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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九紫看着他沾染了红辣椒艳红如火的唇;心中忽然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师父;我现在后背上的伤还没好;修炼还得拖后几天吧?”
“唔;这倒是;你的伤还不能过多活动;要想彻底痊愈;还得半月时间。”风间留香淡定分析。
巫九紫松了一口气;这么说;她还有半个月的假期。
不错;不错!
“不过……”风间留香话锋一转:“你可以先背练功的口诀以及修炼体内的斗气;这个不用你活动太大。”
巫九紫:“……”
………………
巫九紫很快就为她的豪言壮语付出了代价。
自那一天开始;她被风间留香操练的很惨!
在养伤的半个月;风间留香也不知道从何处淘来那么一大堆斗气书;让巫九紫想起高三时的题海战术。
她每天都要背一册厚厚的练功法则;三更睡;五更起;比高考时还要用功刻苦
师徒同修()
袍角随同黑发在海风中轻扬;黑发间有一抹额;抹额上镶嵌有一六芒星状的紫宝石;随着黑发轻扬若隐若现……
这样的人也像是梦中的童话王子;让她有一种不真实感;隐隐的;还觉得这地方有些熟悉;仿佛在梦中见过。
“在想什么?”风间留香握紧了她的手。
巫九紫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轻叹了一口气:“感觉这个地方像一个梦境。”
“那喜欢不喜欢这里?”
“喜欢啊。奇怪;这么美的地方怎么没有其他游客?”偌大的海滩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因为现在知道这个地方的只有为师。”风间留香淡淡答了一句;星光倒映在他眼眸中;细碎流光淡淡流转。
巫九紫想起来时道路的曲折;点了点头。这个地方确实极不容易被人发现。
这个地方的入口藏在一座云雾飘渺的高山中;高山深处有一道深不见底的峡谷;峡谷深处有一个溶洞;自那个迷宫似的溶洞中择一条道路而行;行进数十里才能进入这片天地……
“师父;你当初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巫九紫觉得能发现这里的几率太渺茫了;这位风间祭司倒真是好运。
“碰巧了而已。”风间留香答的简单。
“当时就你自己?”巫九紫好奇心起。
“还有另外一个人……”风间留香声音有些悠远。
“谁?你不是说现在知道这个地方只有你自己?莫非那个人……”巫九紫心中一跳。
“死了。”风间留香答出了两个字;语气平淡。
果然!
她侧眸看了看风间留香的脸色;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额环下的眼眸深黑如墨。
“那——他是男是女?是你的朋友?”巫九紫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这么八卦。
“女孩子;不是朋友。”风间留香倒是有问必答;眼眸看向天边;声音依旧平淡如水。
不是朋友难道是仇敌?
没想到美得不可方物的风间祭司也有女性仇敌;倒真是新鲜。
和女性仇敌共同历险来到这里或许也算是一场香艳体验……
只可惜死了;风间留香也不过二十多岁;那女孩子应该也不大吧?
“她漂亮么?”巫九紫今天八卦因子特别旺盛。
风间留香终于侧头看了她一眼;巫九紫心中一沉。
他的眼瞳极深;极黑;像是没有星子的暗夜天幕;又像一个看不到底的黑洞;里面似包含了太多东西;却又似一片空茫;什么也没有……
他看着她一时没说话;巫九紫被他这样的目光洗礼的有些尴尬;咳了一声道:“是我多问了;师父如果不方便说就算啦。”
风间留香终于开口:“很漂亮。”
眸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似乎透过她在看另外一个人:“和你长大一样漂亮。”
巫九紫:“……”她知道自己这具身体的容貌和她在现代时的容貌几乎相同;算是一位大美人。
但由风间留香这种绝色男子说出来;她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不过;也算他有眼光!
