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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孟萧情轻点头。
若兰看的目不转睛,大概有十几套服装,每一件做工极其精致细腻,有蕾丝的,刺绣的,镶嵌碎宝石,v领露肩的,女人的黑色行李箱宛如一个极其梦幻的百宝箱。
孟萧情就像似一个令人羡慕的芭比娃娃。
若兰儿时也曾有过华美的梦,每个女人都该有一件属于自己的礼服,在富丽堂皇的舞池里,寻找到属于自己的王子。
她笑了笑,并不是每个女孩都是灰姑娘,那些只存在童话里的故事,只是幻化一现的梦而已。
若兰回神:“孟小姐,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帮我看看穿哪件好看。”
“嗯。”若兰回以浅笑,可孟萧情真是天生的衣架子,每一件换在她身上,都极具特色,若兰见的目不转睛,又应接不暇:“我喜欢那件浅紫色的。”
“是吗?”孟萧情打量着手中那件浅紫色露肩的礼服:“你真好眼力,这件是我二十岁生日时,我哥送我的礼物。我一直都很喜欢,这么多年来每次演出我都会携带在身边,即使不穿,也觉得像附身符一样,有他的庇护,我做什么都顺利。”
“孟小姐还有哥哥?”她很诧异。
提及她哥哥,孟萧情又一脸雀跃之色。
“不,应该叫他‘冰窟窿’。”
“冰窟窿?!”若兰抚唇,笑开了:“哪有妹妹这样形容哥哥的?”
孟萧情正欲展开滔滔不绝的批斗时,化妆桌间上的手机一直‘滋滋’的震个不停。
萧情放下礼服,立马接过电话,是这次音乐会上她邀请来的神秘嘉宾,曲目已定好:“喂,leo,你来了吗?还有一小时音乐会就要开始了。什么?”萧情瞠目,若兰敏锐的察觉孟萧情突变的神情,焦灼、不安:“来不了?leo,可是这次的演出单目已经定了下来,也已经发出…”孟萧情蹙紧眉心,再次问起:“真的来不了吗?这次定的《拉赫玛尼诺》,怕是没人能顶的上。”
《拉赫玛尼诺》?
若兰怔了怔,世界上公认的最难的曲目。
挂断电话后,孟萧情又焦灼的给音乐界的好友通电话,只希望有人能临时能来救场,这可是她回国的第一场音乐会,她不想有任何的瑕疵,可是几番下来,都是无功而返。
“生病了?来不了?”孟萧情急切的挠了挠发丝。
凌若兰见状,又安抚着:“孟小姐,您别急,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这个曲子太难了,一般人不敢接。”孟萧情握紧手底的手机,柳眉微蹙:“难道真要换曲目,可是曲目单已经全部散发下去了。真是出师不利。”
凌若兰思及,一来不能因为出师不利,而影响到南江大学的声誉,二来,她真心想帮孟萧情出谋划策:“孟小姐,《拉赫码尼诺》我可以试试。”
“你?”孟萧情错愕的望着眼前的女人。
“这曲子我练过,如果…你相信我的话。”
孟萧情有所顾忌,但眼看时间不多:“你确定你能行吗?”得到凌若兰肯定的答复,她立马将那件紫罗兰色的礼服递给她怀中:“那赶紧换上化妆,快”
“这是你哥送你的礼物”
“护身符,这次指望你给我救场。”
滋、滋
手机又响起,孟萧情见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愁绪立马烟消云散,立马接起:“俊炎,你在哪里?那你在那等我,不为什么,”萧情笑过:“因为我要亲自接你,我哥呢?他来了吗?早过来了?哼…就知道他一定会来。”
“若兰,你快换衣服吧。我去接个人,若我哥先来了,让他等等。”
0o5 你都是这样勾引男人的吗()
孟宸轩处理完总军区发下的工作任务,又将手头的事情交代好后,特意腾出时间去看孟萧情的音乐会,离开部里,还未来得及换下军装。刚到南江大学,便给她电话,却没人接听。
穿过人来人往的化妆区域,萧情说过再化妆室找她,依稀记得是七号化妆间。
孟宸轩驻足,手覆在门柄,见门未锁上,未加思索,便开门而进。
“啊”
一声惊呼。
他颔首只见女人裸露的后背,她身上那件紫罗兰色的礼服还未来得及拉上衣链,徒然睁目的望着门前那颀长的身影。
一脸错愕。
孟宸轩怔着,收回视线:“抱歉。”
立马合上门。他只倚靠在门间。
没一会儿,门又被轻启开,孟宸轩转身,女人这才换好礼服,耳边鬓发轻别过耳后,她垂首,只问道:“先生您是找孟小姐吗?”
