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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面无表情:“听说江湖新出现四名绝顶高手,在纷纷追杀一个人,从荒漠到烟雨江南,一路上腥风血雨。”
侍剑:“……”
“听说,有一位叫陆小凤的侠士追踪妻子到武林大会,却不经意间破坏了魔教想要毒害名门正派的阴谋受到武林人士,受他救命之恩的众人纷纷愿意帮助他找到他妻子的下落。”
侍剑:“……”
“据说,有一名叫叶孤城的剑客对一名女子拔剑之时,‘无争剑’欲英雄救美反被女子打伤,痛不欲生之下对自己武学产生了怀疑,决定从此罢剑回家继承父辈厨艺。”
“据说……”
楚留香的据说没有继续,因为一只宛若无骨般娇嫩的手轻轻的在他避不开之下握住了他左手的命脉,侍剑柔柔一叹:“你见到了伯母只想说这些么?”
楚留香认命道:“伯母你说吧,你是想要小子做什么?”
第101章 楚留香传奇11()
侍剑想要楚留香做些什么?说起来倒是件同她极为不符的事情——她想借钱。
这并没有什么可笑的。无论是谁,被四个顶尖高手从荒漠到江南一路追杀,已经足足三个月不能好食不得好眠,待身上最后一锭碎银用来付面钱后,待看到相熟的人时怕也是会毫不犹豫的开口的。
已经被老板娘拉倒侍剑那桌端坐的楚留香嘴角一抽,实在无法想象侍剑这般天人之姿会有缺钱的时候,他叹息道:“我常听人说道,‘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合’……”
这么这几人就那么能折腾?都已经打了横贯整个中原了。
侍剑叼着面一脸忧伤:“我倒是想和,但是每次他们一见到我就是直接开打,剑剑不留情,陆小凤倒是没有动手,但是只要一见到我就一直叹气,一直忧伤……”
所以求原谅的话完全说不出口啊!
楚留香也忍不住叹息,遇到侍剑后他简直要把一辈子的叹息都叹完了。
这时候老板娘端了一个碗过来,碗中没有放一滴油、一块肉、一根面,光洁的碗中盛着大半碗的珍珠,每一颗都在摇曳的烛火中散发着盈盈光泽。
花姑妈笑道:“姑娘既是缺钱,我这儿刚好有一桩好买卖,还请姑娘肯赏个脸。”
楚留香眼角一抽,忍不住道:“我的妈呀,你就别喊人家姑娘了,人家两个儿子同我差不多大啊!”
花姑妈妩媚的眼睛顿时瞪圆,望着正在点头吃面的侍剑忍不住倒抽一口气来,还未等她说什么,一道声音便已经由远而近的响起。
“我的妈呀!你不是都找到个冤大头娶你了还来趟什么浑水!”
花姑妈柳眉倒竖,一扭腰就走到大喊的汉子面前一把拧住他的耳朵,痛得他嗷嗷直叫。
花姑妈喝道:“就准你这兔崽子去送亲,不准老娘来摆面摊?”
胡铁花被她捏得直呼喊痛。
侍剑放下碗看着楚留香,楚留香摸摸鼻子,给她讲了一件最近江湖上沸沸扬扬的事情。
朝廷要将一位钦封的公主嫁给一个纵横七海的海寇。
“史天王?”侍剑摸下巴回忆道:“就是那个近年来一直带着手下在沿海一带掠夺百姓的倭寇?不过那跟你和小花有什么关系?”
楚留香同这件事当然没关系,有关系的是胡铁花。他被玉剑山庄的花总管亲自找上门,请求他将朝廷钦封的新月公主送去给史天王。
而以花姑妈为首的江湖人却不懂其中得失想要阻止这场婚事。
胡铁花好不容易挣脱花姑妈捂着耳朵走来,愤愤道:“你们当我愿意把别人的女儿送去给人当老婆么!不都是为了沿海一带的百姓!”