惩罚()
这些议论声像是漫天的火;在九华门上下燃烧传播;无处不在……
步御风倒是一直向着阿紫说话;一口咬定是楼千月强行调戏阿紫师父;楼千月脸上那一道清晰的掌印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阿紫;自那一天的事发生以后;一向能言善辩的她一反常态的沉默。
在掌门问起的时候;她只淡淡说了一句:“我和千月根本没什么;我们们一向清清白白;千月是喝多了大概没认清人……”
九华门的掌门是阿紫的师父——灵遥子。
一位极德高望重的斗仙;原本已经闭关;久不问世事;为了阿紫这件事;他强行出关。
他对自己的徒弟一向爱护有加;尤其是对阿紫这个可谓天才的关门弟子;更是极为在意。
当年教导时不遗余力;将一身技艺倾囊相授。
阿紫平时馋点;懒点;特立独行点他倒无所谓;只要她捅不出大篓子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平时甚至是纵容的。
但在这件事上;他却难得地大发雷霆。
师徒乱伦这顶大帽子他决不允许扣在自己宝贝徒弟身上!
他不能让这顶帽子毁了两个孩子;一辈子被世人所诟病。
所以他亲自出关;在了解了这件事的始末以后;当即下了几条决断。
楼千月轻薄师父虽然是因为喝醉情有可原;但毕竟此事太过大逆不道;责罚一百仙杖;即日起搬离逍遥峰;罚入风沙谷闭关修行一百天;出关后则另择其他山头居住。
阿紫虽然是被迫;但也有个教导不严之过;罚她做责罚楼千月的监刑官;不但要亲自监督着执行弟子打楼千月板子;还要亲自送他进风沙谷……
这几条决断是灵遥子用掌门令发出的;任何人也违逆不得;除非是想叛离师门。
阿紫自小在九华门长大;师父对她恩重如山;她自然不想叛离师门;心中再是不甘愿;也只能咬牙执行。
行刑台上;阿紫坐于案几后;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三日不见的小徒弟被带了上来。
楼千月身上扛着沉重的枷锁;只不过三日不见;他看上去便清瘦不少。
如玉的手腕被枷锁磨出了血泡;脸色苍白;唇色亦苍白;一双眸子却依旧墨黑如潭。
他向案几后看了一眼;足下微微顿了一顿;便又垂下眸去;缓缓跪在地上:“师父。”
阿紫看着跪在尘埃的徒弟;脸色亦隐隐苍白。
一百仙杖;这一百仙杖打下去;她这个徒弟最多还剩半条命。她曾亲眼看到一名修炼到斗圣级别的昂扬汉子打过八十仙杖后倒毙在行刑台上。
而楼千月虽然修行到了斗皇级别;但他身子骨一向羸弱;皮肉花朵一样娇嫩;她几乎不敢想象这一百仙杖打下去后;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九华门责罚弟子的时候;为了以儆效尤;通常会让斗宗级别以上的弟子都来围观。
可以说行刑台下聚集了不下千人;在这千双眼睛的注视下;行刑弟子半分水分也不敢放
行刑()
每一杖都是实实在在的一杖——
旁边的副执刑官是她的师弟张天宗;他起身向楼千月宣读了罪状以及他所要接受的惩罚杖刑;声音清朗;字字真真切切。
台下虽然围有上千人;但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楼千月会受到什么惩罚。
那位副执刑官宣读完毕后;楼千月并没有说什么;台下已经一片嗡嗡之声。
楼千月近两年内几乎成了所有九华门女弟子的心中偶像;不知道多少女孩子一颗芳心系在他身上。
尤其是和他平辈的那些女弟子;恨不得天天围着他转;看不得他受一点委屈。
此刻听说他居然要受这么重的刑罚;这些女弟子顿时炸窝了!
在台下议论纷纷者有之;愤愤不平者有之。
那个一向冷静的清婉干脆挺身而出;一纵身便跳到了台上;一双大眼睛紧盯在阿紫身上;朗声道:“楼师兄平时对阿紫师叔一直恭敬有加;忽然发生这种事情是否有外因存在?”
