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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离挑眉,不生锈的好钢?工部军械司的制造库不知道行不行?
“何时要?”
“越快越好!”肖瑶笑着看向陈医官:“一定要严格按照我标的尺寸打造。最好打两套,我回赠给陈前辈一套!”
“哦,那可太好了!”陈医官喜上眉梢,兴奋地直搓手,“到时候倒要跟肖姑娘好好学学。”
“不客气。”肖瑶摇头,“只要胆大心细,我很乐意教。只怕到时候看见血,您老受不了!”
。。。
109 将军驾临()
老陈胸脯拍得啪啪响,“不会,你放心好了。”
“我也不怕!”李大夫上前一步,“战场上尸山血海,我见多了。有机会肖姑娘可一定要让我见识见识。”
“行,没问题。”肖瑶点点头。外科手术不是主刀医生一个人的事儿,有几个帮手是非常重要的。这两个有深厚的中医基础,培养出来要容易得多,不过就是年龄大了些,要是有几个年轻的就好了。嗯,看来,要招几个学生啦!
想到学生,肖瑶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高掌柜,郡城里有没有德高望重的教书先生?我弟弟您也见过了,明年就下场童生试了呢。”
高掌柜问道:“你想让他在明城拜师?”
这个年代,在城里上学的农家子弟凤毛麟角,这个丫头倒是挺有想法的。
轩辕离眼睛闪了闪,她弟弟,不就是那个不让这丫头给自己针灸的臭小子?!
肖瑶小脑袋点着,“是啊,只要有好的先生,人家愿意收,我们家是这样打算的!”
“我仔细打听一下,尽快给你回个话。”
“嗳,谢谢高掌柜,我弟弟这事儿就麻烦您了。”
高掌柜连连摆手,“不客气、不客气。”
正说着,赵德胜喜滋滋地回来了。
肖瑶一看赵德胜的满脸笑容,就知道事情有谱!
果然,赵德胜几步来到肖瑶面前,高兴地说:“阿瑶,事情办成了!”
“真的?”肖瑶兴奋地迎上前去,一把抓住赵德胜的胳膊。
轩辕离的眉头微微皱起,这男人是谁啊?
“找到工匠师傅了?他们说能干吗?”
“我找了一个以前合作过的匠师,他看了图激动得不得了!连说盖了一辈子,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房子!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连工钱多少都没问!还说随时可以开工!到时候我就给他打下手!”
“那感情好!”肖瑶高兴地差一点跳起来,两手一拍,笑呵呵地说:“哎呀,终于有大院子住了!”
“不过,就是那些火墙什么的,有些麻烦,他去找懂行的师傅了。”
“不急,地基还没打呢,总能找到的。”
“咳咳!”轩辕离被忽略很久了,不高兴地咳嗽起来,嘀咕道:“什么好房子?激动成这样。”
声音不大,赵德胜却听见了。
赵德胜看着轩辕离,笑呵呵地说:“四合院!年轻人,没听说过吧?盖好了,只怕是咱南丰国头一份!”
赵德胜边说边掏出四合院的草图,递给轩辕离,得意洋洋的,“看看吧,我可不是胡吹大气!”
众人围上来。
图是用炭笔画的,东西南北四面房舍巍然,四方相合,共同围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院子;前后三进,正房厢房高大、走廊隔墙俨然;院子大门旁开,角门后置;布局工整,风水相宜,设计十分巧妙,可谓独具匠心!
众人赞叹,果然没有见过这样的院子!四合院,名字真是太贴合了!
“这纸上画的院子,竟比皇宫的设计还要精巧些!不过是占地不大,也没有那么多房舍罢了!”轩辕离心中暗忖,同时斜睨了肖瑶一眼,嘀咕,“不会是这丫头的手笔吧?”