“说得好像和亲了那个海寇就不伤民扰民了一样。”侍剑冷哼一声,眼底皆是不屑:“这话怕是朝廷都不信,不过是嫁的不是他们的闺女,又摆出了为民的姿态,名声上好听了罢了。对付一个海寇都要用到和亲,那往后他国大军压境之时,怕也只能跪地降服吧。”
“不和亲,不纳贡,不称臣,不割地;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侍剑敛去眼中叹息,幽幽道:“这位君王当日意气风发说出这段话时,可曾想过子孙不肖!”
楚留香胡铁花默然。
侍剑不解道:“不过,你们一边要送亲一边要阻止,为什么就没想着直接去杀史天王呢?”
花姑妈走过来,愁眉道:“哪是不想,如果真有人能杀了那贼子叫我舔他的脚都成!但是之前黑竹杆去刺杀那贼人,却被活生生的废了!侥幸捡了一条命回来,告诉我们史天王养了六个跟他一模一样的替身,不是易容的,是真的长得一模一样!他那样的高手一个便已经要命,何况是七个一起上。江湖都说你楚留香打败了石观音,但是就是楚留香也不能打败七个石观音吧!”
侍剑:“……”
楚留香一脸血的望着花姑妈:“天地良心啊我的妈!谁跟你说我打败了石观音的?!”
当着本人面说这话姑奶奶你是嫌我命长么?
花姑妈疑惑道:“江湖上都这么说的,龟兹国要为大公主比武招亲结果最后也没有听闻婚讯,所有参加的人都对那场婚事闭口不言。随后,江湖渐渐传闻那场婚事似乎石观音插了一手但是没有成功,她的领地也被人一把火烧个干净,她自己也下落不明,恰好是你香帅带着朋友进入荒漠的那段时间,所以很多人都觉得你把石观音给打败了。”
楚留香简直要给跪了,而参与的胡铁花也瞪大了眼睛骇然不已,侍剑倒是无所谓的耸肩道:“那领地是我自己烧的,至于江湖传闻么,估计的拥翠山庄的某些人想要打探消息放出的似是而非的小道消息吧。”
楚留香跟胡铁花对视一眼,正要开口询问,却见侍剑施然站起,眨眼问道:“你们说的那个新月公主是不是胸膛上有个月牙的胎记?”
楚留香眉头轻皱,他并不认识新月公主,但是他认识她的父亲焦林,焦林曾说过新月胎记的事情。
侍剑一挑眉,不见她如何动作,下一刻眼前便已失去她的身影,唯有淡淡香气仍飘散在风中。
侍剑的眼睛很好,似她这样的高手普通人能看到十尺之内的景色,她往往能看到一百尺,不仅能看到,还能看的清晰无比,似乎就在眼前一般。
所以当花姑妈同楚留香说话的时候,她就已经看到遥远处的一件客栈中,一个黑衣人走进了一间窗户敞开的房间,透过窗户,她能清晰的看见那个黑衣人从麻袋中抱出的显然刚洗完澡的女子胸膛上恰好有一个新月胎记。
侍剑像阵风一般从窗户飘到黑衣人房中梁上,却听见下边的黑衣人突然开口道:“我是不是很好看?你看够了没有?”
侍剑没有动,她不觉得这句话是对她说的,也不觉得这世间会有谁能够发觉得了她。
又有一个人从敞开的窗户中进来,一身白绸缎做成的夜行衣,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傲慢而轻佻的表情,道:“你故意不将窗户关好,不就是为了让人看的,怎又问我有没有看够呢?”
黑衣人那张带着东洋风味的脸柔柔一笑,似乎没有听到嘲讽般,她娇嫩的十指拈花般轻巧的褪去自己的衣裳,她的胸,她的腰,她的腿,随着衣裳的掉落而盛放着,这样一个一览无遗的美人倒在怀中怕是没有人能起防备之心的,因为她的身上哪怕是一根针都能看得很清楚。
而白衣人却似乎没有看到这无声的顺从,一巴掌便将黑衣人给从身上打了下去,叹息道:“你为什么要在人家洗澡的时候把人家掳走呢?这本该是我这样的大男人才该做的事情。”
黑衣人表现得比挨打时更为气愤:“你就是为了她打我?她哪里比得上我!”她摸着自己肿起来的脸,冷笑道:“你只要再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保证她会变成全天下最脏的女人。”
这句话显然成了白衣人的弱点,这似乎是扶桑女人与生俱来的的本能,她们了解男人,就像猎人了解猎物一般。
侍剑觉得她要讨厌这个黑衣的扶桑女人了,因为她唤起了她最不堪厌恶的回忆,所以她从梁上飘下,站在床边叹息道:“一个在人家洗澡时候掳人的女人,一个大男人,似乎都不适合带着一个没有穿衣服的女子,不如将她交给在下,如何?”
