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蹉事婠婠师姐已经顺利揭发,江湖上议论众多,慈航静斋威信也受到了冲击。”只能说虽然侍剑已经将目标放在争霸天下上,但是奈何气场委实冲突,阴癸派还是乐于专业坑慈航静斋一百年。
白清儿又道:“只是婠婠师姐到达岭南一带的时候偶遇宋阀宋师道,不知为何就一直被其纠缠着,师傅,是不是宋家对我们阴癸派有所图谋?”
是啊,图谋着怎么把你婠婠师姐娶回家。一想到那个一脸诚恳对她说‘妍姑娘若肯让宋某画下你的容颜在下感恩戴德你和你八代祖宗一辈子’的二货侍剑就肝痛!
侍剑飞快把和宋师道相处着的那几天丢到脑后,对着他们道:“你们不要松懈,练兵储粮培养能人皆不可滞后。如今无双城已大概稳定下来,无需我紧盯着。我有私事要办,无双城便由你们多多负责了。”
边不负白清儿对视一眼,边不负道:“师姐,你要去哪?是否需要我们……”
侍剑摇头,道:“不,只是私事,我一人前去就好。”
王通在东平郡宴请天下豪杰,传言道他请到了天下闻名的石青璇。
侍剑看着要上佩戴的摄心铃,伸手拨弄出清脆的响声,眼前似乎又看到了那个被带走时哭得撕心裂肺的胖男孩。她不想接触任何与石之轩有关的人,尤其是他和碧秀心的女儿,可是她只能通过石青璇了解他的近况。
那是她第一个孩子,十月怀胎受尽妊娠苦楚忍着浮肿难看的模样生下来的孩子。
侍剑坐在宴会屋顶上,听着下面觥筹交错的喧哗,仰头看着天上皎洁的月亮。如果不是恢复了以往轮回的记忆,侍剑哪怕再思念那个孩子也定不会主动去了解那个孩子的近况,就像前世一样,直到她死江湖上也无人得知祝玉妍曾与岳山还有过一个孩子,名为岳岩。
她只记得那是岳山站在她面前,第一次那么明白的将他的脆弱痛苦表现出来,坚硬的轮廓染上了一层忧伤,他问她:“妍儿,你是不是真的不爱我?”
“妍儿,让我带小岩走吧,如果你真的爱他就不能让他留在阴癸派,不能让他一生夹在正邪之间两边无法融入。他跟着我或许不会有什么大造化或许不会成为睥睨天下的高手,但是至少他随我隐居能让外面那些对着阴后儿子虎视眈眈的人遗忘他,不用面对江湖的腥风血雨。”
“妍儿,我会在碧秀心居住的峡谷附近隐居,虽然她已经死了,但是有石之轩对石青璇的照应那里是没人敢去侵扰,能够让我和小岩得到平静。呵,其实妍儿,我还是不甘心的,我想赌最后一次。”
“我赌你的心里还是有我的,赌你哪天可以放下石之轩,可以放下以往到石之轩的领地去找我和小岩。我等你。”
可是直到他死,直到她死,她始终没有迈入蜀中那个峡谷,没有再见他一面。
她的小岩啊,是她亲手交给岳山抱走的,即使他哭得天昏地暗的也没有回头看他一眼,甚至在江湖上传播他的死讯,用当时怀着的美仙引开所有人的注意力,直至江湖上人人都知阴后祝玉妍和岳山只有一个女儿单美仙。为了不让人发觉他的存在,她从他被抱走那天就没有见过他。只是半夜梦中惊醒的时候倍感悲伤。
听到一旁的动静,侍剑扭头看到寇仲徐子陵两人鬼鬼祟祟的翻过高墙潜入后院,大摇大摆的走进大堂混吃混喝。
一会,侍剑看到跋锋寒携着一名女子前来踢馆。呵,这小子还是这样欠抽,难道草原上那些天被她教训还不够?