阿紫望着她;沉声道:“什么外因?”
清婉哧地一笑;眸中闪过一抹讥嘲:“譬如说有人给了他什么错觉;再加上他又醉着……”
她这句话明显意有所指;阿紫尚没说话;张天宗手掌在桌上一拍;喝道:“清婉;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此事师尊早已查明;不会冤枉楼千月半分。速速下去!”
清婉身子挺立如松:“查明什么?平时楼师兄对待阿紫师叔如何大家都有目共睹!现在出了事却全怪在楼师兄身上;难道阿紫师叔就没有一点责任……”
“滚下去!”一直沉默的楼千月忽然沉声开口;声音冰冷如霜。
清婉一愣;转眸看着他:“楼师兄;真打一百仙杖你会没命的;这又不是你一个人的错……”
“我说你滚下去!”楼千月声音蓦然放大:“你再多说一句;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清婉呆了;俏脸瞬间涨红;鼻中一酸;有泪珠在眶内滚来滚去:“楼师兄;你——”
她心中虽然气愤;到底不敢再说;一顿足;飞也似的跳下台去;没入人潮之中不见了。
楼千月向上扫了一眼;复又垂眸:“师父;千错万错都是徒儿的错;千月认罚;师父可以执行了。”声音平淡无波。
阿紫脸色苍白;唇紧紧抿起;一双眼睛落在楼千月身上;似想说什么;却又终于没有说。
抬手握住了案几上的执行令箭;指尖微微颤抖。
这个东西一扔下去;那带着尖利狼牙的板子就会雨点般落在他身上——
“阿紫师姐;让我来吧?”张天宗不忍看到阿紫为难;低声开口。
阿紫摇了摇头;她的徒弟;无论怎么处罚她都不想假手任何人!
清婉说的对;这不是楼千月一个人的错;她也有错的……
她指尖一弹;红如火的令箭弹落到执行弟子手中:“执行!”
楼千月身上的枷锁终于卸开;整个人被按到一块密布尖钉的木板凳上;四名行刑弟子挥舞着仙杖落下
行刑3()
“可那二十杖……”
“放心;那二十杖总要着落在一个人身上;不会少了。他犯下这样的错误;我也有一半责任;是我教导不严;那二十杖我替他受了罢。”阿紫又看了看那两名抬春凳的弟子:“还不动手?!”
她声音少有的冷厉;像含了无数冰碴子;冻得台上的人一哆嗦。
她毕竟是斗仙;一旦发怒;那强大的无形威压让人不寒而栗。再说在九华门也确实有替刑这一说。
只不过一般是师父犯了错;徒弟可以代为受罚;却还没有听说徒弟犯错;师父代为受罚的。
“师姐!”张天宗还想再说;阿紫已经不耐地打断他:“怎么?难道我这么做也不合规矩了?门规上可没说徒弟犯错;师父不能替罪的!”
门规上确实没有这一条;张天宗也无话可答了。他也看了看楼千月;见他确实已经气息奄奄;再打二十杖说不定真送了他一条小命。
这楼千月毕竟是九华门中一个逆天的存在;是整个九华门以后振兴的希望;曾经所有的长老祭司们都对他寄予厚望;这样的人才自然不能真的打死。
张天宗叹了口气:“好吧;师姐;就听你的。”
两名监刑官都发了话;那行刑弟子自然也不会再坚持下去。便任由人将楼千月从行刑台上抬下;自有九华门专治刑伤的大夫跟了去。
阿紫慢慢趴到那张浸着楼千月鲜血的钉木凳上;刚刚俯身上去;身下那加了符咒的尖钉刺破她的白衣;钉入血肉之中——
疼!彻骨的疼!
