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翘了,方烈之所以说这人还活着,只是权宜之计。”
“是有这个可能。”
“他说自己有个同伙这件事估计也是胡扯。同伙越多,事情越容易败露。残杀同门,这严重违反龙胆镖局的法规,是杀头重罪。在镖局里面,他身边前呼后拥,跟着一大帮子人,但是做这种昧良心的事情,他根本不敢带太多人。与其带同伙增加风险,还不如一个人单干。绑架窦苞的爹很容易,绑架完直接杀了,然后再跟踪你们,做这些事有他一个人就够了,不需要第二个人。”
东海这番推断依然合情合理,让孟晨找不到辩驳的话。
“信我的,别管那小兔崽子说什么,直接一刀杀了他来个干脆。就算你们被他牵着鼻子走,找到的充其量也不过是窦苞他爹的尸体而已。要是窦苞他爹还活着,老爷子我跟你姓,改名叫孟东海,你看如何?”东海对于自己的推断十分自信,甚至不惜以姓氏作为赌注。
换做平时,孟晨或许会跟东海调侃两句,现在却没那个心情。
孟晨深思熟虑一番,最后还是拒绝了东海的建议,无奈道:“我知道你说得对,可是这件事关系到窦苞他爹的性命,哪怕有一丝机会,也不能放过。你看窦苞这一路上挂念父亲安慰的样子,你叫我怎么忍心扼杀他这一丁点希望?哪怕方烈在撒谎,也得信他一次,跟他走到最后。如果窦苞的爹还活着当然最好,如果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到时候再收拾方烈也不迟。”
“就怕到时候再想收拾方烈就难了。”东海怪笑一声,也不知是在笑孟晨感情用事,还是在笑别的方面。
……
数日之后。
五人队伍终于回到了龙胆镖局,遥遥望去,已经能够看到那高耸的城楼了。
方烈声称把窦苞的爹藏在了龙胆镖局附近的一处地窖里,再往前走走就到了。窦苞急于见到父亲,催促众人快点赶路。五匹快马急速飞驰,绝尘而去,距离龙胆镖局越来越近。
窦苞的爹是生是死,答案即将揭晓。
当众人跑到半路的时候,方烈的眼神陡然一变,使劲一拉缰绳,催动马匹脱离了队列,冲向了另一个方向。
方烈与孟晨四人稍稍拉开了一些距离,抓住这个机会,气沉丹田,用腹语猛然发声:“爹!我是方烈!快来救我!”
腹语跟传音一样,都是发声的小技巧,算不上什么太难的本领。
方烈的嘴巴虽然被堵住了,说不出话来,可是腹语依旧能够发声,只不过声音听起来古怪了一些。
这里距离龙胆镖局已经不远了,凭这个喊声,足以把声音传到镖局的城楼深处!
如果窦苞的爹还活着,事情就有很大的转圜余地,方烈根本不需要求救,既然他求救了,证明窦苞的爹早已不在世上。
“他果然在撒谎!”孟晨怒喝一声,催动胯下的宝马追向方烈,同时拔刀出鞘,一刀斩了过去。
刀气一闪而过,将方烈连人带马一起斩中,马匹分为两半,方烈的小腿也被一刀削断。
“啊!”
方烈惨叫一声,翻身栽倒在地,紧要关头用意念对藏身于百兵匣中的兵兽下达了护主的命令。
方烈的百兵匣虽然在孟晨四人的掌控之下,但是里面的兵兽并不受限制。
两道流光从百兵匣中飞出,化作了两头兵兽,前去阻挡孟晨,稍稍拖延了一下孟晨的攻势。
孟晨确认方烈撒谎,此时已经动了杀心。
方烈命悬一线,生死就在刹那。
与此同时,城楼之内。
方鼎本来正在看书,忽然间听到儿子的声音响起,而且是在向他求救。方鼎轻咦一声,也顾不得多想,直接放下手中的书,纵身冲了出去。
方鼎身为金级灵武者,速度何等之快,眨眼之间便冲出了老远,一头撞碎了墙壁,抄了近路来到了城楼之外。他身悬半空,双臂一震,背后立即多出一副兵兽化形而成的金属双翼,带着他振翅高飞。
“爹!快来救我!”
