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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兰不解,还未回神时,被丽姐忽的拉起,她有些失措,不想丽姐抬起她下颚,仔细的审视着:“晓安,你看清点儿,”
丽姐虽是看着她说,话语却是对着不远处的ann:“我第一次见你时,你的眼睛,和这女人一样清澈。你不想上台也罢,男人对你这种类型,其实早就倦了。你还记不记得,我当初和你说的话,男人最爱的什么?他爱的不是清纯,或者抚媚。”丽姐眸光忽而锐利,一字一句的说下:“他们爱的是女人如何在他们的调教下,从清纯到妩媚,破茧成蝶的蜕变。”
话音刚落,ann愤愤的拍案而起。
丽姐笑过,扔下凌若兰,只留下一句,咱们走着瞧吧。
凌若兰愣着,眼前的黑暗,仿若巨大的深渊,踏出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她不记得那晚她是如何被丽姐推上了台,同样聚光灯只落在她身上时,她望见自己短窄的裙子,胸前暴露的丰腴,在柔色的灯影下,映着暧昧的姿色。
她有些惊惶,穿着这一身,站在圆形的舞台,台下围绕的男女,昂首只望着她一人,挥舞着手中的荧棒,她只觉自己是笼狱中的金丝鸟,被拨的一干二净,赤裸的呈在他们眼前。
可音乐响起。
一首《anyclub》引爆了全场。
0o23 我帮你约她,好不好?()
那晚丽姐给了她三千块的酬劳,凌若兰望着,竟有些失神。
丽姐见状,直接塞进她手里:“我知道你家里有困难,这些对你来说是不少的酬劳吧。今晚你的表现虽然还有些差强人意,”丽姐拍了拍她肩背:“好好干吧,第一次上台难免有些不适应。”
男人最爱的什么?
他们爱的是女人如何在他们的调教下,破茧成蝶的蜕变。
凌若兰回神,丽姐已转身离开。握着那一沓人民币,她手心一阵灼热,像烫手的山芋。她把自己关在了化妆间,身子抵着房门,渐渐滑下,垂首只紧紧的抱着自己。
呜咽声是那样清幽。
那叠钱币被握紧成团。
林逸照常来接她下班,她下妆前特意洗净了双眼,却还肿的像个鱼泡似地。
林逸察觉出异常问起时,她轻松的别过这个话题。林逸看的出她有意去掩饰,有些话她不想说,他也不想去强求,若兰在她眼里,一直都是个坚强的孩子。
他稳了稳她肩背,只问起:“你还记得我常和你说的话吗?”
若兰颔首,望着他眼中的坚定,她和林逸之所以能成为知己,大部分是因为彼此有着同样的境遇,能感同身受的感觉对方的疼意,林逸的家境也一般,音乐系对于每个普通家庭的孩子来说,的确是个烧钱的专业。
他不顾家里人反对,是因为真喜欢这一行。他比她高一届,临近毕业,也面临就业,坚持音乐梦,会面对生活艰苦的境遇,又或许,许多年后,他还是个落魄的音乐人。
人生中许多的选择题,也有太多的无奈,可那又怎样?!
若兰望着他:“你说会有柳暗花明的那一天。”她轻轻的说下。
林逸笑开了,揉着她的发丝:“这就对嘛,你的运气,不一定是上苍给的,而是你有多大的勇气,和决心去改变现状。”
若兰点头,特殊的身世让她尝尽了生活的艰苦,这一切或许不是苦难,是她比同龄人额外多的一份财富而已。
凌若兰豁然,深深的叹息。
彼此一笑,是最大的鼓励。
凌若兰似乎想起什么,从背包里取出那张照片,林逸问起:“怎么了?不喜欢吗?”
