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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是真不知道人祖们的事。
我摇头道:“等见到姜广之前辈,我再告诉你吧!”
姜元良看我几眼,“好,那我便带你去见老祖。”
离开火皇宫,我跟着他在偌大的皇宫内走着。到得深处,便没什么人了。倍显寂寥。
那些老辈人物,多是喜欢清净的。像争奴那样还喜欢亲近女色的,真是极少数。
前面有座巍峨大山。
这整座山,便是火国皇宫后方最坚实的依靠。也是火国之深山。
姜元良顿住脚步。抬头看向云层中,“老祖就在神山之中。”
这样的神山,自然是严禁飞行的。
我们两踱步往上走。
到得上千米高处,前面葱郁中忽然有个小茅屋露出一角。
再往前走,便瞧得见茅屋前院落中坐着一人,正在盘膝修行,正是火国老祖姜广之。
他可是炎帝的嫡孙,若是连他都不知道炎帝的下落,那这浩瀚仙界,怕也没别的人会知道。
“老祖!”
还隔着数百米远,姜元良就施礼,而后跪拜下去了。
我只是躬身,“晚辈庄严见过前辈!”
然后只瞧得姜广之挥手,姜元良便自然而然站了起来,他也是问我:“名相之事有结果了?”
没想到连他也这么关心这件事情。
我答道:“晚辈还不曾和名相提及此事,冒昧来见前辈,实是有件事想要向前辈请教。”
他的眼中满是睿智光芒,忽然笑了,“呵呵,你来,是想问我人祖之事吧?”
909。扪心自问()
我和姜元良向着茅屋走去,“正是,还请前辈解惑。”
到得茅屋前,姜广之挥手让我和姜元良在他面前坐下,叹息道:“其余诸位人祖晚年如何,我不知晓,但我族炎帝,我的祖父”
他话音微顿,神思飘渺,缓缓沉入到回忆中去。
“我也只是在幼年时常伴祖父身边,待得我千岁时,便再也没有见过祖父。关于祖父的后来之事。我也只是从我父亲嘴里有些耳闻。那件事,便是连我们神农族典籍上也未曾记载的,我此时说与你们两人听,你两需得发誓。不可再将这件事告诉其他人。”
我震撼,心里就在想炎帝晚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诡异的事?姜广之竟然让姜元良都立誓。
在浓浓的好奇下,我和姜元良自然都是乖乖立誓了。
紧接着,姜广之说的话。却是让我震撼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他缓缓道:“据我父亲说,祖父他晚年在某个月圆之夜,忽地人性泯灭,差点将他都生生撕碎。那夜的祖父全身的青筋都暴露出来,恍若野兽恶鬼。足足过去数分钟,祖父他才恢复正常,跟父亲说他大限已到,然后自此从这神山中离开,再无所踪。后来我父亲苦心追寻祖父之下落,可直到寿元用尽,都未曾有什么结果。”
青筋都暴露出来,恍若野兽恶鬼!
听到这句后,我的心已然被浓浓的震撼占据,后来的话,虽然听在耳里,却未放在心上。
我当然想到无量山中的那个青筋人了。
难道他会是炎帝?
这怎么可能!
堂堂人祖怎么可能会变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有什么人有那种能耐?
随即我又想到雷族的那些人向着青筋人接连九次叩头时的场景。
若那人是炎帝,雷族的人跪什么?
想想,我还是将这事说给了姜广之听。
他听完颇为惊讶,“原来你当时竟也在场。这件事情,我也是有所耳闻的。”
他叹息着,“那人是否是我神农始祖,我心里也没有判断。虽说人祖可都万民朝拜,但按理说雷族是断然不会知晓我族炎帝晚年发生的那件事的,他们便也没理由给那人下跪。也可能,雷族人祖晚年也发生过同样的事情吧”
“雷族人祖?”
“嗯”
姜广之轻轻点头,“雷族的确也有人祖出现过,名为公羊。只是刚刚晋升人祖不久,便也忽然没了消息,是以他的名号在仙界中远不如其余人祖那般显赫。”
我若有所思,“那雷族也真是挺倒霉的。”
姜广之闻言微笑起来,“若非如此,雷族也不至于至今还无法跻身于仙界最顶尖势力的行列。”
我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
反正我和雷族也不熟。
但是,心里却在想,要想弄清楚人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怕莫难免得去雷族一趟了。
若是雷族人祖公羊晚年也是遭遇到和炎帝同样的事情,那便几乎可以断定所有的人祖最终都是这样的下场。这实在是太骇人听闻的事情,如果真是如此,那我绝对不会让名相修行人祖法。虽然说他即便不修人祖法,未来也可能会成就人祖之尊,但几率终归要小不少。
人祖实力固然吸引人,但说到底,命才是最根本的。
我将注意打在姜广之身上,道:“前辈,要不然咱们去雷族问询问询?”