白衣人同黑衣人脸色一变,他们竟然直到对方出声都没有发现这房中尚有一人!
扶桑女子脸上更是没有一丝血色,因为侍剑的不远处的床下的箱子中就是新月公主的藏身之地!
白衣人不由向前一步,拱手道:“在下薛穿心,姑娘若是知道被掳之人藏在何处可否交给在下?朝廷钦封的玉剑山庄定会万分感激姑娘!”
侍剑冷笑,四根木柱的大床便被一道气劲碾碎,化为琐屑悠悠落地,而床后的大樟木箱如同被一双无形的双手给推到了侍剑脚下,她眼神冰冷的笑道:“别说区区一个玉剑山庄,就是皇帝老子来了,我想要的人也没人能带的走。”
“哦,是吗?”
窗外突然轻轻飘来一声极其清淡的声音,有些温和,又带着一丝笑意,却成功的令原本狂傲不羁的侍剑脸色发白起来。
看到来人,薛穿心显然送了一口气,对着来人拱手恭敬道:“徐公子。”又道:“新月公主被这扶桑女子掳来,想来就是在这箱中,只是这位姑娘……”
徐子陵轻咳一声,望着如同被逼下水的猫儿一般炸毛的侍剑,脸上带着一些男人间才会懂的笑容,轻声道:“扶桑人为什么要掳走新月公主想来其中缘故颇深,薛公子何不同这位扶桑姑娘好好询问?徐某同爱妻久未得见一面,甚是想念。”
薛穿心恍然大悟,伸手就打晕了一旁防备的扶桑女子,抱着她笑道:“既然如此,在下便在楼下等着徐公子了。”
绝望望着薛穿心跳窗离去的背影,看着徐子陵步步逼近,侍剑也步步后移,直到撞在桌子上。
“你别动!”侍剑拿起桌子上不知道为何摆着的算盘用力摔在地上,猛地跪在上面:“我自己来qaq”
第102章 楚留香传奇12()
待双膝同珠子碰撞出清脆的声响,侍剑才反应过来。
不对我在做什么!
而右手已经握在剑柄上的徐子陵也被她这惊天一举给惊得顿了顿,看着她纠结到皱起的脸,仿若被顽劣孩子抓住的猫儿般可怜兮兮的眼睛,握剑的手不由移到她头顶上细细摩挲。
这样可怜兮兮的妍儿可是很少见到啊……真是……
徐子陵突然说道:“在荒漠那夜,妍儿同跋锋寒与西门吹雪可是玩得开怀?竟让他们伤患在身也对妍儿你想得紧咧。”
满腔腹稿的侍剑顿时被噎得一脸血。
不,不会吧?!她对跋锋寒跟西门做的其他人一定不知道吧!冷静下来!这厮一定是在哐你的!想想这些年被他哐的还少么!但是……他口中的两人想我是想着怎么打死我吧!不不,侍剑冷静下来,好歹是夫妻一场,跋锋寒跟西门吹雪一定不会那么冷酷无情的!一定的!
侍剑越想眼泪就越要落下来。
看着嘴巴抿得死死的眼泪汪汪的侍剑,徐子陵狭长的眼睛闪过一丝笑意。
呵,果然这样的妍儿真是令人想要欺负到哭泣啊~
其实侍剑对跋锋寒跟西门吹雪做了什么其他人还真不知道,只是看到经脉俱断的跋锋寒没有难过反而像偷腥的猫般笑得贼兮兮的,而被他们在沙漠一处客栈偶遇的西门吹雪一被谈起侍剑时候那种浑身冰冷偏又脸上微红的反应,让未经人事的徐子陵只能暗暗揣测侍剑是不是对他们做了某些吟诗作对的事情。
只是,虽然想要欺负到哭泣,但是在跟他相处的时候还想着别的男人却委实令人困扰呢。
所以徐子陵笑眯眯道:“同样是心心念念着妍儿的人,妍儿可不能厚此薄彼啊,同赴巫山之事子陵可是同他们般渴慕至极……”
侍剑顿感不妙,第一时间竟然是扭头看着被她打得粉碎的床:“这床都坏了子陵你要冷静!”