阿紫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尝到过这种滋味;这一刹那;像是有万千钢针入体;让她俏脸煞白。
她微微闭了眼睛;忽然觉得此刻身上的疼似乎能让心上的疼减轻一些。身上的疼转移了心尖上那种窒痛……
张天宗面上滑过一抹不忍:“师姐……”
“开始吧!不必客气。”阿紫开口;鼻中是浓郁的血腥气;也不知道是她的;亦或他的……
张天宗叹了口气:“师姐;对不住了。”没有人敢对掌门之令放水;他也没有办法;挥了挥手。
自有行刑弟子将阿紫的四肢用铁箍固定住;这是固定程序;一为防备受刑之人用术法抵抗;二也是怕受刑之人痛极的时候乱挣乱动;让仙杖打错了位置。
仙杖一下又一下落下来;每一下都如同活生生撕下一条血肉;冷汗很快顺着她额角滴落下来。
她亦咬紧了唇;不吭一声;她身为师父;不能比徒弟孬种……
她虽然是斗仙;但在这上面因为不能用术法护体;完全拼的是身体素质;她一向娇弱;又是女孩子;又从来没真正受过什么刑罚;她虽然极力挺着;但在挨了十杖后还是痛晕过去——
昏昏沉沉中她似乎感觉有人想要移动自己的身子;她极力睁大眼;这才看清面前站的是步御风。他脸色苍白正吩咐人将她解开……
她咬了咬牙:“二十杖打够了么?”
我不能眼睁睁看他被打死……()
旁边的行刑弟子呐呐:“还有十杖;步师叔说他替您……”
阿紫抱紧了身下的钉板;看也不看步御风:“不必!你们继续。”
步御风愣了一愣:“阿紫;你……你恨我?”
阿紫声音淡淡的:“恨你做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们们师徒的罪不劳任何人来替!”
又看了一眼愣在旁边的行刑弟子:“愣着做什么?!快继续!”
步御风脸色苍白;他知道阿紫的性子;一旦决定了某件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他黯然退到一边;仙杖再次落下;一下又一下落在阿紫身上;溅起一蓬蓬血雨;几乎刺花了所有人的眼睛。
台下原本的嗡嗡不平声不知道何时低了下去。
那些曾经为楼千月不平的少女们盯着台上被打的血肉模糊的阿紫;个个都被震撼住;再也说不出别的话。
这次阿紫居然一直清醒着;一直到二十杖打完她才像松了一口气似的晕了过去。
这一次的惩罚让所有的九华门弟子印象深刻;对门规也有了更深一层认识。
疼;钻心噬骨的疼;整个人像是被串在了一根大铁钎子上烧烤;疼得她死去活来;不知道昏死过去多少回。
昏昏沉沉中她感觉回到了自己的逍遥峰上;回到了自己的寝殿;有很多人来来去去;
她甚至在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师父的声音。
师父嗓音威严中带着沙哑;像是一夕之间苍老了许多岁;他正大声吩咐大夫给她上一种金疮药。
她知道这种金疮药止痛效果最好;可是抹上身后除了感觉清凉一些;并起不了多少作用。
她依旧疼得想要打滚。
她感觉师父的手握住了她的手;像是又气又怒:“为了那个孽障;你疯了么?自己什么体质不清楚?破个伤口你还要疼得大呼小叫;如何挨的这种板子?!”
她觉得委屈;迷迷糊糊反驳:“他是我的徒弟;唯一的徒弟;我不能眼睁睁看他被打死……”
灵遥子叹气:“冤孽!你拿他当徒弟;他未必当你是师父……”
“不;他只是喝醉了;他当时大概不知道是我——”阿紫辩驳。
灵遥子轻轻一叹:“那你呢?阿紫?你这么卫护他……”
阿紫身子一颤:“我卫护他就像师父卫护我一样的。”
她虽然疼得神智不算太清醒;但自我感觉问心无愧。
“唉;这样就好。”灵遥子不想再说了;顿了一顿:“阿紫;或许你该再收几个徒弟。你看;你把楼千月教导成才了;这证明你是个合格的师父;再收几个吧?”
阿紫蹙紧了眉尖:“不;不想再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