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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便是求着自己家了,谅他们也说不出什么不好听的来,上一次实在是太让人恶心了!
“我在家。”
肖瑶说着,便进了堂屋,看见胡员外二人,眼神儿便略有些不屑。
胡员外和胡员外夫人看见肖瑶,却眼前一亮。
黄衣少女淡笑着站在门口,肤光胜雪,容貌绝美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贵气,双目犹似一泓清水,进屋便在各人脸上一扫,洞察人心更不多言。
胡员外暗暗吃了一惊:“一年多不见,肖瑶这丫头竟出落得如仙子一般!农门竟飞出了金凤凰?!”
胡员外夫人忙讪笑着说:“阿瑶在家最好,你给看看,我孙子是怎么了?家里肉、菜成堆,他却不好好吃饭,愁死我了!”
肖文也不招呼他们喝茶,自己静静地坐在一边,看肖瑶给那孩子号脉。
“嗯,天气热,孩子有些食欲不高,无碍的。多吃些清爽的,让孩子多活动活动。这么大的孩子,最是好动,只要活动量大了,自然胃口就开了!”
胡员外夫人却抹开了眼泪,“这孩子可怜啊,没爹没娘,我恨不得天天抱到怀里疼着,一步也舍不得让他走!”
肖瑶一愣,“没爹没娘?”
肖文眉头微蹙,问道:“可是胡忠的儿子?”
胡员外老脸一红,道:“正是!”
肖瑶眼睛闪了闪,“他爹娘呢?”
胡员外夫人咬牙切齿,“朝廷瞎了眼,把他爹判了流放!她娘倒是个贤惠的,一根绳子上了吊!”
288。288 姐妹进京()
“噗……”肖瑶喷了!
这老女人,说瞎话不打草稿!自己的儿媳妇被抓去进了红帐,感觉丢了胡家的脸,竟说自己的儿媳妇上吊了!
看看那瘦削的孩子,爹被流放,娘那样惨死,肖瑶还是有些同情的。
胡员外忙换了话题,转头看着肖文,道:“夏季的粮食快该收了,我看你家那药材也摘了不少。”
有一些药材是春季采收,夏季采收的品种也有一些已经开始了。胡员外说的就是那些了。
“嗯。”肖文点点头,心中有些警惕。
恐怕这二人不是单单来给孙子看病的,说不得还有什么幺蛾子。
不过,肖文也不怕他,他家的地卖给了自己家,是写了文书的。
果然,胡员外转转眼珠,道:“我们家佃户也有想种药材的,被我挡了。我怎么能抢肖文你的生意呢。”
肖瑶笑了,说得好像放过肖家一马似的。
“胡员外所言差矣。我们肖家是开药厂的,药材多多益善,你家的佃户种药材,不是抢我家的生意,是帮我家的生意!”
胡员外脸色便有些不好看了,道:“地嘛,还是种庄稼心里踏实些。不过,肖家种药材,也很好,啊,哈哈哈!”
肖文有些不耐烦了,有空自己还想去看看小宝贝,谁有功夫陪着他在这里瞎咧咧!
肖文便直言了,“可是有什么事?”
胡员外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婆,见老婆暗暗点头,一咬牙,道:“是这样的,肖文呐,咱村就咱们两家有地,不如我们共进退,省得那些个佃户穷鬼们瞎捣鼓!说什么租子高低、钱粮多少的!”
肖文有些不高兴,“租子我收的和你们家一样,都是跟佃户五五分,哪有什么租子高低?”
看着胡员外,肖文忍着气,解释道:“说有不一样,就是我们家收租灵活些罢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你种的是庄稼,我种的是药材,收割季节不一样,加工也不同。你家粮食入了仓就没事了,我们家药厂天天干、月月做,所以呢,佃户们有愿意多留口粮不交租的,我让他们以工代租了。”
胡员外便有些讪讪的。
胡员外夫人见自己男人没话说,便接过话来,说道:“都是乡里乡亲地住着,若是逢灾年有那过不去的人家,咱们家有吃不完的粮食,施粥赈灾的也是积德行善。现在这日子,风调雨顺的,肖家挣钱也不容易,给那些穷鬼又是做衣服又是送年礼的,何必花那冤枉钱!”
