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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脑昏昏沉沉的,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连简单的抬手动作都做不到,只能像条死鱼一样瞪着眼睛躺在这里。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无忧的脑海中不期然的冒出来这么一句。
眼前陡然出现一张脸,方方正正不苟言笑。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一挑眉,额头上登时出现两条又深又长的横纹。
“醒了?你已经睡了三天了,是该醒了。”
无忧平静的目光直直看着他,“你是谁?”
“我姓范。你可以称呼我为范教授,”范教授用一种审视中带着诡异兴奋的目光扫过无忧全身,然后撩起白大褂一屁股坐在床沿,伸手拉过无忧的手臂,然后弯下腰另一只手从带来的医疗箱中取出酒精开始消毒。
“不问问你是怎么来的?”把针头对准血管插进去,看着红色的血液汩汩流进针筒。范教授心情很好的问了句。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把她带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
能在蔷薇的眼皮子底下,把她从f大的寝室转移出来。这些人的手段绝对不是她可以对付的,与其问那些没用的,不如多想想现在的处境,把外面的事情留给宣锦书去解决。
把抽取的血样小心翼翼放进医疗箱,范教授难得露出一丝笑容。“你很聪明。”
我应该多谢夸奖么。。无忧心里不禁哂然苦笑一声。
她闭上眼,尝试着释放出精神力。却惊愕的发现她的探测范围被禁锢在这小小的不足十平米的空间内。
要知道,之前她帮助宣锦书在东南亚探测矿藏的时候精神力的覆盖范围就已经达到周围近千米,更别说在那之后她又有了小小的进步。
为什么,为什么。。。。
范教授扣上医疗箱的搭锁,施施然站起身,站在床边低着头俯视无忧的眼睛,看她一直还算平静的目光中终于显出惊疑和震惊,摇了摇头道,“别白费力气了。”
扔下这么一句话,范教授就转身离开,在又一阵铁锁声中消失在门后。
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无忧却明白了其中的似有所指,她脸色刷的苍白,唇瓣紧紧抿成一条直线,激荡的情绪竟是让她获得了部分力量,双手曲握成拳,指甲在柔嫩的掌心深深的刻入两个青紫色的月牙,却依然克制不住的颤抖。
她的异能被发现了。。。
此时此刻,无忧脑中一片空白,唯有这一个念头让她不可置信。
就在无忧消失在宿舍后的一个小时,睡梦中的蔷薇猛地睁开双眼,瞬间五指向下一抓,双腿一个用力,整个人鲤鱼挺身般从床上蹦了起来,在密岛上多年的训练让她拥有了野兽般敏锐的直觉,而现在这样的直觉给她的感觉非常非常不好,从来没有过的不好!
她下意识的朝无忧的床位看去,下一秒,呲目欲裂!
本应该还在沉睡的无忧,整个人都不见了!
等不及从楼梯下踏下去,蔷薇双手撑住床沿,腰身用力,侧腿直接从床铺上跳了下来,蹬蹬蹬的爬上无忧的床位,里外上下左右一翻,衣服都还在,手机也在床头,人却不见了。
“蔷薇,你在干嘛啊?”就在这时,对面的床位上传来宋轻舞迷迷糊糊的声音。
连王乐懿心都被她的动静闹醒了,正下巴挨着床沿,迷迷瞪瞪不明所以的看过来。
蔷薇刷的扭过头来,双目冷冽如刀,把宋轻舞看的一愣,“你一直在睡觉?”
宋轻舞点了点头,闷闷的回道,“是啊,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困,现在几点了啊?”若是平时清醒的,必然会第一时间发觉蔷薇的变化,那个一直跟在无忧身后像个影子般不怎么言语的小姑娘,这一刻就如出削的剑般锐利锋芒。
“无忧不见了。”
“哦。。。什么!”宋轻舞和王乐懿心俱是一惊。
却没等她们继续发问,蔷薇扭头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掏出手机,拨出号码,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几秒钟内电话就接通了,“发生了什么事?”
“boss,姑娘不见了。”蔷薇本就是利落的性格,面对自己的失职,她依然言简意赅,简单明了。
那边的声音顿了顿,“怎么回事,说。”然后又对身旁的人道,打开公共频道,让所有的人都给我听着。
蔷薇很快就把一觉醒来无忧就莫名其妙失踪的事情说了个明明白白,根据她在的推测,她和宋轻舞等人的熟睡都是烟雾药物所致,以致于她没能发觉一丁点儿动静,姑娘恐怕也是被人直接打包带走,因为床上并没有任何挣扎反抗的痕迹。
“能不知不觉从f大把人运出来,boss,此人来头不小。”钟森淼是个急性子,听完第一个发言。
“何止是来头不小,蔷薇,你平时跟在姑娘身旁,知道她有没有和人结怨,尤其是那边?”这是孟章,他的风格是小心耐心细心。
“除了那一次解决何广诚女儿的行动以及之前苏城代市长谢均的冒犯,姑娘并没有直接接触过任何谢家人。”
“是不是谢家?”