侍剑抬头,看着一抹碧色的俏影悄然飘落在屋顶上。黑发如墨,身姿妙曼,露在面纱外的双眼胜过世间最美丽的黑宝石。
石青璇。
石青璇柔夷握萧置于唇间,空灵的箫声溢满了整个宴席,轻灵透彻丝丝感伤不绝如缕,像一道阳光般让人打心里舒缓下来,下面刀剑交击的激战声在这平和温慰的箫声中渐渐停了,直到箫声停止大厅的人才敛回自己的心神。
欧阳希夷威棱四射的眼睛亦透出温柔之色,高声道:青旋仙驾既临,何不进来一见,好让伯伯看你长得有多少像秀心。
众人哗然,原来这以绝世箫音化解一场恶斗的竟是大名鼎鼎邪帝之女。
跋锋寒朗声道:若能得见小姐芳容,我跋锋寒死亦无憾。
月下轻柔的叹息,来自屋檐处,只听一缕甜美清柔得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形喻的女声传入大厅道:相见争如不见,青旋已奉娘亲遗命前来为伯伯们吹奏一曲,也该离去了。
厅内各人立时哄然,纷纷出言挽留。
大厅内议论纷纷的人没有注意到,在石青璇离开的时候跋锋寒也不见踪影。侍剑看了看宴席中的单婉晶,也垂眸跟上去。在她约战碧秀心前单美仙的私自潜逃惹得她险些走火入魔的那刻,她就没单美仙这个女儿。祝玉妍可以在她背叛后依旧护着她,侍剑不会。
第17章 大唐双龙传6()
跋锋寒在一小林中拦住了石青璇,倒也并未唐突,只再次道:“若能得见小姐芳容,我跋锋寒死亦无憾。”
“哦?倒是不知你如此‘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只听到比石青璇箫声更美的声音从一旁传来。跋锋寒和石青璇眼神一凌,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他们竟然没有发现一旁有人!
侍剑坐在一旁树上的一根枝桠上,淡淡的月色披撒在她身上,墨色的儒裙在微风中不停摇曳,腰间的铃铛叮当作响,引得人心神荡然。
跋锋寒眼中的惊艳一闪而过,随后咬牙道:“是你!”
侍剑轻跃至他们面前,不惹尘埃。她对石青璇点头道:“石姑娘可愿借过一谈?”
石青璇凝视着侍剑腰间的铃铛许久,微微笑道:“有何不可?”
跋锋寒瞪着侍剑,还未开口说什么,侍剑一把搂过石青璇飞身而起腾云驾雾般掠过远方,仅仅瞬间功夫就在夜间消失无踪,徒留原地的跋锋寒看着那熟悉的背影磨牙。
石青璇任由侍剑搂着不惊慌动弹,直至一小山之巅被放下才细细观察侍剑,突然道:“你是岩哥的妹妹?”
侍剑顿时一口气梗在心头,想好的措辞都说不出口了。本来是想了解一下多年不见儿子的现状顺便关怀一下弥补前世的亏欠,可是现在怎么说?说她堂堂阴后练功出了岔子返老还童得比自家儿子还嫩?这梗比当年被李秋水害的走火入魔一生萝莉样还丢人。
石青璇美眸看着侍剑抽搐的眼角,有些不解,又道:“是青璇想岔了,江湖上并未有阴后再次有后的传闻,请问姑娘你是?”
侍剑累觉不爱,破罐子摔坏般道:“我是祝玉妍!”反正石青璇一向隐居,和慈航静斋不密切又排斥石之轩,本人也不是多嘴之人,知道了也不会说出去的。
只见石青璇美目睁大,面纱下的棱唇微微张启,一副被雷的不轻的样子。久久,看着侍剑比夜色更黑的脸,石青璇乖觉的没有说什么。
“岩哥他很想你。”石青璇先打破了僵局,声音在凌冽山风中响起:“虽然你与他分离后从未去看过他,可是他依然记着你,将你送给他的铃铛一直随身携带着。”
侍剑苦笑着摇头道:“我以为他已经不记得我这狠心的娘亲了。一入江湖身不由己,我的身份让我无法像普通的母亲一般陪着他长大,他一定在怨着我吧。”
石青璇微微摇头,眼神认真的看着侍剑道:“岩哥从未怪过你,他知道你的使命,懂的你的责任,明白你不去看他是为了他好。”
侍剑凝视着石青璇,第一次放下高傲恳求道:“我与你娘亲的事你也是知道的,今日在此我便不顾这张颜面求你,岩儿自幼不在我身边长大,岳山又去世得早,这些年他定是过得冷清至极,你与他从小一块长大,希望你能不计较我与你娘亲的恩怨纠葛不迁怒于他,让他别那么寂寞。我现在不能亲眼看看他,只能求你让他可以过的好一些。”
石青璇点头认真道:“不必祝宗主多礼我也不会将上一辈的恩怨加附在我们身上,娘亲她生前也待岩哥极好,便是临终前说起祝宗主也是深感愧疚……”
侍剑打断道:“如此便请你帮我带些东西给岩儿。”说着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锦囊交与她,想了想又拿出一个玉佩递给她,道:“这锦囊请你交与岩儿,里边的东西都是极有用的。这玉佩当是我给你的见面礼,你若信我可随身携带,或许关键时候它会救你一命。”
石青璇收起东西,看着侍剑长叹一声却也不再提刚刚的话题。
侍剑辞别石青璇后找到客栈中的跋锋寒,淡定的在他瞪视下坐在他面前的凳子上,眨着明亮的眼睛看着他道:“真的生气了?”
