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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在了解到她无法反抗某些事后,学会安静下来,蛰伏起来等待着脱身之法。
只可惜侍剑没有给她蛰伏起来的机会。
上官飞燕静静呆在这间客栈的房间里,她知道外边无人看守,也知晓若是自己想跑出去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但她却没有一丝一毫想要离开的想法。
一想起每天晚上那种打从血液中迸发出来的痒意,一旦发作时恨不得把自己的血肉都挠烂的难受,上官飞燕就不由瑟瑟发抖起来。她是真的怕了。
所以她不走,现在的她失去了武功,身上被下了这种毒,就算走她能走到哪里?
“看来这些日子你已经学乖了。”侍剑坐在上官飞燕对面,无视她怨毒的目光,淡然的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嗅了嗅茶香道:“说吧,我家对你虽不说是千娇百宠,但至少也没少过你吃穿,更不曾打骂过你,就是在最窘迫的时候也没有让你捱过饿,你究竟为何对我家如此心狠手辣?”
“的确,跟着你们生活我并未被短过吃穿,但是有些事情比起挨饿受冻更令人难以忍受!”上官飞燕豁然站起,死死的瞪着侍剑,原本璀璨似星空的眼睛变得像毒蛇的獠牙般锋利而又淬着毒,好看的脸也扭曲了起来,她好听的声音满是怨恨:“我比你长得好看,比你聪明,样样都稳胜于你,可是从小到大,从我出生的那一天起,你就处处都压在我头上!你可以吃最好的食物,穿最华贵漂亮的衣服,有着成群的侍仆,而我就要站在你身后,忍着满心的羡慕的仰望着!你做什么事情都可以轻而易举的获得所有人的赞赏,而无论我怎么努力,就算比你做得好千万倍,也得不到他们丝毫的在意!”
侍剑低头看着杯子中泛起圈圈涟漪的已冷却的茶水,苦笑道:“我以为,你和我一样都一直记着小时候小河边的那个约定。”
“是啊,我记得。记得我们说过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上官飞燕突然凄厉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泪水便流了下来:“但是你知不知道就是那天,你不顾我阻止便下水去玩耍,结果一回去便着了凉,整整病了四天才好。而就在这四天的晚上,就因为我没有阻止你,被你那忠心耿耿的管家给关进柴房,活生生的冻了四夜!就是在那间小柴房里,我第一次明白了我们之间身份的天差地别,在你躺在温暖的床上享受着仆人伺候的时候,我抱着我冻得发抖的身体对自己说,总有一天,我一定可以过得比你好!”
侍剑闭上了眼睛,听着耳边上官飞燕哽咽的声音,突然感受到一股凉意漫上心头,在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神已然平静无波,她淡淡道:“我知道了。上官飞燕,看在小时候的情谊的份上,我不会杀你,也不会把你们所做的公之于众,甚至我会让你过上你想要的生活,华美昂贵的服饰,精致骄奢的生活,高高在上的身份,这些我都可以给你。只希望到那时候你不会后悔。”
侍剑站起来道:“霍天青那里你去把你和霍休的阴谋告诉他,我没兴趣为你收拾烂摊子,你既然没有试过逃跑,那么我相信聪明如你也最好不好去做什么多余的事——你也不想再试试体内毒性发作的痛苦吧?”
