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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忽然重重的一咬,让韩秦墨从她体香中回过神来,只是皱着眉看向她,想着她又闹什么幺蛾子。
可这次裴含却是正正经经的想要吻他,第一次,那么强烈的欲望,她说不清楚为什么。
本来是一个很缠绵很暧昧的吻,到了她嘴上,却磕磕碰碰,还没开始,韩秦墨微有些淡薄的唇,此刻竟然红肿,颜色靓丽。
韩秦墨在心里叹了一口,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教教她这些技巧,不然,受罪的只能是他。
他大手掌控制着她后脑勺,舌尖一步一步教导着她,两人一来二去,都感觉身体起了异样,渐渐的,裴含睡衣都落地了,韩秦墨更本来由坐着的姿势,变化成压着她。
裴誉只感觉自己脑袋不是她自己的,脑海里只有三个字,韩秦墨,韩秦墨。
他气息非常不稳,全部都是她体温,无处不在,韩秦墨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中毒了,还是终究自控力慢了他心一步,他不该这样的。
他轻柔的吻着她颤抖的身体,那吻如同海水里的水藻,越缠越深,越深越紧。
直到裴含睁着迷蒙的双眼,她被他的吻,酥麻的嘤咛一声,她说,“韩秦墨,我会下地狱的。”
他吻着她胸部的挺立,声音里缠绵之意,仿佛要从这曼妙的空气中洒出一泓汪洋的湖水,直至两人溺亡。
他说,“地狱,我陪你,无论是哪里,我都陪你。”
当他进入她身体那一瞬间,裴含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刻,那欢乐的顶点,竟然会放声大哭。
她手指深深陷在他紧致泛着健康光泽的皮肤里,只是反复重复一句,韩秦墨,我好像爱上你了,怎么办,怎么办。
她慌乱无助的声音,听在他耳内,却像是一把刀,在心上绞着,不疼却麻。
韩秦墨擦着她眼角的泪,神情里的柔情仿佛要泄露了出来,只是裴含却没有看到,她只顾着低头恐慌。
很多事情,其实都只是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动作或是肢体语言就能够表达出来,若是错过了,终究是错过。共狂刚号。
韩秦墨抱着她软软的身体,她像个小动物一样蜷缩在他手臂之间,软软的,这是韩秦墨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觉得温暖。
他的世界充满了孤寂,从小到大,他记得,只是自己。
甚至长大后,连自己父母的脸都记不清了。
是多久了,他感觉自己世界暗下的灯光,竟然亮了,还亮的这样明亮刺眼,他想驱逐出去,却发现自己竟然有些贪恋上这些刺眼的光。
他抱着怀中的人儿,思绪忽然回忆到很多年前,那时他父母还没死,家里一切美好的梦幻,有慈爱的母亲,严厉的父亲,在这样家庭长大的他,也是一个充满童趣的孩子。
和现在沉默寡言相比,真是天差地别。
景家和秦家是世交,两家公司生意上来往频繁,韩秦墨还记得那年也是这样的大雪天,景家和秦家合作签订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单,利润非常雄厚。
当时景向安在景氏担当总经理,能力非凡,年轻有为,在景家向来是景林心理中集团领导人不二人选,而景向荣却资质平平,在这样英雄辈出的商界里,很快便被淹没。 ** 薄情犹未悔
韩秦墨记得当时景林为了庆祝,将他们全家请到景家来做客,本来是夜晚要回来的。
但那天的雪却下地非常的大,路上发生了几起交通事故。