“正是区区下子小女子我画的!怎么样?还入得将军法眼吧?”肖瑶看向轩辕离,笑眯眯地说:“哦,对了,将军的病没什么,可以回去休息了。”
“正是区区下子小女子我画的!怎么样?还入得将军法眼吧?”肖瑶看向轩辕离,笑眯眯地说:“哦,对了,将军的病没什么,可以回去休息了。”
肖瑶说着,从轩辕离手中抽走图纸,看着众人道:“各位再见。”
说完,拉住赵德胜就往外走,“德胜外公,我们先去逛街买东西,下午再回家看看我爹买地的事情怎么样了。”
哦,是本家外公啊。看着肖瑶的背影,轩辕离松了眉头,沉声吩咐道:“笔墨伺候。”
江山和江水急忙准备笔墨纸砚,轩辕离凝眉,思索了一会儿方才下笔。
众人不敢窥伺,散开了。
江山、江水远远站着,高掌柜自去忙碌店中事,陈医官和李大夫兴致勃勃地低头研究手术刀草图。
写毕,轩辕离道:“把那草图拿过来。”
陈医官递过来,轩辕离对江山说:“封进这信里。把信送到工部去,交给制造库!”
说完,又详细地写了两封信。写毕盖印封好,交给江山,“这封交给匠作司曹制,这封送明霞宫交给贵妃。你即刻回京。”
“是!”江山答应一声,转身就往外走。
“陈大夫,”轩辕离捏捏眉头,苍白的脸上略显疲惫,“三年前告病还乡的御史赵明义你可还记得?老家可是这明城的?”
“哦,老朽记得,赵明义老家好像就是明城郡的。赵御史有消渴症,我给他瞧过不少次,还乡前我还给他开了个药方,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轩辕离点头,道:“回衙门查一下赵御史家的地址,我去拜访一下。”
众人不解,也不敢问,一行人上了马车,离了松鹤堂,回到衙门。
轩辕离回了內衙,传令吴新勇拜见,一问因病致休的赵明义御史,吴新勇脱口就说出了老赵家的地址,原来就在这明城的青龙大街上,离知府衙门近的很。
治下有个曾经的上官,吴新勇能不知道?逢年过节的都去拜望,对自己的仕途总没有坏处!说起来,这吴新勇还是非常会来事儿的。
“将军,要不要下官带路?”吴新勇殷勤地问道。
轩辕离面无表情,摇头,“不用。”
吴新勇闹了个没趣,关心地问了几句轩辕离的身体,讪笑着出了院子。
吃了午饭,吩咐江水赶车,带着吴医官和江月、江畔两个侍卫,轩辕离一行人到了青龙大街。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好一番热闹景象。
赵明义的家在青龙大街主干道的一条胡同里,闹中取静,倒也不错。
江月上前拍门,一个老仆很快开了门,看见门外马车和器宇轩昂的几人,明显一愣。
江月拱手,“请问老伯,这是赵明义老先生的家吗?”
“正是,敢问您是?”
陈医官上前一步,笑道:“太医院陈淳,赵伯不认识我了?”
“哦哦,”赵伯一脸惊喜,弯腰施礼,“哎呀,果然是您!陈大夫!看我这记性!快进来!快进来!”
陈医官侧了身子,轩辕离走到前面,拱手对赵伯道:“赵伯,赵御史还好吧?”
赵伯赶忙还礼,“公子是?”
赵伯到底曾经是御史府的管家,早看出这公子才是主角,可是看那气度,哪里敢贸然上前啊!
轩辕离淡淡微笑:“在下轩辕离!”
“……”
轩辕离,那不就是二皇子、征北大将军?我的个祖宗呀,这尊大神怎么突然到自己家里来了?!
赵伯张口结舌,“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地磕头。
“赵伯请起。”江月上前扶起老头。
老头红着眼睛:“大将军,随老奴来。”
书房里的赵明义听到院中动静,慢慢地出了房门,和轩辕离等人迎面碰上!
“老爷!”赵伯疾步上前扶住赵明义的胳膊,颤抖着嗓音说:“二皇子到了!”