若兰才将照片的正面递推到他眼前:“孟萧情,你留了她照片。”林逸黑眸闪过一抹微光,又转逝。
他细微的神情,亦没有逃过若兰的眼中,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林逸对照片上的女人,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可他在掩饰,用轻佻的笑容来隐藏心底慌乱:“她是那晚的主角,当然留个纪念了。”
“你很欣赏她。”凌若兰用的是肯定句。
“对于每个有才华的音乐人,我都会用欣赏的眼光去看待。”林逸耸耸肩,并不以为然。
若兰望着,更确定他一贯反常的姿态:“可你的眼里除了欣赏以外,是一个男人看一个女人的眼光。”
其实她话中有调笑,不过林逸没有那个心情,她说的没错,他第一次见孟萧情,除了欣赏的姿态,更多的却是心动。
他能感觉她在台上的每一秒,他都会如坐针毡,那种紧张的感觉,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喜欢。
“我喜欢她。”林逸直白的说出。
凌若兰却笑着,粉拳却捶击着他胸口:“猜到了。”
是因为她太了解他。
他从不收集女人的照片,孟萧情的确是个意外。
林逸退了几步,只倚在‘小战神’边:“喜欢又如何,她会看的上我吗?”那句话其实很卑微。
凌若兰读懂其义,林逸在她眼里,一直有着自己独特的自信,为何偏偏这次,她读出他眼中的哀怨。
她会看的上我吗?
林逸无所谓的笑开着,她那样美,像个被人观赏的洋娃娃,他只能远远站在橱窗外,静望着,欲伸手触及,却被那清透的玻璃阻隔在外,这便是他们的距离。
落叶飘香彻,时间如水缱绻流过。生活周而复始,林逸依旧不厌其烦,每晚去‘夜狱’去接她,那夜南江迎来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她兴奋的像只麋鹿,坐在‘小战神’后,她褪去了车帽,阵阵莹白,迎面扑来,如墨长发在寒风中,飘逸而起:“下雪了”她大喊着。
正当她激动不已时,林逸握紧了刹车,呲一声,车轮划过长长的轨迹。凌若兰不解,林逸转身,接过她手中的车帽,愤愤的为她带上:“如果不想被摔死的话,给我乖乖坐好。”又不是第一次见下雪,这女人激动个毛球!
林逸白了她一眼,却见她扯皮的笑起,吐了吐舌头,林逸未理会她,又重新发动引擎时,只觉得女人紧贴在他身后,她问起:“林逸哥,你是不是想见她?”
林逸一怔,知道她口中的‘她’为何人。
若兰见状,他虽然不语,不代表她未察觉,这几个月来,他偷偷搜集着有关孟萧情的消息。
不管是托人,还是在网络上寻找。只要有她的演出,他都会雀跃很长时间。其实若兰一直很犹豫,她未告诉林逸实情,其实她手机里还保存着孟萧情的号码。
不过默契的是,林逸也从未在她这儿打听孟萧情。
“没有。”
‘轰轰”他失神的发动引擎,却怎么也打不起。
“我有她电话,我帮你约她,好不好?”若兰抬头,小心翼翼的问起,其实料到林逸会拒绝,她只是不想林逸那么辛苦的去喜欢一个人,至少见个面,让孟小姐知道林逸的存在。林逸又失神。
一提及孟萧情,他还是做不到从前那样镇定。
果然,若兰没有得到林逸的答案。不过她心里已下决定。
‘摩卡’餐厅,倚窗的位置,巨幅的落地窗,将屋内外相隔而开。
孟萧情兴致盎然的切下盘中的食物,这里的法国料理,的确美味可口,她望着对坐的孟宸轩,孟大上校的口味依然很叼,不过更难得的是:“孟大上校,难得你有时间请我吃饭。”
孟宸轩蹙眉,真拿这妮子没办法:“孟上校是你喊的吗?”
白了她一眼,又轻取过桌边的红酒,浅酌,举手投足间,依旧是优雅的姿态,侧目,只望着窗外的白雪皑皑,还有过路形色匆匆的路人,静望着外面的忙绿,却听不见那嘈杂的喧嚣,巨幅的玻璃相隔,只映衬着厅里厅外,不一样的风景。
他再轻饮,只听见孟萧情乖乖的喊了一声:“遵命,宸轩哥哥!”
