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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烈却神经病似的,不搭理他。
痴痴呆呆的走到了黑马的身边,伸出手来,用力按了下马背,骏马嘶叫了下,立即垂头下来。老实了。别人不知道,马可是知道的,这个变态刚刚多大力气,差点没扭了人家的腰。
摸着它的口鼻。
再摸摸胸口,手指带着,比划了下,一路向后,一直到马屁股。沈烈还去抓起了马尾,乌列术急了:“小心。”
黑马却没动。只是扭动了下尾巴。回头看了下沈烈,鼻子里发出点不满的呼噜。
赤列坚眼珠子也要掉了地上了。
这看马的手法,他是懂的,可是他是职业的,这红袍怎么也懂?内地难道现在高速准骑马了?
沈烈按着办法,看了口,看了腿,量了身,回头:“和蒙古马杂交的,能耐么?”
蒙古马的耐力是很好的,长途奔袭吃苦耐劳。
赤列坚坚定的点点头,大拇指一竖:“行家。”
“呃,看上去像大食马的架子,在蒙古不和蒙古马杂交,和牛羊配么?哈哈。”沈烈欣喜的翻身上马:“我去试试?”
“是你的了。”赤列坚道。
“说好的。就那样。”沈烈扬声道,说完,人已经远去了。
在沈烈身后,赤列坚在大声叫着:“它叫风!”
马遇到了他。
沈烈的身子弓着,轻灵的用脚尖垫在脚蹬上,马缰微微的收取,不让马头低的太过,又要有点约束力让马儿不服似的向前冲。
整个身体随着马匹的起伏而起伏着。马跃起他也跃起,马沉下他也沉下。
风声在耳边呼啸。
迎着落日,沈烈隔了数十米就轻轻催促一下,黑马浑然如无物似的,或者是感觉到了沈烈的骑术了吧?
沈烈呼吸着,热流在全身游走。
他忽然灵机一动,想着把热流注入马身试试?
他双腿夹着马腹部,就这么想着,把心沉寂下来,投入着广阔的天地间,感受着人马合一,从刻意到自然,一股热流渐渐的在人马身上循环不息。
骏马每一次接触地面,沈烈都清晰的感觉得到,那声如雷似的,砰砰声。
并且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完全投入了这份心境的他,没有看到后面成群的马跟了上来,却追之不上,赤列坚等人瞠目结舌的看着草原上那道迎着太阳而去的黑影如风。
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马跑的这么快,这么稳。
瞪着乌列术:“你走了狗屎运了么?居然结识这样的好汉。”
“我也是好汉。”乌列术拍着胸口道。被汉子打落下马,然后成为朋友,在蒙古人内,不是丢人的事情,只有不敢迎战的,才丢人。
赤列坚也只好点头:“行行。妈的。追不上了,等着吧。”
他手下那些马贼似的兄弟也羡慕佩服的看着沈烈远去的黑点,在那里议论着。
沈烈此时此刻像疯了似的。
马肌腱的每一次收缩,放力,整个变化,和力量使用的方法,被他刻画了脑海里,他不由自主的配合着,热流越来越快。那匹黑马痛快的长嘶着,疯狂的跑着。
气息和沈烈一样的悠长。
前面不远处,一些黑点。
沈烈趋马冲去。凝目看去,是草原上零散走落的几只羊羔?
狼!
狼尾下垂,狗尾上竖!何况这孤魂游荡似的,周围没有人烟,看着天色,想起来赵忠祥老师那醇厚的声音:盛夏的傍晚,草原上的狼开始出没……。
哪里是羊,居然是二只狼!
铿,一把抽出了鞍边挂着的刀,沈烈抚摸了下黑马的长鬃,吐出了一个字:“杀!”
风一声低低的类似咆哮似的吼声。
毫不犹豫的向着那片冲了过去。
半里不到的距离一眨眼而过。二只狼分辨出了这是单枪匹马的人,但是它们仿佛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似的,沈烈赤红着眼睛趋马而上。
马蹄声阵阵。烟尘在夕照下,翻滚。
笃笃笃!
