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云在厨房门口止住了脚步。
白老爷子立即喊:“推啊,进去看!进去看!”
白云一脸为难,“老爷,这……”
忘了“君子远庖厨”了?!您说您堂堂南丰国第一富,年纪一大把,怎么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这么任性呢?以前不这样儿啊!
“这什么这?!”白老头一瞪眼,“耽误我看热闹,看我怎么收拾你!”
……
赵铁柱拿来筛子,肖瑶小心地把已经切成碎块的两个胎盘摆放在铁丝筛上,对丁元春说:“点火吧。柱子,把香油递给我。”
白老爷子心疼地直抽抽,嘴里不停地嘀嘀咕咕:“点火、拿香油,要炒着吃吗?这丫头,到底会不会弄啊?不行的话,卖给我们松鹤堂就好了嘛!真是暴殄天物!”
肖瑶一头黑线,无语地白了白老爷子一眼,决定无视这指手画脚的老家伙!
哼,谁说要炒啦、谁说要卖啦!就知道吃,就想着钱!我要留着孝敬爹娘好不好?!
于是,烟熏火燎的厨房里,降尊纡贵的白老爷子,被肖瑶华丽丽地鄙视了!
肖瑶把胎盘在炉火中烘烤,考热后,均匀地涂抹上芝麻香油,待油渗入鹿胎块内部后,继续涂油和烘烤,如此反复操作,当胎盘呈黄色、质酥脆时,离火,取下放凉,碾成粉末。
白老爷子瞪大眼睛,看着那鹿胎粉,只见粉质细腻、颜色深黄、气味酥香。
果然好粉!
白老爷子暗暗懊悔:“哼哼,不知道这丫头等会儿怎么狮子大开口呢!都怪自己刚才太心急了,要知道,在谈生意时,表现得心急是大忌,对手会趁机抬价或者压价的!枉自己商场纵横一辈子,别败在这丫头手下!”
“怎么既能买到这绝世好药,又不被肖瑶这狡猾的小狐狸占了上风……”
白老爷子正挖空心思想招,就听肖瑶喜滋滋地说:“哇,这么多,爹娘可以吃好久了!”
“噗……”白老头儿差一点跌下轮椅,“什么?你不准备卖?”
肖瑶一脸疑惑,看着白老爷子,“干嘛卖?我这是孝敬爹娘滴!”
这么好的东西,我怎么舍得卖掉呢?!
嘿嘿,很快家里就会有弟弟妹妹了!
哦哈哈……
白老爷子看着一脸得意的肖瑶,咬牙切齿:“卖给我啊!你爹娘吃了,也太浪费了!”
肖文两口子,三十多岁正当年,年纪轻轻的,也不怕补出毛病来!
肖瑶大眼睛咕噜噜上下打量着白老爷子,看得老头儿心里阵阵发毛。
“你想吃?你吃了这些……没用的!”
都六七十岁的人了,坐在轮椅上,路都不会走,还想那事儿!真是为老不尊!
再说,你吃了这东西,生个比白纤尘小二十岁的儿子,让白纤尘抱着娃娃,喊“小叔”?
想想那画面,咦,肖瑶抖了抖浑身的鸡皮疙瘩……
白老爷子警惕地瞪着肖瑶,“这丫头,脑子里准没想好事儿!眼神怎么那么邪恶呢……”
肖瑶见白老爷子一脸紧张地盯着自己,貌似一副“不弄到东西,誓不罢休”的样子,咳嗽了一声,对屋里其他人说:“你们都出去!”
白云、丁元春一脸狐疑地走开了。
见众人出了屋子,肖瑶又咳嗽了一声,清清嗓子,附耳在白老爷子的耳边,低声说:“爷爷,你要是还想生儿子,我就把这胎盘粉送给你!”
“咳咳咳……咳咳咳……”
白老爷子猛地不要命地咳嗽起来,紫涨着脸,眼睛死死地瞪着肖瑶,嘴里边咳嗽边骂:“臭丫头!臭丫头!”
白云箭一般地冲了进来!
“老爷,老爷,你怎么了?”