赵明义不过五十出头,个头不高,淡眉细眼,身体消瘦、憔悴。因为消渴症,眼睛有些昏花,再加上从室内猛地站到了下午的阳光下,并没看清来人,一听此话,楞住了,条件反射似的问道:“谁?你说谁到了?”
“赵御史还好吧?我是轩辕离!”轩辕离上前一步,英俊的脸上露出微微的笑。
御史职位仅次于丞相,主管弹劾、纠察官员过失诸事。当年听父皇说,这赵明义可是个难缠的主儿,任谁都不讲情面的。
赵明义恍然看着轩辕离,五年不见,当年的少年已长成英武挺拔的青年,南丰国的征北大将军!
赵明义撩起衣袍,跪倒在地,额头有声,“赵明义叩见大将军。”
“免礼!”
陈医官上前一步扶起赵明义,拍拍赵明义的胳膊:“赵兄!别来无恙!”
“陈兄,托你的福,还好。”赵明义领着众人往正房一别走一边感慨:“一别三年,你我都老喽!”
“大将军请坐。”赵明义恭请轩辕离坐了上座,亲手给轩辕离和陈医官倒上了茶水,擦擦激动地发红的眼眶,抬手恭恭敬敬地给轩辕离重新施礼,“寒舍鄙陋,大将军受委屈了。”
“赵御史两袖清风、刚正不阿,乃朝官之楷模。”
轩辕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最普通的青叶茶。赵明义衣着陈旧,住所、摆设也不过是普通人家,看来这赵明义果然不富裕。
“父皇对您称赞有加,离当年尚幼,铭记在心。御史因病回乡,正是朝廷的损失。”
说起自己的病,赵明义脸色又灰败了些,“唉,这身子骨不争气,辜负了皇恩。多亏陈兄的药方,才支撑到现在。”
轩辕离眼睛闪了闪,吩咐身后的江水,“到街上找肖瑶那丫头来!”
。。。
110 诊消渴症()
“是!”江水二话不说,疾步走了。来到大街上,看着满街的人头攒动,江水苦哈哈地嘀咕:“也不知道那丫头逛到哪里去了,唉!”
轩辕离放下手中的茶杯,“离此来有事相求。”
赵明义吓了一跳,起身,“不敢,请大将军吩咐。”
“我记得赵御史当年是探花出身,入过翰林院。”
“大将军好记性。”
“那学问必是极好的。”轩辕离点头,“现有一学童,年十四,资质尚可,不知赵御史可愿指点一二?”
坐在一边的陈医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妖怪似的看着轩辕离,心里暗忖:“感情这尊大神拖着病体出门,竟然是给那丫头的弟弟找夫子来了!那丫头、那丫头的弟弟何德何能!就算治好了将军的病,诊费也给的足够了。难道,天哪,大将军他不会是、是看上那丫头了吧?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菩萨不要怪罪,大将军年少轻狂,菩萨您多担待啊!”
轩辕离淡淡地瞥了目瞪口呆的陈淳一眼,垂了眸,心里却有些羞恼,“好吧,自己就是抽疯了,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干起这事儿来了!”
赵明义这才明白轩辕离突然上门的来意,原来是替人拜师来了。不过,这学童是谁?这么大面子。自己身体虽然不是太好,教个把学生完全没问题。
赵明义哪知道二人所想,恭恭敬敬回道:“大将军吩咐,老臣荣幸之至。”
“好。”轩辕离点头,对一脸呆怔的陈淳道:“陈大夫,既然来了,就给赵御史瞧瞧吧。”
“是!”陈医官回过神来,示意赵明义挽起袖子。
良久,陈医官收了手,叹道:“不瞒赵兄,消渴症病在肺、胃、肾,病机为阴津亏耗,燥热偏盛;消渴日久,病情失控,则阴损及阳,热灼津亏血瘀,而致气阴两伤,阴阳俱虚,络脉瘀阻,经脉失养,气血逆乱,脏腑器官受损,或许出现疖、痈、眩晕、胸痹、耳聋、目盲、肢体麻疼、下肢坏疽、肾衰水肿,甚至中风昏迷这些兼症啊。”
“陈兄说的没错。唉,说实话,现在老朽的双目已经有些昏花了!两位莫怪,”赵明义说完,撩起自己的裤腿,露出小腿,用手指用力摁了一下,“看看吧,这个坑半天都下不去,水肿已经起来了。要不是陈兄的方子精妙,咱们哪还有相见的这一日啊!”