突然的,二只狼一东一西,猛的分开,然后绕圈。
骑兵战术?
沈烈一扬手,才不管你呢,直接趋马只向着一只,但是离开足有十五米开外,刀猛的脱手飞出,弯刀在日光下旋转着,沈烈能看到呼啸着的刀刃劈开了一只蚊虫的翅膀,刀尖微微的颤抖着,然后扑一下只。
铜头铁腿豆腐腰!
弯刀准确的打了一个时间差,却又猛烈无比。
咔嚓一下,扎进了那头右转的狼的腰间。一秒钟之后,黑马已经到了身后,俯身下去的沈烈,准确的抓住了刀把,狠狠的一转。
那只狼一声惨叫。原地被带了起来又跳下,却已经开膛破肚。
另外一只狼急红了眼似的,从另外一边发力,向着这边冲来。
沈烈不慌不忙的勒缰,*了马腹,腰部发力,黑马一个人立起后转,前蹄落地,立即迎面冲去,沈烈横着刀,反手藏着。
二条黑线在草原上相对而去。
越来越快。
突然的,黑马一个倾斜变相。
刀光闪现。
沈烈甚至都不要发力,轻易的,调整了下方向,位置,伸出了手臂,弯刀就这样在马力,和狼奔的速度下,把那头跃起扑来的狼,割了二半!
扑一声。
狼落了地。草原上弥漫出一股腥臭的味道。
沈烈咧嘴一笑,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嗜血了。舔了嘴唇。沈烈竖起了耳朵,一阵低低的哼声传来,在那片高起的草地边。
沿着寻去,果然在一个避风处,寻找到了一窝狼崽,正在里面打的不可开交。
边上还躺着二头不能动弹的。
存活的,还有二头。
沈烈看了看,跳下了马去,脱下了自己的衣服,把二头小狼抱在了怀里。小狼的眼睛还没有睁开,在那里迷糊的哼哼着。
沈烈翻了下马鞍,没有发现吃食。只有半瓶水。
直接拿了出来给它们倒了点。
看看天光,已经不早了。不知不觉,大概跑了几十里了吧?沈烈翻身上马,正要回头。远处浩浩荡荡的,一阵人喊马嘶。
老远就听到赤列坚的大嗓子:“红袍!”
后面很多的人在叫着:“红袍!”
“这里!”沈烈大吼着,举起了手里刀:“赤列坚,我找到送你的礼物了!”
5回 朋友()
更新时间:2009…08…22
二头狼崽。
一头纯黑,一头纯白。
它们还没能睁开眼睛,小狗似的,蜷缩在沈烈的衣服上,在那里本能的挣扎着,嘶吼着,无法想象这种没有威慑力的小动物,成长后会成为草原上最令人色变的动物。。
沈烈这份心意,比什么也重要,刚刚在蒙古包那里,他已经亲眼看到了沈烈的做派了。现在沈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送上一份礼物给自己。
赤列坚当然觉得有面子。
哈哈一笑,双手接过了沈烈递给的狼崽子,这个时候赤列坚才看到纯色的黑白种,一下子,他惊叫了起来:“白狼?”
