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丫头,说到底还是个孩子,这个时辰竟然就困得不行了,要不是自己过来,恐怕早就香梦沉酣了吧?
肖瑶昏昏沉沉地正要入睡,突然一个激灵,推了推身边的男人,“你听到什么动静了没有?”
怎么刚才好像听到外面有什么噪声似的?
轩辕离摇摇头,“没有。我耳力比你好,并没听到什么,想来是你梦魇了。我在此陪你,莫担心,安心睡吧。”
“嗯。”肖瑶迷迷糊糊地还不忘安排,“明天你早些走,别被我爹娘发现了……”
轩辕离哭笑不得,自己倒像是个采花大盗了!
肖瑶心中放松,在轩辕离怀中拱了拱,找一个舒服的姿势,瞬间就进入了梦乡。
这边温馨安宁、一片柔情,外面屋顶、院中却打斗正酣!
无他,流霜留下的北齐国暗卫见轩辕离进了肖瑶的闺房,自然发了信号,田摇情见了自然溜出来相帮,那暗卫却不见丁元春回应,当场就急了,也不顾自身安危,立即现身!
月照、月华、江水三人本就担着警戒,见有人杀入,岂能容他坏了主子的好事儿,自然过来一番缠斗!
丁元春比较倒霉,早在晚饭时分就被月照一碗加了料的粥给迷翻了,要不,那丫头也是个厉害的!
几人打斗了半夜,都没得了便宜,田摇情知道轩辕离对肖瑶无害,恐损了这暗卫性命,忙抽剑打了个呼哨,二人同时离了战圈,跃上屋脊,疾驰而去。
江水见月照二人要追,忙止住了,道:“莫要中了他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月照姐妹这才收手,三人各自回屋,处理身上的伤口。
薛功在门房小屋里听着外面的动静,见双方不分胜负,来人未败却走,百思不得其解。
知道此地藏龙卧虎,自此后,夜里非常警醒,轻易不出门,对塔娜的照顾也更无微不至了……
第二日一大早,肖瑶醒来,摸摸身边被子已经冷了,要不是看见身边枕头上的凹印,还以为昨夜与轩辕离同床共枕是一场梦呢!
听见肖瑶的喊声,睡在外间的丁元春才迷迷糊糊地醒了,不等细想昨夜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便被月照和月华二人的声音给打断了。
“姑娘,你起来了?”
“月华,把手巾递过来。”
“姑娘,这是胰子。”
“今早上月华做了香椿芽,姑娘尝尝吧。”
“元春姐姐,你爱吃香椿吗?”
……
月照、月华看着丁元春的一脸迷茫,相互看了一眼,月华笑呵呵地道:“元春姐姐,莫要嫌弃月华的手艺,你先来厨房尝尝,要是好吃,我们再端给姑娘。”
说完,拉着丁元春出了房门朝着厨房去了。
丁元春被二人一搅和,竟把自己心中的一丝疑虑抛在了脑后。
肖瑶见二人相携着走远了,似笑非笑地看着月照,“你们昨夜把元春怎么了?”
那丫头不是高手吗?不可能轩辕离进来了,她却丝毫不知。
月照吐吐舌头,“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姑娘,昨夜的稀粥,嗯,我给元春姐姐加了点儿……嘻嘻!”
肖瑶哭笑不得,“你们现在连家里人都敢下手了?莫不是轩辕离那厮教唆的?”
月照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们主子才不会!当下属的,要时时揣摩主子想干什么不是!”
肖瑶小脸突然红了,起身追着月照就打,“好你个死丫头,就是如此揣摩主子心思的?”