一副完全为了肖家打算的语气。
听了这番话,肖瑶便知道,自己家做善事,人家心里难受了。
“我肖文家能吃上饱饭不过一年,以前日子难的时候,多得了众乡邻的接济。不管送衣服还是送年礼,都是我肖文的一片心。”
见胡员外还要说话,肖文直接堵住了他的嘴,冷声道:“对不住,我不能和你家共进退!”
肖瑶挑眉,爹说得真好!
肖瑶起了身,对胡员外夫人说:“回家给孩子吃些山楂也可以。好了,就这样吧。”
见人家起身送客了,胡员外和胡员外夫人只得起了身,道了声:“留步。”
两口子气鼓鼓地抱着孩子走了。
看着二人背影,肖文气道:“我肖文岂是那为富不仁之人!巴巴地跑过来说这些,真是岂有此理!”
回到卧室,见赵秀丽正逗着肖竑玩儿,便说了胡员外夫妇过来的事。
赵秀丽还惊讶他们过来干什么,一听肖文说起,顿时气道:“我们家怎么花钱,他管得着吗?自己一毛不拔,我们家出钱做些善事,两个铁公鸡还敢来指手画脚、说三道四,要是我在,非骂他几句!”
……
这一日,肖瑶突然接到了轩辕离的信。
前面写了很想自己的话,看得肖瑶脸热心跳,终于后面才提到正事儿,竟是让自己进京受封的!
肖瑶有些犹豫,便找肖文商量。
肖文听了,心略有些沉,勉强带着笑意,对肖瑶说:“这是好事儿!将军给我说了那连发弩之事,我一直担着心呢。果不其然,朝廷真的奖赏了。”
若入了京,从此后,阿瑶就要飞出自己的庇护,前路如何,甚是难测,是福是祸,犹不能知。
肖文大手抬起,想要再像小时候那样摸摸肖瑶的头,突然发现肖瑶竟然已经长得这么高了,而且,可以嫁人了……
肖文的臂颓然地垂了下来,有些疲惫,道:“去吧。”
肖瑶看着肖文,心中突然有些不舍,上前猛地扑到肖文的怀中,两臂紧紧地抱着肖文的腰,说话便带了鼻音,“爹陪我去!”
肖文对于肖瑶这个动作实在有些没想到,心中虽感动却有些尴尬。
肖文英挺的眉微微挑起,眼眶热热的,张着双臂,终于还是一手搂住了肖瑶的肩,一手拍着肖瑶的背,低声道:“爹是想要护你一辈子,只是……你是女孩子,早晚要到别人家过日子,爹却不能替你过!那轩辕离门第是高了些,人却是个好的,爹已允了他。你……去吧!”
爹只是个农夫,跟去了只会让你丢脸!
爹会在这里给你守着这份家业,不管什么时候你回来,这里都是你最后的家!
“娘那里……”
只怕自己和轩辕离的婚事,爹还瞒着娘!
果然,肖文一脸抱歉,道:“还瞒着她呢。我慢慢先在她耳边吹吹风,你娘更是个心软的,若是知道了,只怕你也走不了了。就说进京瞧病吧。”
肖瑶突然就红了眼圈。
自己何其幸运,有了这样一对疼爱自己的父母?!
“说不得要在京城住些日子。”
肯定不是到地方接了奖赏就回来的事,自己和轩辕离的婚事,只怕已经在宫中、甚至朝堂上引起了纷争,若是有人阻挠,自己会和轩辕离并肩而战,绝不退缩!