肖瑶端着鹿胎盘粉,“哈哈哈”大笑着,施施然出了房门!
白老爷子看着肖瑶得瑟的背影,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这丫头,真……对胃口!
入夜。
热闹了一天的肖家终于安静了下来。
白老爷子已经自动住到西厢房去了。
肖靖因为不经常回来,把他的卧室就安排在了西厢房的小房间里。
肖瑶则带着丁元春、月照、月华住到了东厢房。
肖文夫妇作为肖家大院的主人,当然住到了堂屋。
肖文和赵秀丽都睡不着,这可是新房子里的第一夜啊!
看看这崭新瓦亮的家具、摸摸这软和喧腾的新被褥,真真是做梦一样!
躺在床上,看看崭新的房顶,肖文半天才抑制住了激动情绪。
转身推推半天不说话的赵秀丽,低声喊:“秀丽!秀丽!你睡着了吗?”
赵秀丽娇嗔道:“听见了!”
“先别睡,我……我想了!”
“……”
“早就说好了,不许赖账!”肖文欠身,俊脸压过来,呼吸的热气喷得人心里都痒!
赵秀丽猛地热了身子、红了脸颊。
自搬到赵明亮家,几个月了,这人都老老实实的,现在一搬家就开始动手动脚了!
逗逗他!
赵秀丽扭过脸,大眼睛在灯光下熠熠闪光,看着肖文,娇声细语,“你想什么了?”
“装!”肖文毫不客气地揭穿了赵秀丽,说完,大手就摸了过来!
随即,惊喜地低喊:“大了!”
“你轻点儿!阿瑶今天还说咱们两个身体都虚,你忘了吗?”
“阿瑶那丫头,让我也吃什么鹿胎粉,”肖文嘀嘀咕咕,“我一个大男人、老爷们,和你吃一样的药,她的医术到底靠谱吗?”
“怎么不靠谱?她让你吃七宝美髯丹,你鬓角的白头发都没了!我喝了一段她开的中药,感觉身体比以前有劲儿多了…。。”
“有劲儿?真的假的,我验一下就知道,今晚不许昏过去!”
“你……想要了……我的老命,你就可着……劲儿折腾吧……唔!”
“怎么会?我……还得让你……给我……生孩子呢……”
“好人,饶……唔!”
“看看今天那俩小鹿,一公一母,多喜人!咱们也一下子生两个,一个胖小子、一个俊丫头!”
“嗯。”
“答应了?那就再来!”
“……”
男女难耐的呻吟声、粗重的呼吸声低低响起。
夫妻燕好是人伦大欲,子孙绵延乃顺应上天。每夜有多少夫妻顺承天意,做了那交颈的鸳鸯。
窗外柔和的风吹起,窗帘飘荡,柔了人心。
第二日,肖文、赵秀丽夫妻二人都起晚了。
月照过来请示,“姑娘,早饭做好了,现在摆饭吗?”
吃了早饭,趁着太阳不是太毒,今天要下地一趟,看看麦子的收割情况,自己可是地主,有二百亩小麦呢!
肖瑶伸头看看堂屋,笑着说:“爹娘还没起来,给他们留好。你给我们盛了,我们先吃吧。”
嘿嘿,昨夜发生了什么,脚趾头想想也知道!
两人三都是十多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这几个月的中药调理可不是白来的,还有昨天的鹿胎粉!再加上昨夜刚搬入新房,要是没有一番激情才不正常呢!
只是没想到,爹娘这么疯狂,当了一辈子的农民,割麦子的天居然不早起!
哦,对了,早上正是男人最昂奋的时候,说不定这个时候,爹娘正给自己造弟弟妹妹呢!
果然是温饱思淫欲!
肖瑶正在胡思乱想,肖靖抬步进了屋子,奇道:“咦,爹娘不在?我去喊。”
“阿靖!”
肖瑶忙止住了肖靖,这小子冒冒失失的,就会坏事儿!
“你说今天小胖子要来?”
“嗯!”