月照贼笑着跑了,边跑边低声说:“我也揣摩主子你的心思了呀,我知道你也喜欢!所以就那样干了!哈哈哈……”
肖瑶:“……”
早饭时,肖瑶看见轩辕离的眼神如此炽热,再想到昨夜,小脸涨红,便再也不敢和那男人对视了。
肖文虽然心里有疑虑,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轩辕离在自己家里胆敢登堂入室。
赵秀丽一门心思在肚子里的孩子和塔娜身上,对于轩辕离的眼神和肖瑶的表情根本毫无察觉。
肖靖已经十五岁了,正是春情萌动的时候,对情事已经有了懵懵懂懂的感觉。
饭桌上偶然瞧见轩辕离看肖瑶的眼神,心中竟有些憋气。再看轩辕离,就有些气呼呼的了。
一家人安安静静地吃了早饭,肖靖、塔娜、赵兴振三个孩子自然去了学校。
肖瑶却须进城。
280。280 剖腹产术()
轩辕离命江水赶车,薛功正中下怀,套好马车牵过来,交给江水,头也不抬地走了。
轩辕离斜睨着薛功的背影。
若是老老实实地呆着,自有见你主子的一天,否则,杀无赦!
一路无话,很快就到了明城,肖瑶拿了银两交给月照,道:“去张记成衣那里买些布匹来,回去找人给学生们做校服吧。”
肖瑶下了马车,轩辕离伸出手来,肖瑶看看周围众人,微红着小脸,却也不矫情,上了马,后背挺直,尽量离轩辕离的胸口远些。
轩辕离也不以为忤,淡笑着扯起马缰。
巧婶笑眯眯地跟在身后,也不说话。
三个人朝着医院走去。
到了青龙大街上,看见正在门口观望、一脸焦急的张家庆。
轩辕离抱着肖瑶下了马。
张家庆见二人如此,也顾不上惊诧,忙过来见礼,道:“姑娘,那孕妇昨夜受了惊吓,此刻竟早产了!只怕还是难产!师傅正等你们过去呢!”
肖瑶一惊,顾不上问情况,忙直接朝楼上冲去。巧婶也吓了一跳,忙大步跟上。
果然,二人刚到楼梯,便听见女人痛苦的呻吟声,她竟然真的提前发动了!
肖瑶急匆匆地来到诊室,匆忙换了衣服、消毒完毕,提起药箱就朝产室跑。
巧婶也忙换了衣服,做好消毒,才出来。
肖瑶多次叮嘱,再急也要做好消毒工作,否则会出大事的。
产室外面的走廊里,产妇家属正着急得团团转,张大夫在一边坐着,也是一脸愁容。
见二人来了,产妇的男人差一点要跪下了。
两人进了产室,里面只有值夜的那个稳婆在,正一脸大汗地操持着。看见二人进来,无异于看见救星。
顾不上招呼,肖瑶疾步过来,看产床上的产妇满脸是汗、脸涨得通红,
肖瑶抓住产妇的手腕,见脉搏跳动微弱。
产妇呼吸短促,胸脯起伏厉害,气短无力,竟有昏迷之兆。
肖瑶把手放在产妇隆起的肚子上,感觉产妇的子宫收缩乏力,持续时间短,间歇时间长而且不规则。就算是在子宫收缩最强时,腹部也不变硬,不隆起。
“发动多久了?”
稳婆正在擦汗,听见问话,忙回答:“子时发动的。”
竟然已经这么久了!
肖瑶掀开被单,见宫口未能如期扩张,果然是难产!
肖瑶手心有些出汗,今天看来是必定要做一次剖腹产了!
肖瑶看了一眼产妇的脸色,感觉还行,就命令道:“把她抬到手术床上去。”
稳婆和巧婶,再加上肖瑶,三人把那产妇搀扶着,慢慢地挪到了手术床上。产妇艰难地躺下,大口喘息着,痛苦地闷哼。
看着那稳婆,肖瑶挥挥手,道:“忙了一夜,你歇着吧。这里有我们即可。”
那稳婆正想走,闻听此言,忙屈膝道:“是。”
肖瑶见稳婆走了,打开药箱,对巧婶道:“这些药粉冲开给她喝了。”
那产妇昏昏沉沉的,竟然也都喝了。
见肖瑶打开皮插袋,拿出刀剪,巧婶睁大了眼睛,“又要做那……侧切?”