“要多久?”肖文有些忧心忡忡,“若是时间长了,你娘和我要忧心的。”
“那边事情不知道如何。况且京城的白家,还有松鹤堂,我都要去看看的,肖家制药的销售、疗效,还须到店里问问病人,以图改进。”
肖文点点头,“这个自然。”
肖瑶道:“娘不放心,我知道。还有薛娜,只怕也住不了多久了。”
库依木必是活着的,目前大抵是在京城某处关押。
塔娜在此处心急如焚却不敢露出半点儿,也实在难为她了,到底不过是个刚刚十二岁的孩子!
若是自己带了她去,不知道轩辕离可能让他兄妹见上一面?
不过,知道了事情原委,只怕塔娜从此恨了自己吧?!
若是就这样让薛娜在这里隐姓埋名、了此一生……
“小娜要走?”肖文有些惊讶,“他大哥有消息了?”
“是,现在还不能确定。爹,先在娘耳边吹吹风,要不我们两个一下子都走了,看娘再闪出病来。我问问再给你个准信儿吧。”
肖文果然有些不舍,一脸颓丧地走了。
看着肖文的背影,肖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为了稳妥起见,肖瑶给轩辕离写了回信,说自己三日后出发,若轩辕离允许,自己想带塔娜去。
轩辕离既然留了二人性命,让他们兄妹见面应该不是问题。
信发了出去,肖瑶便开始忙着安排家里、厂里、医院里的各种事情,自己能做的全都做完,做不了的也都安排了适当的人选。
丁元春听说肖瑶要进京,第一个就过来蘑菇,“姑娘,带上我!”
肖瑶苦笑,这个丫头太没有安全感了!
肖瑶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安慰丁元春,“有月照、月华在,我会平安回来的。”
丁元春一听,立即理直气壮地讲理,“姑娘,我是你的大丫鬟,哪有带着她们却不带我的道理?”
肖瑶笑,道:“我现在就把你降为我的小丫鬟!这下行了!”
丁元春哭笑不得,上前就夺过肖瑶手中的包袱,拉住肖瑶的胳膊,“姑娘,出来做个见证,我要是打过她们,你就得让我去!”
肖瑶两手按住丁元春,小脸正了颜色,“月照和月华是将军给我的人,我去他那里,自然要带着她们。我不管你怎么想,这次你真的不能去!”
丁元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气鼓鼓地噘起了嘴,嘀咕道:“真是快被你们逼疯了啦!”
主子忙着北齐的国事,姑娘如此不配合,我们做下人的真是难啊啊啊!
肖瑶一挑眉,似笑非笑,“‘你们’?除了我,还有谁?”
丁元春起身,气鼓鼓地一扭身跑了:“不管啦!”
不让我去,我不会偷偷跟去?不能贴身跟着,大不了做个暗卫好了!姑娘又不会功夫,发现不了我滴!哼!
第二日收到轩辕离的回信,果然同意肖瑶带着塔娜一起去!
肖瑶倒有些为难了,如何跟塔娜说?!
直说,只怕吓住了她!若说带她进京逛逛,她不一定乐意去!
肖瑶看着手边的药材,突然灵光一闪,“自己不是说进京瞧病吗,就说让她做助手,验验她的医术,这丫头争强好胜的,必定很乐意!
………………
祝各位亲亲中秋愉快!么么哒
289。289 二人团圆()
南丰国首都无名,就叫京都。
肖瑶初听月照说了,便有些诧异,随即便释然了。叫什么名字无所谓,只要是京城便好。
塔娜一路叽叽喳喳,兴高采烈,终于像个十二岁的小孩子了。
薛功自然是寸步不离地跟着,见公主如此开心,心里也变得轻松起来,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
一行五人,每人一匹马,除了薛功,四个是女孩子,所以行路倒也不快。
再说了,此番进京又没有什么着急的事。
于是,五人饿了便吃,累了便歇,天黑便住,一路看着风景,两千里路,五人用了四日方到京都地界。
“也不远啊。”肖瑶感慨道。
月照无语了,“明城离京都两千里,快马一日一夜便可到达。”
肖瑶黑线:“……”
月华道:“前面不远处便是将军的别院,我们可在此吃了午饭再走。”
肖瑶抬头看看太阳,也快到晌午了,夏季大中午太阳正毒,错过这时辰也好。
见肖瑶首肯,月照前面带路,一行五人直奔别院。
别院是陈贵妃的陪嫁庄子,因贵妃不能时常出宫,此处便成了轩辕离和轩辕煜的城外府邸。
轩辕离自小没少往这里跑,轩辕煜也跟着出来不少次,特别是从胡家庄回来后,轩辕煜在宫里几乎呆不住,只要有空便往别院跑。
轩辕离自西北回来后,在这里住着的时候也不少,此时只怕已经到了。
月照拐着肖瑶来到这里,果然没错。
轩辕离对五人的行踪了如指掌,带着轩辕煜提前半个时辰到的。
院子挺大,竟有十几亩。肖瑶进了院子,也颇为赞叹。
院中房舍俨然、曲廊宛转,假山水池、参天大树、荷香阵阵,果然是度假消暑的好去处!