孟宸轩放下手中的酒杯,可孟萧情似乎想起什么,又调笑道:“哥,上次我听俊炎哥说了个笑话,你想不想听?”
其实他没什么兴趣,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孟萧情所说的笑话,居然是那次会议上‘拖出去斩了’的典故,这段小插曲早成了部里津津乐道的桥段。
孟萧情绘声绘色的说起时,孟宸轩紧睨着她,冷脸,低语:“好笑吗?”
孟萧情抚唇,偷笑着,当然好笑,孟上校何时犯过这等低级错误,不过孟宸轩万万没想到,这妮子早将此事传给了他们家的孟首长。
这当孟萧情举白旗投降时,萧情的手机铃声响起:启奏皇上,有一刁民求见,是接听,还是拖出去斩了,您说的算?!
孟宸轩一怔,这妮子竟然换了这来电铃声,纯属拿他看笑话。
孟萧情看着对坐那张渐沉的俊容,她连忙拿起手机接听时,还时不时的指了指:“刁民,刁民。”
“喂”
若兰在另一端问起:“孟小姐吗?”
孟萧情怔着,努力回想,才忆起:“原来是你呀,找我?”
萧情饶有兴致的回望着孟宸轩,哥不准她接触凌若兰,不过她偏偏有兴趣,于是邀约:“好啊,那你来找我。我在‘摩卡’等你。嗯,不见不散,拜拜!”
挂断电话,萧情笑了笑。孟上校未关心是谁的来电,只向后靠了靠,那张俊朗的面容,浮着几分不悦,只言:“铃声给我换掉。”
“为什么?这是我的权力和自由。”
“这里不是美国,也没有自由女神赋予你权利和自由!”孟宸轩只凑近,支手取过她手机。
“专政!”
孟宸轩随意点开她手机,却愕然望见屏幕上那‘凌若兰’三字,就在刚刚,那个来电原来是她的:“刚刚谁给你电话?”他低问。
“你不都看到了吗?”
他未继续说下去,简单换掉那诙谐的铃声后,只颔首问:“吃完了吗?”
“怎么了?”
“走吧。”他低语:“我去结账。”他换了一种方式,欲带走孟萧情。
“你不都听见了吗?我在这儿等着她。”
话音刚落,餐厅门前只传来一阵悠然的风铃声。尔后,女人踏进餐厅,环视着,最后视线落在了靠窗的位置。
四目对视,凌若兰也未料会撞见孟宸轩。
孟萧情回头,见到她,连忙挥手:“若兰,这里”
0o24 暧昧的观望()
他瞥过她,指间随意把玩着空荡的高脚杯,未语。
凌若兰驻足,萧情牵过她手,笑言:“若兰,坐这。”
她欲拉开旁边的位置,却被凌若兰拦下,余光瞥过对坐的男人,他的眼睛,总是那样淡定的,但只有仔细一看,才会发现那里面有让人心惊的锐利和明亮。
她回神,只悄然对孟萧情说起:“孟小姐,可不可以单独谈谈。”
孟宸轩径自斟上红酒,轻浅的摇晃着杯中的红。
此刻的气氛,随着餐厅里优雅的旋律,晕染而开。她还是像那晚一样,
有些话要特意避开他。可事关小调情,他有权知道,不过他未吭声,尽管把玩着酒杯,如炬的目光依然落在她身上,每次见她,这女人都有新花样。
可不否认,那场雪夜,午夜街头,那一对身影,悄然绽放着青春的狂妄,一眼望去,那样的风景,连周围的灯火瞬时黯然失色。直到今日,他认出是她时,微妙的触觉竟然在心底蔓延。
萧情拉着她,去往另一旁。
孟宸轩看着她们窃窃私语。
“孟小姐,好久不见,贸然前来,不知是否打扰你和孟先生午餐。”若兰礼貌和她招呼。
孟萧情毫不介意的摇着头:“没事,说吧,找我谈什么事?”虽然南江大学一直向她发offer,不过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凌若兰此次前来,并非公事。
果然,若兰思及,来之前想好了许多要说的话,可见到孟萧情,却不知从何说起。
孟萧情平日里喜欢穿高跟鞋,更衬得身材高挑,餐厅里暖意融融,她褪去了呢大衣,只露出柔色的圆领绒衫,样式并不花俏,若兰站在她身旁时,依稀闻到特别的香水味,女人妆容很淡,却能看出皮肤底子很透净。
孟萧情很美,就是这样令男人爱慕,女人羡慕的女人。
凌若兰望过她,虽思忖很久,还是道出:“这个周末想约孟小姐一起去外郊,那里有个‘清宁寺’,不知道孟小姐有兴趣去拜佛吗?”