185。185 阶级划分()
这小子,就会无事生非!他要是有一丝闪失,胡家庄会被那位灭村吧?
肖瑶突然头疼起来。 自己怎么就招惹了这两兄弟呢?
日上三竿,赵秀丽才起床梳洗了。
月华忙过来禀报,肖瑶已经吃了饭下地去了。
赵秀丽恨恨地来到屋里,对正洗脸的肖文说:“都是你!阿瑶都吃完饭收麦子去了!让孩子们看笑话!”
肖文笑笑:“别忘了,你现在是夫人!我们又不需要收麦子,干嘛起早?要不是你不答应,我们现在还在床上做着呢!”
“呸!”赵秀丽大眼一瞪,上前一步,伸出手,在肖文腰上狠狠地拧了一把,嗔道:“越老越混了!”
“昨晚这腰最辛苦,你一大早的就这么安慰它?”
“不跟你说了!”赵秀丽转身就走,“你在这儿磨蹭吧,我吃了饭也下地去了。”
肖文忙加快了速度,“等等我,咱们一块儿去!”
天天干农活儿的泥腿子突然成了大地主,这种感觉还真是玄妙。
看着昔日的穷哥们,依然在烈日下挥汗如雨,自己却可以袖着手,站在树荫下,指指点点,肖文心中说不清什么滋味。
半上午的时候,轩辕煜和赵明义一行六人,浩浩荡荡地来到胡家庄。
除了赵伯被强行留在客栈负责看东西以外,剩下的都来了。
安子自不必说,两只大眼睛咕噜噜地转个不停,对肖瑶家的新房子很是好奇,东瞅瞅西看看。就连一贯沉着的陈强、陈壮也惊讶不已。
看这房子,砖瓦的嘿!
看这家具,红木的嘿!
看这被褥,绸缎的嘿!
看这厨具,细瓷的嘿!
……
不奢华,却精细!
白云迎上来,领着江水把马车赶到一边。二人各自跟着主子在京城见过多次,是很熟的好友,此时见了,分外高兴。
肖靖跑出来,见过赵明义。
轩辕煜撇撇嘴,倒背着小手,挺着小将军肚跟着肖靖进了屋。
江水吩咐陈强几人开始往外搬东西,有给肖家的礼物,当然了,更多的是小爷轩辕煜的东西,就算只住几天,皇子的排场还是要有的。
再说,此行是将军很早就恩准了的,所以吃穿住行的东西准备得很充分。
白云来到西厢房,附耳低声告诉了白老爷子。
白老爷子精明的眼睛陡然睁大了,吃惊得差一点从轮椅上站起来,“你说什么,六爷来了?”
“是,化名陈煜!”
白老爷子嘀嘀咕咕:“二爷还真是放心,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那两位的!这要是有个三差两错的,岂不是连累了我孙媳妇……”
白云一头黑线!这老头子,连孙媳妇都叫上了!
“老爷,公子临走时说……”
看白云期期艾艾的,白老爷子眼一瞪,“他说什么?”
“让您慎言!”
……
肖靖指挥着众人把东西安置到西厢房,自己跑地里找父母去了。
家里来了贵客,没大人接待,很失礼有木有?
此时,肖文这个新生的大地主,正带着赵秀丽和肖瑶巡视自己的土地和佃户们的劳作,当然了,更重要的是看土地的产量。
现在一说“大地主”,往往带有贬义,似乎他们都喜欢掠夺和剥削,都像影视作品里的黄世仁、刘文彩、南霸天一样残忍刻薄,其实不然。
众所周知,古代中国是典型的农业社会,国民无论贫富贵贱,对土地都有强烈的感情,绝大多数朝代的绝大多数人,都把农耕视为民本,都把耕地视为是风险最小以及营利最持久的投资品。
所有人都知道,岳飞是伟大的民族英雄、中国历史上最杰出的军事家,但很少有人知道,岳飞还是个大地主!
岳飞嫡孙岳珂编写的《鄂国金佗稡编》续编卷十三《户部复田宅符》里,提到岳家共有水田约八百亩、旱地一千二百亩,两者相加,共有两千亩土地!都租给佃户后,岳家年收租达万斗!