方烈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方鼎破风飞行,眯眼循声望去,一眼看到了方烈连人带马摔落在地的一幕,还看到了出刀伤人的孟晨,顿时勃然大怒!
“放肆!休伤我儿!”
一声雷霆怒喝传向四面八方。
声音之响亮,甚至震得人们的双耳发麻。
孟晨一刀斩断方烈的兵兽之一,闻声望向半空,看到了急速飞来的方鼎,心底为之一沉。果然如东海之前预料的那样,等到了这附近之后,再想杀方烈就难了。
若是现在杀了方烈,方鼎必然会为儿子报仇!
一名金级灵武者的愤怒,不是孟晨几人能够承受的!
明知后果严重,孟晨还是一脚踢开了第二头碍事的兵兽,出刀直取方烈,施展出风车斩。
一道旋转刀气飞出,直奔方烈而去,眼看着就要劈在他的脑袋上了。
“你找死!”
方鼎护子心切,爆喝一声,反手怒拍一掌,打出一道掌型劲气。
第90章执法团()
方鼎这一掌后发而先至,轰击在了孟晨的刀气之上,将刀气给生生轰散,救了方烈一命。
最后的时机已经错过,再想杀方烈已经不可能了。
孟晨当机立断,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举刀转为守势,提防方鼎的攻击,同时将身上威力最大的杀手锏霹雳弹握在手中,以防万一。之前对付摘头鬼的时候,他都没舍得用这枚霹雳弹,现在却不得不拿了出来,因为金级灵武者实在太强。
许倩等三人随后赶到,纷纷停在了孟晨身边。
窦苞脸色苍白,颤声道:“你们说,我爹会不会已经死了?方烈之前跟我们说的会不会都是谎话?”
所有人都默然无语,不忍回答。
真正的答案,其实已经显而易见。
方鼎挥动金属双翼,翼展之下形成强大的风压,将下方的万千青草压得尽皆弯腰。他落在了方烈身边,将儿子一把抱起,扯下了儿子身上的绳子跟塞口布。
方烈少了一臂一腿,但并无性命之忧,指着孟晨嚷道:“爹,你也看到了,孟晨想要行凶杀我!你可要为儿子做主啊!”
“放心,有爹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分毫。”方鼎安抚了儿子一句,随即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看着孟晨,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孟晨,你是不是以为自己认识几位大人物就能无法无天了?是什么给了你勇气,竟然敢对我儿子动刀,你信不信我一掌就把你拍死?”
“我只杀该杀之人,既然对方烈下杀手,自然有我的原因。你教子无方,教出了一个混账儿子。他绑架了窦苞的父亲,还逼迫窦苞对我们几人下毒,想要害死我们。窦苞的父亲受到牵连,只怕凶多吉少。方烈做出了这些事情,难道不该杀?”孟晨不卑不亢,据理力争。
“什么绑架下毒,这只是你一面之词,不足为凭!”
“这可不只是一面之词,而是悠悠之口,我身边这几人也可以作证。”孟晨指了指身边的同伴。
“没错!我们都能作证!方烈抓了我爹,还逼我给孟晨他们下毒!”窦苞第一个站出来作证,双眼泛着泪花,这眼泪自然是为他父亲而流。
许倩与青锋两人,也是一样的态度,坚决站在了孟晨这一边。
方鼎在四人身上冷眼扫了一下,只不过是几个小辈罢了,根本不足为惧。且不论有没有这些事,就算方烈真做了这些事,凭他这个贵为小镖头的爹,也能把一切摆平。想杀他儿子?门都没有!