孟萧情刚走时特意嘱托过她,
男人只轻言答复:“嗯”俊朗的容颜透着拒人于千里的冷漠。
“您请进吧,孟小姐让您在里面等候,她马上就过来了。”
凌若兰让出了路,孟宸轩这才走进,环视着整个化妆间。若兰轻合上门,从他身边擦过时,孟宸轩蹙眉,这女人眼熟,在哪儿见过?!又为何穿他送给萧情的礼物。
脑中不由回想。
凌若兰又重坐回化妆镜前,拿起眉笔,轻轻描眉,透过明净的镜片,她用余光斜睨着身后的男人,那一身军装,甚是挺拔飒爽,肩上的牌衔清晰的镶嵌着两缸三星,她一怔,传说中的两毛三?!上校级别。
可男人紧睨过她,那双眸子幽黑而深邃,很漂亮,可斜睨着看她的时候,她直觉后背一阵冰冷,本能的畏惧。他的眸光很冷,宛如睨迫着手底的猎物,眼神深沉如海,却划过一抹淡淡的讥嘲。
人的身上天生带着一种气质,就像骗子何时看起来都有些鬼鬼祟祟,而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消言语,即使安静的时候也会给人造成压迫感。
她虽然称不上阅人无数,但至少能分辨出,有些人可以做朋友,而有些人不该、也不能招惹。
显然这男人属于后者。
孟宸轩轻轻挑了下眉,终于想起她是那个‘奥斯卡最佳女演员’,退了生劣的衣服,她穿上这熠熠生辉的礼服,他一时竟未认出。可那是他送给萧情的礼物。
他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下,掏出口袋里的香烟,示意着:“介意吗?”
若兰一怔,点头又摇头。
男人咧唇淡笑,接着,打火机发出‘叮’的一声脆响,火光乍现。
而最令人讨厌的是,这一连串的动作是那么流畅潇洒,如果不是她处境尴尬,一定会拍手为他叫好。
“学费交齐了吗?”孟宸轩若有若问的问起,笑意里透着淡淡嘲讽。
“嗯?!”凌若兰惊愕,透过镜子,不解的与他对视着。
“rolex”他提醒。
凌若兰恍然记起,是他?!在这样的场合遇见不该遇见的人,尤其是男人如无其事的神情,让她如坐针毡,她揣测他话中含义,却察觉来者不善,她只点头,轻语:“嗯。”
孟宸轩笑过,吐出一口白气:“那怎么没给他电话?”言语虽轻,却是质问,字字逼迫着她。
若兰攥紧拳心,似被识破谎言一般,抽回视线。
却不料下一刻,男人捻熄了手中的香烟,步步走近,在她身边驻足,双手抚在化妆桌的边缘,只将她圈入自己的控制范围。
他突如而来的动作,令她下意识的提起心防,只觉那温热的呼吸洋洒在她露肩的肌肤上,
那微凉的手指直帖上她腰际时,她不解的回望,那幽深里映着自己仓惶的面容,她不能畏惧,也不该露出失措。
她欲出声时,却不料男人低语:“拉链没拉好。”
“嗯?”
