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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先想到的人是谢起源,会是他么?
可恨的是,我们直到这辆本田车跑上高速,竟然也还没能追上它。
到高速上,我们两辆车便像是疯了似的狂飙起来。速度基本时时都在一百八十码之上,甚至超过两百。
两辆性能相仿的车,这无疑是场拉锯战。
我从一个兄弟的手里要过枪,但几经犹豫,还是没敢在高速上朝谭四郎他们那辆车射击。要是发生什么事故的话,这件事情就闹得太大了,到时候开枪的事情只怕也会被查出来。我还没到失去理智的地步,知道我承担不起那样的后果。
就这样,我只能将希望都寄予在谢甚源身上,想着他能够发威追上那辆车。
时间在紧张中总是过得飞快。
我感觉还没有过多久,我们竟然就已经到江南荆市西高速出口了。
谭四郎终究还是跑回到江南来了。
这让我气愤不已,但也无可奈何。他们的本田车撞破栏杆冲出了收费站,我们也紧跟了上去。
“哧!”
收费站外突然冒出铁刺,将谭四郎他们的车胎刺破了,发出不小的响声。
他们的车仍旧往前面冲了十多米。弯弯扭扭,然后才猛地停下来。
我们终于追上了,这让我内心狂喜。但随即我却豁然发现,对面已经有一排黑色的奥迪车在等着我们。
这个时候,高速上并没有车下来。我从反光镜里看到,只有收费站里的工作人员从岗亭里冲出来。不停的挥手,嘴里还在大喊:“谁让你们冲关的?”
我没有理会他。因为我又看到,温正庆从对面最中间的那辆奥迪车里面下来了。
他还是那么帅,那么风度翩翩。手里随时把玩着串小珠长串的文玩,是印尼红椰,极品奢侈文玩。
谭四郎肯定是在路上就给他打电话,才让得他在这严阵以待地等着我们过来了。
如果温正庆这算是守株待兔的话,那我和谢甚源应该就是那只“兔子”了。
谭四郎也从车里走下来,随即回头看向我们的车。他的表情极为得意。还冲我竖起了中指。
我旁边的谢甚源没有说话,但是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粗重了很多。
我轻声说道:“枪响!调头走!看看他们能不能追得上我们!”
话音落,我猛地抬手举枪,将手枪顶在玛莎拉蒂的挡风玻璃上,扣下了扳机。
闷响。
随即是挡风玻璃的咔嚓声。
挡风玻璃上,那个枪眼周围瞬间裂缝密布。但没碎。还在冲我竖中指的谭四郎表情凝固了。
他的额头上有个血洞。
谢甚源的反应很快,踩死油门,朝着右边猛打方向盘,调头就往入口那侧去了。
在我们刚调好头的瞬间,我在后视镜看到谭四郎的尸体倒在了地上。而温正庆呢,他最先的动作竟然不是蹿回到奥迪车里来追我们,而是朝着谭四郎的尸体跑去。
这让我松了口气,整个身体也都放松的靠在了椅背上。我知道,这场仗,我们赢了。
温正庆要是现在来追,那兴许还能把我们给留下来。但他没有,这便注定他没法把我们留在江南了。
我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
从江北追到江南,谭四郎终究还是被我杀了。而且,是当着温正庆的面给杀的。
谢甚源也很快跟着大笑,嘴里还连连的喊:“爽!真他妈的爽!”
我并不是嗜杀如命的疯子,但是,杀掉谭四郎,我真心觉得解气。为自己,也为那个被撞的兄弟。可惜,我没能看到那个开车的司机是谁,要不然,我肯定也不会放过他。
不过,这件事应该也迟早能查得出来吧!
在江北,敢在谢甚源面前拔虎须的,能有几个?
而愿意冒这个大风险帮助谭四郎的,又能有几个?
玛莎拉蒂不愧是豪车,哪怕是挡风玻璃上面出现了不少裂缝,谢甚源的开车速度也是飞快,但总算是没有整块都碎裂开去。要不然,我们就真的得在高速路上吹风了。
过去十多分钟,后面都没有温正庆他们的车追过来。我彻底放心,看来他们是放弃了。
谢甚源也慢慢放缓了车速,陡然笑道:“庄严,你说今晚上温正庆会不会气得整晚睡不着?”
我呵呵笑道:“你还笑得出来,你可是得罪了谭家那个传统武学世家啊,就因为我,划算吗?”
谢甚源破口骂道:“什么狗屁划算不划算,你是老子的兄弟。老子就乐意这么干!”
他今天都说过几次“老子”了,我知道,谢甚源这是心情激动。他也只有心情激动的时候才会这样。
兄弟!