“你们几人都是一伙的,自然异口同声,所说的话没一句能信。你们说方烈想害你们,那就把他移交给镖局的执法团,让执法团来裁决,是非曲直,执法团自有公断,还轮不到你们几个小兔崽子擅自动刑!”方鼎冷喝道。
“找执法团就找执法团,人证物证俱在,你儿子注定难逃一死。按照法规处置,你儿子只怕死得还要更惨一些。”孟晨沉声道。
“放肆!我儿子的生死,用不着你这张乌鸦嘴去胡说八道!”方鼎怒上加怒,抬手用力一挥,打出一股雄浑霸道的劲气,以横扫千军之势,轰向了对面。
孟晨四人猝不及防,被这股劲气扫中,孟晨与青锋硬抗住了冲击,没有后退,许倩跟窦苞修为不济,被劲气撞得倒飞出去,顿时口吐鲜血,受了重伤。
金级灵武者实在太强,实力远在他们四人之上,随便举手投足,都能重创他们。
孟晨体内血气翻涌,唇角一处一丝鲜红。
方鼎口口声声说要让执法团来裁决,可是自己却随便出手伤人泄愤。
什么自有公断,其实都是狗屁。
说白了,看的还是实力与身份。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方烈可以绑架杀人下毒,方鼎可以随意伤人,孟晨这些没实力没身份的只能忍受,不能反抗,也无力反抗。
“这一击,我忍了,也记住了。”
孟晨咬牙切齿,心中翻起滔天杀意,他算是看透了,面前这对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在双方对峙之时,大镖头葛洪钧随后赶到,扫视了一下现场,顿时皱起了眉头,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谁来给我解释一下。”
“大镖头,事情是这样的,这个方烈鬼迷心窍……”窦苞的父亲被害,自然满腹委屈,向葛洪钧倾诉苦水。
“住嘴!一个小小的镖客,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方鼎突然爆喝一声,打断了窦苞的话,在喊声中夹杂了一股玄力波动,带有一定的伤害,震得窦苞倒退数步,又一次吐出血来。
方鼎根本不打算给窦苞说话的机会,不想听到任何指责他儿子的话。
窦苞受伤不轻,单膝跪地,愤怒的看着方鼎父子。
葛洪钧见状,皱眉道:“老二,你做的有点过分了,再怎么说窦苞也是晚辈,你这样做实在有点以大欺小之嫌,有失长者风范。”
“大哥,你也不看看你的侄子被这群兔崽子伤成了什么样,我这样做算是便宜他们了,要不是碍于镖局法规限制,我真想把这几个兔崽子全都宰了!”方鼎愤怒道。
“有果必有因,这些小辈为何要自相残杀?”
“哼,具体的事情,我也不大清楚。”
“既然如此,就先给他们疗伤好了,等他们伤势稳固之后,再来慢慢盘问。你挺大的人了,做事别那么大脾气,把事情弄清楚再发火也不迟。”
“好,就依哥哥所言去办。”
方鼎强压火气,给了葛洪钧一分薄面。整个分镖号里,也就葛洪钧能力压他一头。
孟晨等人,自然也只能乖乖听从葛洪钧的安排,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
片刻后。
龙胆镖局的审判室内。
大镖头,小镖头,执法团上上下下的人员,矛盾双方等所有的人都在屋内。
孟晨等人全都服下了疗伤丹药,身上的伤势已经稳定,止住了血。
伤势稳定了,然而众人心中的怒火依然躁动。
龙胆镖局法规严明,内部成员发生大的矛盾争执,往往要由执法团来裁决,就连镖头也不方便干预太多。
执法团的团长是名不苟言笑的白发老者,此时绷着一张老脸,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
“方烈,你先说供词。”团长命令道。
闻听此言,孟晨立即皱起了眉头。据他所知,一般要由告状一方先说供词,团长让方烈先说,明显是在袒护方烈,制造出了倒打一耙的机会。
事情果然如孟晨所预料的那样,方烈利用这个机会颠倒黑白,开始漫天撒谎。
“启禀团长,我爱慕许倩许久,这件事人尽皆知。不久前,我得知许倩跟随镖团一起外出执行任务,一时糊涂,悄悄跟在了后面,打算多偷看她几眼,以解相思。半路上,他们发现了我,不知因何原因,非要说我绑架了窦苞的父亲,还说我要下毒害他们。我没有做过这些事,自然不会承认。他们不相信,就开始百般折磨我,甚至斩断了我的手臂。事情就是这样的,还请执法团还我一个公道!”