素净的长指为她轻拉过,他贴近的每一刻,凌若兰都觉得若坐针毡。男人身上淡淡烟草香气,落入鼻尖,几近让她窒息,柔白的颊边却晕染着酡红,
凌若兰不敢乱动,可是身后的男人,手中的动作却极微的缓慢,仿若要磨灭她所有的耐性。
她等待着,
等待着他离开。
却不料他为她抚过柔顺的长直,只露出柔美线条的肩背:“你都是这样勾引男人的吗?”
若兰怔着,不解其意。
只在镜中瞥见男人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取出礼服后那落下的长带,为她轻系着:“这礼服是我亲自挑选的,没有人比我更熟悉它。这里你是故意不系上,是要让我帮你吗?”
温热的呼吸洒过,只留下淡淡讥嘲的笑意。
0o6 戏谑()
这里…你是故意不系上,是要让我帮你吗?
“嗯?”她慌乱。
“除了‘嗯’”男人唇边微咧,好整以暇的看她:“你还会说些什么?”
凌若兰怔着,如果一个男人让你觉得危险,而那种危险,是出于难以抵抗他炙热的目光,她下意识的逃离,仓惶站起,却冒失的撞上了桌角,若兰疼的躬身,
却觉腰际一记强劲的力道,男人绅士的扶起她,低沉的声线轻问着:“你这么慌张做什么?是不是做了亏心事?”
唇边若有若无的擦过她颊边,孟宸轩轻挑着眉,惊愕,她很香,不是胭脂水粉俗耐的气息,却宛如初夏盛开的茉莉,轻香的沁人心脾。
他扫过她,阅人无数,环肥瘦燕,她…算不上最漂亮的。可女人最令男人无法忘怀的有两样,一个纤细柔美的颈项,另一个便是乌黑柔软的长发。
白炽灯下,宛如薄纱轻掩着那抹倩影。
她吃痛的咬着唇瓣,颔首之际,只见他军装前那一枚深色而标志的胸牌,
深深的映刻着三字:孟宸轩。
落入眼底,
她抬头,望过他眼底若有若无的笑意,几分戏谑。
他叫孟宸轩!
“吱”
化妆室门忽而开启。
孟宸轩下意识的投过目光,是萧情的经理人阿may,阿may闯进,见此景,两人如斯暧昧的姿势,阿may连忙歉意,以为自己走错了门,可是…这明明就是七号化妆间,门又被开启:“那个…咳…咳…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才认出那穿礼服的女人竟是凌若兰:“凌小姐,能和我去后台练一下曲子吗?”
凌若兰连望向门前那身影,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我立马就来。”若兰连忙逃离。
啪……
随着房门合上清脆的声响,那倩影在他视线中渐逝。
“俊炎,给你介绍个朋友”门再次被开启时,却是孟萧情与祁俊炎一起走进。
踏进时,萧情惊愕:“哥,你来了。若兰呢?”
孟宸轩依靠在化妆桌边,揣测,凌小姐?若兰?
原来她叫凌若兰。
“宸轩,你来了?”
“嗯!早来一步。”
祁俊炎好奇的踏进:“对了,小调情,你不是要给我介绍个朋友吗?”
“今天leo临时有事来不了,她帮我救场。”
“仗义阿!”祁俊炎笑了笑:“敢救小调情的场,真是女中豪杰阿!”
“你还笑我?她今晚弹的可是《拉赫玛尼诺》。”
“我不懂什么马,什么骆驼,但我就好奇谁那么胆大受得了孟大小姐的脾气。”
“俊炎哥……”孟萧情回瞪过他,
“你怎么认识她的?”两人正是嬉戏时,孟宸轩站起,双手随意的插入裤子口袋,姿态慵懒的望向门前那一双身影。
孟萧情不解:“你说若兰吗?”
他轻点过头。
“这次‘绝色倾宸’的音乐会,她是南江大学这边的负责人。”
孟宸轩收回视线,若有所思:“少跟她接触点,那个女人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或许,她为萧情救场,也未那么简单。
“什么?”
只留下一屋的错愕!