他仿佛意料到我这么说,微笑着道:“我们火国虽然和雷族还算和睦,但这等秘辛,诸族数千年来都守口如瓶。是绝对不会往外说的。你可知道为何我火国,还有如水国、刑天族、夸父族等至今还能屹立不倒,在仙界中威名赫赫么?”
我微皱眉头,“为何?”
姜广之笑得高深莫测。“因为仙界中人都拿捏不定我们族中的人祖是否真的已经陨落了。”
我只是震撼,无言以对。
人祖威名,竟然数千年下来都仍有余威。
难怪诸族都将人祖的去往消息死死捂住,连丝毫都没有泄露了。
想想。可能有人祖坐镇的势力,谁敢惹啊?
若是我们道元学府后头也有人祖的影子,即便当初道元古树枯萎,怕也没人敢欺负上门去。
姜广之是个老狐狸。又接着道:“这件事情,只能你自己想办法去查了。”
他显然不愿意帮忙。因为他明白,若是查出来人祖们晚年都遭遇不幸了,那我肯定不会让名相来修炼人祖法。
他心中还存着希望。希望名相来修习人祖法,好让他们火国继续辉煌下去。
这样的大世,真的迟早会有人祖强者出现的。也最终,只有人祖强者才会有话语权。
不多时。我和姜元良离开火国神山。虽然没有说话,但我看得出来,他心中亦是充满震撼。
人祖是无数人向往之极的境界,甚至可能是修仙路之巅峰。可谁又能想到。人祖也会遭遇不幸?
若是这种事情传出去,对修仙文明无疑会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修到头是条死路,弄得人不人、鬼不鬼,谁他娘还愿意去修行?
所幸我修行至今。为的只是寻求大自由,从未对境界有过苛刻的渴望,是以倒也不至于道心因此而不稳。但看姜元良,他心中显然并未有我这么平静。无疑是常年以来养成的世界观受到了强烈冲击。
沉默许久,他才忽然问我,“你打算怎么?名相还让他过来么?”
我很坦诚地答道:“在人祖们晚年的遭遇没有弄清楚以前,我不会让名相接触人祖法的。”
姜元良有些着急,“便是不接触,以他的天赋,就不可能成为人祖么?”
我道:“若真有那天,那便是他命中注定。但我绝不会将他推上这条不归路。”
姜元良陷入沉默。
又过去许久,他忽地仿佛癫狂,“成就人祖,风光一世!纵然晚年会遭遇叵测。又有何妨?”
与其说他是在和我争论,倒不如说,是他自己在这刻想通了。
在这个瞬间,他仿佛遭受洗礼。气息忽地变得极为纯粹,而后暴涨起来。
一朝得道,修为突飞猛进。
姜元良找到他继续修行下去的理由,在这刻。气势逐渐变得凌厉起来。
这种顿悟,我也未曾有过。
他看清自己的前路,而我,却仿佛仍旧有些浑浑噩噩。
他的气息直直攀升到快要接近我的地步才忽地止住,就刚刚这小会儿,怕是有接连突破十来重天。这要是传扬出去,也不知道要惊煞、羡煞多少人。
便是我,在旁边看着,也不禁是艳羡不已。
他看清楚自己的本心了,在仙界,能做到这点的修士也是极少。即便王主、天尊,也未必能做到。
我扪心自问。我追寻的大自在,是种什么大自在?
我真的是在追寻大自在么?
我想要的无拘无束,到底是真正向往大自由,还是只是自己野心的伪装?
忽的惊觉。我似乎也想成为仙界的最强者。
这可能是每个男人的向往。
我就在原地盘坐,追寻自己的本心,但过去良久,内心终究有如迷雾,看不清楚。
睁开眼,姜元良还在旁边。
我站起身道:“让你久等了。”
他深深的看我,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点头,然后便继续往山下走去。
我忽然说:“这件事情,我回去问名相,让他自己选择。”
姜元良的忽然明悟,让我忽地意识到,我似乎没有资格替名相做主。说不定他也如同姜元良这样,哪怕知道人祖晚年可能会遭遇不幸,也愿意去搏那一世的极致风光呢?
910。候主()
不过,在没有弄清楚人祖晚年是否真的会遭遇不幸之前,我并没有打算将这事告诉名相。
因为这可能会让他心怀侥幸。
越有天赋的人越容易心怀侥幸,我自己也是这样,常常会觉得自己受天地眷顾,和其余人总会不同。
可说起来,上古人祖们的天赋,未必还会比我们差不成?
直到再回到道元学府,我仍然没有看清楚,自己追寻的到底是什么。
要去雷族或者其他种族问人祖的事,需要机会。我冒然去问,肯定没有谁会搭理我。
我也没有办法。只能静静等待。
如此,在道元学府中又潜修过两年多的时间。
候主级不是那么容易突破的,两年多来,我对大道感悟虽有精进。但却并没有触摸到候主门槛。
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灵光乍现,突破到候主级去。
至于能不能成功突破候主,自然就更是心里没数了。
这日才是天际刚刚露出鱼肚白的时候。我在竹林中打坐,便忽地有道元学府的学子匆匆跑到我们这竹林里来,见到我,面带着焦急,“庄严学长,外面有个自称是刑天族族人的家伙要挑战你,说曾给你下过战书。”
我在道元学府可是明星学长,不认识我的人,估计都没有。
我听得这稍稍有些三角眼的学弟的话,当时有些疑惑,刑天族族人?给我下过战书?