方烈说得信誓旦旦,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还反咬了孟晨等人一口。
孟晨冷眼看着方烈,碍于审判流程限制,不能插话反驳,只能坐在那里呼呼喘着粗气。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早知如此,就该在半路上杀死方烈,不该信方烈的鬼话!
第91章公断()
白发老者深入询问了方烈几句,然后望向孟晨四人,让他们陈述供词。
孟晨四人将真正的经过说了一遍,全都句句属实。
双方各执一词,彼此矛盾。
论人证,孟晨这边有四人,论物证,有那封催命信以及毒药。
毒药有出处,字迹能对照,方烈绑架窦苞父亲时也难免会留下蛛丝马迹,铁了心调查的话,还是能查个水落石出的。
然而审判结果却令孟晨怒火更盛。
白发老者用眼角余光偷偷看了看坐在一边的方鼎,想起了方鼎在开席前对自己的交代。为了不得罪这位小镖头,今天的判决只能偏袒方烈,否则他这位团长以后就不好做了。
“这次纠纷十分明朗,孟晨等人空口无凭,不足为信。方烈平日里表现良好,人品端正,有目共睹,不至于做出绑架逼迫这种残害同门的事,故此判他无罪。孟晨、青锋、许倩、窦苞四人冤枉好人,滥用私刑,严重违反龙胆镖局法规,依律每人杖刑一百,以儆效尤。至于窦苞父亲被抓一事,镖局会继续调查,若有结果,再行处理!”
白发老者当场宣布。
这就是所谓的公断。
黑,白,在白发老者的嘴唇间彻底颠倒过来。
不仅方烈没事,孟晨等人还得遭受杖刑责罚!
“团长英明,多谢团长还我清白!”方烈大喜,当即施礼谢恩。
“不是我英明,只不过事实摆在眼前而已。”白发老者故作清高。
旁边的方鼎微微一笑,对于这个判决结果非常满意。他冷眼望向了孟晨,眼中流露出几分得意,想跟他斗,这几个小兔崽子还嫩了点。凭他在镖局内的身份,翻手能为云,覆手能为雨,一切法规都是他手中的玩物。
孟晨跟方鼎对视着,眼神如火燃烧,不仅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带着显而易见的强烈敌意。
嘎吱,孟晨咬牙切齿,嘴里发出挫骨之声。方烈做了那么多害人的事情,现在却被判为无罪,他当然极端愤怒。
窦苞等三人对于这个判决也极为不满,尤其是窦苞,难道他父亲就这样白死了?堂堂的龙胆镖局就这样处理问题?
“判决定下来了,你们四个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白发老者悠悠问道。
“我不服!方烈之前已经亲口承认了是他绑架了我父亲,为什么你要判他无罪?龙胆镖局的法规难道是摆设?”窦苞愤然起身,涨红了脸,愤怒咆哮。
“坐下!压低你的声音!这里是审判室,严禁咆哮公堂。你若是再大喊大叫,小心我加重你的罪。”
“加重就加重,我算看出来了,你们分明是在偏袒方烈,早知如此,我就该在路上宰了他!”
“求仁得仁,既然你想加重刑罚,那我就满足你!”白发老者抖擞官威,大喝道,“来人,把窦苞压下去,重打二百!”
“是!”
几名执法团成员立即凶神恶煞的冲向窦苞,想要执行白发老者的命令。
就在这时候,孟晨一闪身拦在了窦苞面前,伸手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