徐子陵莫名其妙:“床坏了同我们共赴巫山有何干系?”
侍剑望着徐子陵的眼神开始微妙起来,于是慢慢试探,发现徐子陵在这一方面真的纯得跟泉水似的!
咳咳,在起先仍是个小混混的时候徐子陵每日为了生存忙得狼狈不堪,之后又因为心仪侍剑而不知不觉拒绝了所有投怀送抱,即使同寇仲出入过各种烟柳之地却仿佛六根清净的出家人般非礼勿视,之后又为了建设曌国出生入死,直到侍剑死了,他也同跋锋寒一起隐居起来,除了运输寒冰之外没有离过侍剑尸体半步。
所以,理所当然的,徐子陵对于某种那什么之事的了解还止步于曾无意间在话本上看过的,描述得隐隐约约的,只知道男女之事就是……吟诗作对?
“……”侍剑套出答案后一脸坚毅:“当然有关系!你看床都坏了我们站着吟诗作对多累啊!床本来就是让我们夫妻歇脚的嘛!”
徐子陵轻笑一声:“妍儿真爱开玩笑,你不是跪着的么?”
侍剑:“……”
于是侍剑一脸血的跪着跟徐子陵一起吟诗作对了一晚上。
当太阳挂至半空的时候,侍剑一手扶腰一手扶着梯道步履蹒跚的下楼第一眼就看到了空荡荡的客栈大厅中唯一的一桌人。
侍剑面无表情望着薛穿心跟不知道何时到来的楚留香、胡铁花:“把你们脑中的废料收起来,我很肯定的告诉你们不是你们想得那样!”
我特么的这是跪出来的!
楚留香三人不由对视一眼,看着双脚发软的侍剑踉跄走到他们面前坐下,已经她身后如沐春风的徐子陵,心里皆不信。
新月公主跟在他们身后,虽被塞在大木箱中整整一夜直到方才才让侍剑唤醒而浑身僵硬难受,但是张疲惫的脸上那双眼睛却仍是明亮万分的。
她听了楚留香说了焦林的事情,不为所动。她的父亲是谁她从小就知道,但是她不会承认,因为她现在是一个公主,一个即将和亲的公主。
胡铁花听到新月的话气得想狠狠给她几耳光,整个人都炮竹般炸起来了:“你就为了当那个什么鬼公主连亲爹都不认?!你以为当这公主是值得炫耀的吗!你是要给海贼当老婆的!”
“我知道。”新月并没有生气,反而还笑了起来,露出两个小酒窝:“我知道我是要嫁给一个为祸百姓的海盗头子,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除了胡铁花,在场的人都隐约知道了新月的话的意味,楚留香薛穿心不由动容起来。
胡铁花气道:“那你还笑得起来?”
“为什么不笑?”侍剑倒了两杯水,将其中一杯递给徐子陵,挑眉道:“只要史天王不会在洞房时候带上他那些替身,他柔弱的公主老婆就能将藏着的匕首狠狠给他一刀,杀了一个大海贼,她难道不该笑?”
胡铁花一愣,望着一脸坦然的新月脸烧了起来。
楚留香叹息连连:“虽然我不喜欢杀人,也从不杀人,但是却觉得像史天王那样的人死了该多好。”
突然他愣了愣,扭头看着侍剑,而感觉到他视线的侍剑叼着杯子莫名其妙看着他。
楚留香眼神发亮道:“伯母……”
侍剑默默扭头:“我不要、”
都快被自己夫君打死了哪还有心思去拯救天下苍生!
楚留香动之以情道:“我同南宫灵多年生死相交,彼此情同手足,伯母一定不会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