黑狼不算什么,白狼却是有点迷信色彩的“圣色”。
周围的人也欣喜的围观上来。
沈烈无聊的敲打着刀,上面还映着二头狼的血迹。乌列术在一边赞着:“二头狼啊。”
“亏了一匹好马嘛。”
沈烈笑眯眯的道:“回去吧,饿了。”
赤列坚点点头,周围轰然响应,二三十人齐齐的拨转了马头,向着营地奔去。
沈烈一马当先的狂奔着。
后面一群汉子不服气的催着胯下马,想追,却怎么也追不上。时不时的回头笑笑,模糊的,沈烈却仿佛看到了当年弯弓搭箭的蒙古骑兵,在追杀着汉人的场面。
连忙转了头去,压下来心里的不舒服。
把宋时那场大战的场面忘却。如今的蒙古人,和过去已经不一样了。
多少年过去了,他们和汉人,已经融为了一体。
过的,毕竟过去了。
假如生在那个年代,一定和他们杀个你死我活,可是现在是现在。
沈烈也知道,不是自己的武力,他们也不会这样的看重。草原上的一切很直接,很现实。有了强大的,别人不敢欺负的实力,才能够施展其他的手段。
在这里,要出人头地,必须要真正的“文武”双全。
还好自己是过客。
和他们没有过去的交集,可能也没有多少未来的交集,只有现在。那就痛快一场吧。
当晚篝火映红了天空。
这个时候,沈烈才知道,赤列坚是这个“部落”或者说这个“村”的村长。另外,兼村霸。手下如狼似虎的汉子不下百十条。
方圆二三百里,的确是一方豪强。
走过路过的商人,没有一个不看他脸色的。
能和这样的地头蛇接触,结交,沈烈觉得也不错。哪怕赤列坚在其他人面前凶悍残暴,可是他只要对自己坦荡,那就是自己的朋友。
就这么简单。
赤列坚看沈烈如此痛快,更是开心,直接和算真的走运了的乌列术开口,免了他在这片地上,今年下半年该给的费用。并且表示以后一定会照顾。
乌列术和老婆开心的连连敬酒。
“你们要敬他。”赤列坚不差这点钱,却享受这份发自内心的感动。呵呵一笑,指着那边篝火边的沈烈。
沈烈正应邀和几个汉子玩摔跤。
穿了件乌列术的白衫,悠闲的站在那里,已经放倒了第五个了。
浑身上下居然一点斑点都没有。
信息爆炸时代,谁不知道点流行的文化?
乌列术张口结舌的看着沈烈轻轻摆手,然后一个粗壮的汉子跌跌撞撞的摔了出去,他惊骇的看着赤列坚:“赤列坚大哥,这,这是沾衣十八跌?”
“滚犊子!”
赤列坚笑骂了一句,居然端起了碗敬了乌列术一口:“乌列术,这样的朋友可遇不可求。不要在小事情上麻烦他。我以后会照顾你的。但是遇到大事,这样的人,一个消息,他就会不远万里,拔刀相助,你相信么?”
“红袍兄弟是个好人。”乌列术的女人,淳朴的很。
“给了你礼物,就是好人?我赤列坚照顾你们,就也是好人?”赤列坚不屑这种纯白纯黑的评价,哈哈一笑,扬声叫道:“红袍厉害,五个一起上!”
轰然响应着。
反正是嬉闹。
五个蒙古汉子当真扑了上去。
沈烈裂开了嘴。猛的前冲向他们。对方心理阴影之下,连忙戒备,这个家伙却转身就跑。五个人傻眼了。草原上没有这样的行为吧。
沈烈不仅仅跑,还转圈。
绕了人群转了一圈,自己回到了赤列坚身边,抢过他手里才拿起来的羊腿,端起了酒就喝。
啃了二口,吐了口气:“哈,群殴啊?不跑是白痴。”
赤列坚笑出了眼泪:“干。”
“干。”沈烈呵呵一笑。
“红袍,你一身功夫怎么练的?”赤列坚赞着,沈烈挽起的袖口露出了胳膊,虽然骨节不大,但是覆在上的肌肉却线条分明。
赤列坚当过兵。
见过不少强人,却没见过沈烈这样的。
刚刚沈烈几乎没怎么动,借力打力的,轻易就摔倒了几个好手。
在战场上的话,这样的场面一出,就是算死了。
沈烈却心知肚明。
之前纵马之后,沈烈不仅仅能了解自己身体,似乎也隐约能感觉对方的身体力量变化了。加上快捷的反应速度和本身的力量。
判断准了对方出力的方向,他的确只要在“射”来的“箭头”上拨打一下,对方就歪斜了身形。
这样还和他怎么打?