有门人过来见礼,月照只是点点头,那人便牵走了众人的马匹。
江山过来领着大家拐过影壁,肖瑶抬头便看见堂屋门口站着的男人,一身银白、玉树临风,正是轩辕离。
二人眼神对上,肖瑶见轩辕离眼神灼灼,好似要化了自己一般,不由得小脸一热。
这男人,没看见这么多人吗?
不等说话,屋里突然冲出一人,喊道:“咦,这么快就到了!阿瑶姐姐,是我!薛娜竟然也来了!”
不是轩辕煜是谁?!
肖瑶笑了,道:“阿煜!”
这孩子,大半年不见,竟然长高了那么多!竟然像个大小伙子了呢!
塔娜见了小伙伴很高兴,也不羞涩,脆声应道:“陈煜,你也在啊!”
轩辕煜一脸兴奋,“嗯,我在这里等你们!”
肖瑶站在轩辕煜身边,道:“六子,你比姐姐高这么多啦!”
轩辕煜一脸得意,“不长肉,自然就长个子啦!”
说着,转头看向轩辕离,轩辕煜郑重宣布,“我要超过二哥!”
肖瑶点点头,夸赞道:“好,有志气!少吃多运动,又不胖又长高!你可记住啦!”
“嗳!”
轩辕离看着四人高高兴兴地打招呼,淡笑着也不说话,眼神却满是宠溺。
两月不见,这丫头越发可人了。
几人高高兴兴地吃了午饭,肖瑶和轩辕煜说了会儿话,便想休息一会儿。
轩辕离自然带着肖瑶来到自己的卧室。
两人进了屋,轩辕离便从身后拥住了肖瑶,柔声问道:“累吗?”
肖瑶微微偏了一下头,只觉得男人呼吸温热、嗓音低沉如玉,那暖人的气息如烟如丝,缠绕得人心都是软的。
“不累。”
“过来。”
轩辕离大手垂下,拉住肖瑶的小手,两人一起来到圆桌边,轩辕离亲自执盏倒茶。
玉杯薄苔,映着男人手指,连那玉杯竟不如男人手指清雅,室外阳光照来,玉杯中清茶直逼琼浆玉液,格外温润诱人。
“给。”
肖瑶接了杯子,不喝,却抬眼看向眼前的轩辕离。
一身锦袍衬得男人皮肤如玉,下巴坚毅,薄唇微挑,略含着笑意,正温柔地看着自己。
肖瑶捧着杯子,眼睛渐渐有些迷茫,男人挺拔玉立,竟如石间青松;薄唇微挑,竟如花瓣,看得人心都软成了春水。
肖瑶放下手中的杯子,抬手捧了轩辕离的脸,微微闭了眼,轻轻踮起脚尖,在男人的唇上落下一个吻。
满室静谧、阳光温暖,少女贝齿如编、红唇如樱,轻轻地触着男人的唇,如饮瑶池琼浆!
轩辕离眼睛含着笑意,看着肖瑶羞红的小脸,不语,却低头吻住了想要离开的少女!
多日不见,竟已相思入骨。
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