肖瑶摇摇头,“不,她已经麻醉,我要给她开刀。”
说着,给产妇消了毒。
见产妇此时已经慢慢地睡了过去,肖瑶指挥着呆若木鸡的巧婶,“你过来给我把这些东西都摆出来!”
巧婶看着手里拿着刀子的肖瑶,两腿发软,结结巴巴地说:“开刀?开……肚子?”
“对啊,此路不通,我给他直接从肚子里取出来!”
“阿瑶,开腹取子,这……要是出了人命……”
肖瑶口罩上的杏眼一弯,声音带笑,对巧婶说:“要不要打个赌?”
巧婶一边整理手术器械,一边嘀咕:“我……我哪有心思赌!”
肖瑶见巧婶准备好了,安慰道:“我在这里,怎么会出人命呢?等会儿你如果怕,不要看,我要什么你给我什么就好了!”
这套手术器械,肖瑶早就给巧婶还有学堂里的几个女学生讲过了,所以不管肖瑶要什么,巧婶总是能很准确地拿出来,倒也算是一切顺利。
门外的男人见稳婆走了,屋里也听不到自己老婆的哭喊声,感觉过了一辈子似的,急得恨不得一头闯进去,正心慌意乱,却突然就听见“哇”地一声婴啼!
那男人两腿一软,差一点坐到地上。
张大夫忙起身拉住那男人,一脸惊喜,道:“生了!”
时间不过大约半个时辰,肖瑶竟然就成功地接生了!
屋里,肖瑶抬臂擦了擦头上的汗,开始收拾手术台旁的各种器械。
巧婶忙抱起那孩子开始清洗。
刚从震惊和害怕中回过神来的巧婶,脚底踩了棉花似的,胳膊都是哆嗦的,差一点扔了那孩子!
孩子“哇哇”的哭声终于让巧婶恢复了神智,看看怀里抱着的孩子,再转头看看床上躺着的产房,做梦似的!
门外的人却感觉有一年那么长,怎么屋里又没动静了?
难不成孩子生下来了,产妇却……
门外的产妇男人和张大夫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这可怕的担心和猜测。
男人的腿都软得站不住了,后背贴着墙,缓缓地坐到了地上,抱着头,肩膀抖动着,低声呜咽起来。
正在此时,产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巧婶抱着孩子走了出来,笑吟吟地对那一脸泪痕的男人道:“恭喜恭喜,母子平安!”
“当真?!”男人满脸震惊,一脸不可置信。
那稳婆说自己老婆难产的时候,自己差一点要吓死了!
巧婶把洗的干干净净、包的严严实实的孩子往男人怀中一放,笑着说:“你抱一下这大胖儿子,就知道我说的当真不当真!”
张大夫高兴得不得了,也忙上前过来看看男人怀中的娃娃,只见那孩子胖乎乎的、通红的小脸上一脸皱纹,张大夫暗暗嘀咕:“怎么跟个小老头似的?”
巧婶笑道:“刚生下的孩子都是这样的!长长就好看了!”
男人忙谢巧婶,“谢谢您啊,我媳妇儿她怎么样了?”
巧婶道:“太累了,睡着了。”
其实,是被麻醉药麻着了,到现在还没醒呢!
说起来真是厉害,肖瑶弄的不知道什么麻药,那女人就跟死了似的,就连阿瑶拿刀割她的肚子,竟然都没有一点儿反应呢!
招呼那男人进来,三人把产妇抬到床上,推出了产房,进了一号病房,嗯,这可是第一个产妇!
男人晕晕乎乎地看着自己面色苍白的老婆,被放在小床里睡得正香的儿子,突然就呜呜呜地哭起来了。
见肖瑶进来,那男人跪下就磕头,“谢神医救了我们全家一命!她娘儿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打算活了!呜呜呜……”
肖瑶道:“起来吧。”
恐众人说话惊了产妇,留下巧婶照料,三人下了楼,来到大堂,轩辕离正悠闲地坐在桌前喝茶。
见肖瑶下来,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肖瑶道:“好了?”
