!我今天依旧能活着,能站立,只为了一个目的——报仇!”
良久,凤锦说:“我帮你。”
一百五十九.凤之器
当布条子从眼睛上一层层拆掉的时候,我心里有丝紧张,狠狠地抓住了朝的手,似乎不是怕看不见,而是怕看见……
缓缓睁开有些刺痛的眼睛,眼前的人影由模糊到渐渐清晰。
然而,整个屋子都不亮,都是暗暗的,直到我的眼睛接受了这种光亮,那挡在窗口的帘子,才层层被挑起,等我完全适应后,光线才大亮。这种过程很好,不让我紧张,不让我慌张,不让我退缩。
我将看清楚后的第一眼,投向一直陪伴的朝,看见他眼中狂乱的欣喜,看见他消瘦的脸,看见他浓浓的深情,看见他已经丢掉夹板的腿。难道说,我已经在昏暗中,度过了一个多月?
转眼望向那几乎天天陪伴的她……
那双鲜红的美眸若世界上最璀璨的红宝石,是那般夺目而耀眼!那因激动而泛起的流光异彩,就像梦幻的颜色,足以吸引人的感官魂魄。小巧而挺拔的鼻子下,是一张菱形的小口,一张软玉般的容颜,虽然岁月再她脸上留下了细微的痕迹,但任谁也猜不出,她竟然有六十五岁的高龄!
不怒自威的脸,此刻正莹满欣喜的笑容。一身金线绿锦衣,穿在她身上,就像为突出那万绿丛中一点红似的,越发的相得益彰,贵不可挡。举手投足间的王者气质,是天生的领军者姿态。
此刻的她,正激动的伸出手,缓缓摸上我的脸,像一位母亲,看见久病的孩子康复那样,莹满了激动的喜悦,将我紧紧的抱入怀中,喜极而泣,久久不能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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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的眼长得像她,但嘴唇更像白了,很特别的美丽。
奴婢们为我拿来镜子,我看见那较为清晰的影像中,一张瘦弱的脸,深邃的大眼,没有一丝笑容的看着我,脸上的伤疤确实已经淡化,手,胳膊,肩膀,胸口的伤疤也明显的减淡不少,可就算用上‘无花’,也没有彻底消失,恢复如初。
我现在就像缝补得非常好的衣物,黏贴得天一无缝隙的瓷器,却不可能再恢复成从前的样子,只有等着时间的消磨,或者奇迹的出现。
还有这一头黑中透着白,白中染着黑的斑斓长发,怎么看怎么觉得很脏,很脏,像洗掉色的黑,像染花了的白,仿佛没有了生命那般——死寂。
她站在我身旁,拿起银质木梳,拾起我斑斓的长发,放到手心里,细致而用心的梳理着,眼中的疼爱是一位母亲独具的神采。
她说:“你不叫我母皇,我不怨你,是我亏欠你太多……不知道你父亲为你起了个怎样的名字,让我如何唤你?”
也许是被那慈母的温柔所感染吧,我淡淡的张口回道:“我不知道这名字是不是他起的,单名一个吟字,口今吟。”
她的手微微一顿,在那双若红宝石般璀璨的眼中,似乎晶莹了某种闪亮的东西,她的唇微微颤抖,半晌才凝视向我的眼睛,极尽温柔的一笑:“你的名字应该叫凤吟。”
凤吟?这是白了为我起的名字吗?这个被灌与皇家姓氏的名字,是白了的心愿吗?如果是白了所想,那么,我愿意承接它。
凤吟……
转眼到了晚上,凤锦设了家宴,说为了庆贺我眼睛得以从见光明,而我现在的情况就是,你给我吃,我就吃,你不给我吃,我也要吃,至于和谁一起吃饭,我一点也不在乎
抬脚跨进了灯火辉煌的大厅,满桌子的珍美佳肴已经摆好,凤锦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到她的旁边,而我又拉着朝,让他坐到我旁边,然后大家依次入坐,我数了一下,共计十五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