景林为了他们安全着想,出于礼貌将他们全家都留下来过夜,当时他的父亲考虑到路途危险,便也没有推脱,那夜便在景家住在了。
韩秦墨一个人一间的房,他从小就有个坏习惯,便是认床,换了一个地方,便睡不着。
那天他在床上翻了大半夜,叫唤了几声仆人,发现没人理他,自己披了件衣服爬了起来,手中抱了一个枕头,想要去楼下走走。
却走到走廊处听到前面那一间房间有些细碎的争吵,他以为是自己父母吵架了,他当时伸出手想要去推门制止,却发现那间房间住得并不是他父母,而是当时年轻有为的景向安。
网络总是时有时无的,我很害怕等我写好它就断网了,我就真是哭天无地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陪你到世界终结 (四)()
他小心翼翼趴在门口偷看着,景向安双膝跪在地上,声音里满是祈求,他说。“青禾,求你将这个孩子生出来吧,不管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可孩子都是无辜的,你不能够这样。”
房间里面传来一个女生,她声音带着颤抖,却佯装冷漠,“景向安,你凭什么要我为你生下这个孩子。以什么身份,你别忘了,我是景向荣的妻子,这个孩子我一定不会要。”
可女人说不要的时候,却往往是最想要的时候,这就是女人的天性软弱,多少三千烦恼源于优柔寡断。
韩秦墨偷看了一眼,本想轻轻退出去的,在那时候,他已经懂任何人之间的关系,什么关系不可逾越,逾越就算乱伦了。
他默默转身走了。却听到门缝隙里还传来几句,“青禾,只要你将这个孩子生下来,我就会公布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一家三口会很幸福的。”
于是,这几句片面化的美好画面,便让陈青禾妥协了,因为她想要这种生活,一家三口的生活。
第二天的时候韩秦墨被父母带离了景家,昨天那一夜,如一场梦境。散得干净,只是仍旧占据他心头,给了他很大印象,他明白,这是偷情,是不允许的。
没过多久,韩秦墨的父母因为要去国外开一个会议,家里只有保姆一个人在照看他。他很乖,不吵不闹,从小非常懂事,也不用保姆操心。
连保姆在面对自己家政公司的同事之时,都忍不住夸赞这孩子,心思剔透的很,根本不用她操心,该读书的时候,就读书,该玩得时候就玩,在小孩奇差无比的自律之中,算的上是让人惊奇的自控了。
有时候连大人都做不到他那样准时。
只是厄运终究没有放过韩秦墨,韩秦墨的父母从国外赶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德国的鲁尔区发生战乱,父母丧命在那一场战乱中,连遗体都是由着大使馆随便掩埋殆尽。
而中国族人在国外死伤一两个。在那时候根本不算什么事情,甚至都没有人将尸体运回来,而韩秦墨就那样,无声无息,一夜之间变成一个孤儿。
很快,公司群龙无首,各大股东之间开始暗暗发力,各自都想要得到韩氏总裁之位。
而韩秦墨,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在那时候根本没有任何能力来管制这一切,眼睁睁看着平时对父母笑的和颜悦色的伯伯叔叔们,在这一刻像是变为贪欲的禽兽,一点一滴将他们家所有的财产与心血分刮的干净。
韩秦墨的父母却连一个法务律师都没来得及准备,大概连他们都没想到,自己会死的那么突然。
父母去得突然,韩秦墨在那栋别墅里不吃不喝独自安静待了五天,当时老保姆含着泪,为他做好最后一顿晚餐,哭着说,“孩子,我不能在照顾你了,我上有老,下有小,如今是连最后的工资都拿不到了,你好自为之吧。”
一句好自为之,算是尽了这么多年主仆的职责。
韩秦墨冷漠的望着那佝偻的身体,像是逃离病毒一般,将他心底最后一丝庆幸击的粉碎。