其实,南宋的一亩相当于现在的一点二亩,岳飞家在今天实际拥有两千三百多亩土地!每年收租的粮食高达十五万公斤!
肖瑶很好奇,自己家买的两百亩麦田,今年能收来多少租子!
肖文和赵秀丽站在地头,看着火热的劳作场面、翻滚的金色麦浪,扎好的捆捆麦垛,心里、眼里都是热的。
夫妻两个互相看了一眼,心有灵犀地同时想到:“都是阿瑶这丫头挣得呢!”
肖文暗叹了一声,抬手揉揉肖瑶的头。
赵秀丽更是紧紧地抓住肖瑶的小手,手心里都是汗,心中暗道:“以后等阿瑶出嫁了,这些地都给她当嫁妆陪送出去!让她在婆家也能挺直腰杆!”
胡金良租的地也被肖文家买走了,此时正在地里收麦子,见肖文和赵秀丽、肖瑶三人来了,忙直起身招呼。
“肖文,来了!阿瑶,不嫌晒啊?”
肖文走进麦田,应道:“嗳嗳,你快喝口水,看着一身的汗!”
不远处正弯腰割麦子的金良娘见肖文一家来了,忙放下手里的镰刀,用力地在破衣服上擦擦满是麦锈的两手,小心翼翼地避过脚下的麦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来,一脸皱纹都笑开了,“金良这孩子不会说话,你们千万别见怪。”
说完,虎着脸转向胡金良,教训道:“以后可不能没大没小地叫人家名字,你当还是以前呢?!该叫人家员外老爷!还有夫人、小姐!”
众人都一呆。
金良娘被毒辣日头晒得通红黝黑的脸上,对着肖文、赵秀丽和肖瑶三人,露出了讨好、卑微甚至有些胆怯的笑……
胡金良和胡金良媳妇也笑得讪讪的。
燥热的风吹过来,竟让人遍体生寒!
肖瑶好像突然挨了一闷棍!
我们是地主、他们是农民,这是已经站到了对立面吗?
肖文突然红了脸,有些结结巴巴,“婶子,你、你不要这么说……”
赵秀丽也回过神来,说道:“婶子,咱们都是自己人,您要是这么外气的话,我们以后咋找金良两口子!”
前一段金良和金良媳妇两个人在肖文家工地上,一个负责给匠师们做饭,一个负责去山子镇上买菜,可是挣了不少工钱!
金良娘一听赵秀丽说以后不找金良两口子,这不是断了自己家的财路吗?
忙又陪笑道:“不说了,不说了,我们也知道你们两口子实诚,是好人!”
佝偻着腰,不安地搓着青筋虬髯、指甲开裂的黑手,老太太竟笑得有些诚惶诚恐了……
肖瑶杏眼眯起,小脸上都是笑,柔声说:“奶奶,我们家呢,是地主没错儿。怎么称呼,就随大家的愿吧!不过,我们不会只顾自家发财!更不会苛刻大家!这话也请您告诉村里其他人,让大家都放心!”
“嗳嗳!嗳嗳!那感情好!那感情好!”金良娘连连点头,撩起破烂的衣襟,擦擦脸上的汗水,或许泪水?
胡金良和胡金良媳妇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胡金良大手挠挠头,笑着说:“我就知道他们家都是老实人,就算发财了,也不会变脸看不起穷人!”
肖文忙道:“都是一路过来的穷哥们,说那些做啥!”
赵秀丽接过来,“以前我家穷成那样,你们都不嫌弃我们,能帮就帮。现在我们家有了几亩地,哪能就嫌弃你们!大家乡里乡亲的,都帮扶着过日子!”
胡金良媳妇笑,“秀丽嫂子,以后都是你们帮扶我们,我们可帮扶不了你们啥了!”
肖瑶上前一步,说:“金良婶子,怎么会呢?我们家越是家大业大,需要的人越多!这不,粮食都下来了,收租记账正需要人呢,赶明儿个让金良叔来我家上工吧!”
收租?记账?
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