陈医官摇摇头,劝道:“莫说丧气话。赵兄不要太过担忧,将军已经去请良医了。说实在的,将军的命就是人家救的!”
“哦?真的?”赵明义大喜,“真是太好了!”
正说着,赵伯进来禀报有客人到。
“快请。”
赵明义欲起身迎接,轩辕离淡淡说:“不必。”
话音刚落,江水和肖瑶抬步进了正厅。
“就是她。”轩辕离低头喝水,眼都没抬,慵懒的嗓音算是介绍了。
赵明义吃惊不小,被南丰国御医之首陈淳口赞的“良医”,难道就是这个尚未及笄的女孩子?!
“肖瑶啊,过来坐这里。”陈医官笑着对肖瑶说:“这是赵御史,患消渴症五六年了,请你过来瞧一下。”
肖瑶笑着说:“来时路上江水已经告诉我了,我一定尽力。有不当之处,老前辈可要不吝赐教啊。”
“好说好说。”
“用心诊治。”轩辕离抬头看着肖瑶,黝黑的眼眸好像无底的深渊,“赵御史是我为你弟弟寻到的名师!”
肖瑶大喜,马上鞠躬九十度,脆生生地喊了一声:“赵老师好!”
众人抿嘴笑。
“要尊称夫子!”轩辕离垂眸,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心道:“这丫头,虽说一惊一乍的,性子倒干脆。”
“我记得了。”肖瑶笑着,对轩辕离道谢:“谢谢将军。”
轩辕离傲娇地低头喝水,不理人。
“免礼免礼。”赵明义笑呵呵地看着肖瑶,转头看着轩辕离,笑道:“肖姑娘小小年纪又是女孩子,难得难得。”
“叫我肖瑶好了!”肖瑶坐下,浅浅微笑,一边号脉一边对赵明义说:“夫子,请说一下您的症状吧。”
“多渴多饮,一饮数十碗,始觉胃中少快,否则胸中嘈杂,如虫上钻!每日易于饥饿,得食渴减,不食渴尤甚。双目昏花,两腿浮肿。”
“嗯,面热唇红,脉搏细微。”肖瑶微微皱眉,转头吩咐:“取盆清水来。”
室内正有脸盆,内有半盆清水,赵伯端上前,“这个可以用吗?”
“可以。”肖瑶对赵明义说:“夫子咳嗽一口痰,吐到水盆里。”
众人都好奇地看着,不知道这个丫头在搞什么,陈医官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赵明义虽有不解,在轩辕离面前好像也有些失礼,但是既然是大夫让做的,那就咳嗽吧。
“咳咳……啪!”
众人低头看盆中,只见赵明义吐出的那口清痰,落之水中,立时散开,化为清水!
陈医官诧异万分,惊呼:“消渴症病人的痰竟然可化清水!”说完,抬头再看肖瑶,满眼都是崇拜,这个丫头太神乎其技了!
肖瑶点头,“消渴一症,小便甚多,饮一斗溲一斗,面热唇红,口舌不峭,人以为下消之病,其实是肾水泛上作消。先开个引龙汤喝着。”
赵伯早已奉上笔墨。
肖瑶取了,很快写就,吹了吹,待墨迹半干,起身交给陈淳,“前辈,请斧正。”
陈医官迫不及待地接过,见纸上写着:“玄参二两、 肉桂二钱 、山茱萸三钱、 北五味一钱 、麦冬六钱。日一剂,早晚各一次,水煎服。”
陈淳赞道:“甚好!”
“另外,消渴症病患的饮食也很重要。”肖瑶想了想,“告诉您个食疗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