“我觉得不大可能,他们带走姑娘,想要做什么?威胁boss么?然后呢,以人换人?别开玩笑了。”
“蔷薇,你怎么确定姑娘不是自己出去走走,而是失踪?”宣锦书的团队中有些人只听过无忧大名,却不知其人,对自家boss为了个女人费了那么许多功夫早就颇有微词,听到是关于她失踪的事情,第一反应就是事情真多,爱失踪不失踪,要知道,现在大选正斗的厉害,那才是要紧事,何必为了个女人大动干戈,甚至开了公共频道,要他们所有人放下手中的活参与进来,这不是本末倒置么,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人,配不配的上他们boss那样儿独一无二的人物。
“因为她的手机和衣服都在床边。”
“。。。那有没有可能是换了衣服,忘带手机?”
“不可能。”
“为什么?”
“凭我对姑娘的了解。”
“。。。好吧,那么我们就先暂时认为她是被人掳走,那么现在要确定的是,谁?目的?只有这两样有了头绪,才能针对性的找人。”
“说得对。”
“之前不是说格鲁家那位继承人进了魔都,我们还加强了对魔都的监控力度,会不会是他们?”
“格鲁家的人在boss从东南亚回来后就被紧急招了回去,呵,想引开我们的注意力,趁着boss深入辐射区行动不便想要去背后下黑手,还想半道儿截胡,想得美。”
“。。。”
简直是一头乱序,宣锦书靠着椅背,不动声色的听着底下人的争吵讨论,右手食指曲起在靠手上轻敲,看到他这个动作,孟章钟森淼秦以胤等一干亲近人等不禁竖起双耳,待听到那不甚规律的敲击声后,每个人的心都往下沉了一沉。
boss看似平静如往常,实则心乱了。
“boss,都是我的疏忽,等到姑娘回来后,我会主动请罚,现在我请求您指派。。”
“不必了。”宣锦书突然出声,打断了蔷薇的陈情。
“boss!”蔷薇一急。
“不必了,我亲自过去,秦以胤,派人封锁整个大江南地区的各大交通干道,一个小时,我赌她还没有出江南。”
第一百四十二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boss!”
“boss,您这么做太冒险了!”
“您不可以!”
宣锦书的话一出,立马遭到一叠声的反对,他们言辞激烈而诚恳,眼冒急切,希望宣锦书能改变主意,可宣锦书丝毫没有回应,反而雷厉风行的让秦以胤现在就去准备飞往魔都的专机。
就在这一团乱的时候,一向很少出声的团队医部老大范海昱开口了。
“公子,您有没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不说您这一番大动作会不会被人抓住把柄,直接来个滥用公权不说,您自个儿的安危也不能完全保障,当然,我并不是说王钢和秦以胤的能力不足,但现在正是两边斗的最厉害的时候,对方出什么恶招烂招我们不得不防,您一旦出事,我们还拿什么去争,公子,请以大局为重。”
宣锦书的团队中老中青三代皆有,年轻的叫他boss,中老一辈的就称呼他为公子,范海昱作为范仲淹的后代,本人不仅擅长中医,亦精通西医,甚至有传言他自创一套中西医结合的疗法针对克制癌症尿毒症等绝症有奇效,作为专门给帝国大佬看医治病的保健局一把手,范海昱今年已有近六十岁,对权力和功成名就的**早已随着几十年“大内”行走的所见所闻消散于时间之中,而之所以他会加入宣锦书的团队,不过是为了当年宣川毓对其的救命之恩和提携之恩。
要知道,范海昱的加入不仅代表了众多国手医者的归附,使得宣锦书团队中精英的伤亡率大大减小,甚至一些不宜为外人知道的手术也能在这栋大厦中自行完成而不必怕医院的人泄露消息,同时,范海昱的个人价值也是无形的,作为他这样常年行走于“大内”的人士。又是出了名的仁者妙手,在替那些大佬治病和保健的同时往往能听到不少消息,即使不能亲耳听到,那些个不着人注意的细节也总会留下痕迹,这样一来,团队情报部门的消息流畅性也是大大增强。
因此,宣锦书对于这位父辈长辈一向是格外敬重的。
但此事事关无忧,他绝对不会让步,宣锦书眼睛直视范海昱,一字一句的道。“范叔叔,无忧她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会遭受到什么样的对待。她是最怕麻烦的人,如果当年不是为了救我,以她的性格,绝对不会和我产生交集,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一次两次的遇袭,如今,她再次因为我的原因被一些有心之人带走,您说,作为一个男人,作为这个团队的领导者。我难道这点责任心都不该有么?我难道该无视她的生死,然后告诉自己要以那该死的大局为重!”
宣锦书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尽量让自己的声线保持沉稳。可最后一句话,依然显露出他已经无法平静的内心。
于是团队中更多的人表示出自己的担忧和反对。
“boss,您需要冷静!”
