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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令这艘小船蓬荜生辉的楚留香; 此时正面无表情的坐在船内,看着对弈的两人; 目光在‘公主’脸上掠过,望着对方因沉思而更深邃如夜的双眸; 感觉鼻子有些发痒; 默默的移开视线。
再好看也不能看了,感觉要弯。
急迫寻找些什么来压抑自己对于欣赏美色的本能的楚留香听到船外传来嘈嘈切切的喧哗,挑了挑眉,当他出面宣布他护送‘新月公主’出嫁后; 这一路可谓风平浪静得很。
再深深看一眼‘新月公主’,楚留香便好奇的出去看看,一路上的平静早把他闷坏了。
然后下一刻楚留香就想剁掉自己的脚。
女人,很多很多的女人,在一条大大的船上的大大的床上,更要命的是,这些美丽的女人楚留香都认得,并且每个都很熟悉。
此刻对面船上的女人显然也看到了楚留香,她们每个人都含情脉脉的看着他,用自己最甜美的声音唤着他的名字,都认为自己是他心中唯一的那一个人。
这才是最可怕的一点,简直是每个男人的噩梦。
想到船里的三个祖宗,楚留香摸了摸鼻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一抹白色蜻蜓点水般的掠过,犹如一朵轻飘飘的白云落到楚留香他们的船上,洁白无瑕的白衣,万里无云般的笑脸,令人一看便觉得心情舒畅起来。
“我姓白,白云的白,我的名字唤作白云生。”他道,“人江南留香久,海上渐有白云生,后面这句话说的就是我。”
楚留香摸摸鼻子正要说话,一道低沉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
“那前一句说的是他?”
声音虽然低沉,却并非男人粗狂的低沉,它轻轻的,沙哑的,像一个美丽的姑娘柔弱无骨的手指在你心底轻挠,挠得你心痒痒的。
即使这几日已经听了很多遍,楚留香此时也仍是觉得耳朵一阵发麻,骨头窜过阵阵酥意。显然全身酥软的不是他一个人。
自称白云生的男人此刻愣愣的望着刚从船里走出的人,目光发直,手中的纸扇落在地上也未能引回他的注意。
骨节分明的手撩开洁白轻柔的纱帘,纱帘恋恋不舍的滑垂在‘她’枫叶般红艳的裙摆上,似乎看到陌生人有些不愉,狭长的双眼微微眯起,却遮不住其中半分流光溢彩,红嫩如花朵般的薄唇勾起讥讽的弧度,即使是这般高傲的模样,也无法令人产生一丝不满,只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她’小巧的下颌微微抬起,不客气道:“下去。”
白云生身子又软了一分,按捺住心中急切的情绪,摆出自己最好看的模样,浅笑道:“听闻香帅在此,我的主人想要见一见他,又怕香帅不愿,就想着知己相劝或许香帅便肯了。”
楚留香只觉得对面的目光要把他穿透,问道:“你的主人是史天王?”
‘她’挑了挑眉,转头看着船上自‘她’出来后便铁青着脸的女人们,细细的柳眉挑了挑,问道:“你现在还是这般想?”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完全不敢看身后女人们的脸,白云生只觉得无数道目光如刀般割着他的后背,只觉得如果他敢应,身后的女人就敢活生生的咬死他。
“船外有什么?你们如此乐意待着。”
一道倩影从层层叠叠的纱帘中穿出,看到如此多人,不免愣了愣。
如果说先前出来的‘女子’是闪闪发光的宝石,现在这位便是那润美无瑕的珍珠,不同于‘她’美得摄魂,那弯浅笑的眉眼足以让天下的男子都溺死在她的温柔里。
感觉小伙伴们犹如打狗(白云生:……)的肉包子般一去不回,侍剑吞下嘴边的桃花酥,捻起盘中最后一块,也走了出去。
下一刻,对面船上的那群女人中有几个性子多愁善感的立即哭出声来。
侍剑:“……”
望着极傲美,极温婉,极魅惑各有千秋的三‘女’,白云生此时也不免嫉妒起来,叹息道:“人道香帅身边总不缺美貌,让整个江湖男儿妒恨不已,我今日总算明白了。打有打不过,知己也劝不了,看来我只能空手而归了。”
说罢,他转身蜻蜓点水般落在对面的船上,不见他如何动作,船便慢悠悠的动了起来。
临走前,白云生还是忍不住,转身望着‘她’,肃然道:“在下位高权重,钱财不缺,虽没有楚留香有名,但也是一方人物,来日姑娘若不弃,我妻子的位子随时侯着。”
侍剑、左明珠,楚留香:“……”
“先前楚留香说你的主人是史天王。”长指握住玉扇遮住半边脸颊,敛去弯起的薄唇,深邃如夜的黑眸让润白的玉扇黯然失色:“你再如何是一方人物,也敢同史天王抢妻子不成?”