西门吹雪本身便是喜静之人,刚刚从上官飞燕房间里出来的侍剑虽然平日里喜欢闹腾,此时也提不起想要说话的兴致,而同样喜欢闹腾的陆小凤却在早晨时便拉着花满楼去同山西雁他们喝酒,至今还未回来,因此也不会有人来打破此时有些沉默的局面。也幸好叶孤城在午后时便离开去处理一些事情,否则在他和西门吹雪双重冷气下此时的气氛很更冷峻。
侍剑和上官飞燕在房间里的对话,站在门外以免上官飞燕狗急跳墙做出不理智行为的西门吹雪自然听得一清二楚。所以看着有些垂头丧气的侍剑,他难得敛去了一身的寒意,静静的跟在她身后。
侍剑走到客栈小院子里的白果树下,坐到树下的秋千上,用脚轻轻一蹬,秋千便晃悠出小小的弧度。
“其实小时候我很喜欢玩秋千的,那时候在诺大的宫殿里只有我和飞燕两个孩子,比起那些成日说着这不行那不好的仆从,我自然更喜欢和飞燕玩耍在一起。”侍剑轻轻的说着,声音很低,但她知道身后的西门吹雪能听到,他也在认真的听着:“每次我们玩秋千,我都是坐在秋千上的那一个,偶尔我也会提议让飞燕坐秋千,我来推,但是飞燕总是会说她不喜欢坐秋千。那时候我还小,就以为她是真的不爱玩,所以等玩腻了之后就没有再荡过秋千了。其实现在想起来飞燕也是想要玩秋千的,只是不敢让我推。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小的时候可以多在乎她一些,多理解她一些,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一直沉默的西门吹雪上前一步,站到秋千旁边,伸手拉住秋千的绳子将她推得高些,淡淡道:“与你无关,人心若是不知足,便是你给再多她也不会满足。”
“我知道,可是就是有些难受。”侍剑仰头望着头上被树叶遮掩得斑驳的天空,松开了一只握着绳子的手抓住一片空中飘落的树叶,放在衣袖在轻轻擦拭:“我想,如果我是她,也从小到大被一个样样不如自己的人因为身份而压在头顶,我也会不高兴的。只是西门,难道怨恨,就真的可以把曾经的一切美好都抹灭掉吗?”
感到西门吹雪推秋千的力道不大,侍剑便松开了另一只手,双手捧着擦拭干净的落叶‘呜呜’的吹奏起来。
这是一首比较哀伤的曲子,讲述的是一个因病即将逝世的少女在回忆以往美好的生活时的喜悦,又夹带着不久于人世的不甘离去,还有对自己所爱之人的祝福。
袅袅的乐声在这片小小的院子里荡漾开来,随着夏日温暖绵柔的清风穿过一间间屋子,像阳光般流淌开来。
霍天青原本听完上官飞燕的讲述后铁青的脸在听到这忧愁恬静的乐声后,不可思议的,他先前似能将心肺都燃烧的怒火莫名其妙的冷却下来,而就在这时,他惊讶的发现,坐在他面前狠毒的,冷血的,铁石心肠的女子突然一下子捂住了脸,大滴大滴的眼泪从指缝中渗透出来。
解决完霍休和上官飞燕的事,侍剑便打算回她家现在的隐居地,毕竟虽然事情都已经布置好了只等收网,但复国之事容不得一丝马虎,还是全程掌握的好。而且看着莫名其妙一相处起来就气氛很诡异的叶孤城,西门吹雪和陆小凤三人,侍剑还是森森觉得解除婚约一事还是快些完成的好。
在侍剑摸进叶孤城的房间里对他提议他和她一起回去解除婚约后,叶孤城周身散发出来的冷气让侍剑深觉衣裳不够厚,她看着一言不发,但是谁都能看出他此时心情不悦的叶孤城苦口婆心的劝道:“小喵啊,我知道身为一个男子被我主动提起退婚你会不高兴,但是你本来不也是要与我退婚的吗?况且你也知道我是要复辟金鹏王朝的,我父王只有我一个女儿,等他逝世后登上皇位的自然也会是我,如果不解除婚约难道你堂堂一城之主要嫁给我当皇后吗?”
最终侍剑还是在叶孤城房间即将变成白雪皑皑的雪山前战略性撤退了,不过她也没能成功赶回去,因为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拿着一枚曾经的金鹏王朝皇家身份玉牌找上了她还有叶孤城,将他们带到一个偏僻的豪宅中,见到了一个本不该来到这里的人。
眼前的男子似乎没有看到他们难得呆滞片刻的眼神,喝了口茶润润讲话讲得发涩的喉咙,接着道:“因此就是这样了,所以,丹凤姑姑,我们谋逆吧!”
我已经不想吐槽你明明年纪比我大还能一口一个‘姑姑’的叫着我了,但是身为一个皇帝,说出谋逆什么的真的好么?而且那个‘我们’是怎么回事?!