紧接着便醒悟,怕莫是刑天族的那个修人祖法的天才。
他现在已经突破到候主级了么?
我点头道:“多谢你了。”然后起身,人便很快消失在竹林内。
虽然我还没有突破到候主级,但也没脸躲起来不见人。人都已经杀到门口来了,自然是得去见见的。
到得竹林外,便远远瞧见我们道元学府阵法笼罩之外的空中悬浮着十多人。
施展出望气术来,只瞧得这十多人头顶的金环都颇为璀璨。但岁数,却都并不是特别大。
刑天族那位修人祖法的天才很好辨认,因为他最魁梧。而且,他的修为也是最高的。
瞧他年岁,应该还不到千岁,最多也就千岁左右。
我不知道刑天族中还有几个修人祖法的天才,但即便还有其他的,他也应该是年纪最小的那个。
修人祖法的候主天才,想想,还真是让人觉得亚历山大啊!
我只是稍稍停顿,便极速往外蹿去。
到得阵法边缘,我瞧见有不少我们道元学府的学子在下面观望,其中竟然有人在盘膝疗伤。
见到我,他们都露出喜色来,纷纷叫我庄严学长。
我看着那几个受伤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指着上面的那些人。义愤填膺道:“他们上门来挑衅,竟然还打伤我们的人。”
我不禁是微微眯起眼睛来,这是故意在惹怒我么?
随即,我便跨出阵法,往上飞去。
到得那十余人对面,我冷冷瞧着他们。这些人里面,有男有女,个个都具备着不俗气质。
能和刑天族人祖法强者混到一块的,显然也不会是寻常人。说不定,这里面有些人也是修人祖法的。
他们都是来看热闹的?
瞧着他们也都是看着我,我微微撇嘴,目光聚焦到刑天族人祖法强者的身上,“就是你?”
他的身高怕是得有三米,看起来和巨人似的。我在他面前,还真显得脆弱得很。
他低头看着我,道:“你输了。我突破候主。你却还在原地踏步。”
我先是微愣,不明白他为何说这句话,随即便明悟,他娘的这是在攻我的心。想要让我心里留下失败的种子呢!这人长得高高大大的,没想到弯弯绕还挺多,挺阴损的。
不以为意的笑着,我道:“咱们之间的胜负。是以谁先突破到候主级来判定的么?”
他声音如雷,颇为沉闷,“你觉得你现在会是我的对手?”
说着,他的气息忽地爆发起来。
我不得不承认。他的气息很庞然,的确给我极强的压力。面对他,或许我真的没有什么胜算。
扑面而来的气息就如同冬日肃杀的冷风。
我知道他是在激我和他搏杀,没有说话。这种时刻。显然不是意气之争的时候。
沉默几秒,我道:“若是等我也突破到候主级,定然败你!”
他道:“可你终究未曾突破。”
显然,他不想给我机会。
我还真被他钻到空子了。之前,我以为他说候主级分胜负,是等两人都到达候主级。原来,是这玩意儿在给我玩心眼。
看来为人是否光明磊落。和身材是否魁梧,真的没有丁点儿关系。
而这个时候,高莫离、余魅香、名相他们也都从学府中冲出来,飞到我旁边来了。
他们都知道刑天族修人祖法天才和我之间约定的搏杀。此时见到他过来,眉头便都是立马皱起来了。
余魅香传音问我:“可要我替你出战?”
我心里微惊。显然,她这位转世重修的大能,还有很多底牌没有拿出来。
但是。我也知道,即便是余魅香,战胜这刑天族天才的可能性也绝不会大。虽然她是转世重修,但人家可也是受到刑天族极力培养的绝世妖孽,更何况,这个人都已经候主了,而余魅香,也只是像我这样。还未突破到候主境界。
而这时候,余魅香却又忽地传音,“我现在也已经是候主层次了,能和他一战。”
我极为惊讶的看向她。“你什么时候突破的?”
她道:“就半年前。”
我不禁咋舌,想想,这一年多来貌似还真没见过余魅香几次。原来她竟然都已经突破到候主级了。转世重修者在领悟大道速度上,真让人感觉望尘莫及啊!
但是。让余魅香替我出战
我总觉得别扭。
我还从未躲在女人身后过。
男儿在世,当顶天立地!头顶苍穹!脚踏乾坤!
我若是让余魅香替我和这刑天族打,岂不是等于变相承认我不是这个家伙的对手了?
以后我的脊梁还如何挺得笔直?
他便是候主又何妨?
有金蚕蛊、有青龙尸,纵然我不是他的对手。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