白云生猛地一惊,抽气道:“你是新月公主?!”
实际上,新月公主被杜先生养在深闺,若非朝廷下旨封赏令她和亲,甚至没有人知道还有一个新月公主,更何提她的面貌。而令旨下后,新月公主终日面带纱巾,周围重重高手,面貌更是鲜为人知了。
白云生脑中心思百转,脸色也明暗交替,诸多的阴谋徘徊于脑中,深深的看了一眼‘新月公主’,白云生咬牙离去。
侍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所以说,他来干嘛的?”
“谁知道呢。”左明珠幽幽望着‘新月公主’,显然输给‘她’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随即眼神一亮的看着侍剑:“伯母,我也想要更好看些的易容,你再给我弄一个比阿柳更好的吧。”
嗯,是的,让楚留香时不时感觉要弯,让白云生一见钟情,让那些知己知难而退的,就是在杜先生山庄里被侍剑治好眼睛的原随云,原少庄主。
用绝对的武力让杜先生激动的同意代嫁后,侍剑拎着红艳的嫁衣递了过去,本来侍剑做替嫁的人选是最好的,按她的武力扮作新娘洞房花烛在史天王做某种不和谐之事的时候一爪子挠死是分分钟的事情,然后武力镇压那群海盗和平演变这场祸事,这是最好的结局。
但是侍剑表示她要是真敢穿上这套嫁衣那么不止大明跟海盗,她都要被某些人摁头就杀!
想起侍剑那群桃花债,楚留香忍痛放弃这个诱人的念头。
侍剑递过来嫁衣时候,左明珠理所当然的正要接过,毕竟在场唯二的女子,侍剑不穿也只能她穿了,没想到她身后的阿柳伸出手越过她,比她还要理所当然的接过了那套嫁衣,看着左明珠和楚留香目瞪口呆的脸,原随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原随云从没觉得这女魔头怎么会让左明珠这样史天王一掌就倒的弱女子去当诱饵,一起经历数次惊心动魄的追杀,对方什么德行他还不适应么?反正那数次濒临死亡的日子里,他们装过乞丐乞讨,当过云游少年,甚至还做过青楼歌姬,怎样的场面他原随云没见过?不过当个和亲公主罢了,他从女魔头处学来的缩骨术和变音之法岂是摆来好看的?
楚留香:……所以伯母你究竟对阿柳公子做了什么?!
于是楚留香和左明珠全程保持目瞪口呆的姿势看着原随云缩骨,更衣,侍剑替他描妆易容,一个浑然天成般的绝色便盈盈立在他们面前。
那脸,那身段,那嗓音,即使知道对方真实性别,楚留香和左明珠仍日日处于‘麻麻我要弯了’的状态中。
原随云叹了一口气,好看的柳眉皱起,楚留香只觉得心中一痛,他拍了拍左明珠的脑袋:“莫胡闹,我这易容好看些也是为了能更令史天王更松懈,你现在的易容也很好看的。”
左明珠犹不死心:“阿柳,那等这事了结后,你教我描绘妆容,你同伯母学了那么久,肯定也是极为擅长的!”