看着眼前中原最尊贵的九五之尊,侍剑不知为何想到了某个还在家里折腾着行为艺术的父王,眼神微妙起来。
难道上官家的血脉真的如此强大?都隔了三辈了还能如此兴风作浪?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等待更新的亲们,你们一定想不到这三章我是在何等凄凉的环境下码完的。在51章提起文要入v的时候身体的不舒服我以为是大姨妈来的后遗症,也没有理会,然后雄心壮志的握拳要给你们写好文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何对着电脑眼睛都是花的,我以为是没睡好的原因,直到症状越来越严重我才深深感到不妙,在我消失的这些天里,白天都在医院挂药水,挂了三天,现在手背上经脉处都一个个针孔qaq
这三章都是在医院里用手机码完的,现在家里天气阴冷,冰凉的药水顺着经脉流到体内,衣服穿得再厚也不由有些瑟瑟发抖,我按着手机键盘的右手一直在抖。或许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有些脆弱,不知为何很是感伤,希望这三章没有写得太过悲伤——我一直想带给你们的只有欢笑喜悦。
咳咳,不好意思,对大家撒娇了。在此给所有我亲爱的道声歉,那么久才发文,但是你们给我的评论中的鼓励我是有看到的,它们是我在医院时码字的动力,因为生病而难过的心情也开怀起来。
前面那两个小剧场是我给给为亲们的赔礼,希望大家喜欢!
最后,我爱你们!么么哒!
第55章 陆小凤传奇10()
侍剑和叶孤城走出这座偏远僻静之地唯一的宅子时;天仍下着酥酥的小雨;雨并不大,偶尔随着微风轻拍在脸上;亦只感到丝丝清凉。
下雨时本是留客之时,但是好不容易方从皇帝滔滔不绝的谋逆计划中脱身逃离的侍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继续留在这座漂亮豪华的宅子里;别说只是点点小雨,便是瓢泼大雨加之冰雹雪块都无法撼动她离开的决心,因此即使皇帝如何挽留也只能无奈的看他们黑夜中离去的背影。
站在山顶略低处;侍剑转身看着山顶处那座灯火通明的豪宅,撑着油纸伞心有余悸道:“到底中原的前一任皇帝的眼光是何等……锐利;竟然能在那么多皇子里选中他继位,真有眼光。”
眼光犀利到能在茫茫皇子中挑出这么个奇葩。
叶孤城撑着素色的油纸伞;低下头看着他,带着点点雨雾的发丝柔顺的贴着两肩随着他的动作滑落,淡然道:“倒不如说是你们上官家嫡系的血脉良好。”
侍剑瞬间像炸毛的小猫一样瞪着眼睛看着他,咬牙道:“我们上官家的血统才没有问题!绝对是我那个年纪比我还大上一辈的表妹嫁到中原后受到中原的污染了才会养出这样的儿子!”
叶孤城淡淡道:“我却觉得他真不愧是你们上官家嫡系的血脉。”
金鹏王与他父亲交情非浅,因此他与丹凤才会定下婚约,也因此他对于那位行为古怪的老人了解也不少,大多数人都道他玩物丧志,荒谬至极,但叶孤城却很清楚的看到那位看似昏庸的老者灰蒙蒙的眼神后的锐利。
而上官丹凤他只在幼时相处过,往日两人传信也不过聊聊些平日琐事风花雪夜,对她所知甚少。但仅凭着在另一个世界与巫行云相处的日子里,她贪玩爱闹下的杀伐果断运筹帷幄,便可知她手段绝非常人。
而就是刚刚对着他们貌似兴奋的说着谋逆之事,一口一个‘姑姑’‘姑父’的唤着他们来不动声色拉近关系,面色亲近的皇帝也不是什么善茬。
叶孤城看着磨着牙望着他,好似在考虑从那里下嘴的侍剑,撑着伞转身离去,听到身后轻微的脚步声跟了上来,目光不由柔和了些。
踏着有些湿润的土地,侍剑大步走到叶孤城旁边,撑着伞偷偷抬头看他。
这是自说出她的身份后她与叶孤城第一次单独相处,此时侍剑却也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是好。如果他还是她的小喵,那么她便可以嬉笑玩闹的逗着他,直到被他挠得满脸猫爪印,如果他只是她即将解除婚约却并不太熟络未婚夫,那么她便可以相敬如宾的以礼相待,或许在婚约解除后与他成为可论剑的好友。但若是立于这二者的中位,却又如何以待?