“三思而后行啊。”
范海昱却只是温和而欣慰的看着宣锦书,眼里有着历经世事后的豁达和睿智,“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去吧,不要后悔。不要犹豫,你还年轻,冲动点,不是坏事。”
宣锦书微蹙的眉头顿时松开,“那么,团队中的事情就暂时要麻烦您了。”
“我老人家可撑不了多久。”
“我一定会尽快找到她的。”
“去吧,你父亲那儿,我亲自去跟他说。年轻人,太稳重了不好,难得放纵一次,也不要太过分了,记得,这里还需要你。”
“锦书必然谨记于心。”
宣锦书带着孟章秦以胤乘坐专机直达魔都,蔷薇李兆年和卢泽西早已得了消息在地面等候,一见他们出来,蔷薇一个箭步上前,“boss!”
“别说了,我不想听你解释,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无忧,秦以胤,给我查,查过去五个小时内从魔都离开的所有飞机,航空公司的,私人的,孟章,给我去把商司令和他两个儿子叫过去,从现在起,整个大江南地区给我封锁,所有出入的高速公路都给我设好路障,一辆车都不许放过,别忘了海上,让海军给我搜。”
如此,三天过去了,直到无忧从昏睡中清醒。
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下实验室基地,无忧手脚被银白色的金属圈缚住,呈大字型平躺在宽大的实验台上,身上的衣服被脱的只剩下了内衣内裤,白嫩的肌肤就这么赤~裸在空气中。
但与其说这样的姿势很不舒服,不如说让无忧感觉十分屈辱。
周边往往来来的科研人员一个个都穿着严谨的白大褂,带着口罩,除了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什么都看不见,他们把她绑在这里,每天从她身上抽取血液,直到达到人体最大承受值,头上头盔式的仪器连跟章鱼触角似的连接着无数线路,玻璃墙外有专门的仪器和人员一天24小时跟踪记录她的心跳,呼吸、脑电波等数据。
“还不肯配合么?”范教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目光一如既往的平静,并没有因为无忧的抗拒而恼火。
“配合什么?”无忧装傻。
范教授伸手指着一个封闭箱子,“告诉我,里面有什么?”
无忧抿嘴看着眼前熟悉的箱子,又是三天了,每一天同样的问题,同样的箱子,同样的要求,她自问除了这样无声的拒绝,还能做什么?
“你在担心什么?”
“如果你还是坚持这样的态度,就不要怪我了,事实上,我对你已经足够容忍了。”
“我们没有多少时间。”
说着,范教授背在身后的手一挥。
无忧只感觉有冰冷黏腻的手在自己的脚腕上绑上了什么东西,那东西软软的,又滑又凉,心里不禁苦笑,难道他们准备用蛇吓她?
可下一秒,无忧脑袋嗡的一懵,全身不受控制的上下抽搐挣扎,一股淡蓝色的电流沿着脚腕直冲而上,下半身,上半身,脖子,直击大脑!
“范教授,实验成功,数据收集中。”看着监控屏上瞬间活跃的脑部活动,监控人员被掩盖在口罩下的嘴角不着痕迹的翘了翘,连声音都带上了一丝兴奋。
听着话筒里传来的汇报声,范教授的眼里也闪烁出一种名为得偿所愿的光芒,但他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依然站在实验台旁,低头看着无忧,“还是不肯配合么,你该知道,即使你主观上不愿意,我们也能达到目的,凭白受这些苦,何必呢?电击的滋味我也尝试过,并不好受。”
无忧扬起脖子喘着粗气,胸口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电流穿身而过的剧痛渐渐被麻痹取代,她苦笑,却只是不发一语的闭上眼睛,连看都不看范教授一眼。
范教授还是不放弃,继续劝道,“我只是需要你小小配合一下,并不会对你做什么,你只需要像找到那片类钛矿石一样去做就可以了。”
听到这里,无忧的眼睛刷的睁开,直直对上范教授。
这么多天来她一起在想,到底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谁泄露了她的秘密,是她身边的人,还是宣锦书身边的人?如果是宣锦书的人,那个人必然很重要,也就是说宣锦书目前的处境很危险,他的人背叛了他。
她从来没质疑过宣锦书对她的保护力度。。。但也就是这样,她才怕,害怕他为了她把自己深陷危险之中。
“你怎么会知道?”几天没说话的嗓子嘶哑难听。
“知道那矿石的事情?还是知道你参与探测的事情,乖,小姑娘,这不是你该问的事情。”
无忧心知这是对方为了引诱她配合故意抛出的诱饵,却还是忍不住上钩,“告诉我。”
范教授微笑,“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
“我只想知道。。。”范教授的声音忽然变得悠远流长,脱下手套,他的手指很修长,皮肤白的过分,范教授用手指在无忧的额头上轻巧的滑过,眼中带着痴迷,“我只想知道,人类的身体最大的秘密。”
无忧呼出一口气,“别说的那么高深,我听不懂。”
“好吧,告诉你也无妨,我只答应那些人带走你,可没说要替他们保守秘密。。。其实我,我们这些人,这些仪器,这个研究所,存在的目的只为了一个,那就是探测基因和人体潜在能量之间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