跋锋寒咬牙猛然站起,大声道:“难道我不能生气?你想走就走想来就来,草原上匆匆离开连道别都没有,现在一来就又带着石青璇离开,每次都是我看着你离开的背影!”
侍剑用右手食指挠挠脸颊,道:“咳咳,好歹也是草原上生死与共的好姐弟,计较那么多做什么,当时我是真的有事急着离开。”
看着一脸‘专业坑兄弟一百年’的表情,跋锋寒气得笑了:“你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你连累我会需要和你一起生死与共?”
跋锋寒说的倒也没错,如果不是侍剑他虽然被毕玄派人追杀但也不会到身后追着一群如附骨之蛆前赴后继的西域武者的地步,想起当初他们在前边狂奔后边缀着一群持着各种武器紧追的武士、幕僚在荒凉的大草原上扬起黄烟滚滚的场面他就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一脸无辜的女人!
那是数月前极其风和日丽的一天,侍剑为了能震慑群雄让之后无双城的建设无人敢前来找茬影响进度,思索着还是让名声显赫的阴后头衔上在镀上一层金,打算前去找几个当代宗师练一下技能熟练度,挑来选去拍板决定了毕玄——高丽傅采林在闭关,宁道奇身后有慈航静斋推了会招来大敌,三大宗师也就毕玄好下手。
于是不顾众人阻拦包袱一背马一跨直奔西域,直截了当对毕玄下战书。头顶金灿灿的外挂光环侍剑理所当然一场险战后推倒了毕玄,倒也没下死手给他留一口气。其实若只是这样侍剑不会引来什么追杀,西域向来民风彪悍崇尚武者,侍剑打败毕玄除了拉起毕玄和其门人的仇恨值外还是很受西域人民欢迎的,可是千不该万不该这货打败人家百年难得一出的绝世高手后还顺手把人家军事分布图和私密账本撸了,惹得西域将领雷霆大怒一挥手派出门下高手纷纷追杀。值得一说,为了不丢脸,口称阴后的侍剑那身萝莉皮没有爆出去,中原也只有消息灵通的高层阶级知道阴后祝玉妍打败了宗师毕玄,这也是消息闭塞的石青璇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侍剑的原因,而外来者的跋锋寒更是对他视为目标的毕玄已经被推过的事一无所知。
烈日下,侍剑蜻蜓点水般右脚在地上一点后借力跃向前方,长发在风中如一抹墨色瀑布飞舞,耳边疾风咧咧刮过,所经之处扬起阵阵尘沙。
紧拽着她头发在风中摇摆被侍剑用石墨滚过一团黑的智能管家紧盯着光屏喊道:“往右!左边两百里处有人追来了!等级全74以上。”
侍剑一言不发往右拐,避开左边阻击者。
其实按侍剑现在的武功妥妥的能秒掉那群敌人,但那样仇恨值就涨大了。现在只是丢失重要军事文件,等她回中原后考虑的因素多了西域也只能咬牙认了,但若果在撸了人家军事机密文件后又下死手毁了人家辛辛苦苦培育出来的强者让西域战斗力猛降,那完全就是血海深仇不死不休了。
思索着逃跑路线的侍剑没有感觉到刚刚踩过借力飞起的东西不是硬硬的土地,直到她飞出数里后系统音响起。
叮!任务:那年我们一起逃过的追杀;任务内容:救起重伤的跋锋寒,一起逃至中原;任务奖励:300点好感值,【咒泉乡的温泉水】x2,【替身玉佩】x5;系统推荐:避免任务对象断气,请及时治疗。
侍剑:请问跋锋寒在哪?