“好。”原随云笑意盈盈的应道。某种却闪过一丝索然。
只是此事一了,估计他们就要分道扬镳了,他的眼睛已经治好,女魔头应该要同他告别了。
啧,怎的竟然感觉惆怅起来,远离这女魔头,他继续做他无争山庄少主,不必日日警惕可怖的追杀,奔波劳累的吃尽各种苦头,不是很好吗?
只是终究无一人如同长辈般理直气壮地的护着他,教诲他,在他不对的时候直言呵斥了吧。
如果他的母亲还在世上,那定然也是如她一般的吧?
然而第二天黄昏时分,四人正要睡个好觉,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又莫名其妙离开的白云生又来到了这艘船上,只是毫无先前的意气风发,他本来就白净的脸显得惨白,弥漫着一股不祥的黑气,白净无瑕的衣服此刻破破烂烂的,猩红的伤口从褴褛的衣服中露出。
宛若万马奔腾的鼓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浊黄的江水中几道雪白的影子沉浮,似穿梭江面的鱼群,少女妙曼的身躯在朦胧的落日下显得格外诱惑。
“香香啊,”侍剑望着江中训练有素的少女,以及远远破浪而来的战船群,露出了楚留香鲜少见而又胆战心惊的冷笑,虽无杀意,但她眸中的寒意,让每个见到的人都不由一抖:“我又没有告诉过你,这世上我唯厌恶一种女人?”
“那种,非常懂得驯服女人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嗯哼~师师周末要去浪,所以呢这两天不会掉落更新啦~
我们周一见~么么哒~
第109章 楚留香传奇19()
豹姬是一个很晓得如何将女人驯服的女人; 所以她手上才会握着一支连史天王都不会小觑的全是女子的军队。同样她也是个很了解女人而又很干脆的人,所以在侍剑以常人无法想象的速度重创她的女子军队; 将那把泛着寒光的剑架在她脖子上的时候; 她很干脆的投降了。
只要一眼她便可以看出,眼前这个看似娇滴滴的美人; 拥有一双坚定而锐利的眼睛,不是她所能击败和动摇的,哪怕是史天王也做不到。
毫无形象的坐在猩红色的波斯地毯上,豹姬仰了仰头,将长而结实的脖子示弱的展示出来,笑道:“嘿,美人; 对于前来投靠的人你这样未免太小气了些。”
侍剑挑眉一笑,那眉宇间的万种风情即使身为女子的豹姬也不免晃了晃神; 慢悠悠道:“率领着一支军队来围着自己情人的未来的老婆的送亲船; 这叫示威。”
“她们几十个都打不过你一个,这么闹笑话; 我要是不说是投靠就太丢人了。”豹姬说得理直气壮:“要是打得过才叫示威,现在打不过我投靠也没什么。”
侍剑收回架在她脖子上的剑; 她身后先前被侍剑剑气碎了大半经脉的两个女子挣扎的往这边爬着过来; 想要护住豹姬,侍剑笑道:“你是个很爽快的人,我一直都很喜欢爽快的人,如果你不是踩到我最厌恶的事情; 我挺乐意和你做朋友的。”
“厌恶?因为我做了史天王的小老婆?”豹姬完全没有一般女子谈起这事的羞愧。
“因为你驯服的这些女人让我想起了以前。”侍剑收剑入鞘,嗤笑一声道:“以前我还很弱小的时候,总是有人想要驯服我,让我像猫像狗一样听话。”
“那你有没有杀了他们?”
“没有。”侍剑看着豹姬诧异挑起的眉头,笑道:“我只是将他们那片的人杀了一半,让剩下的人听话,然后让人给他们带着狗链,让他们只能爬着走,不准说话只能学狗叫学猫叫,吃东西也不准用手。”
豹姬脸色变了变:“他们肯听话?”
侍剑轻描淡诉道:“让他们懂得痛了,也就懂得听话了。”
豹姬叹了一口气,从地毯上爬起来,理了理身上的战袍,道:“我发现我好像只能认输了,我没有你能打没有你多心眼也没有你狠。你们新月公主嫁过来,什么都没有,总需要有人帮衬的,你觉得我怎么样?”