0o7 强吻()
入夜的剧场,坐无缺席。
凌若兰隔着幕布,睨着底下黑鸦鸦的一片。
心中不由忐忑起,深深叹息,看着舞台中央,孟萧情熟稔弹起,琴声宛如露珠撒下冰面,粒粒分明,颗颗透骨。
尔后,是一阵如潮般的掌声。
在孟萧情的介绍下,凌若兰提及裙摆,缓缓走上那壮丽的舞台。
银色的光柱笼罩着她紫罗兰色的礼服,她俯身,走近那纯白色的钢琴。双手抚上钢琴键盘,那精致的脸庞转向人群,可不知为何,感觉到席下的某个角落,一股炙热的目光直扑而来。
她怔过,又或许,是错觉。
若兰直了直腰背,不觉间,手心竟是一片湿意。
她闭眸,轻呼。
琴声似流水般倾泻。
宛如如水的深夜,有声若无声,漫向无尽的夜空。
曾经的点点滴滴落入心头。
凌玉,你是否看见,偌大的舞台,坐无缺席,却只想你一人听之。
十九岁那年,为了了却妹妹的音乐梦,在拿到南江大学的入取通知书时,她毅然放弃了自己的喜欢的专业,填报了音乐系。
当第一次为凌玉弹起,她在她眼中,望见了莹润的闪烁,是希望之光。
修长的指尖弹奏着最美的音符,
如冬日阳光,莹润盈亮,温暖平静;
又烈如咆哮深海,荡人肺腑,摄人心魂。
她思绪蔓延…
曾以为,任何一件事情,只要心甘情愿,总是能够变得简单。
旁人的冷嘲,世间的热讽,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是不是做了亏心事?
她不知用何去弥补自己的过错。
家中所有的重担落在她娇弱的身躯时,她不禁呢喃,告诉自己:
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她的快乐,她的悲伤,她的无助、她的绝望,都会随风逝去,灰飞烟灭。
钢琴的节奏诉不尽她所有的心事。
忽而,有液体在脸上肆意纵横,却在这如幻的光影下,悄悄落泪。
最后一个音符消失在空气里,她站起身,深深的鞠躬,
哄
掌声一波未落,一波又起。
她俯身,那如潮的声音只为她一人响起,台下只一片惊呼声:安可安可。
她起身,完美谢幕!
刚下舞台,孟萧情唰的抱紧着凌若兰,低喊着:“perfect!”
颔首之际,孟萧情只见她颊边微微的湿意,萧情怔了几秒,若兰却只朝她淡然一笑:“抱歉,我有些失控。”
“若兰,真是太棒了。弹到深处,情难自已。我能理解。”
“只是希望我卧病在床的妹妹能听到我今夜的演奏。”若兰轻轻说下,孟萧情神情微变,怕是扰她伤心处,正欲安抚她时,若兰却清浅的笑过:“孟小姐,今天谢谢你。我第一次上这样的舞台,感觉…好美。”
若兰看过身上的礼服:“我去化妆间把礼服还给你。”她正转身时,孟萧情却连忙拉住她:“等等,该是我谢你,若不是你帮我救场,我还不知道怎么圆场呢?待会是庆功的晚宴,想邀你一起参加我们的舞会。”
“舞会?”
富丽堂皇的大厅,擦的锃亮的水晶灯,折射出一道又一道诡异而凄迷的光芒。
来者大部分是孟萧情音乐界的好友和南江市的富贵豪贾,凌若兰第一次踏进时,着实有些手足无措。与其说是舞会,却是一场盛宴。
轻柔优雅的小提琴乐悠然而至。
凌若兰踏步走近,却在那璀璨的灯火处,见那男人长身站立,一手拿捏着香槟杯,浅酌,姿态优雅,剪裁合宜的军服趁着那挺拔的身影。
衣香鬓影间,他自成风景。
四眸对视,凌若兰才感觉那灼人的目光,她立马收回视线。厅中,名媛艳丽,上流世界的争相斗艳罢了,她垂首,笑了笑,从桌边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