萧情未料到,不过:“念佛一声,福增无量。真是件好事啊,我当然愿意。”
凌若兰更未料到她一口答应:“真的吗?孟小姐?”几分欣喜,不由的握上萧情的手心:“如果孟小姐答应了,就不能反悔,因为去庙堂比较特殊,答应的事儿,就必须还愿。”
萧情恍然,这倒真不能拒绝了。于是点头,让她放心,既然她答应,便会好好安排那天的行程。
若兰最后再提及:“我还会带上一个朋友,孟小姐会介意吗?”
提及朋友,萧情回以浅笑:“刚好我也要带上一个朋友,若兰,你会介意吗?”——
孟宸轩的视线未曾离去,
那女人唇边上扬,微微的笑起,他不知道她们谈什么,也不知道萧情答应了什么,能令那女人如此欣喜。
他浅酌,这酒醇厚,口感很好,此刻入唇,倒是索然无味。
两人谈妥,那女人便匆匆离开‘摩卡’,腿倒是好了,逃溜的本领倒有见长,
隔过厚重的玻璃,他若无其事的望过,雪势渐大,她未带雨伞,
只耸拉的戴上粉色的针织帽,她和萧情的着衣风格大相径庭,记忆中,她喜欢平跟鞋,就像今日,一双棕色的雪地靴,再配上小脚的牛仔裤,穿衣品味虽不高档,倒也适合她。
她好像有急事,步伐依旧匆匆。
对街红灯亮起,她才连忙止步,站在斑马线旁,她垂首,踢着马路崖上覆着的雪花,
没过一会儿,又连忙从上衣口袋取出手机,似乎有来电,接通那刻,他隐约望见她雀跃的神色。
绿灯行,她小跑的过街,直到身影化成尘埃,渐渐消失在他视线中。
“哥。”孟萧情轻语。
孟宸轩抽回视线,将杯中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
他还未出声时,孟萧情已夺声:“别打探我们刚刚在说些什么,这是女人间的秘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她笑着。
这妮子显然以忤逆他为嗜好,不过他不会给这妮子机会,让他中她下怀。
于是孟宸轩什么也未问,起身时,
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并没吃饱。萧情下午约了朋友逛街,他便将她送至闹市的十字口。
0o25 你还喜欢我吗?()
孟萧情放下后,孟宸轩准备开车前往部里,望过萧情无忧虑的背影,他顺势从裤子口袋里取出手机,思忖,给萧情更换铃声时,他特意看了眼那女人的号码,凭着记忆,孟宸轩缓缓按下那串数字,拨出时,却又立马挂断。
孟宸轩你到底在担忧什么?
他回神,小调情在他眼里还不过是个小丫头。他年长她六岁,从小到大,自是疼爱她。那时孟首长忙于部里工作,而疏于关心他们。家里虽有勤务兵打理着他们衣食住行,可孩子年幼的心里,想要的并不是那些。
所以小调情自小就喜欢跟着他,古人有云,长兄为父,他对她的关爱,或许更多是种长辈间的疼爱。他畏惧萧情受伤害,是因为优越的家境,让她失去了承受这些的能力。所以他宁愿像小时候一样,庇护着她。
可是,那个叫凌若兰的女人当真让他觉得岌岌可危?当真能伤害小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