侍剑此时也不免觉得好笑:“你带着一个军队来这里就是为了给自己情人的大老婆投诚的?”
“如果没有你在,那就是新月公主给我投诚了,我没有信心能防住你的追杀。”豹姬说起这话时候毫不迟疑,坦然道:“本来想看看和亲的公主是什么样子的,长得好看就用着,不好看就杀了。”
侍剑一笑:“你是不是说反了?”
豹姬摆摆手:“如果以前我当然要杀了公主,毕竟史天王最宠爱的是我,甚至封我为豹姬将军,这见鬼的公主一来我就得有可能失宠,有可能失去一切,这样,我算什么?”
侍剑好奇道:“那现在是?”
“我需要长得好看的人来拉回史天王的心。”豹姬毫不隐瞒,“现在史天王被一个男狐狸精迷得神魂颠倒,要是以后真喜欢上男人了,我就成笑话了,现在史天王护得密不透风的,何况那男狐狸精一看就是心眼很多,他两要是真好上了,我玩不过他。”
作为男狐狸精的亲娘,侍剑心情很复杂。
清咳了几声,侍剑岔开话题道:“你在史天王那里说得上话?”
“我算二把手。”豹姬下巴点了点船外飘着的小成一点的船:“白云生脑子比我好使,史天王更喜欢用他。不过史天王最信的还是自己。”
侍剑摸着下巴想了想,非常自然似问天气好不好般随意道:“如果我杀了史天王,你有几分把握接手?”
豹姬被她的话吓了一跳,半响,叹了一口气:“你虽然武功很高,但是史天王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何况还是七个史天王。”
侍剑笑了笑,转身走出船舱,豹姬跟了出去,然后愣住了。
侍剑一入船舱便击败两位副将,虽然干脆利落得可怕,但豹姬也只是觉得她的武功很高,直到这一刻,她才如此直白的明白这个看似弱柳迎风般的陶瓷人儿的可怕。
她的船舰上,她的属下们安静的躺在船上,似乎睡着般安详,她们微微起伏的胸膛让人知道她们还活着,而在侍剑进入船舱之前,豹姬没有听到一点声响,也没有发现有人入侵,她以为侍剑是悄悄潜入的。
若要做到如此,她们昏迷的时间间隔不远,可是这不是几人,十几人,而是几十个人!何等可怕的速度。
豹姬的后背被冷汗浸透。
此刻她才真正的把心底那些弯弯道道丢掉。这样可怕的高手,她招惹不起。
左明珠和原随云倚靠着船栏赏夜海,楚留香蹲在目瞪口呆的白云生面前问话,而白云生显然被侍剑可怕的速度吓到了,回话都是颠三倒四的。
侍剑随手给最靠近的一条船上的几个人解穴,她们悠悠醒来,很快便恢复清醒,戒备的看着侍剑,还未动手便被侍剑身后的豹姬喝退。
原本安静的海上随着这些小姑娘的清醒喧嚣起来。
侍剑腾云驾雾般几个起落回到船上,蹲在白云生面前瞅了瞅,转头问着用尽全力跟上的豹姬:“你说他比你大,我做掉他你接手史天王的地盘会不会更顺利一些?”
豹姬还未回话,白云生仿佛大梦初醒般喊道:“别打!是友军!”
所有人一愣,侍剑想了想,道:“你是杜先生的人?”
豹姬心思百转,显然一直以来的强力对手竟然是奸细,史天王把那么大的权利交给一个心怀不轨的人,什么眼光!呸!
侍剑将生死符往白云生喉咙里按进去,双手合十,脸上带着少女的娇俏,道:“太好了呢!既然史天王一二把手都愿意帮忙,我们就不用顾忌那么多了呢!”
楚留香默默捂住眼睛。
不,伯母,即使你装的再天真无邪,笑得再甜,你以为我们看不到你刚刚给人灌药水吗?你摆明不信啊!
白云生被逼着吞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