这两个字,我认了。
虽然我和谢甚源认识的时间并不是特别长,但我认这个兄弟。能有这样的兄弟,也是我莫大的荣幸。
115。奇怪的谢囡囡 (第四章)()
再回到江市,已经是夜里了。
我和谢甚源直接开着车去了江市中心医院,那个被车撞的兄弟没死,还在抢救。
我们到医院急诊楼的时候,才刚到四楼,就听到有人在轻轻啜泣。
看过去,有两个小弟站在走廊的尽头,手术室的外面。旁边的长椅上。有对老夫妻在坐着,都是脑袋深埋,是那个老妇人在啜泣。
我心里油然升起几丝害怕,竟有些不敢走过去。因为我知道这对老夫妻多半是那个兄弟的父母。那个兄弟是因为我的事情才被车撞的,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的父母。
谢甚源也停下脚步,随即拍拍我的肩膀,“走吧,这样的事情见得多了就…;…;”
他这句话没说完。只是摇摇头,便朝着手术室那头走去。
我皱了皱眉头,还是跟在了他的后面。是啊,在道上混。这样的事情总是难免,我只有竭力去避免。
那两个守在这里的小弟看到我和谢甚源,连忙冲着谢甚源喊:“谢少!”
谢甚源点点头,问道:“他怎么样了?”
两个小弟眉眼有些低垂下去。道:“还在抢救,还没有渡过生命危险。”
老夫妻却是霍地抬头,看向谢甚源。老妇人更是直接扑上来呲牙咧嘴:“就是你,就是你害得我儿子变成这样的。”
其实她可能连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都不清楚,但她知道谢甚源是他儿子的老板,所以找上了谢甚源。
谢甚源任由老妇人拍打的,没有还手。
那两个小弟连忙上来把老妇人拉开。我走上前去,说道:“对不起,您们的儿子是因为我才受伤的。”
老夫妻听到我这话,顿时便将目光看向了我。他们的目光里充满着怨恨,让我感觉到有些心悸。
我这才明白,谢甚源、谢起源他们或许看着光鲜,但其实有时候也不容易。
谢甚源从怀里掏出支票,唰唰唰写下串数字,递给椅子上沉默不语的老人,“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说完。他竟然是利落的转身,拍拍我的肩膀,道:“咱们走!”
我当时的内心是极为复杂的,想留下,但又不知道留下来能干什么。最终,我还是跟着谢甚源走了。
那个老妇人还想追上来找麻烦,但是被那两个小弟给拉住了。
回到车上,我看着面色平淡的谢甚源,问他:“你怎么这么平静?”
他叹息道:“我说了这种事情看多了就习惯了。庄严,你可以换个角度想想,他们的儿子虽然是因为帮我们办事才出的这档子事,但是当初是我们逼迫他儿子给我们做事的吗?他儿子拿我的钱的时候,他们怎么不来找我的麻烦呢?我们谢家是黑道出生,他儿子搭上我们这条船是他自己的选择。黑道出事是很正常的,连混得好的大佬们也随时可能被人暗杀掉,包括我。哪那么容易一帆风顺?”
我听得黯然无语。从情理上说,谢甚源说得似乎有几分道理,但我心里却总有些不敢认同。
谭四郎死了,温正庆也被我震慑到了,但我现在却赫然发现,自己真的高兴不起来。
我让谢甚源把我送到野兽会所拿了车,并拜托他替我向他姐姐道谢,然后就开车回了家。
我有问谢甚源那张支票上是开的多少钱,他可能知道我是想付那笔钱,死活没肯说。我也没辙。
后来转念想想,我们都不是缺那些钱的人了,也就没再去想着和他算得那么清楚。
街道两旁,霓虹灯闪烁,路灯昏黄。偶尔掠过挡风玻璃,有些晃眼。
我的心情有些沉重,突发奇想开车去了滨江路,然后在江边吹着凉风,抽了两根烟,这才又开车回家。
回到家里时,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
溪溪睡了。颜白雪还坐在客厅里等我,我刚进门,她就问我说:“怎么样?”
我点点头,声音有些低沉道:“解决了。”
我莫名的觉得有些累,不愿多说,紧接着道:“我先去洗澡,你早些睡吧,让你担心了。”
颜白雪深深看了我几眼,眸子里有些我捉摸不透的味道。随即,她起身,回了房去。
我自顾自到厕所里洗完澡,最后想想,还是在客厅里沙发上躺下了,没去房间里睡。
我觉得刚刚杀过人的自己有些脏,不愿意去玷污颜白雪和溪溪。
翌日。
江北省电视台新闻里报道,昨天帝豪园的枪声是警方便衣在追捕在逃毒贩。
江南省电视台更是没有出现关于收费站的任何新闻,包括谭四郎被我枪杀,整件事都被压下来了。
我知道这事肯定是温正庆干的,因为谭四郎本身就不干净。他不敢让温家和谭四郎的关系曝光。
我打电话给谢甚源,跟他说:“谢大少你可以啊。这种事情竟然也能被你擦得这么干净。”
他显然有些郁郁,“操,别提了,你知道老子为这破事要欠多少人情,要送出去多少好处么?”
我听出来他这郁闷的语气有极大成分是装出来的,笑道:“那要不,你还是别罩着我得了?”