其实,楼上的动静,轩辕离几乎都听得见,只是看不见过程罢了。
“嗯。母子平安。”
肖瑶已经换好了衣服,此时看着,不过就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小丫头。
那男人心中佩服得紧,见肖瑶端坐了,整整衣服,又磕了一个响头才起身。
肖瑶问:“昨天临走我看着还得要几天才能生,为何不过半夜竟提前发动了?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若非受到了较大刺激,这个产妇绝对不会如此提前。
男人一脸痛恨:“昨夜我们睡得好好的,睡到半夜,突然就听见外面门窗在响,我被惊醒了,睁眼一看,吓了一跳,屋里正站着一个蒙面人!”
说到这里,男人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看着肖瑶道:“那人掏出一把亮闪闪的匕首,放到我脖子上,要我们拿出钱来!”
张大夫满脸气愤,道:“不知道哪里来的大胆狂徒,竟敢入室抢劫!姑娘,你放心,我已经让三儿报了官!定能捉到那飞贼!”
那男人接着说:“当时我老婆也醒了,看见屋里这样,便吓得尖叫起来。那蒙面人就拿着匕首朝着我老婆脸上比划,说不拿钱出来,就要了我们一家子的命!我就把钱都给他了!”
男人满脸痛恨和焦急,不像在作伪。
肖瑶一听,眉头就皱起来了。
现代的医院因为管理不严,是有小偷到医院病房偷窃的,可是如此明目张胆的入室抢劫病人倒还没听说过!
张大夫说:“我们在院子里住,竟然没听到半点儿动静,真是惭愧!”
轩辕离英挺的眉头微蹙,看着张大夫,问,“院中可有丢什么财物?”
张大夫摇摇头,“不曾。”
肖瑶和轩辕离相互看了一眼,轩辕离道:“此事另有蹊跷,你须谨慎些。”
肖瑶打发走了那男人,方点头,“我知道了。此事不会完,只要再有产妇来,必定还会上演一次!”
直到自己家的医院因为死了产妇,被众人烧了,才解了某人的恨!
张大夫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着……”
281。281 又见郭环()
张大夫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个激灵,结结巴巴地说:“难不成……难不成是有人冲着医院来的?!”
轩辕离俊脸微沉,薄唇紧抿,闻听此言,鹰眸微抬,看了一眼肖瑶,沉声安慰,“无碍。只管开张,我自有主张。”
这人不仅是冲着医院来的,只怕更是冲着肖瑶来的。这种事,还能是谁?除非那真是个不开眼的盗贼,剩下的可能,不就是被医院断了财路的同行了吗?
在这明城,以前有过劣迹的,除了指使赖子过来捣乱的回春堂,根本不做第二人想!
轩辕离不说,唯恐肖瑶担心。
肖瑶不知道这个人有什么主张,却也不去问他。
上午有不少人过来寻医问药,轩辕离就坐在大堂桌前,不躲不避,自己慢慢悠悠地抿着茶。肖瑶也没有功夫管他,他愿意呆在这里,就由着他吧。
肖瑶带着口罩,只露出两只眼睛来,面对来求医的病人声音温柔、态度和蔼,根本没有毒舌、冷面。
轩辕离突然有些好笑,“感情,这丫头摆出那个毒舌的样子,只是针对自己的啊!”
一想到肖瑶对自己和对别人不同的待遇,轩辕离不由得就心情愉快起来。
听着肖瑶柔声细语、看着肖瑶忙忙碌碌,轩辕离也不觉得无聊,反而很有兴趣。
江水见轩辕离一脸陶醉,心中颇有些鄙夷。
什么时候见过大将军这么浪费时间在喝茶上?大将军这是中了毒了,人家都顾不上搭理他,他还一个人在这里自得其乐,真是奇怪啊!
猛地想到胡家庄那个冷面的女子,心中突然一跳,唯恐轩辕离发现了,下意识地咳嗽了一声,又端端正正地立正站好了。
临近中午,又来了一个孕妇,竟是郭环!
郭环见肖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