智能管家:刚刚你踩过的那坨就是。
一阵‘……’过后侍剑猛地刹车,双脚摩擦地面扬起一片黄烟上身惯性倾向后方,一个刁钻角度的扭身后狂奔回刚刚那处。
跋锋寒奄奄一息的卧趴在地上,被漫起的烟尘混着淡淡青草香气呛得力不从心的有气无力咳着,胸腔哽住的呼吸憋得他双眼发黑。他一生中从无如此狼狈过。挑战毕玄败于他手下他可以坦然承认自己技不如人,资质过高受毕玄下死令追杀他只会想着逃脱之法而不怨天尤人,可是谁能告诉他,身负重伤躲在草丛中避过杀手坐息运功疗伤的时候被突如其来的一脚从背后猛踏,不仅中断他的运功害他内力乱涌,还把微微愈合的伤口再次踏裂鲜血止不住的往外奔,这是什么情况?匍匐在地的跋锋寒眼冒金星的视线中是一抹风姿绰约的墨影。跋锋寒想着难道他没有死在毕玄手上,没有死在高手的追缉下却要死在别人无意间的一脚里?感到眼前视线越来越暗,耳边只听到耳鸣声‘嗡嗡’作响,跋锋寒回忆以往从一马贼到江湖这一辈拔尖者的辉煌成就感慨着自己登上虚空之境的远大理想抱负正要惆怅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未来时一个熟悉的脚印再次重重踏在了他的背上。
这一次侍剑果断发现脚下硬度不对了,麻溜的从跋锋寒背上跳到一边,那一脚的借力让跋锋寒第一次恨自己身体太好没办法昏过去。
侍剑看着躺在淋漓鲜血里血肉模糊的跋锋寒倒吸一口冷气,谁下的手?这得多大的仇恨啊!
喂,姑娘,作为关键三脚的罪魁祸首你这般无辜的态度真的好么?
耳力极佳的侍剑听着远处不停追来的轰轰马蹄声,连忙把一直奋力抬头看清罪魁祸首打算做鬼也不放过他(她)却有心无力的跋锋寒扶在怀里一掌拍出他喉咙里哽住的热血,掏出【修复剂】灌他喝下,然后一个横抱抱着他施展轻功离开。
没错,那个姿势就是传说中缔结无数男女姻缘开始的公、主、抱。
跋锋寒自认一生中最爱的便是他手中的刀剑,能占据他一生的也只有刀剑,因此曾在塞外征服的芭黛儿开始影响到他的求道之心的时候他可以做到毫不犹豫的舍弃,就像曾今他所经历过的温柔乡一样抛下,丝毫不在乎他曾为征服这个草原上最美丽的女子付过多大的代价。美人香,英雄冢,越是美丽的女子在他看来就越是求道路上的磨砺,就越能让他突破心境。他自信任何女子都不会羁绊住他的脚步,哪怕她再美。可是在看到扶住他的女子容颜的那一刻他发现原来他的求道之心并不如他所想的坚定,他这一生中经历过无数佳人,可却从没有一个女子能如同眼前之人般让他脑中空白,心跳不律,甚至忘了呼吸。
他昏暗的视野里,夕阳下,茫茫草原中,那个背对夕阳眼眸如黑色玛瑙般勾人的女子让他甚至有一刻动摇了习武之心。
跋锋寒一直在想,如果当初他没有在看到逢魔时刻那遗世孤立的女子动了心,没有在之后逃亡途中让知己、搭档、爱慕种种情感交织,是否在之后一次次生死与共中不会让这丝爱慕渐渐抽长将他缚于以情为名的茧中,一世挣脱不得。
第18章 大唐双龙传7()
同样是塞外苍茫大漠中,灼灼烈日下,跋锋寒一路按着中原方向狂奔扬起沙尘无数,身体紧绷气力用到极致。他不是侍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