侍剑被叶孤城拉住手腕,一下子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这才发现此时他们已经走到山下的一池莲塘边,若不是叶孤城拉住她,或许她已经一脚踩空落入池塘中了。
侍剑望着面色平静的叶孤城颔首道:“多谢叶城主。”
“无需多礼。”叶孤城微微皱眉,然后将她拉离池塘几步远,随即松开手,走到前面不远处一座凉亭内。
这座池塘的荷花开得甚好,因此也经常有儒生们结伴前来赏荷,因此这做凉亭倒也干净得很。
侍剑收起伞,将它挨放在凉亭柱子上,拍了拍身上的水汽便走到叶孤城旁边坐下。
凉亭挨荷塘极近,又有酥雨洗涤过尘埃,因此荷的香气也就益发香远,冰凉的荷香在这个有些安静的夜里闻着倒也很是清爽。
叶孤城看着不知觉放松下来的侍剑,突然道:“你觉得他先前的话如何?”
这个他指的毋庸置疑便是朱明祯,现今中原的王者。
叶孤城武力高强,自然可知现在附近除他们二者外绝无其他人,城府深如朱明祯,自然也不会做出这中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举动,而侍剑虽然内力不足,却也可用灵力探知周围,并没有感到周围活人的气息。
因此侍剑很直接的说道:“他的话无论那个字的横竖撇捺折我通通不信。”
“想要我为了他身上薄薄的金鹏王朝的血脉被他拉进中原这一趟浑水,他做梦去吧。”侍剑用手撑着下巴,望着叶孤城淡淡道:“当年金鹏王朝覆灭的时候,我可没见到他和他母后为我们做过什么,别说是帮我们复国,就是接济和安顿都没有伸出过手,现在话里话外许下南王之事后会起兵帮我,哼,打得主意倒不错,只怕待他的位置坐稳了我们金鹏王朝好不容易复得的王位也要冠上朱姓了。倒是你,你为何要答应去帮他与南王世子合谋谋逆,然后从南王世子他们手中获取那些阴私,顺便除掉南王世子?不要和我说什么心怀天下的,我会笑出来的。”
“此时我已别无选择。”叶孤城看着她手不自觉的摩挲着胳膊,便微微斜身帮她挡住许些冷风道:“无论是他还是南王,都已经打定注意要把白云城拉进这一趟浑水,也都不会坐视白云城这块前朝之地在一旁虎视眈眈,拖得越久,白云城越危险。”
“所以与其被动不如主动?”侍剑笑了笑,道:“你想要从中获取什么,要如何做,这种事我不便问,但是为何你会认为这场博弈里,他的胜算更大?”
“南王与南王世子我见过,虽有些计谋,却太过于好高骛远目光短浅。而他虽然看似亲近和蔼,却城府并非一般。一个不受宠的美人之子,能从一堆皇子中胜出,他的手段可想而知。”叶孤城垂眸淡然道:“难不成你当真以为他真如今夜表现般纯良?”
“你这笑话说得有些冷。”侍剑看着他叹息道:“你已落棋局,为了白云城你便难以脱身,而他们也不会放弃在这场博弈中得到白云城。叶城主,在我心里一直都把你当成至交好友,因此在此不免有些话想要唠叨些。”
她抬头望着叶孤城淡然的俊容,微微有些遗憾,这般纤尘不染的仙姿却被这些俗世拉下凡尘,委实有些可惜。她叹息道:“我知道你想复辟前朝,但是只怕胜算不大。现在中原看似漏洞一堆,但却像一个刺猬般难以入手。你想要名正言顺的恢复旧朝,不说皇帝,就是太平王、南王、朝廷百官甚至那些武林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