那一场破产,让年幼的他,懂得人心冷漠,甚至是人心丑陋的贪欲。共狂阵技。
那时候,大概是绝望了,他连最后那一顿晚餐都被喂了他家的宠物狗阿吉,它陪他很久,直到他差点被饿死了,它飞奔出去后再也没有回来,景向安找到他,将他带了回去,他才被救活。
只是那条狗,在他离开后,嘴里叼着一根从小饭店垃圾桶内翻出来的骨头,它想要给他吃,却最终没能给到,因为不久之后,韩家的房子被银行收了回去,狗被饭店的几个厨师打了吃了,一锄头下去,连哀鸣都没来得及,便死了,地下一滩的血,它眼睛却是睁开的,始终望着家的方向,它死不瞑目,甚至是还有牵挂。
在那样人心冷化的时局,谁都不懂一个小孩的绝望。
如果韩秦墨没有被景向安接走,那么他最好的去处便是孤儿院,而去了孤儿院他却有可能一辈子都翻不了身,因为孤儿院的教育方面,会让他弱下很多。
被接进景家,景向安对他真的很好,就如同自己的亲生父亲,而当时景向安的现任妻子温岚,因为两人都没有孩子,都打算将韩秦墨收做自己的儿子。
所以吃穿用度比亲生儿子还亲,看似如平常,其实在别人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中,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比如变化莫测的人心。
韩秦墨在景家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只是平静的只有他,温岚在得知陈青禾怀了景向安孩子后,私下里和他吵的很凶,景向安见事情暴露,干脆和温岚商量离婚。
可温岚怎么肯,这场看似平衡的婚姻,其实早已不平衡,甚至随时都可能爆破,将周边不知情的人一概淹没下去。
陈青禾惴惴不安怀着孩子,当时温岚几乎是跪地求陈青禾将这孩子打掉,可她不肯,她说,向安想要,她想给他。
温岚说,“青禾,你不能毁了向安,如果你们两人的关系一公开,后果将不可预计。”
可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人怎么会听得进去,她眼里耳里,只听得见幸福在像她招手,她爱景向安,想给他生孩子,不顾一切的理由就是这样容易,甚至连后果都顾不上。
这一切的一切戛然而止于陈青禾即将临盆,温岚同意和景向安离婚,景向安幻想着所有幸福的一切。
谁都没想到死神之手已经在他头顶放下一把黑色镰刀,那泛着阴暗光芒的刀刃,随时都有可能让他没命。
陈青禾临盆那天,搬出去很久的温岚,在离婚前唯一的要求,便是让景向安带韩秦墨去见她一面,景向安欣然答应,那天一早就带着韩秦墨去见温岚,当时温岚抱住韩秦墨小小的身体,在他耳边笑的温暖,她说,“阿姨以前也有过像你这样大的孩子,像你一样乖巧,只是去世的早。”
她带着回忆般的神色,脸上是母爱的光芒,“要是还活着,应该差不多有你这样大了,秦墨,我做不了你妈妈了,只是我想听你叫我一声妈妈。”
景向安在一旁听了这话,脸色苍白,温岚却始终没有看他,目光殷切的看向韩秦墨。
只是韩秦墨最终没有开口,因为妈妈这词,在他脑海里有些陌生了,他不愿回忆。
景向安带着韩秦墨回去,因为半夜因为大雪的缘故,所有发生交通事故的大路开始一一封路。
景向安开车开到半夜,听到秘书打来电话通知他陈青禾今晚因为阵痛被送入医院,可能是要生了。
当时韩秦墨看到景向安嘴角仿佛要裂开一个洞,要将所有空气都吸进去。
他一边将车开的很快,一边兴奋的说,“秦墨,你就要有小弟弟或小妹妹了!”
他紧赶慢赶想要快点回去见陈青禾和自己的孩子,却没想到车子忽然在一处陡峭的山坡处,刹车失效,景向安在危机之刻,松开手中基本已经控制不住的方向盘,将韩秦墨推了出去,将他推出去那一刻,他面色扭曲,道,“秦墨!帮我照顾好孩子!一定要!”