“滚犊子!”他没好气地骂:“我好不容易碰上你这么个有潜力的高手,你别想逃出我的五指山。”
然后。我们两都笑了。
谭四郎的死,可以说是我继神农架暗杀和清幽斋比斗之后,对温家的第三次打击。
这虽然解气,但我也知道,我的这些举动,只会让温家那只庞然大物愈发的想要除我而后快。
接下来的十多天时间,我多数时间在家里陪着溪溪和颜白雪,也去过清水村看望黄老伯、裴奶奶和晴晴那个妮子,还和成小敏出去逛过街,只是带着陈佳佳那个拖油瓶。除此之外,我偶尔也去各位叔叔还有玉润阿姨那里溜达了,只有谢甚源那我没去。因为常常都是他主动来找我。
谢囡囡最近应该是挺忙,我拜托谢甚源向她道谢之后,她竟然迟迟都没给我打电话,也没来找我麻烦。
我本来心里还在想她是不是忘记我打她屁股的事情了,却没曾想,就在这天,她突然打电话给我了。
说实话,我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她的名字。还是犹豫了下才接听的。
谢囡囡还是那么“直爽”,直接了当的就说:“你想感谢我?”
我哭笑不得,我只是想简单表示下谢意而已,可没打算重谢。我有些谨慎的说:“差不多吧!”
她说:“那行,你来我家找我。”
这个时候都已经是夜里了。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小心翼翼的问道:“谢囡囡,你该不会又用你的保镖大阵招待我吧?”
虽然现在他们那些保镖肯定不是我的对手了,但谁说得着这个疯婆娘会不会请什么高手?
就为打她屁股的事,她连枪都拿出来了,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谢囡囡却是很没好气地说道:“让你来你就来,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说完,她竟然是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我握着电话,哭笑不得,这我是去还是不去呢?
我左思右想,都过去这么多天了,谢囡囡应该不会还那么恨我。于是,我跟颜白雪说了声去找谢甚源,便就出门去了。这不是我想骗颜白雪,而是没有办法,要是我说去找谢囡囡,以颜白雪的醋劲儿,肯定能把我生吞活剥了,要不然就是回来不允许我睡床。
这些天的同床共枕,虽然没能一亲芳泽,但我已经食髓知味了。
夜里,哪怕只是闻着颜白雪的香味入眠,这对我来说也已经是很幸福的事情了。
知足常乐。
我开车去了谢家大宅。
他们家豪宅还是那么冷清,谢甚源的父亲还没能从医院回来,据说情况并不是特别好。
我也算是这里的熟面孔了,没人拦我,我直接开车到了谢家的宅子里面。
到他们房子里,我问佣人谢甚源在不在,佣人说谢甚源出去了。
我又问谢囡囡在哪里,佣人竟是说:“大小姐应该在天台上。”
天台山?
这大半夜的谢囡囡跑到天台山去干什么?跳楼啊?
我挠挠脑袋,问清楚佣人怎么上天台,便往他们家的天台去了。
刚到天台,我就看到夜色里有个白色影子坐在那里,双手环抱着膝盖。我一时有些愣了,因为我从来没见过谢囡囡这么女人的样子,这与她平时的英姿飒爽真是截然不同。
而且,她极为罕见的竟然是穿的裙子,还是素白色的裙子。
116。谢家可能有变 (第一章)()
我心里疑惑,谢囡囡这是抽什么风呢?就算是要跳楼,也没必要穿白裙子吧?想做鬼啊?
因为我上来的时候没有发出什么响动,是以谢囡囡并没有注意到我,只是抬头望着天空。可天上,只映射着这江市的繁花似锦的不夜灯光,并没有半颗星星。
我轻轻咳了声,问道:“谢大小姐这是在悲伤春秋?”
谢囡囡回头来看我。我愕然发现她的俏脸上竟然真的带着几分伤感。这是我的错觉吗?
在我的印象里,谢囡囡向来都是个胸大无脑的疯婆娘,她的生活,不应该是充满阳光才是嘛?
她拍拍旁边的地面,说:“你来了,坐会吧!”
我感觉到她情绪不对,也不再打趣,老老实实到她旁边坐下。问她:“怎么了?”
虽然我们两个经常吵,她有时候也的确做得挺过分,但我还是觉得她这人不错的,而且她还是谢甚源的亲姐姐。就冲这点,我也不可能不搭理她。当然,我也得承认,这里面还有因为她长得漂亮的成份。美女总是更容易让男人的包容心膨胀起来,这没有任何的毛病。
我好似被她的伤感感染到,突然想起自己的处境,不禁掏出根烟来点上了。
其实我没什么抽烟的习惯,烟也从没真正吸进过肺里去,就是在嘴里绕圈圈。我单纯只是喜欢这种烟雾缭绕的感觉,更多的时候我都是把烟拿在手里任由它静静的燃烧,不抽。
谢囡囡突然说:“拿根给我试试。”
我微微睁大眼睛,惊讶道:“干嘛呢,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还是朝我伸着手,也不说话。
我没辙,只能掏出烟和打火机递给她。
谢囡囡拿烟的姿势很生疏,显然从没抽过烟,但可能是长得漂亮,我总觉得有那么几分特别的魅力在蔓延着。紧接着,她点上烟。刚抽,便忍不住咳嗽起来,差点连眼泪都咳出来了。
我从她嘴里把烟拔出来,说道:“行了,不会抽就别抽了,浪费我的烟。”
她瞪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