“玩过枪么?”赤列坚问道。
沈烈不吱声,只是笑。说啥呢?说没玩过,也不是,说玩过,也不是。
不过这个表情落了赤列坚的眼底,更多了沈烈几分神秘,和压力。他想想也放开了:“就喝酒。这次北上,有需要我帮忙的么?”
“我就是游山玩水。万里独行,当成修炼而已。”沈烈继续忽悠。
那副圣洁的表情,落了周围人的眼里,简直就是个高人。
“恩。长征?”赤列坚道。
沈烈乐了:“算是吧。路上遇到不开眼的,就用刀说话。遇到赤列坚兄长这样的,就端起酒碗。这样还不快活?”
“那是。那把弯刀也送给你吧。你的那把刀不行。小了点。”
“谢谢。不过有更大的么?”沈烈忽然神经发作了。
“更大的?倒是有。走,我带你去看。”赤列坚刚刚要站起来却又摆手:“去把我帐内,那个重刀拿来。”
一个汉子答应了声去了。
沈烈好奇道:“什么样子的?”
“还是我父亲那辈,一个叔叔在草原上挖到的,不过已经锈了。我父亲也好武,年轻的时候,一般的人可不是他对手。他照着模样打了一把。长柄,有点像关爷的家伙。不过直了点。我父亲说那叫斩马刀。”
斩马刀?
陌刀后来演化出的。长了把柄,直了刃口,大部分是用来重装步兵作战的。
沈烈心痒了。
回头看到一个汉子提了把二米长短的家伙来了。
沉甸甸的。
沈烈一眼就看出,正是斩马刀。
他欣喜的站了起来。
走上去接过。
羊腿骨粗细,正好一握的柄,尾部是枪尖。一米三上下的柄开外,一个挡月吞口,上面是半米长的寒霜。
尖锐的头,刀背直平,一指半厚度,然后倾斜向下。
刀头从刀背这里,立即四十五度角向下,到了刀刃直接拉平。
刀面宽半尺有余。
刀刃处,锋锐无比,白森森的,在暗亮的钢面衬托下,格外的渗人。
“这是切割器上卸下的刀片,然后打磨的。然后焊上了钢管和枪尖。吞口是请老铁匠,学着年画上的神灵,手里的长刀吞口打的。”赤列坚介绍着:“七八十年代,草原上照样有事情发生。我家老爷子拿这家伙冲锋陷阵的,那砍的可真是连人带马啊。”
“这家伙实在。”
不久之前,才见识了宋时重刀的沈烈,掂量了下。
三十多斤。
刃口森森。
抓在手里,沈烈感觉了下,觉得步战马战都合适。
“会玩?”赤列坚笑着问道。
沈烈不客气的点点头:“略懂。”
看他说的这么自信。
赤列坚鼓掌了:“红袍,玩一圈我看看?我家老爷子玩这个可是高手。我也会耍几下。不过那时候不肯吃苦,不然,哎。”
沈烈没注意他最后一点遗憾。
他只是把精神聚集在这把的确饮过人血的刀上。
想了想。
他倒着拖刀,走到了旷地上。
手腕猛的发力,一挑。三十斤的长刀刷的一下,带起了道光,一条宽背大鲤鱼似的,窜出了河流。
噗噜噜的,横着一闪。
沈烈已经错身上前,追上了刀,二手一交错,呼的一声,带出了道圈子,盘绕了全身一周,猛的又斜斜扫出,脚下步步跟进。
招式有模有样。
一如刀山火海里,跃下力竭的战马,步行鏖战的李将军。
劈,斩,拖,扫。
翻身回砍。
一刀一刀,越来越快,带出了一片风声,在篝火下,反射出的光,如同萤火似的渐渐成了窜,刀面上那团火焰流星似的越来越快。
快到贴着地面的草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