他说完最后遗言,车子撞上一处大山,在山路上发出一声剧烈的爆炸声,连天和地都是震动的。
韩秦墨却被推在火光不远处,那场大火,烧到直到没有任何东西可烧,景向安死了,在幻想幸福最顶端的时候,车祸身亡,不知道他的结局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那时候车祸事故现场离城市已经不远了,韩秦墨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要去医院告诉陈青禾这个消息,等他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护士将孩子抱了出来,他仓皇跑了出去。
等他整理好情绪回来的时候,陈青禾病房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随着婴儿的啼哭声,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像是绝望的哭喊。
凄惨的让人耳根发麻。
没多久,陈青禾便疯了,医生说产后抑郁症太过严重。
孩子便被弄丢了。
孩子被丢在一个荒无人烟,长满杂草的废弃公园里,当时白雪皑皑,孩子在大雪里啼哭了几个小时不止,直哭到声嘶力竭,眉眼发青。 ~——~[][][]
韩秦墨才敢从小树后面走了出来,将那孩子抱到教堂。
之后没多久,景家在处理完景向安丧事后,不知道从哪里抱来一个和裴含差不了多少的孩子交给陈青禾抚养,她的病才渐渐稳定下来。
而韩秦墨在景家再也没有任何一个能够像温岚和景向安对他那么好的人了,虽然景林对他不差,仆人也还算尊敬,可总觉得差了那么一点亲近之意。
加上学校的同学骂他是克星,可怜虫,寄居在别人家的下贱种。
让他极强的自尊心受挫很大,自动跑去孤儿院住了两三年。
直到两三年后,才被景林从孤儿院领了回来,重新教育,为他落后的学习补了回来,而那时他和景甜却是天敌。
我旧预感会断网,擦,简直是暴躁了,又是流量连接电脑更新的,钱啊……
第一百四十五章 陪你到世界终结 (五)()
让他极强的自尊心受挫很大,自动跑去孤儿院住了两三年。
直到两三年后,才被景林从孤儿院领了回来,重新教育。为他落后的学习补了回来,而那时他和景甜却是天敌。
第一次见面,那干净的像个天使一样的女孩,却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厌恶他。
每个人的自尊心,不管是小孩或是大人,他们都有一份容不得别人看轻的弱点,因为是弱点,随意别人任何一句话,都有可能让他记恨上一辈子。
韩秦墨记得。那年景甜和班上一个同学打架,就是温岚曾玩笑说出的那件事,事实并不是他为了景甜而将那同学打伤进医院,而是景甜在学校喊了几个班上经常闹事的男孩,将别人堵在学校门口不远处揍了一顿,那人伤的很重。
景甜威胁韩秦墨,让他承认是他打的人。
如果按照韩秦墨平常冷漠个性,这种事情他是绝对不会插手,只是那时侯的他寄人篱下,很多事情,明知不可为,却又偏要为之。这就是无奈。
在那样的岁数,已经懂得生活的不易,和没有父母保护,在那样的岁数,随时随地便会让他死在某个角落,悄无声息。
那时候他最想要的,便是长大,对,快快长大。
我醒来的时候,房间里正是阳光正好时候,身旁韩秦墨睡的安静。呼吸绵长,只是眉心有些皱,不知道梦见什么。
想到昨天夜晚的一切,我脸有些不自觉红了起来,心怦怦跳动,手指却有些不由自主想要拂去他眉间的不安。
刚触碰到他眉心,去被他忽然伸出手来的手握住,他依旧闭着眼睛。只是声音带着惺忪,道,“醒了。”
我蚊子一般细小回答,道,“嗯。”
韩秦墨握住我地手在唇边吻了吻,被他吻过的手背麻麻的,皮肤上还有那种软软的触感,我身体被他拥抱在怀中,两人身上都是身无一物。
我有些不舒服动了两下,感觉下体顿时有一个硬硬的东西。
身体一僵,再也不敢动弹半分。
一直闭着眼睛的韩秦墨,这才缓缓睁开眼,眼里正含着一丝玩味的笑意看向我。
我心里一咯噔,在心里诅咒